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少男的羞耻 老夫的痛
深夜，窄巷。
程涛泛和钱默言两人并肩往书院走。
平复了期待和激动的情绪，他还有几个问题想不通。
比如今晚他感觉烫手，随手一扔，竟然扔出了一团爆炸——这怎么理解？
高中知识涉及的爆炸，除了纯钠遇水，硝化甘油，再就是轮胎爆胎、气球炸裂……属于哪一种？
而这个问题又连带引出新问题：今天两次从法棒中吸取灵气，为何反应大不相同？早上那次只感觉灵气化作清凉流入手腕手臂，然后消失，晚上吸入灵气，虽然也化作清凉流入，但很快就被一股奇怪热浪纠缠，一凉一热结合后立即感觉烫手，随即引发爆炸，
然而，这一问题中还有未解问题：那股奇怪热浪从何而来？
难道来自史小甜那一抓？
那一抓……难不成，是恐怖如斯的九阴白骨抓？
要问问钱院长吗？但感觉院长不像体育老师，这些接近打斗、追逐、练气、修行的问题，他会吗？
也不像化学老师，涉及爆炸反应的，他懂吗？
也不知道院长到底是教什么课程的……
肚子终于回过神来，开始抗议——咕噜咕噜……
此时就听钱默言问：“小友啊，接下来，雷有什么想法？”
“想吃宵夜。”
“呃我是问大一点的想法，比如打算在老夫的书院读读书这种的，放心，学费可以给你打折。”
学费打折……打成骨折我都没钱读啊！要不然，至于现在还饿着肚子吗？
等等……我刚刚不是执行了一份遗嘱，突然得了一笔钱吗？整整368块！
“哈哈哈哈哈！院长，实话跟你说，我……”
下一刻，程涛泛大笑突止，像猛踩一脚刹车……噶。
停！
真要说我突然有了一笔钱吗？
钱院长一定会问我钱是哪里来的，我能说是遗产吗？一个阿姨哦不，姐姐，把别人骗了她还卖了她的钱悄悄偷走，藏在某个神秘的洞里，然后我救了她，她却仍然不幸死了，死之前还把这笔遗产留给了我……而这一切，就发生在今天一天之内？
网文都不敢这么写啊。
这阿姨…姐姐为什么把钱给你？因为我让她在死去之前那几分钟很甜很舒服很满足？
啊啊啊啊……
程涛泛边走边感觉自己脚趾都在抠房。
千万不能说，我才十八岁，女朋友都没谈过……
钱默言见他失笑又止，接下来脸色古怪，沉默许久，接着又似乎羞愧难言，连脚步也极不自然，心下早就明了一切。
“小友啊，老夫知道你的难处……男人嘛，不管年纪大小，总还是有难言之隐。”
那就特么的憋说啊！程涛泛两手抓狂，也要同步开工抠房。
“但也要学会接受现实，介一步总是要经历的，男孩再羞涩，也总归是要成长为男人的！”
呃呃呃……钱老头你仗着自己年事已高经历丰富，就可以这么诋毁调侃男生的宝贵体验吗？程涛泛恨不得把脸揭下来藏进口袋拉上拉链。
“怎么样？勇敢一点！准备张开怀抱，接受幸运女神的慷慨馈赠了吗？”
啊啊啊……这不是特么的馈赠，这真的是遗产好不好，呃——遗产属不属于馈赠？
“老夫决定……”
求求你，别决啥定了。
“老夫决定，学院还给你一笔奖学金，用来资助你的学费和生活费。”
……
咦？
院长，麻烦您再说一遍？
“奖学金将以贵重实物的方式，赠予给你，你可以自行去下城几家信誉很好的典当铺，当成现金来使用。”
奖学金？资助我的学费生活费？贵重实物自行去典当成现金？
还有这等好事？
院长您可太是我的好人了，亲人啊！
不对劲啊……院长人再好，但也和我非亲非故，又才认识一天……难不成也是老爸提前安排的？
老爸和院长是多年老友故交，那就没问题了……能解释这一切了！
难怪，临到要送我来之前，老爸并没有准备什么现金，因为两边用的钱根本不一样，但他特意叮嘱我带上帝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用通知书来说明我的学习能力与水平……
哦亲爱的老爸……
见程涛泛不说话，脸上虽然欣喜，但似乎还在持续思考什么，钱默言稍一琢磨，心里又明白了几分。
介个小朋友，已然明白自己无法回去，当然也就无法再去上什么帝京大学，又身无分文，苦恼之际，得知我邀请他来学院读书，还发一笔奖学金，定然欢喜不已。
不过以他的才华、经历、情商与洞明世事的智慧，他必然会问，介个贵重实物奖学金是什么？哪里来的？毕竟老夫办公室如此简陋寒碜，远非财大气粗，突然赠他介一贵重物品，明显突兀，不符常理，介又如何解释？
钱默言霎时间又想起十年前的一幕：
那天，一个神秘包裹寄到学院，收件人写的是他，却没有留下寄件地址和寄件人，
拆开看后，是一叠装订成册的过期文件，以及一块金灿灿的男士腕表，
