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职业体验
清晨，智能管家骂骂咧咧地叫醒了独孤青远。
他睁开眼睛，被房间里照顾废物的辅助功能扶起来，洗漱、换衣服。
他开始了废物的生活里新的一天，但是用营养剂拌着昨天智能管家做的臊子，一大口、一大口地吃。
“管家，我好像这些年一直在花你借我的钱。是时候想办法还债了。”
独孤青远说的这番话有些不像一个废物了。
“废物，你想做什么？”智能管家不太想听他废话。
“上次来的灰毛巨人，我问过她，星球农场里只有没有自我意识的机器人、巨型机械设施，她不太放心，想找个有自我意识的，去当看管。”
在高度机械化、无自我意识的机器人没日没夜地工作的星球农场，当一个清闲、没什么大用的看管，相当于少走几百年弯路。
看来，那个灰毛巨人真把独孤青远当亲戚帮衬。
灰毛巨人把他接到自己的星球农场里，给他安排工作地点，“你只要在这坐着就可以，如果有什么巨型机械、无自我意识的机器人没发现的意外出现，你及时联系我，告诉我一声就可以，其他的事不用你帮忙……哈哈！这活很清闲吧？”
“真的还清闲。这工作真的配得上这么多的工资吗？”他还没问这个时，灰毛巨人已经坐飞行器离开了。
独孤青远隔着透明墙，看着另一边的土壤。
盘根错节的根系在土里穿行着、生长着。
他面前有一条雪白的根快速地穿过土壤，贴着透明墙，几秒钟内，长了几十米。
“土里难受吗？”独孤青远不自觉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不难受，在土里吸营养，排废物，可舒服了。”植物的根说话了。
“你吃喝拉撒都在土里，不觉得有味吗？”他没觉得植物说话奇怪，还以为自己孤陋寡闻，这不算什么怪事。
“你吃喝拉撒都在空气里，不觉得奇怪吗？”那植物反问他。
独孤青远恍然大悟，“你这么说我就理解了。”
那植物又说：“我在空气里的叶子也能吃喝拉撒……排出的气，白天晚上不一样，换着排，换着吸……你们人类还夸过我的气好闻……”
独孤青远坐在椅子上，无精打采的脸变精神了，佩服地说：“那你挺厉害的……人类排出的气都不太好闻啊！哈哈！”
他拽一拽自己身上宽松的工作服，发现袖子上的标志和那些机器人的标志一样，都是黑色的三个瓣的叶子图形。
“我和你们是同事。”
他看机器人依照设定的方式抬起机械手，说出来固定打招呼话语：“你好。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我差点忘了，你们和管家不一样，你们没有自我意识。”
他不再看那些机器人，而是打量着周围——被透明墙隔出来的员工、巨型机械、机器人共同的工作活动区域。
透明墙的外侧是农作物生长的地方，有肥沃土壤、适宜的光照、适量的灌溉。
“整个星球除了透明墙里侧，墙外侧都是农场。不要离开透明墙里侧的区域，只有巨型机械、机器人可以去外侧的农场……”
灰毛巨人说到这，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让他记住最重要的事：“外侧的农场对于你这样的人类很危险。”
他保证自己不会违规，说：“放心吧！这些透明墙高耸入云，我用飞的、用爬的，都不可能去外侧农场。”
独孤青远今天上夜班，他听说明天早上会有一个外星人来换班。
到时候，会有机器人来验证来换班员工的身份，还会帮写看管记录。
独孤青远今天的看管工作就是在透明墙里侧待一晚上。
不一会儿，独孤青远想起问过灰毛巨人，用站着、走着、躺着的姿势去看管，行不行？
