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情难抉（下）
“鉴渣鉴婊指南大全？！”落英大声念。
曲秘书昂起头，不屑的目光。
“哎…”落英一直顺着目录往下翻，叹气摇头。最终目光落在最后一行字上：如何与他增进感情。
顺着页数翻开，立刻津津有味看了起来。
曲秘书见了，喘着粗气，两只眼睛几乎要喷射火光。正巧落颜从房间出来，穿着普通衣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你跟他相处的不多，但其实在地括，我与他经历过很多次生死攸关的波折…不信，你问落颜？”
落颜正因为曲秘书故意用柠檬茶激她的缘故，现正两相看不惯。
“其实我刚见他时候，和你差不多。以为他只是个平平无奇混吃等死的小市民，想用点有吸引力的工资让他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为我做事…可到后来有一次围猎，他原本运气很好可以用一只整鹿来跟我邀功，然而最后关头，却选择了用抢猎物的时间去救人。你这么听上去可能不觉怎么，但当你身陷险境的时候，须得是碰上这种人，才愿意为你停车…”
停车？…
时间退回到许多年前，曲秘书在街边被几个恶汉欺负，扒的衣不蔽体，只听到一声急刹车，轰鸣的发动机，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这伙暴徒面前，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下车，厉声喝止…
后来为了救她，错过了拍卖会。当时会展上有幅画，是他的最爱，志在必得，专程来此。
曲秘书痴痴望着程落英，只因那时的画面足够震撼。她心目中老爷的伟岸形象，又怎么能和姚兵做对照。不服。
“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你能跟我们去一程，自然能理解。我们第一次，去的是一个文明火种的起源，在那里见识过人最古老的淳朴，和对自然的敬畏…第二次，原本信马由缰，结果见识了一个王国的由盛至衰，令人叹息…第三次的你都知道…”
落英不厌其烦地解释。
曲秘书翘起嘴巴：“大小姐这样如获至宝，是已经打算跟他在一起了？那还等什么。你们公开就是了。干嘛还让我替你们遮掩…”
落英一丝艰难的笑：“那不是正好你们俩阴差阳错被推上风口浪尖？其实，我未必符合他的感情需求…”
“像他那样的家庭，多半想找温柔贤惠顾家的女子，照看父母孩子…而我注定全身心都在事业上。即使没有天魁，我父亲一手打下的基业，还能靠谁打理？这上面是没有妥协余地的。他自己也不是不知道。所以那天，他表白了一半，就撤退了…人的第一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呵…”曲秘书哼笑：“大小姐这样，还不够温柔？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他做什么梦呢？！”
这时，连坐在一旁的落颜都呛了一口。
“姚兵？”
“哎哎…”姚兵心情忐忑落座，望着眼前年纪轻轻的阳光帅小伙。
这是一个婚恋咨询师。之前抖音总是刷到他的视频，有一篇趣闻深深抓住了姚兵的心，叫：中年人逐渐逝去的激情。
正好不远，决定来看看。
“你好。”他在检索姚兵的档案：“嚯，大企业重点部门…您这样的事业有成人士，在婚恋市场上可是很吃香的！”
姚兵笑容腼腆：“我…呃呵呵，我其实并不是来找相亲对象…”
他这里业务多，就先断了介绍姑娘的念头。
小伙眨眨眼，盯着姚兵看了一会儿：“知道。您找的是情感咨询。看来您潜意识里已经有自己专注的对象，并且非常坚定。至于心理障碍，是不是因为对方模棱两可，或者自己觉得配不上对方？”
我去…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还没说两句话，就被一语言中。比算卦还准！看他满脸的胶原蛋白，现如今，后生可畏！
“咳…”姚兵定一定神：“算是吧…”
小伙笑：“我大学学习的是心理学专业，博士生专攻现代人类婚恋课题。我其实内心特别愿意帮助先生这样的高知人士，先生可以放心地畅所欲言。”
