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陌生世界一样打抱不平！
老奶奶哭得老泪纵横，花白头发黏在眼睛和脸上，一边搀扶老伴，一边扭头冲着制服男喊了一句表达愤怒。
就见制服男冷笑一声，一抬脚，噔！鞋底坚坚实实蹬在了老奶奶脸上。
老奶奶仰面倒在老大爷蜷缩的身上，两道黑色鼻血缓缓流过干燥的嘴唇、下巴，滴在破旧衣裳上。
你大爷的！程涛泛恨自己跑得不够快，让老奶奶白受了这一脚之苦。
“住手！”他大喊一声。
制服男哆嗦了一下，转过身来时眼睛胆怯地看向另一位瘦削的眼镜制服男，他以为是上司责怪他下手太狠。
眼镜制服男继续双手抱胸，继续看热闹。
呵，这是默许下属，可以再狠点的意思吗？
一看长官没有责怪之意后，手拎亮棒的制服男气焰腾地一下又起来了。
“住手是你喊的？”他眯眼盯着已经挡在老夫妻身前的程涛泛。
程涛泛也盯着他，脚下暗暗踏紧石头地面。
“原来还是个脸都没洗干净的小叫花！”他干笑两声，“一早来了三组人，胖子婊子，老头老太，小叫花！”
程涛泛明白了，他是看到了自己额头上那块老爸涂上去的香灰。
香灰干燥后被风吹散不少，但还有很多粘在脸上，看起来就像个满脸乌遭的叫花子。
程涛泛不去管脸上脏不脏，他全力留意着他的动作，同时留神去瞧他拎着的那根亮棒。
棒子一米多长，亮光来自内部，有点类似他在高中教室天花板上那种日光灯管。
不过这不是圆柱，而是棱柱。
至少有五条还是六条边，难怪，只挨了一下，光头男就突突喷血。
这光也有点诡异，不像灯管光芒那么均匀亮白，而是一种混合着大团莫名污渍、让人很不舒服的惨白。
“臭烘烘的乡巴佬，不请自来咱们下城，不出点血就想白蹭福利？”制服男狞笑一声，“自己不出点血，就别怪我们灰管教你出血。”
他提起亮棒，棒头指了指程涛泛。
“小叫花，听明白了吗？”他另一只手做了个数钱的手势，“你想出哪种血？”
程涛泛问，“什么叫出哪种血？”
这个制服男把亮棒一头怼在程涛泛额头那块香灰痕迹上，说：“不明白是吧？好，我免费教教你，要么，把口袋里的值钱东西交出来，这叫自愿出血，要么，就叫这根法棒里的灵气，吃吃你的血，这叫以法出血。”
…
…
一走出门，两男两女的四个人，嗓门就大起来。
“大兄弟，快看看我这脑袋，是不是被开了瓢啊？血哗哗的，像自来水啊！”
搀扶着他的一个女人恶声恶气抱怨：“妹开瓢，忍着点吧你哪！要我说，这害得怪你，你家赵四信里头说，快来吧这里人傻钱多，我看倒是人挺横，落后得多……还坐马车……”
“就是，”另一个女人附和道，“坐车要马拉，坐电梯指不定得人拉！”
四个男女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
追忆往昔的钱老头也被惊醒，一看，好家伙，怎么还血呼刺啦地出来？
打起来了？
赶紧转身去看他要接的小靓仔。
一瞥过去，正好就看到程涛泛被制服男用亮棒怼着脑袋的一幕。
“刚到就和这些衰人打架？”他气得翻白眼，“嫌命长啊雷！”
“要打也换个人打，偏要去撩这些灰狗？！丢雷啊！”
他赶紧跑去救场。
…
…
“要是我什么血都不出呢？”程涛泛盯着制服男。
“呦呵，哎呦呵，哈哈，哈哈哈。”制服男愣了一下，乐了，“你不出？”
程涛泛虽然只有十八岁，但身高还超过了制服男半个头，此刻，他表情刚毅，眼神冷峻，两手握拳。
“你不出？”制服男没想会遇到硬茬。“你竟敢不出？”
这个外地人的到达点，每天都会来个四五批人，但一年都碰不上一个刺头，全部都是“良善”之辈，任由他们灰管队呼来喝去。
难怪都想不到合适的预案。
