第七章 生意
“卡西里是兵工厂，但是却缺少正规化的军队，只能靠我们这些粗鲁的家伙，还真是抱歉了。”莫尔德对着洛久道歉，虽然洛久手上的伤口已经恢复了。
“兵工厂？”
“就是生产武器的地方，枪械，坦克，最近我正试图搞些飞机出来。”
洛久困惑道：“就这么个小镇能搞出这些东西？”
莫尔德微笑起来，显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人类的文明可从没有覆灭过，在过去就算是宇宙飞船也只需要半年的信用点它们也能给你们造出来。”
“它们？”
“机器人。”莫尔德耸耸肩：“现在已经少很多了，打印者号机器人储存着几乎所有人类造物的信息，只要提供材料和能源它们可以给你打印所有的东西。”
莫尔德喝了口水润润喉：“因为我还不能完全信任你，所以不能让你见它，你知道的，我指望它帮我干掉那些该死的神祇。”
“你恨神祇？”
“恨？”莫尔德摇摇头：“我只是看不起这些家伙，你知道吗？要不是人类解散了军队，这些家伙在出现在厄尔司铎的时候就已经变成尸体了。”
洛久摇摇头：“老板说神祇是超越生物的存在，人类是不可能打得过这些家伙的。”
“神祇？”莫尔德轻蔑地把杯子放下：“只要是能够杀死的，就不配在人类面前自称为神。”
洛久皱了皱眉，他没有见过那个璀璨的旧时代，对于那个世界的力量也并不了解。
“核武，天基武器这些老掉牙的破玩意儿就足以杀伤那些神祇。基因毒剂，激光武器，量子幽灵......”莫尔德忽然激动起来：“如果有这些数据我现在就能收复桑坦沃德，该死的神袭击了和平的世界，还自以为强大。”
是个狂热的旧世界崇拜者呢，洛久喝了口茶，问道：“那为什么这些武器没有现成的呢，还有人类为什么解散军队了呢。”
莫尔德的眼睛里忽然散发出疯狂的色彩，他像是念叨着初恋的名字那样吐出两个词汇：“太阳，终末工厂。”
“什么？”
“一百年前，这两样东西完成之后，世界所有的政体首脑宣布了解散所有军队和政体，从那天之后整个世界被交由厄庇墨透斯这个AI管理。
太阳代表无尽的能源，终末工厂是能够加工一切物品的巨大地下工厂，有了这两样东西人类被从生产者的位置上解放了出来，成为管理者与创造者。
厄庇墨透斯则依据人类制定的法律管理机器人和物资生产，每个人都能得到正常生活所需的数倍的信用点，那是一个只要不给他人添麻烦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世界。”
“意思是反正不工作也可以生活的很好所以没人当兵？”洛久总结道。
“连国家首脑都没有人干啦，那时候也没有什么能撼动人类的地位，世界上也没有所谓的神祇，要是人类的军队还在这些家伙岂能如此嚣张。”莫尔德对此耿耿于怀：“我一定要收复太阳和终末工厂。”
“那它们在哪儿呢？”
莫尔德沉默了许久。
洛久了然道：“所以你不知道？”
“反正那会儿要什么都有机器人人送货上门，我躺在家里享受生活就好了，关心那些干什么？”
莫尔德又抿了口茶，发觉茶水已经不烫之后又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
“回归正题吧，那个萨缇。”
人对于近似于人却不是人的东西会本能地厌恶，这是烙印在基因里对于这些生物的畏惧。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在遥远的太古时代，人类还没有形成文明的时候，有这样的一群诡异存在会模仿人的动作和声音，甚至披上吃剩的人皮，吸引人的到来。正如那只学习人类语言的狼，这些东西对人类的了解丝毫不逊色于人类自己，直到人类文明形成之后这些东西才在有秩序的围狩下销声匿迹。
如今，随着深渊的到来，这些东西居然又卷土重来，名为萨缇。
更为让人惊慌的是，这些有着不逊色于人类的智慧的东西，在深渊的漫长岁月里，走上了一条与人类截然不同的进化道路。
“全部萨缇都是炼金术师？”洛久咽了口口水，刚刚喝过茶的喉咙又有些干涸了。
“嗯。”莫尔德神色凝重：“这三十年，几乎九成意外死亡的人类都是被这些家伙杀死的。与神祇们不同，这些家伙对于人类只有纯粹的恶意。”
那个萨缇的尸体已经被送进医疗室做解刨了，它们似乎有着独特的保存人皮的方法，那副皮的主人死去至少已经两个月了。
“就只是炼金术师？”洛久追问道：“它们之中没有神祇？”
“哈？”莫尔德理所当然道：“当然没有，虽然不得不承认，但是生物不管如何进化都不可能有神祇那种凭借意志就能操纵世界的力量的。”
