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个嘴强王者
戴眼镜的翟队长也一脸愕然。
瞧你这落魄酸腐模样，也配当这俊朗小哥的授业导师？请问你的脸呢？
他一脸疑问看向程涛泛。
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程涛泛也暗自思忖，不过他刚才赶来，第一时间先劝那对可怜老夫妻快快离开，好像还指引着他们去一个干活轻松的方向，人倒是很不坏。
而这两个耀武扬威的狗腿子，仗势欺人、前倨后恭，真讨厌！
“学生见过钱先生。”程涛泛躬身向钱默言行礼。
“哈哈哈哈，小程不必拘礼，说起来还是老夫迟到了一步。”钱默言很高兴，胡子直颤。
小程？程涛泛一惊，他刚才是叫我小程？
他怎么知道我姓程？
短短几个小时里，发生的怪事太多了，程涛泛脑子再好用，也没遇到过这些超纲题型啊。
嗯，还是用高考答卷的方法，先做容易的。
先把这两个狗腿子打发走，再来慢慢“请教”这个“授业导师”。
戴眼镜的翟队长脸上立即阴转晴，“久仰久仰，原来是钱先生。”
又转向程涛泛，“钱先生的高徒果然是身怀绝技啊，刚才我这个不长眼的下属多有失礼，还请见谅。”
程涛泛心想今晚真是大开眼界了，从我老爸到你们一个个，活脱脱把成年人的世界赤裸裸揭开了一幕幕实景给我看啊，单纯的高中生活，哪里学得到这些言不由衷的套路啊。
“好说好说，误会一场嘛！”钱默言乐呵呵，“既然如此，翟队长你们忙着，老夫师徒俩几日不见，还有功课要探讨，就先走了。”
说罢，钱默言伸手就要来拉程涛泛走人。
“等等！”翟队长突然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两位，根据入境处和劳工处的安排，凡是这个场所到达的外域人士，按规定都是要充入劳工队伍的，规矩如此，那也只能……”
程涛泛心里一跳，我靠，说变脸就变脸，我可真是学到了。
等等，这姓翟的狗腿子说什么到这里的人都要充入劳工队伍，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我一到这里，就要被拉去做劳工？
劳工是干嘛的？挖煤修铁路吗？
工业革命时期悲惨的英国童工在狭窄坑道里运煤的历史书插图、华人劳工在美国西部修建铁路的老照片，顿时历历在目。
靠，知识点滚开啦！
钱默言也没料到这个戴细圆框眼镜的死银币还会来这么阴险一招，一紧张，一把攥住了程涛泛的外套口袋。
嗯？怪老头，你扯我口袋干什么？
咦，口袋里，不是还有张录取通知书吗？
虽然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管不管用，但好歹可以证明我的高才生身份吧。
心念一动，程涛泛有了主意。
正待说话，就听翟队长得意洋洋地开口了：
“两位啊，下城劳工一直短缺，各行各业都不够人手啊！我们秩理队也是急各行各业之所急，心忧百业艰难，受命日夜守候在此，一有域外劳工到达，我们就立即将他们安全顺利送到缺口行业，我们就希望能为缓解下城百业缺工问题，奉献一点心力，也希望两位能配合我们，放心，钱先生，这位少年身强力壮，一个顶俩，一定能成为劳工界的优秀人才……”
我丢雷！钱默言听得目瞪口呆。
我堂堂一个学院院长，靠嘴吃饭，都没你能吹啊！
但程涛泛心里已经有底，就微微笑着看这位翟队长表演完，这也是一次学习嘛！
“呵呵呵。”程涛泛轻笑一声，一把拍开授业导师仍然紧攥的手，从容地从口袋拿出那张对折起来的录取通知书，递给钱默言。
