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情难抉（上）
姚兵一回家，就碰上名品店的送货上门。他们动作这么快？！
进家门再试穿，照镜子，感觉自己和这整个家的陈设都格格不入。还是西装太隆重的缘故。于是又找出一件相对便宜的T恤，上身又软服帖又有型。拿来自己几十块的便宜货对比，大概明白了名字一样的东西怎么能卖五千…
往床上一躺，困倦感来袭，周末匆匆忙忙的过去了。
呵呵，曲秘书暗喻他是“几十块钱的领带往十几的衣服上贴”…她这话来的一点都不慢呐！还真贴切。就像五千块钱一件的衣服一样贴…
脑子里就剩这些了。
往常遇人刻意诋毁，他会立刻想出十万句回怼。可今天对着曲秘书，怎么都生不起气来。一方面是知道她过去，自带的同情。另一方面，她今天代表程落英来的，这个反应，九成九是落英也动心了，让她大感不值。
今天这一切，都是落英安排的啊！无非借助曲秘书…想到这，他嘴角弯出一个大大的笑，美滋滋！当场从床上弹起来！
可映入眼帘的，是自己凌乱的单身汉标配卧室，片刻清醒：这不代表，他们俩之间的恋情障碍不存在了。那条鸿沟，凭努力也跨不过去。
于是坐在床边抽起了烟。这屋子，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安静过。
手机屏幕亮了。是老宋发微信来，问有没有向曲秘书旁敲侧击，项目评估怎么样…
这是真拿他当曲秘书的男朋友了。姚兵随手回：她哪能知道。
老宋立刻回复：她不知道，可以帮你问大老总哇！
真窒息！
姚兵一声长叹，把刚点的烟架在指间：我俩今天没谈什么工作的事。
老宋：不会见面直奔主题，房子票子车子吧？
姚兵笑。
老宋又发消息：曲秘书跟总裁关系可不一般。你如果真钓到她，这辈子不用努力了！光陪嫁够你们吃一辈子的！
姚兵奇怪，曲秘书的过去，那不是公司“高级机密”么？老宋，应该不知道吧？
于是回：哪有那么多好事。八字没一撇…
你来我往聊了半天，老宋对这事特别热心，恨不得明天就参加他们婚宴似的。
姚兵正缺人排解，忽然问了一句：老宋，你觉得我这个人，“渣”么？
老宋先打来一个长长的省略号：幸亏你用了标点符号。
还是那么爱开玩笑，姚兵会心一笑。
老宋：是不是她PUA你啊？你别让她牵着鼻子走，当心把你掏空了。
啊？姚兵皱一皱眉：我有什么好掏空的。我家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农村来的穷小子。
老宋来劲：精神上掏空也是掏空啊！你一把岁数了，还这么恋爱小白，我真是替你担心…
姚兵乐，心想你一个母胎单身还开始教育我了？
老宋：现在谈恋爱，讲究个目的明确！她的定位是什么？我就问你，她的定位是什么？
姚兵应付：是啥？
老宋：让你和你的后代少奋斗五十年！
手机不停地响，姚兵哼笑，在想该回复点什么。
老宋持续输出：以后约会，你不要让她制定出行计划，要你来制定出行计划。这条很重要我跟你说…
要把她圈在你的世界里，而不是你被她牵着鼻子走。只要让她对你产生认同，那你就算成功了。到时候人是你的，钱自然也就是你的…
唉。姚兵深深叹了一口气。又使劲嘬了一口烟。
老宋：女人的欲望无底线。你去满足她们，她们反而觉得，你满足不了她们…所以去讨好是没用的！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多少血与泪的教训！咱们现在是讲求实际效率的社会，就是要用最少的资源，来博取最大的战果！…
熄灯。
今晚，曲秘书住在落英家。
一提起姚兵，曲秘书就叹气：“你真打算和他在一起？”
落英撇嘴，知道今天这个问题她回避不了：“我其实还没想好…”
“大小姐！”
“你们俩今天玩得高兴？”
“哈！不见面都砸几十万新衣服，怎么能不高兴？”曲秘书还是气哼哼的。今晚落英这个问题已经问了不下三遍了。满心想着姚兵。
“我今天把那些事告诉他了！”
“什么事？”
“就是你之前亲自拜托杂志社不要去打扰他家人的事情啊。你在背后为他做那么多事，他轻飘飘一句，大不了衣服我不要，就两清了？”曲秘书持续牢骚。
“哎，一码归一码…姚兵这个人，不太喜欢平白接受别人的赠与。”落英道。