钱默言百思不解，翻来覆去查看那一册过期文件，只在第三页上极为潦草地写了“程涛泛”三字，以及一个包含年月日时分的日期，这是八年前的一个日子，
此外，还画一个向上的箭头符号，箭头处同样极为潦草地写了一个“北”字，
这两处笔迹应该是她的，但包裹上的字迹，却明显是另一人所写。
过了许久，钱默言才猜出个大概，这可能是那位故人朋友，在某种极其匆忙、事态极为突发之时，匆忙写下这个名字和日期，并附了一块男表，由其他人寄给了他。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想让我做什么？
钱默言百思不得，又找不到更多关于她的消息，似乎从那以后，她就消失得仿佛不存在。
……
直到今天一早，真的接到了这个程涛泛，他才证实自己有一部分猜测是正确的：她是拜托他，在合适时机，接到此人。
那块贵重男表呢？又是什么意思？
是请他转赠此表给程涛泛？不然呢，没有更合适的猜测了。
既然如此，老夫就继续从她的心，照做便是，希望你能知道，我忠实履行了你的委托。
想到此时，他长叹一声，便准备开口，把这段往事告知眼前这个年轻人，也好让他知道，自己并非贪图钱财和沽名钓誉之辈，只是履行一个令他惆怅无比的故人之托而已。
程涛泛见他沉思良久，神色从向往转向怅然，跟着长叹一声，心下一惊，只道他以为自己不愿接受好意，说不定又会追问他为何不愿接受奖学金，是不是已有可以维持生活的钱财？钱财又从何而来？那位小甜阿姨…姐姐，为什么要给你这笔钱？
于是赶紧回复，还特别定义了自己关心的几个问题：“多谢钱院长一番苦心，学生感激不尽，自然乐意接受，敢问奖学金实物，具体是何物，有何特别之处？可维持多久生活？”
钱默言见他一口应允下来，愿意来书院读书，自然高兴，又见他果然提出一堆问题，个个涉及“贵重实物”，分明暗藏玄机，直指实物背后的往事与惊情……
心下一凛，脸上突然呆滞：
奖学金实物是什么，说了倒是无妨，只是……
真的要跟他说背后介段曲折往事？
真的要跟他说我当年当舔狗还甘之如饴的往事？
真的要说我舔了白舔、至今还在空舔、备胎备到今天的悲伤逆流惊世凄情？
啊啊啊啊啊！丢丢丢！
不提，绝不能提！
打死老夫也不能提！
程涛泛和钱默言两人并肩往书院走。
平复了期待和激动的情绪，他还有几个问题想不通。
比如今晚他感觉烫手，随手一扔，竟然扔出了一团爆炸——这怎么理解？
高中知识涉及的爆炸，除了纯钠遇水，硝化甘油，再就是轮胎爆胎、气球炸裂……属于哪一种？
而这个问题又连带引出新问题：今天两次从法棒中吸取灵气，为何反应大不相同？早上那次只感觉灵气化作清凉流入手腕手臂，然后消失，晚上吸入灵气，虽然也化作清凉流入，但很快就被一股奇怪热浪纠缠，一凉一热结合后立即感觉烫手，随即引发爆炸，
然而，这一问题中还有未解问题：那股奇怪热浪从何而来？
难道来自史小甜那一抓？
那一抓……难不成，是恐怖如斯的九阴白骨抓？
要问问钱院长吗？但感觉院长不像体育老师，这些接近打斗、追逐、练气、修行的问题，他会吗？
也不像化学老师，涉及爆炸反应的，他懂吗？
也不知道院长到底是教什么课程的……
肚子终于回过神来，开始抗议——咕噜咕噜……
此时就听钱默言问：“小友啊，接下来，雷有什么想法？”
“想吃宵夜。”
“呃我是问大一点的想法，比如打算在老夫的书院读读书这种的，放心，学费可以给你打折。”
学费打折……打成骨折我都没钱读啊！要不然，至于现在还饿着肚子吗？
等等……我刚刚不是执行了一份遗嘱，突然得了一笔钱吗？整整368块！
“哈哈哈哈哈！院长，实话跟你说，我……”
下一刻，程涛泛大笑突止，像猛踩一脚刹车……噶。
停！
真要说我突然有了一笔钱吗？
钱院长一定会问我钱是哪里来的，我能说是遗产吗？一个阿姨哦不，姐姐，把别人骗了她还卖了她的钱悄悄偷走，藏在某个神秘的洞里，然后我救了她，她却仍然不幸死了，死之前还把这笔遗产留给了我……而这一切，就发生在今天一天之内？
网文都不敢这么写啊。
这阿姨…姐姐为什么把钱给你？因为我让她在死去之前那几分钟很甜很舒服很满足？
啊啊啊啊……
程涛泛边走边感觉自己脚趾都在抠房。
千万不能说，我才十八岁，女朋友都没谈过……
钱默言见他失笑又止，接下来脸色古怪，沉默许久，接着又似乎羞愧难言，连脚步也极不自然，心下早就明了一切。
“小友啊，老夫知道你的难处……男人嘛，不管年纪大小，总还是有难言之隐。”
那就特么的憋说啊！程涛泛两手抓狂，也要同步开工抠房。