“钱先生，学生已经把帝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领回来了，请先生过目。”
钱默言一愣，转瞬便明白过来。
果然是我的好靓仔、好叻仔！脑子就是辣么好用！
咳咳……钱默言郑重其事地清清嗓子，微微低头拍拍身上的长衫，又整理整理双袖，神情严肃庄重地双手接过。
“小程哪，介一趟去帝京大学，行程近万里，几日就往返，时间匆忙，都没来得及在介所全球前二十的知名学府好好看一看吧？”
我艹，钱老头果然牛逼，立刻就能盖到我的伎俩……嗯伎俩是个贬义词，形容主人公不合适，要扣分……
哎呀没用的知识点走开啦。
“无妨，学生接下来还会在帝京大学修读四年，来日方长，”程涛泛道，“学生只想尽快将通知书取回，一是告慰先生经年教诲栽培，二是为即将开学的学弟学妹传授心得，让学校明年再创佳绩，行程虽匆忙，心中惟欣喜。”
哇噻……钱默言内心响起哇声一片。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竟然一下子聚齐三位嘴强王者？
介靓仔，反应快，脑子活，每逢大事有静气，我我我要定了，假以时日，别说中城，哪怕在上城都能占据一席之地啊！
“好！”钱默言大喝一声，“境界能到介番高度，也是近十年学院学子所罕见！帝京大学录取雷，绝对是他们至为正确的决定之一！老师预言，不久之后，帝京大学必当以雷为荣！”
一番慷慨陈词，营造了一种热血气氛后，钱默言转头对翟队长说，“翟队长心念行业发展，老夫也深受感动，两处也体恤民生，规定说凡是——域外——”
钱默言特意在这里格外明显地顿了顿，然后说，“凡是域外劳工到达后——老夫认为两处的介个规定十分合理，不过程涛泛是我学院毕业学生，不属于域外劳工，自然不在介项规定之内，翟队长有事先忙，老夫和学生就此告辞。”
程涛泛心里暗暗佩服这老银币，一下子就抓到了关键重点！
……且慢，老头不仅知道我姓程，连我全名都一字不差……
这事古怪，嗯，等过了眼前这一关，我找他好好讨教个明白。
翟队长脸上表情凝固，想发难又找不到合适理由，只能勉强给自己找台阶下：“那，且让本队看一眼这帝京大学通知书，如果属实，本队自然不再叨扰。”
钱默言一手牢牢捏住通知书，另一手将它打开，随即也牢牢捏住通知书另一角。
尼玛真是资深老银币！
戴细圆框眼镜的翟队长心里暗暗骂道，却也毫无办法，总不能明抢吧。
只好凑近去看，通知书上抬头就有“程涛泛”三字，听来也是一字不差。
难道就这么算了？这小子白白坏了我一根法棒，回去我可怎么交差？
还在绞尽脑汁想刁难之法时，录取通知书上“程涛泛”三个字突然光芒大盛，白色亮光由字内向外透出，一闪而过。
下一刻，翟队长鼻梁上的两个细圆框微光一闪，就像被什么力量凌空抽取了内在精华，微微闪光的精华化为闪烁着银光的气体，自动向“程涛泛”三个字翩然飘去，细细密密地融入横竖撇点的笔画之中。
还有这等怪事？
四个人都看傻了眼。
被夺走了内在精华的细圆框，顿时像煮熟了的粉丝，耷拉变形，随后脆断成几根，两个眼镜片随之落地，咔嚓咔嚓两声，摔碎在石头地面上。
“啊！怎么回事？我的豪华眼镜框！我的高级眼镜片！”
这才反应过来的翟队长，已经从四眼降维到两眼，眼前混沌，手足无措，又是捂眼，又是蹲下摸索，夹杂着一片哀嚎。
“快来给我找，找我的眼镜，快，你这个蠢货……”他怒骂那个呆了的下属。
程涛泛哈哈大笑，简直要笑破了肚皮，笑得一口恶气飞到九霄云外。
钱默言也笑得灰白胡须抽动，飞快收好通知书，踹进怀里，一把抄起程涛泛的手，快步离去。