“那他今天一件也没少拿呀！”
“你又来了…干嘛对他这么大成见？”落英十分不解。
曲秘书顿一顿：“大小姐，就按照你的高尚说法，他这个人，不平白接受别人赠与。那今天收了你这么多衣服，他拿什么来还？一次两次，心里还觉不落忍。等次数多了形成习惯，知道伸手就能从你这里得到别人无法企及的财富资源，和那些大家族的寄生虫有什么两样？”
“更何况家族里，如果知道你找了这么个土包子，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老爷一世英名，面子往哪里搁？”
“这话我不爱听！”落英柳眉倒竖，终于恼了：“怎么我找了什么人结婚，还关系到我家的脸面？为什么不是那些攀不上我的富二代更丢脸？！”
“你竟然还想到结婚？！”曲秘书失声，带着哭腔。
落英笑：“如果不是想着共度一生，我还考虑这么多干什么？现在你们都看不见姚兵的好。只知道他家里穷，想到的都是白眼狼的故事。”
“呵，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还少么？”
“哎，我该怎么说？其实他这个人，有大多数人身上没有的特质。我记不记得时常跟你说，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是多少财富都换不到的？”
“仗义。跟有钱做慈善不同。他这个人，在自己极度匮乏的时候，还能看到别人的痛苦，急别人之所急…你觉得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办到？“
曲秘书想了一会儿：“老爷！”
“哈哈！”
“真的呀！老爷不就是这样的人？”
落英轻叹：“你知道么，那天他原本都鼓起勇气表白了。可立刻又含糊过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曲秘书不服气扁嘴：“根据书本里的知识，他这是在放长线钓鱼…”
落英摊手：“什么书？拿来我看看？”
进家门再试穿，照镜子，感觉自己和这整个家的陈设都格格不入。还是西装太隆重的缘故。于是又找出一件相对便宜的T恤，上身又软服帖又有型。拿来自己几十块的便宜货对比，大概明白了名字一样的东西怎么能卖五千…
往床上一躺，困倦感来袭，周末匆匆忙忙的过去了。
呵呵，曲秘书暗喻他是“几十块钱的领带往十几的衣服上贴”…她这话来的一点都不慢呐！还真贴切。就像五千块钱一件的衣服一样贴…
脑子里就剩这些了。
往常遇人刻意诋毁，他会立刻想出十万句回怼。可今天对着曲秘书，怎么都生不起气来。一方面是知道她过去，自带的同情。另一方面，她今天代表程落英来的，这个反应，九成九是落英也动心了，让她大感不值。
今天这一切，都是落英安排的啊！无非借助曲秘书…想到这，他嘴角弯出一个大大的笑，美滋滋！当场从床上弹起来！
可映入眼帘的，是自己凌乱的单身汉标配卧室，片刻清醒：这不代表，他们俩之间的恋情障碍不存在了。那条鸿沟，凭努力也跨不过去。
于是坐在床边抽起了烟。这屋子，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安静过。
手机屏幕亮了。是老宋发微信来，问有没有向曲秘书旁敲侧击，项目评估怎么样…
这是真拿他当曲秘书的男朋友了。姚兵随手回：她哪能知道。
老宋立刻回复：她不知道，可以帮你问大老总哇！
真窒息！
姚兵一声长叹，把刚点的烟架在指间：我俩今天没谈什么工作的事。
老宋：不会见面直奔主题，房子票子车子吧？
姚兵笑。
老宋又发消息：曲秘书跟总裁关系可不一般。你如果真钓到她，这辈子不用努力了！光陪嫁够你们吃一辈子的！
姚兵奇怪，曲秘书的过去，那不是公司“高级机密”么？老宋，应该不知道吧？
于是回：哪有那么多好事。八字没一撇…
你来我往聊了半天，老宋对这事特别热心，恨不得明天就参加他们婚宴似的。
姚兵正缺人排解，忽然问了一句：老宋，你觉得我这个人，“渣”么？
老宋先打来一个长长的省略号：幸亏你用了标点符号。
还是那么爱开玩笑，姚兵会心一笑。
老宋：是不是她PUA你啊？你别让她牵着鼻子走，当心把你掏空了。