“但也要学会接受现实，介一步总是要经历的，男孩再羞涩，也总归是要成长为男人的！”
呃呃呃……钱老头你仗着自己年事已高经历丰富，就可以这么诋毁调侃男生的宝贵体验吗？程涛泛恨不得把脸揭下来藏进口袋拉上拉链。
“怎么样？勇敢一点！准备张开怀抱，接受幸运女神的慷慨馈赠了吗？”
啊啊啊……这不是特么的馈赠，这真的是遗产好不好，呃——遗产属不属于馈赠？
“老夫决定……”
求求你，别决啥定了。
“老夫决定，学院还给你一笔奖学金，用来资助你的学费和生活费。”
……
咦？
院长，麻烦您再说一遍？
“奖学金将以贵重实物的方式，赠予给你，你可以自行去下城几家信誉很好的典当铺，当成现金来使用。”
奖学金？资助我的学费生活费？贵重实物自行去典当成现金？
还有这等好事？
院长您可太是我的好人了，亲人啊！
不对劲啊……院长人再好，但也和我非亲非故，又才认识一天……难不成也是老爸提前安排的？
老爸和院长是多年老友故交，那就没问题了……能解释这一切了！
难怪，临到要送我来之前，老爸并没有准备什么现金，因为两边用的钱根本不一样，但他特意叮嘱我带上帝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用通知书来说明我的学习能力与水平……
哦亲爱的老爸……
见程涛泛不说话，脸上虽然欣喜，但似乎还在持续思考什么，钱默言稍一琢磨，心里又明白了几分。
介个小朋友，已然明白自己无法回去，当然也就无法再去上什么帝京大学，又身无分文，苦恼之际，得知我邀请他来学院读书，还发一笔奖学金，定然欢喜不已。
不过以他的才华、经历、情商与洞明世事的智慧，他必然会问，介个贵重实物奖学金是什么？哪里来的？毕竟老夫办公室如此简陋寒碜，远非财大气粗，突然赠他介一贵重物品，明显突兀，不符常理，介又如何解释？
钱默言霎时间又想起十年前的一幕：
那天，一个神秘包裹寄到学院，收件人写的是他，却没有留下寄件地址和寄件人，
拆开看后，是一叠装订成册的过期文件，以及一块金灿灿的男士腕表，
钱默言百思不解，翻来覆去查看那一册过期文件，只在第三页上极为潦草地写了“程涛泛”三字，以及一个包含年月日时分的日期，这是八年前的一个日子，
此外，还画一个向上的箭头符号，箭头处同样极为潦草地写了一个“北”字，
这两处笔迹应该是她的，但包裹上的字迹，却明显是另一人所写。
过了许久，钱默言才猜出个大概，这可能是那位故人朋友，在某种极其匆忙、事态极为突发之时，匆忙写下这个名字和日期，并附了一块男表，由其他人寄给了他。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想让我做什么？
钱默言百思不得，又找不到更多关于她的消息，似乎从那以后，她就消失得仿佛不存在。
……
直到今天一早，真的接到了这个程涛泛，他才证实自己有一部分猜测是正确的：她是拜托他，在合适时机，接到此人。
那块贵重男表呢？又是什么意思？
是请他转赠此表给程涛泛？不然呢，没有更合适的猜测了。
既然如此，老夫就继续从她的心，照做便是，希望你能知道，我忠实履行了你的委托。
想到此时，他长叹一声，便准备开口，把这段往事告知眼前这个年轻人，也好让他知道，自己并非贪图钱财和沽名钓誉之辈，只是履行一个令他惆怅无比的故人之托而已。
程涛泛见他沉思良久，神色从向往转向怅然，跟着长叹一声，心下一惊，只道他以为自己不愿接受好意，说不定又会追问他为何不愿接受奖学金，是不是已有可以维持生活的钱财？钱财又从何而来？那位小甜阿姨…姐姐，为什么要给你这笔钱？
于是赶紧回复，还特别定义了自己关心的几个问题：“多谢钱院长一番苦心，学生感激不尽，自然乐意接受，敢问奖学金实物，具体是何物，有何特别之处？可维持多久生活？”
钱默言见他一口应允下来，愿意来书院读书，自然高兴，又见他果然提出一堆问题，个个涉及“贵重实物”，分明暗藏玄机，直指实物背后的往事与惊情……
心下一凛，脸上突然呆滞：
奖学金实物是什么，说了倒是无妨，只是……
真的要跟他说背后介段曲折往事？
真的要跟他说我当年当舔狗还甘之如饴的往事？
真的要说我舔了白舔、至今还在空舔、备胎备到今天的悲伤逆流惊世凄情？
啊啊啊啊啊！丢丢丢！
不提，绝不能提！
打死老夫也不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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