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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三天时间,蛇岐八家几乎失去了所有地盘,他们拿什么跟猛鬼众打?青铜御座都没办法肉身锤坦克,他们的高战力也全部失踪。源稚生失踪,上杉绘梨衣失踪。

    他们不得不龟缩在重金打造的老巢源氏重工里,猛鬼众围而不打。

    “情况怎么样了?”犬山贺心神俱疲地坐在源稚生的座位上,不足一个月,收容所全面失控,猛鬼众又和皇国复兴会合作,获得了大量军火,他眼睁睁看着蛇岐八家的底蕴被磨灭。

    “很不理想,代大家长。”宫本有次苦笑道,“族人都人心浮动,毕竟对面是上任族长的亲孙子,就算他手刃了我们的剑圣,也有不少人认为他才是正统,毕竟围攻他的那几个剑圣在内的族人都被他用武艺斩杀,根据祖训,最强者为剑圣,嫡长子为族长,老祖宗那时候可没有鬼的说法。”

    “他们想投降?”犬山贺没有太大反应,如果在两个月前,他会大声呵斥,并且把那群想造反的小兔崽子逮到祠堂跪几晚反思反思。

    但今时不同往日,曾经只是执掌涩秦业的他坐在了大家长的位置,他终于明白大家长的不易,那些报表他看不懂,曾经的军火供应渠道维护是怎么维护,怎么提振士气,让大家团结起来攻克难关,难,都难,那些命根子上的事情都是由大家长来处理,源稚生虽然干的时间很短,但家族陡升的资产可以看出源稚生必然是一个极好的大家长,但可恨,时间不站在他们这边。

    两个月前,他一头黑发和社会名流谈笑风生,两个月后,他一头白发整个人萎靡不振。

    “是的,大家长。他们给族人看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能让他们舍弃忠义?嗯?”

    “是您的族人屠戮收容机构的视频。”宫本有次说,“他们说为源稚生大家长赴死那才叫忠义,为一个残暴的主君而死,那是愚昧。”

    “说起来,那的确是一颗臭棋,把那些鬼押回总部也好过任由他们加入猛鬼众。”犬山贺面对宫本有次的不满如是说道,“我只是没想到,原来大家都不是看起来那么无情无义,明明我们去接受那些鬼的时候他们看上去都满不在乎。”

    “那是因为大家都认为自己的子女活着也好过变成杀人狂,最后被执行部当成野兽处理掉,但您这一动刀子,的确是斩草除根,可惜也一刀砍在了家族的大动脉上。”

    “他们想投降就让他们投降吧,明晚清点人马,准备突围。”

    “为何?源氏重工固若金汤,我们固守便是。”

    “固守然后任人宰割吗?啊?告诉族人,我们去寻大家长,不管寻不寻得到,咱们也要去做,准确来说,早该这么做了!”犬山贺不复之前的萎靡,他坚定地说,“是我给大家长提的建议,我也应该把他找回来。”

    “哥哥,吃点吧。”源稚女心疼的看着瘦削的源稚生,“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绝食有什么用?”

    “稚女,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源稚生没有被束缚,他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我不知道,哥哥。”源稚女坐上床,他,不,现在是她了,她小鸟依人地依偎在源稚生的怀中。

    眼泪从源稚生的眼角滴落。

    “你成功了,稚女,你毁了我,我的一切。”

    “可我并不高兴,哥哥。我好悲伤。”

    “哈哈。”

    源稚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源稚生,疯了,源稚女和风间琉璃也开始发笑,她们凑在源稚生的耳边。

    “做吗?哥哥。”

    回应她们的是源稚生粗暴的动作,他发疯地撕扯着源稚女单薄的衣物。

    “现在,我们扯平了,哥哥。”源稚女和风间琉璃笑着,一边笑一边哭。

    疯子和疯子在这片废弃的精神病院中翩然起舞,对他们而言,此刻即是永远。

    外界那些阴谋已经和他们无关了,他们只需要照顾好彼此就好了。

    仍然没有大家长的消息,矢吹樱迷茫地望着明月。樱喜欢源稚生,这明显得不得了。

    但在时代的车轮面前,他们就像蝼蚁一般被碾过了,分散了。

    源稚生失踪前,源稚生和家臣们就像家人一样,彼此之间可以交托性命,但此刻,家臣们正用脚去丈量立本,只为了寻找失踪的源稚生。

    “大家长,你到底在哪?”女忍者的脸上满满的悲伤。

    “真是一场悲剧啊。”路鸣泽叹着气,倚靠在卧室的沙发上。

    “什么?”李昴疑惑地问。

    “你和其他历史线的外来人比简直是外行。”路鸣泽谴责着李昴,“人家全都救下来了,你只救下了个别人。”

    “你没告诉我原本的历史线是什么,我怎么救?”李昴冷漠地说,“无关者死了便死了吧。”

    “我哥哥知道你的人性已经如此淡薄了吗?”

    “他猜得到。”李昴金色的眸子看着路鸣泽“我没办法逆转这种状态,这是我自找的。”

    “是的,这是你自找的,你太急了,你知道路明非可能会死你就开始急了,你要保下路明非,要保下路明非在乎的所有人,然后那些野心家还在给你找事做。”

    “而我没办法还手,因为他们潜伏在水面之下。”李昴说,“但我会坚持到那一天的,我会给路明非带来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那么代价是什么?”

    “悲剧和喜剧作差,就是我付出的价码。”

    路鸣泽摇了摇头,消失在了空气中。

    李昴孤独地站在没有灯光的房间中,无悲无喜。

    路鸣泽为什么会找李昴说话,原因很简单,李昴和路鸣泽是同一类人了,他们的手上都沾了无辜者的鲜血,明明有着掀桌子的力量却坐视一切发生,为什么呢?

    因为一个世界的命运是恒定的,不同的人就像不同的杯子,有的人是大杯子,只要装满了厄运,那其他人就能获得幸福,而要让这个人幸福,就得让很多人遭受厄运,才能达到均衡,李昴坐视那些人遭遇悲剧,因为这样就不用自己动手了。世界上的杯子无数个。

    而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杯具,叫路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