灰毛巨人看他时表情好像变得像看一个稀奇古怪搞笑的东西，捂了一下两个脑袋的脸，好不容易忍住笑说：“当然可以，工作只是看管，不是必须坐在这，我给你一把椅子，不过是怕你累……下回来，你可以自备床和被褥。”
独孤青远回家打算把自己卧室的照顾废物功能带过来。
以便能出色地完成一边躺着，一边看管的工作。
独孤青远坐太久，腿麻了，起来绕着椅子走了几步。
他问旁边的一个机器人：“你看我像什么？”
“我看你像一头驴。”
这个答案是机器人不得不分出一秒钟时间观察他之后，才得出的结论。
多亏这个机器人没有一语成谶的能力，要不然，独孤青远就真变成驴了。
虽然驴还算是可爱，驴背摸起来温热，挺适合暖手的。
但是这不意味着他想变成一条驴拉磨之后，还要帮让人暖手。
驴有用，他不想有用。
他只想当一个废物。
他问那个机器人：“你为什么说我像驴？”
机器人一边工作，一边说：“因为你在转圈，像被困在磨盘那，不停转圈拉磨的驴。”
现在这个星际时代科技发达，早就不用驴拉磨了。
独孤青远的注意力在“像被困”那里，觉得这机器人是懂自己的，可惜这个机器人没有自我意识。
不一会儿，另一个桶形的机器人给他送来一大盒水果，“这是员工的夜宵。十个直径八厘米以上的蓝莓。五个直径十五厘米以上的樱桃。”
独孤青远拿起来一个，开始啃。
“还是头一回吃水果。”
他喝营养剂长到现在的，小时候他问非人类养父母，“水果是不是人类能吃的？”
得到的回答是“你是我们收养的工具人，给你喝营养剂都浪费不少钱了。”
他的童年回忆里，最平静的画面是他看着非人类养父母大口大口吃着桌上摆满了的锅碗瓢盆里装着的某种生物的脑浆子，然后吃饱的养父母看着他喝干净一瓶营养剂。
真的很平静，如果他们其中一个吃脑浆子时出动静，另一个就会猛扇对方的脸。
为了不处于下风，两个非人类的家伙都会尽力用无声模式吃饭。
他睁开眼睛，被房间里照顾废物的辅助功能扶起来，洗漱、换衣服。
他开始了废物的生活里新的一天，但是用营养剂拌着昨天智能管家做的臊子，一大口、一大口地吃。
“管家，我好像这些年一直在花你借我的钱。是时候想办法还债了。”
独孤青远说的这番话有些不像一个废物了。
“废物，你想做什么？”智能管家不太想听他废话。
“上次来的灰毛巨人，我问过她，星球农场里只有没有自我意识的机器人、巨型机械设施，她不太放心，想找个有自我意识的，去当看管。”
在高度机械化、无自我意识的机器人没日没夜地工作的星球农场，当一个清闲、没什么大用的看管，相当于少走几百年弯路。
看来，那个灰毛巨人真把独孤青远当亲戚帮衬。
灰毛巨人把他接到自己的星球农场里，给他安排工作地点，“你只要在这坐着就可以，如果有什么巨型机械、无自我意识的机器人没发现的意外出现，你及时联系我，告诉我一声就可以，其他的事不用你帮忙……哈哈！这活很清闲吧？”
“真的还清闲。这工作真的配得上这么多的工资吗？”他还没问这个时，灰毛巨人已经坐飞行器离开了。
独孤青远隔着透明墙，看着另一边的土壤。
盘根错节的根系在土里穿行着、生长着。
他面前有一条雪白的根快速地穿过土壤，贴着透明墙，几秒钟内，长了几十米。
“土里难受吗？”独孤青远不自觉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不难受，在土里吸营养，排废物，可舒服了。”植物的根说话了。
“你吃喝拉撒都在土里，不觉得有味吗？”他没觉得植物说话奇怪，还以为自己孤陋寡闻，这不算什么怪事。
“你吃喝拉撒都在空气里，不觉得奇怪吗？”那植物反问他。
独孤青远恍然大悟，“你这么说我就理解了。”
那植物又说：“我在空气里的叶子也能吃喝拉撒……排出的气，白天晚上不一样，换着排，换着吸……你们人类还夸过我的气好闻……”