那就不对了，那只鸽子绝对不是一般的存在。洛久揉了揉眉头，不可能有活着的东西能够给自己那样的感觉，自己的身体确实在害怕对方。
这只萨缇不重要，再多的萨缇都没有那只鸽子的威胁来的大。洛久确信自己的直觉，鸽子是和原先天空中那只眼睛同位格的存在，说不定比那眼睛的主人更加伟大。
“说实话我有些烦恼。”莫尔德打断了洛久的思绪：“既然有了一只，说不定已经有不少萨缇混进这个小镇了，我们之中毕竟缺少炼金术师，需要仔细观察才能发觉这些恶心的家伙。”
“意思是需要我帮忙？”洛久笑道：“聘请我可是很贵的。”
洛久自然不介意帮面前这个家伙一把，不过当然要让这位富的流油的镇长先生多出一出血。
“会愿意拿出黄金的炼金术师还会缺钱？”莫尔德微微皱起眉。
“这是从何说来？”洛久不动声色道：“暂时用不上这些黄金所以拿出来作为货币罢了，实际上我也只有这一点。”
莫尔德这才松了口气，这样的话对方再怎么狮子大开口他也出得起价格，只要别是个大吞金兽就好。
“抱歉，我对你们炼金术师不太了解。”莫尔德握住洛久的手：“只是听说人类的炼金术师和其他种族都不同。”
“哦？这个传闻具体是怎么描述我们炼金术师的呢？”
莫尔德摸了摸鼻子：“听说异族炼金术师吃人，你们吞金，需要很多贵金属来进化。也是因为你们这些炼金术师黄金这些年的价格暴涨，一克如今能换一间店铺。”
“那不知道你能付我们多少间店铺呢？”洛久故作矜持道：“其实我不是贪图钱财的人，但是我老板最近确实需要许多黄金来......进化。”
“亲爱的炼金术师，你要知道我是一个有枪的人。”莫尔德打了个响指，一旁的金属柜应声打开，莫尔德将盘子里的金条一根一根地摆在洛久面前：“我这种有枪的人最不缺的就是店铺，以及黄金。”
洛久开始计算一根金条能换多少个店铺了，本来并不复杂的计算题如今却让他的大脑快宕机了，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眼瞳都快变成和老板的一个颜色了，这纯色儿的金条就是比自己怀里这些碎块儿漂亮。
莫尔德按住了洛久的手。
面对洛久疑惑的目光，莫尔德缓缓从怀里拿出一粒花生米大的金豆儿按在洛久手上：“事成之后再付全款，这也是卡西里镇的规矩。”
“兵工厂？”
“就是生产武器的地方，枪械，坦克，最近我正试图搞些飞机出来。”
洛久困惑道：“就这么个小镇能搞出这些东西？”
莫尔德微笑起来，显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人类的文明可从没有覆灭过，在过去就算是宇宙飞船也只需要半年的信用点它们也能给你们造出来。”
“它们？”
“机器人。”莫尔德耸耸肩：“现在已经少很多了，打印者号机器人储存着几乎所有人类造物的信息，只要提供材料和能源它们可以给你打印所有的东西。”
莫尔德喝了口水润润喉：“因为我还不能完全信任你，所以不能让你见它，你知道的，我指望它帮我干掉那些该死的神祇。”
“你恨神祇？”
“恨？”莫尔德摇摇头：“我只是看不起这些家伙，你知道吗？要不是人类解散了军队，这些家伙在出现在厄尔司铎的时候就已经变成尸体了。”
洛久摇摇头：“老板说神祇是超越生物的存在，人类是不可能打得过这些家伙的。”
“神祇？”莫尔德轻蔑地把杯子放下：“只要是能够杀死的，就不配在人类面前自称为神。”
洛久皱了皱眉，他没有见过那个璀璨的旧时代，对于那个世界的力量也并不了解。
“核武，天基武器这些老掉牙的破玩意儿就足以杀伤那些神祇。基因毒剂，激光武器，量子幽灵......”莫尔德忽然激动起来：“如果有这些数据我现在就能收复桑坦沃德，该死的神袭击了和平的世界，还自以为强大。”
是个狂热的旧世界崇拜者呢，洛久喝了口茶，问道：“那为什么这些武器没有现成的呢，还有人类为什么解散军队了呢。”
莫尔德的眼睛里忽然散发出疯狂的色彩，他像是念叨着初恋的名字那样吐出两个词汇：“太阳，终末工厂。”
“什么？”
“一百年前，这两样东西完成之后，世界所有的政体首脑宣布了解散所有军队和政体，从那天之后整个世界被交由厄庇墨透斯这个AI管理。
太阳代表无尽的能源，终末工厂是能够加工一切物品的巨大地下工厂，有了这两样东西人类被从生产者的位置上解放了出来，成为管理者与创造者。
厄庇墨透斯则依据人类制定的法律管理机器人和物资生产，每个人都能得到正常生活所需的数倍的信用点，那是一个只要不给他人添麻烦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世界。”