博士？！姚兵一晃眼，可不是么，他背后墙壁上挂满了相关的资质证书，还有博士生毕业照。
“你？多大年纪？”
“哈哈，咱俩一样。所以才说，其实我内心特别希望能给你提供帮助。我是有这个把握。我不会去刻意打听先生的隐私，如果问到一些不想回答的问题，可以直接说‘无可奉告’。”
姚兵点点头。
“先生写自己出生在乡村，贫富勾画自己为穷人…请问，童年父母有没有过分的打骂指责乃至虐待？有没有因为生活所迫聚少离多？”
“那没有。”姚兵坚决摇头：“我父母从小都很疼我。我爸几乎不在外面过一夜…”
听着这些话，对方满意点点头：“那你是觉得，自己的出身地，会成为你们关系的障碍？她介意你是农村人？”
“那倒没有。”姚兵又摇头：“可是她家里一定不愿意。”
“你认为她家不接纳你的主要原因？是你的户口，收入，还是无法拿出一定量的礼金？”
“嘿，她家才看不上这点小钱。唔…其实我想过她家接纳我的唯一可能：做上门女婿…但这我家里是打死不会同意的。我妈真的会喝药…”
小伙子皱眉：“上门，是她家提出的？还是你的主观臆想？”
“我的主观臆想！人家都懒得知道我是谁…在他们眼里，如果知道我的事，那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唔，几十块钱的领带硬往十几万的礼服上硬贴！…”
就这么零零碎碎聊了半天，又聊起来程落英。姚兵忽然道：“我其实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觉得她的表现，是否也对我有意思？”
小伙一笑：“这我没见到她本人不能断言。不过通常，女强人并不青睐没有自信的男人。根据你的描述，她现在应该认为你是个不错的人，并且具有一定好感。但至于尝试交往，还是发一张好人卡，大概在一念之间。”
姚兵沉思。
“其实越是女强人，越不喜欢唯唯诺诺，没有主见的男人。即使因为相貌等一些因素一时迷恋，也会很快在相处中失去兴趣…很多人标榜自己喜欢奶狗，其实奶狗和舔狗一样，都是备胎。你描述的这个人，感觉压根不会给奶狗和舔狗生存空间。”
曲秘书昂起头，不屑的目光。
“哎…”落英一直顺着目录往下翻，叹气摇头。最终目光落在最后一行字上：如何与他增进感情。
顺着页数翻开，立刻津津有味看了起来。
曲秘书见了，喘着粗气，两只眼睛几乎要喷射火光。正巧落颜从房间出来，穿着普通衣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你跟他相处的不多，但其实在地括，我与他经历过很多次生死攸关的波折…不信，你问落颜？”
落颜正因为曲秘书故意用柠檬茶激她的缘故，现正两相看不惯。
“其实我刚见他时候，和你差不多。以为他只是个平平无奇混吃等死的小市民，想用点有吸引力的工资让他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为我做事…可到后来有一次围猎，他原本运气很好可以用一只整鹿来跟我邀功，然而最后关头，却选择了用抢猎物的时间去救人。你这么听上去可能不觉怎么，但当你身陷险境的时候，须得是碰上这种人，才愿意为你停车…”
停车？…
时间退回到许多年前，曲秘书在街边被几个恶汉欺负，扒的衣不蔽体，只听到一声急刹车，轰鸣的发动机，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这伙暴徒面前，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下车，厉声喝止…
后来为了救她，错过了拍卖会。当时会展上有幅画，是他的最爱，志在必得，专程来此。
曲秘书痴痴望着程落英，只因那时的画面足够震撼。她心目中老爷的伟岸形象，又怎么能和姚兵做对照。不服。
“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你能跟我们去一程，自然能理解。我们第一次，去的是一个文明火种的起源，在那里见识过人最古老的淳朴，和对自然的敬畏…第二次，原本信马由缰，结果见识了一个王国的由盛至衰，令人叹息…第三次的你都知道…”
落英不厌其烦地解释。
曲秘书翘起嘴巴：“大小姐这样如获至宝，是已经打算跟他在一起了？那还等什么。你们公开就是了。干嘛还让我替你们遮掩…”