“你不出，好，我找人来替你出！”制服男收回亮棒，绕过程涛泛，来到老夫妻身前。
“他们来替你出！”他抡棒就打。
带着灵气的法棒呼啸而下。
锵！
法棒砸在右手虎口上。
剧痛！
但程涛泛牢牢抓住，一丝一毫都没松开。
“你你你！”制服男有点慌了，这刺头，怎么这么刚！
怎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还见义勇为？打抱不平？切，什么年代了，不可能。
莫非他们三人是亲戚？也完全不像啊！
制服男很想拔出硬棒，无奈扯了好几下，都拔不动。
“兄兄弟，松松手……小心法棒里的灵气……伤伤害你。”制服男恐吓里，至少一半是哀求。
灵气？程涛泛心里一动，难怪这棒子从里向外透光，原来是灵气。
这里还真的有灵气这玩意？网文小说看了不少，没想到真遇上了…
我倒要看看灵气到底是什么东西…
心念及此，程涛泛把感觉集中到右手掌心和虎口上。
立刻，一股清凉气体从虎口掌心，渗入到肌肉和神经，覆盖了整只手掌，又经手腕往里走，想来应该是顺着静脉血往心脏流，运行到手臂时，似乎已经全然汇入气血，清凉感逐渐消失。
这个过程中，程涛泛一边感受灵气，一边看着这根所谓的“法棒”，就在清凉气体缓缓渗入手掌手臂后，棒子的惨白亮光随之变暗沉，暗沉范围从他手握处向两头慢慢延伸。
制服男目瞪口呆，一会儿盯盯程涛泛，一会儿看看他的硬棒，不知所措。
两道脚步声由远及近。
“这位……小兄弟，呃，这位……兄台……”
是那位上司制服男，戴着细细圆框眼镜，脸上堆着笑。
“愣着干啥，快走，从辣道门出，辣边的事要轻松点……”
一道老迈些的声音，正催促着那对已经缓缓站起来、不知出了何事的老夫妻快点离开。
“千万别走错，是辣边的门，”他一边手指着自己来的门，一边推着老夫妻快走，“找个轻松的事做。”
正是灰白胡子钱默言。
“兄台，兄台请松松手，咱们有话好说……”细圆框眼镜男表情恭敬，“在下是下城秩序管理队第七分队的副队长，姓翟，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秩序管理队？程涛泛心想，这吆五喝六的做派和这一身制服，难不成就相当于我那里的……？
“兄台，呃呃，能不能松松手，哈哈哈，在下担心这棒子不怎么干净，你看还有血迹，说不定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污秽，可别弄脏了手，哈哈。”翟队长恭敬恳请。
程涛泛再看那根法棒，原先从内向外透出的惨白亮光，已经彻底熄灭，整条棒子握起来也与此前颇有异样，如果说之前有种金属质感，此刻倒像是根软趴趴的海绵。
他的手掌手臂，也已经感受不到清凉灵气渗入，看来，棒里的灵气已经一滴不剩了。
这么说，这灵气遇上他的身体，就如同海绵里的水，遇上了干涸焦渴的沙地？
也就是说，灵气被我吸收了？
我还自带这么奇异体质？
但吸了灵气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不过，此刻倒还没什么感觉，那就先把眼前这事打发掉了再说。
“原来是翟队长。”目送那对挑着担子的老夫妻走出门后，程涛泛松开手。
制服男赶紧抽回轻飘飘的棒子，嘴巴一咧，都快哭了。
“翟队长，哈哈，误会一场啊，误会一场。”钱默言也插进来说话。
细圆框眼镜翟队长扭头一看，嗯？怎么又多了个老头？
脸上立即由晴转阴，“你又是谁？”
“老夫正是这位少年英俊的授业导师，钱默言。”钱老头摸着灰白胡子，乐呵呵地说，“老夫来迟一步，来迟了一步哇，哈哈哈。”
程涛泛内心？？？
我什么时候有了宁这位授业导师了？