瞧你这落魄酸腐模样，也配当这俊朗小哥的授业导师？请问你的脸呢？
他一脸疑问看向程涛泛。
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程涛泛也暗自思忖，不过他刚才赶来，第一时间先劝那对可怜老夫妻快快离开，好像还指引着他们去一个干活轻松的方向，人倒是很不坏。
而这两个耀武扬威的狗腿子，仗势欺人、前倨后恭，真讨厌！
“学生见过钱先生。”程涛泛躬身向钱默言行礼。
“哈哈哈哈，小程不必拘礼，说起来还是老夫迟到了一步。”钱默言很高兴，胡子直颤。
小程？程涛泛一惊，他刚才是叫我小程？
他怎么知道我姓程？
短短几个小时里，发生的怪事太多了，程涛泛脑子再好用，也没遇到过这些超纲题型啊。
嗯，还是用高考答卷的方法，先做容易的。
先把这两个狗腿子打发走，再来慢慢“请教”这个“授业导师”。
戴眼镜的翟队长脸上立即阴转晴，“久仰久仰，原来是钱先生。”
又转向程涛泛，“钱先生的高徒果然是身怀绝技啊，刚才我这个不长眼的下属多有失礼，还请见谅。”
程涛泛心想今晚真是大开眼界了，从我老爸到你们一个个，活脱脱把成年人的世界赤裸裸揭开了一幕幕实景给我看啊，单纯的高中生活，哪里学得到这些言不由衷的套路啊。
“好说好说，误会一场嘛！”钱默言乐呵呵，“既然如此，翟队长你们忙着，老夫师徒俩几日不见，还有功课要探讨，就先走了。”
说罢，钱默言伸手就要来拉程涛泛走人。
“等等！”翟队长突然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两位，根据入境处和劳工处的安排，凡是这个场所到达的外域人士，按规定都是要充入劳工队伍的，规矩如此，那也只能……”
程涛泛心里一跳，我靠，说变脸就变脸，我可真是学到了。
等等，这姓翟的狗腿子说什么到这里的人都要充入劳工队伍，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我一到这里，就要被拉去做劳工？
劳工是干嘛的？挖煤修铁路吗？
工业革命时期悲惨的英国童工在狭窄坑道里运煤的历史书插图、华人劳工在美国西部修建铁路的老照片，顿时历历在目。
靠，知识点滚开啦！
钱默言也没料到这个戴细圆框眼镜的死银币还会来这么阴险一招，一紧张，一把攥住了程涛泛的外套口袋。
嗯？怪老头，你扯我口袋干什么？
咦，口袋里，不是还有张录取通知书吗？
虽然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管不管用，但好歹可以证明我的高才生身份吧。
心念一动，程涛泛有了主意。
正待说话，就听翟队长得意洋洋地开口了：
“两位啊，下城劳工一直短缺，各行各业都不够人手啊！我们秩理队也是急各行各业之所急，心忧百业艰难，受命日夜守候在此，一有域外劳工到达，我们就立即将他们安全顺利送到缺口行业，我们就希望能为缓解下城百业缺工问题，奉献一点心力，也希望两位能配合我们，放心，钱先生，这位少年身强力壮，一个顶俩，一定能成为劳工界的优秀人才……”
我丢雷！钱默言听得目瞪口呆。
我堂堂一个学院院长，靠嘴吃饭，都没你能吹啊！
但程涛泛心里已经有底，就微微笑着看这位翟队长表演完，这也是一次学习嘛！
“呵呵呵。”程涛泛轻笑一声，一把拍开授业导师仍然紧攥的手，从容地从口袋拿出那张对折起来的录取通知书，递给钱默言。
“钱先生，学生已经把帝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领回来了，请先生过目。”
钱默言一愣，转瞬便明白过来。