“意思是反正不工作也可以生活的很好所以没人当兵？”洛久总结道。
“连国家首脑都没有人干啦，那时候也没有什么能撼动人类的地位，世界上也没有所谓的神祇，要是人类的军队还在这些家伙岂能如此嚣张。”莫尔德对此耿耿于怀：“我一定要收复太阳和终末工厂。”
“那它们在哪儿呢？”
莫尔德沉默了许久。
洛久了然道：“所以你不知道？”
“反正那会儿要什么都有机器人人送货上门，我躺在家里享受生活就好了，关心那些干什么？”
莫尔德又抿了口茶，发觉茶水已经不烫之后又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
“回归正题吧，那个萨缇。”
人对于近似于人却不是人的东西会本能地厌恶，这是烙印在基因里对于这些生物的畏惧。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在遥远的太古时代，人类还没有形成文明的时候，有这样的一群诡异存在会模仿人的动作和声音，甚至披上吃剩的人皮，吸引人的到来。正如那只学习人类语言的狼，这些东西对人类的了解丝毫不逊色于人类自己，直到人类文明形成之后这些东西才在有秩序的围狩下销声匿迹。
如今，随着深渊的到来，这些东西居然又卷土重来，名为萨缇。
更为让人惊慌的是，这些有着不逊色于人类的智慧的东西，在深渊的漫长岁月里，走上了一条与人类截然不同的进化道路。
“全部萨缇都是炼金术师？”洛久咽了口口水，刚刚喝过茶的喉咙又有些干涸了。
“嗯。”莫尔德神色凝重：“这三十年，几乎九成意外死亡的人类都是被这些家伙杀死的。与神祇们不同，这些家伙对于人类只有纯粹的恶意。”
那个萨缇的尸体已经被送进医疗室做解刨了，它们似乎有着独特的保存人皮的方法，那副皮的主人死去至少已经两个月了。
“就只是炼金术师？”洛久追问道：“它们之中没有神祇？”
“哈？”莫尔德理所当然道：“当然没有，虽然不得不承认，但是生物不管如何进化都不可能有神祇那种凭借意志就能操纵世界的力量的。”
那就不对了，那只鸽子绝对不是一般的存在。洛久揉了揉眉头，不可能有活着的东西能够给自己那样的感觉，自己的身体确实在害怕对方。
这只萨缇不重要，再多的萨缇都没有那只鸽子的威胁来的大。洛久确信自己的直觉，鸽子是和原先天空中那只眼睛同位格的存在，说不定比那眼睛的主人更加伟大。
“说实话我有些烦恼。”莫尔德打断了洛久的思绪：“既然有了一只，说不定已经有不少萨缇混进这个小镇了，我们之中毕竟缺少炼金术师，需要仔细观察才能发觉这些恶心的家伙。”
“意思是需要我帮忙？”洛久笑道：“聘请我可是很贵的。”
洛久自然不介意帮面前这个家伙一把，不过当然要让这位富的流油的镇长先生多出一出血。
“会愿意拿出黄金的炼金术师还会缺钱？”莫尔德微微皱起眉。
“这是从何说来？”洛久不动声色道：“暂时用不上这些黄金所以拿出来作为货币罢了，实际上我也只有这一点。”
莫尔德这才松了口气，这样的话对方再怎么狮子大开口他也出得起价格，只要别是个大吞金兽就好。
“抱歉，我对你们炼金术师不太了解。”莫尔德握住洛久的手：“只是听说人类的炼金术师和其他种族都不同。”
“哦？这个传闻具体是怎么描述我们炼金术师的呢？”
莫尔德摸了摸鼻子：“听说异族炼金术师吃人，你们吞金，需要很多贵金属来进化。也是因为你们这些炼金术师黄金这些年的价格暴涨，一克如今能换一间店铺。”
“那不知道你能付我们多少间店铺呢？”洛久故作矜持道：“其实我不是贪图钱财的人，但是我老板最近确实需要许多黄金来......进化。”
“亲爱的炼金术师，你要知道我是一个有枪的人。”莫尔德打了个响指，一旁的金属柜应声打开，莫尔德将盘子里的金条一根一根地摆在洛久面前：“我这种有枪的人最不缺的就是店铺，以及黄金。”
洛久开始计算一根金条能换多少个店铺了，本来并不复杂的计算题如今却让他的大脑快宕机了，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眼瞳都快变成和老板的一个颜色了，这纯色儿的金条就是比自己怀里这些碎块儿漂亮。
莫尔德按住了洛久的手。
面对洛久疑惑的目光，莫尔德缓缓从怀里拿出一粒花生米大的金豆儿按在洛久手上：“事成之后再付全款，这也是卡西里镇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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