就见制服男冷笑一声，一抬脚，噔！鞋底坚坚实实蹬在了老奶奶脸上。
老奶奶仰面倒在老大爷蜷缩的身上，两道黑色鼻血缓缓流过干燥的嘴唇、下巴，滴在破旧衣裳上。
你大爷的！程涛泛恨自己跑得不够快，让老奶奶白受了这一脚之苦。
“住手！”他大喊一声。
制服男哆嗦了一下，转过身来时眼睛胆怯地看向另一位瘦削的眼镜制服男，他以为是上司责怪他下手太狠。
眼镜制服男继续双手抱胸，继续看热闹。
呵，这是默许下属，可以再狠点的意思吗？
一看长官没有责怪之意后，手拎亮棒的制服男气焰腾地一下又起来了。
“住手是你喊的？”他眯眼盯着已经挡在老夫妻身前的程涛泛。
程涛泛也盯着他，脚下暗暗踏紧石头地面。
“原来还是个脸都没洗干净的小叫花！”他干笑两声，“一早来了三组人，胖子婊子，老头老太，小叫花！”
程涛泛明白了，他是看到了自己额头上那块老爸涂上去的香灰。
香灰干燥后被风吹散不少，但还有很多粘在脸上，看起来就像个满脸乌遭的叫花子。
程涛泛不去管脸上脏不脏，他全力留意着他的动作，同时留神去瞧他拎着的那根亮棒。
棒子一米多长，亮光来自内部，有点类似他在高中教室天花板上那种日光灯管。
不过这不是圆柱，而是棱柱。
至少有五条还是六条边，难怪，只挨了一下，光头男就突突喷血。
这光也有点诡异，不像灯管光芒那么均匀亮白，而是一种混合着大团莫名污渍、让人很不舒服的惨白。
“臭烘烘的乡巴佬，不请自来咱们下城，不出点血就想白蹭福利？”制服男狞笑一声，“自己不出点血，就别怪我们灰管教你出血。”
他提起亮棒，棒头指了指程涛泛。
“小叫花，听明白了吗？”他另一只手做了个数钱的手势，“你想出哪种血？”
程涛泛问，“什么叫出哪种血？”
这个制服男把亮棒一头怼在程涛泛额头那块香灰痕迹上，说：“不明白是吧？好，我免费教教你，要么，把口袋里的值钱东西交出来，这叫自愿出血，要么，就叫这根法棒里的灵气，吃吃你的血，这叫以法出血。”
…
…
一走出门，两男两女的四个人，嗓门就大起来。
“大兄弟，快看看我这脑袋，是不是被开了瓢啊？血哗哗的，像自来水啊！”
搀扶着他的一个女人恶声恶气抱怨：“妹开瓢，忍着点吧你哪！要我说，这害得怪你，你家赵四信里头说，快来吧这里人傻钱多，我看倒是人挺横，落后得多……还坐马车……”
“就是，”另一个女人附和道，“坐车要马拉，坐电梯指不定得人拉！”
四个男女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
追忆往昔的钱老头也被惊醒，一看，好家伙，怎么还血呼刺啦地出来？
打起来了？
赶紧转身去看他要接的小靓仔。
一瞥过去，正好就看到程涛泛被制服男用亮棒怼着脑袋的一幕。
“刚到就和这些衰人打架？”他气得翻白眼，“嫌命长啊雷！”
“要打也换个人打，偏要去撩这些灰狗？！丢雷啊！”
他赶紧跑去救场。
…
…
“要是我什么血都不出呢？”程涛泛盯着制服男。
“呦呵，哎呦呵，哈哈，哈哈哈。”制服男愣了一下，乐了，“你不出？”
程涛泛虽然只有十八岁，但身高还超过了制服男半个头，此刻，他表情刚毅，眼神冷峻，两手握拳。
“你不出？”制服男没想会遇到硬茬。“你竟敢不出？”
这个外地人的到达点，每天都会来个四五批人，但一年都碰不上一个刺头，全部都是“良善”之辈，任由他们灰管队呼来喝去。
难怪都想不到合适的预案。
“你不出，好，我找人来替你出！”制服男收回亮棒，绕过程涛泛，来到老夫妻身前。
“他们来替你出！”他抡棒就打。
带着灵气的法棒呼啸而下。
锵！
法棒砸在右手虎口上。
剧痛！
但程涛泛牢牢抓住，一丝一毫都没松开。