果然是我的好靓仔、好叻仔！脑子就是辣么好用！
咳咳……钱默言郑重其事地清清嗓子，微微低头拍拍身上的长衫，又整理整理双袖，神情严肃庄重地双手接过。
“小程哪，介一趟去帝京大学，行程近万里，几日就往返，时间匆忙，都没来得及在介所全球前二十的知名学府好好看一看吧？”
我艹，钱老头果然牛逼，立刻就能盖到我的伎俩……嗯伎俩是个贬义词，形容主人公不合适，要扣分……
哎呀没用的知识点走开啦。
“无妨，学生接下来还会在帝京大学修读四年，来日方长，”程涛泛道，“学生只想尽快将通知书取回，一是告慰先生经年教诲栽培，二是为即将开学的学弟学妹传授心得，让学校明年再创佳绩，行程虽匆忙，心中惟欣喜。”
哇噻……钱默言内心响起哇声一片。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竟然一下子聚齐三位嘴强王者？
介靓仔，反应快，脑子活，每逢大事有静气，我我我要定了，假以时日，别说中城，哪怕在上城都能占据一席之地啊！
“好！”钱默言大喝一声，“境界能到介番高度，也是近十年学院学子所罕见！帝京大学录取雷，绝对是他们至为正确的决定之一！老师预言，不久之后，帝京大学必当以雷为荣！”
一番慷慨陈词，营造了一种热血气氛后，钱默言转头对翟队长说，“翟队长心念行业发展，老夫也深受感动，两处也体恤民生，规定说凡是——域外——”
钱默言特意在这里格外明显地顿了顿，然后说，“凡是域外劳工到达后——老夫认为两处的介个规定十分合理，不过程涛泛是我学院毕业学生，不属于域外劳工，自然不在介项规定之内，翟队长有事先忙，老夫和学生就此告辞。”
程涛泛心里暗暗佩服这老银币，一下子就抓到了关键重点！
……且慢，老头不仅知道我姓程，连我全名都一字不差……
这事古怪，嗯，等过了眼前这一关，我找他好好讨教个明白。
翟队长脸上表情凝固，想发难又找不到合适理由，只能勉强给自己找台阶下：“那，且让本队看一眼这帝京大学通知书，如果属实，本队自然不再叨扰。”
钱默言一手牢牢捏住通知书，另一手将它打开，随即也牢牢捏住通知书另一角。
尼玛真是资深老银币！
戴细圆框眼镜的翟队长心里暗暗骂道，却也毫无办法，总不能明抢吧。
只好凑近去看，通知书上抬头就有“程涛泛”三字，听来也是一字不差。
难道就这么算了？这小子白白坏了我一根法棒，回去我可怎么交差？
还在绞尽脑汁想刁难之法时，录取通知书上“程涛泛”三个字突然光芒大盛，白色亮光由字内向外透出，一闪而过。
下一刻，翟队长鼻梁上的两个细圆框微光一闪，就像被什么力量凌空抽取了内在精华，微微闪光的精华化为闪烁着银光的气体，自动向“程涛泛”三个字翩然飘去，细细密密地融入横竖撇点的笔画之中。
还有这等怪事？
四个人都看傻了眼。
被夺走了内在精华的细圆框，顿时像煮熟了的粉丝，耷拉变形，随后脆断成几根，两个眼镜片随之落地，咔嚓咔嚓两声，摔碎在石头地面上。
“啊！怎么回事？我的豪华眼镜框！我的高级眼镜片！”
这才反应过来的翟队长，已经从四眼降维到两眼，眼前混沌，手足无措，又是捂眼，又是蹲下摸索，夹杂着一片哀嚎。
“快来给我找，找我的眼镜，快，你这个蠢货……”他怒骂那个呆了的下属。
程涛泛哈哈大笑，简直要笑破了肚皮，笑得一口恶气飞到九霄云外。
钱默言也笑得灰白胡须抽动，飞快收好通知书，踹进怀里，一把抄起程涛泛的手，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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