啊？姚兵皱一皱眉：我有什么好掏空的。我家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农村来的穷小子。
老宋来劲：精神上掏空也是掏空啊！你一把岁数了，还这么恋爱小白，我真是替你担心…
姚兵乐，心想你一个母胎单身还开始教育我了？
老宋：现在谈恋爱，讲究个目的明确！她的定位是什么？我就问你，她的定位是什么？
姚兵应付：是啥？
老宋：让你和你的后代少奋斗五十年！
手机不停地响，姚兵哼笑，在想该回复点什么。
老宋持续输出：以后约会，你不要让她制定出行计划，要你来制定出行计划。这条很重要我跟你说…
要把她圈在你的世界里，而不是你被她牵着鼻子走。只要让她对你产生认同，那你就算成功了。到时候人是你的，钱自然也就是你的…
唉。姚兵深深叹了一口气。又使劲嘬了一口烟。
老宋：女人的欲望无底线。你去满足她们，她们反而觉得，你满足不了她们…所以去讨好是没用的！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多少血与泪的教训！咱们现在是讲求实际效率的社会，就是要用最少的资源，来博取最大的战果！…
熄灯。
今晚，曲秘书住在落英家。
一提起姚兵，曲秘书就叹气：“你真打算和他在一起？”
落英撇嘴，知道今天这个问题她回避不了：“我其实还没想好…”
“大小姐！”
“你们俩今天玩得高兴？”
“哈！不见面都砸几十万新衣服，怎么能不高兴？”曲秘书还是气哼哼的。今晚落英这个问题已经问了不下三遍了。满心想着姚兵。
“我今天把那些事告诉他了！”
“什么事？”
“就是你之前亲自拜托杂志社不要去打扰他家人的事情啊。你在背后为他做那么多事，他轻飘飘一句，大不了衣服我不要，就两清了？”曲秘书持续牢骚。
“哎，一码归一码…姚兵这个人，不太喜欢平白接受别人的赠与。”落英道。
“那他今天一件也没少拿呀！”
“你又来了…干嘛对他这么大成见？”落英十分不解。
曲秘书顿一顿：“大小姐，就按照你的高尚说法，他这个人，不平白接受别人赠与。那今天收了你这么多衣服，他拿什么来还？一次两次，心里还觉不落忍。等次数多了形成习惯，知道伸手就能从你这里得到别人无法企及的财富资源，和那些大家族的寄生虫有什么两样？”
“更何况家族里，如果知道你找了这么个土包子，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老爷一世英名，面子往哪里搁？”
“这话我不爱听！”落英柳眉倒竖，终于恼了：“怎么我找了什么人结婚，还关系到我家的脸面？为什么不是那些攀不上我的富二代更丢脸？！”
“你竟然还想到结婚？！”曲秘书失声，带着哭腔。
落英笑：“如果不是想着共度一生，我还考虑这么多干什么？现在你们都看不见姚兵的好。只知道他家里穷，想到的都是白眼狼的故事。”
“呵，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还少么？”
“哎，我该怎么说？其实他这个人，有大多数人身上没有的特质。我记不记得时常跟你说，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是多少财富都换不到的？”
“仗义。跟有钱做慈善不同。他这个人，在自己极度匮乏的时候，还能看到别人的痛苦，急别人之所急…你觉得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办到？“
曲秘书想了一会儿：“老爷！”
“哈哈！”
“真的呀！老爷不就是这样的人？”
落英轻叹：“你知道么，那天他原本都鼓起勇气表白了。可立刻又含糊过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曲秘书不服气扁嘴：“根据书本里的知识，他这是在放长线钓鱼…”
落英摊手：“什么书？拿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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