独孤青远坐在椅子上，无精打采的脸变精神了，佩服地说：“那你挺厉害的……人类排出的气都不太好闻啊！哈哈！”
他拽一拽自己身上宽松的工作服，发现袖子上的标志和那些机器人的标志一样，都是黑色的三个瓣的叶子图形。
“我和你们是同事。”
他看机器人依照设定的方式抬起机械手，说出来固定打招呼话语：“你好。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我差点忘了，你们和管家不一样，你们没有自我意识。”
他不再看那些机器人，而是打量着周围——被透明墙隔出来的员工、巨型机械、机器人共同的工作活动区域。
透明墙的外侧是农作物生长的地方，有肥沃土壤、适宜的光照、适量的灌溉。
“整个星球除了透明墙里侧，墙外侧都是农场。不要离开透明墙里侧的区域，只有巨型机械、机器人可以去外侧的农场……”
灰毛巨人说到这，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让他记住最重要的事：“外侧的农场对于你这样的人类很危险。”
他保证自己不会违规，说：“放心吧！这些透明墙高耸入云，我用飞的、用爬的，都不可能去外侧农场。”
独孤青远今天上夜班，他听说明天早上会有一个外星人来换班。
到时候，会有机器人来验证来换班员工的身份，还会帮写看管记录。
独孤青远今天的看管工作就是在透明墙里侧待一晚上。
不一会儿，独孤青远想起问过灰毛巨人，用站着、走着、躺着的姿势去看管，行不行？
灰毛巨人看他时表情好像变得像看一个稀奇古怪搞笑的东西，捂了一下两个脑袋的脸，好不容易忍住笑说：“当然可以，工作只是看管，不是必须坐在这，我给你一把椅子，不过是怕你累……下回来，你可以自备床和被褥。”
独孤青远回家打算把自己卧室的照顾废物功能带过来。
以便能出色地完成一边躺着，一边看管的工作。
独孤青远坐太久，腿麻了，起来绕着椅子走了几步。
他问旁边的一个机器人：“你看我像什么？”
“我看你像一头驴。”
这个答案是机器人不得不分出一秒钟时间观察他之后，才得出的结论。
多亏这个机器人没有一语成谶的能力，要不然，独孤青远就真变成驴了。
虽然驴还算是可爱，驴背摸起来温热，挺适合暖手的。
但是这不意味着他想变成一条驴拉磨之后，还要帮让人暖手。
驴有用，他不想有用。
他只想当一个废物。
他问那个机器人：“你为什么说我像驴？”
机器人一边工作，一边说：“因为你在转圈，像被困在磨盘那，不停转圈拉磨的驴。”
现在这个星际时代科技发达，早就不用驴拉磨了。
独孤青远的注意力在“像被困”那里，觉得这机器人是懂自己的，可惜这个机器人没有自我意识。
不一会儿，另一个桶形的机器人给他送来一大盒水果，“这是员工的夜宵。十个直径八厘米以上的蓝莓。五个直径十五厘米以上的樱桃。”
独孤青远拿起来一个，开始啃。
“还是头一回吃水果。”
他喝营养剂长到现在的，小时候他问非人类养父母，“水果是不是人类能吃的？”
得到的回答是“你是我们收养的工具人，给你喝营养剂都浪费不少钱了。”
他的童年回忆里，最平静的画面是他看着非人类养父母大口大口吃着桌上摆满了的锅碗瓢盆里装着的某种生物的脑浆子，然后吃饱的养父母看着他喝干净一瓶营养剂。
真的很平静，如果他们其中一个吃脑浆子时出动静，另一个就会猛扇对方的脸。
为了不处于下风，两个非人类的家伙都会尽力用无声模式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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