落英一丝艰难的笑：“那不是正好你们俩阴差阳错被推上风口浪尖？其实，我未必符合他的感情需求…”
“像他那样的家庭，多半想找温柔贤惠顾家的女子，照看父母孩子…而我注定全身心都在事业上。即使没有天魁，我父亲一手打下的基业，还能靠谁打理？这上面是没有妥协余地的。他自己也不是不知道。所以那天，他表白了一半，就撤退了…人的第一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呵…”曲秘书哼笑：“大小姐这样，还不够温柔？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他做什么梦呢？！”
这时，连坐在一旁的落颜都呛了一口。
“姚兵？”
“哎哎…”姚兵心情忐忑落座，望着眼前年纪轻轻的阳光帅小伙。
这是一个婚恋咨询师。之前抖音总是刷到他的视频，有一篇趣闻深深抓住了姚兵的心，叫：中年人逐渐逝去的激情。
正好不远，决定来看看。
“你好。”他在检索姚兵的档案：“嚯，大企业重点部门…您这样的事业有成人士，在婚恋市场上可是很吃香的！”
姚兵笑容腼腆：“我…呃呵呵，我其实并不是来找相亲对象…”
他这里业务多，就先断了介绍姑娘的念头。
小伙眨眨眼，盯着姚兵看了一会儿：“知道。您找的是情感咨询。看来您潜意识里已经有自己专注的对象，并且非常坚定。至于心理障碍，是不是因为对方模棱两可，或者自己觉得配不上对方？”
我去…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还没说两句话，就被一语言中。比算卦还准！看他满脸的胶原蛋白，现如今，后生可畏！
“咳…”姚兵定一定神：“算是吧…”
小伙笑：“我大学学习的是心理学专业，博士生专攻现代人类婚恋课题。我其实内心特别愿意帮助先生这样的高知人士，先生可以放心地畅所欲言。”
博士？！姚兵一晃眼，可不是么，他背后墙壁上挂满了相关的资质证书，还有博士生毕业照。
“你？多大年纪？”
“哈哈，咱俩一样。所以才说，其实我内心特别希望能给你提供帮助。我是有这个把握。我不会去刻意打听先生的隐私，如果问到一些不想回答的问题，可以直接说‘无可奉告’。”
姚兵点点头。
“先生写自己出生在乡村，贫富勾画自己为穷人…请问，童年父母有没有过分的打骂指责乃至虐待？有没有因为生活所迫聚少离多？”
“那没有。”姚兵坚决摇头：“我父母从小都很疼我。我爸几乎不在外面过一夜…”
听着这些话，对方满意点点头：“那你是觉得，自己的出身地，会成为你们关系的障碍？她介意你是农村人？”
“那倒没有。”姚兵又摇头：“可是她家里一定不愿意。”
“你认为她家不接纳你的主要原因？是你的户口，收入，还是无法拿出一定量的礼金？”
“嘿，她家才看不上这点小钱。唔…其实我想过她家接纳我的唯一可能：做上门女婿…但这我家里是打死不会同意的。我妈真的会喝药…”
小伙子皱眉：“上门，是她家提出的？还是你的主观臆想？”
“我的主观臆想！人家都懒得知道我是谁…在他们眼里，如果知道我的事，那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唔，几十块钱的领带硬往十几万的礼服上硬贴！…”
就这么零零碎碎聊了半天，又聊起来程落英。姚兵忽然道：“我其实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觉得她的表现，是否也对我有意思？”
小伙一笑：“这我没见到她本人不能断言。不过通常，女强人并不青睐没有自信的男人。根据你的描述，她现在应该认为你是个不错的人，并且具有一定好感。但至于尝试交往，还是发一张好人卡，大概在一念之间。”
姚兵沉思。
“其实越是女强人，越不喜欢唯唯诺诺，没有主见的男人。即使因为相貌等一些因素一时迷恋，也会很快在相处中失去兴趣…很多人标榜自己喜欢奶狗，其实奶狗和舔狗一样，都是备胎。你描述的这个人，感觉压根不会给奶狗和舔狗生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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