“你你你！”制服男有点慌了，这刺头，怎么这么刚！
怎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还见义勇为？打抱不平？切，什么年代了，不可能。
莫非他们三人是亲戚？也完全不像啊！
制服男很想拔出硬棒，无奈扯了好几下，都拔不动。
“兄兄弟，松松手……小心法棒里的灵气……伤伤害你。”制服男恐吓里，至少一半是哀求。
灵气？程涛泛心里一动，难怪这棒子从里向外透光，原来是灵气。
这里还真的有灵气这玩意？网文小说看了不少，没想到真遇上了…
我倒要看看灵气到底是什么东西…
心念及此，程涛泛把感觉集中到右手掌心和虎口上。
立刻，一股清凉气体从虎口掌心，渗入到肌肉和神经，覆盖了整只手掌，又经手腕往里走，想来应该是顺着静脉血往心脏流，运行到手臂时，似乎已经全然汇入气血，清凉感逐渐消失。
这个过程中，程涛泛一边感受灵气，一边看着这根所谓的“法棒”，就在清凉气体缓缓渗入手掌手臂后，棒子的惨白亮光随之变暗沉，暗沉范围从他手握处向两头慢慢延伸。
制服男目瞪口呆，一会儿盯盯程涛泛，一会儿看看他的硬棒，不知所措。
两道脚步声由远及近。
“这位……小兄弟，呃，这位……兄台……”
是那位上司制服男，戴着细细圆框眼镜，脸上堆着笑。
“愣着干啥，快走，从辣道门出，辣边的事要轻松点……”
一道老迈些的声音，正催促着那对已经缓缓站起来、不知出了何事的老夫妻快点离开。
“千万别走错，是辣边的门，”他一边手指着自己来的门，一边推着老夫妻快走，“找个轻松的事做。”
正是灰白胡子钱默言。
“兄台，兄台请松松手，咱们有话好说……”细圆框眼镜男表情恭敬，“在下是下城秩序管理队第七分队的副队长，姓翟，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秩序管理队？程涛泛心想，这吆五喝六的做派和这一身制服，难不成就相当于我那里的……？
“兄台，呃呃，能不能松松手，哈哈哈，在下担心这棒子不怎么干净，你看还有血迹，说不定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污秽，可别弄脏了手，哈哈。”翟队长恭敬恳请。
程涛泛再看那根法棒，原先从内向外透出的惨白亮光，已经彻底熄灭，整条棒子握起来也与此前颇有异样，如果说之前有种金属质感，此刻倒像是根软趴趴的海绵。
他的手掌手臂，也已经感受不到清凉灵气渗入，看来，棒里的灵气已经一滴不剩了。
这么说，这灵气遇上他的身体，就如同海绵里的水，遇上了干涸焦渴的沙地？
也就是说，灵气被我吸收了？
我还自带这么奇异体质？
但吸了灵气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不过，此刻倒还没什么感觉，那就先把眼前这事打发掉了再说。
“原来是翟队长。”目送那对挑着担子的老夫妻走出门后，程涛泛松开手。
制服男赶紧抽回轻飘飘的棒子，嘴巴一咧，都快哭了。
“翟队长，哈哈，误会一场啊，误会一场。”钱默言也插进来说话。
细圆框眼镜翟队长扭头一看，嗯？怎么又多了个老头？
脸上立即由晴转阴，“你又是谁？”
“老夫正是这位少年英俊的授业导师，钱默言。”钱老头摸着灰白胡子，乐呵呵地说，“老夫来迟一步，来迟了一步哇，哈哈哈。”
程涛泛内心？？？
我什么时候有了宁这位授业导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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