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至高神教 04
至高神寝宫
距离中年妇女结束今天的工作离开已经几个小时了，婴儿似乎是一直熟睡着，睡的是多么安详，完全不知道自己处境的危险。
这样的事情到底能瞒到什么时候呢?闻龙坐在婴儿的旁边，因为苦恼而睡不着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偶然间，闻龙听见自己的花园那边似乎有人在争吵，便决定去看一看。
到了花园里，他看见绍龙正和一些人争执着什么，再走近一点，原来是曼黎门和他的一队士兵。
“曼黎门，你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如果再尝试强行进入的话，我就要以保护主人的名义把你杀掉。”
“哼，我看你是在保护至高神教的叛徒吧?我收到情报，你的主人正收养着一个异教徒婴儿。”曼黎门也没有退让的意思：“让我进去，不然连你也一起当叛徒杀了。”
“曼黎门，你打算对至高神无理吗？”闻龙见状，赶紧跑来支援绍龙。
“闻龙吗，你来的正好，今天我就要摘下你那伪善的面具！”曼黎门说着，开始了强行突破，一下子冲进了卧室内，但是并没有看见异教徒的身影。
“曼黎门，请你快点离开这里，不然我就要……”
“萨达波鲁萨……”曼黎门没有理会闻龙的阻拦，用手上的毛巾往长弓上一抹开始念动咒文，接着将长弓的底部往地板轻轻一敲。四周顿时响起了像是敲钟一样的声音，无数道光朝房间内射去。接着，有一道光像是回应一般，从床后穿了回来。
“异教徒在这里……”曼黎门宣告着自己的胜利，朝床那边走去。
见情况不对，闻龙赶紧举高至高神杖让自己变成一位扎双马尾的少女，飞快地跑过去将来不及防备的曼黎门扑倒在地。
“你这家伙是想现在就死掉吗！”曼黎门迅速给右眼戴上眼罩爬起来，将箭搭在长弓上。
闻龙自然也不会退让，死死地守在床前，手里的至高神杖缠绕着闪电。
“莫萨露迪耶索玛……”
“依莎娜路达婆哈……”
很快两人的咒文都念完了，长弓和法杖上充斥着两股不同的力量。眼看两人就要出手时，房间内突然出现了许多的镜子将两个人的视线全部挡住了，能看见的只有镜中各自的身影。
“都给我冷静下来！”贝鲁特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大声喝住两人。
“贝鲁特，你怎么在这里?”曼黎门将长弓放下，似乎有些惊讶。
“发生的事情我刚才了解过了。”贝鲁特也放下了法杖，看了一眼闻龙和曼黎门：“闻龙殿下是至高神教的一员，是不能执行私刑的，制裁闻龙殿下的应该是至高神教的法律。况且在审判结果出来之前，还不能确定殿下的罪行。”
“贝鲁特，我就不明白。”曼黎门似乎很激动，大步走到贝鲁特跟前：“你我都是为了至高神教，我不想和你作对，但是你为什么要包庇这个家伙?！你看看他，你看看你期待着的人都做了些什么！你不顾大家的反对让他成为新一任至高神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吗?！好了，现在整个至高神教都在嘲笑你，这个世界都在嘲笑我们花巨资培养了一个叛徒。他背叛了你，背叛了整个至高神教！”曼黎门大叫着，头也不会地走到门口：“闻龙，如果你还认为你是至高神教的一员的话，明天我们就在法庭上见吧！”
随着摔门声想起，房间里只剩下了贝鲁特和闻龙两个人。
“贝鲁特老师……”闻龙低着头说道：“我一定是又让你失望了吧?真是奇怪，我明明，应该是深爱着至高神教，想帮助至高神教走出困境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闻龙殿下，”贝鲁特打断了他，但语气还是和以往一样平静：“我能看得出，你在迷茫。”
“我，在迷茫?”
“是的，”贝鲁特说道：“你因为什么东西而使你的内心挣扎着，你在强迫自己做不所爱的事。一个人，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所爱，那么他的拼死战斗还有什么意义呢?”贝鲁特说着，走向了卧室的门口：“到这种地步我也没办法再帮你做什么了，只能够祝你明天好运了，殿下。”
翌日晚上
审判早已经结束了，现在的闻龙正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这个房间，明天就会属于下一任的至高神了。虽然早上在法庭上努力争辩，但结果自己也早就猜到了，自己明天会被处以死刑，绍龙会被终身监禁，至于异教徒的婴儿，在查明身份以后也会被处死。
想到自己将会是史上第一位被判死刑的至高神，不禁觉得有点讽刺。但是，自己始终不明白，至高神教为什么会如此地残酷，如此地对待没有恶意，手无寸铁的异教徒和自己的臣民。或许，我还有机会弄个明白，或者去改变它，如果这是为了自己的所爱的话……
闻龙站了起来，透过窗户看了一下自己的马棚，马还在，太好了。
“绍龙。”
“什么事，主人?”
“过来一下，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此时，曼黎门正在自己的书桌前，思考着如何辅助下一任至高神的方案。正当他稍微有点头绪时，外面的吵闹声打断了他的思考。这让他很是恼火，推开门大声质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吵成这样?！”
见是曼黎门，一名士兵赶紧上前回答：“神助大人！至高神带着至速神逃跑了！”
“什么！?”曼黎门大吃一惊，急忙跑去武器库，发现至高神杖和神铲——万人坑已经被偷走了：“该死的家伙！”
曼黎门回去取下墙上的长弓，跑到城楼顶上，能看见远方有一匹马在奔跑着，不过已经很远了。
但是这个距离对于曼黎门来说似乎不是问题，他给自己的右眼戴上眼罩，用闻龙的一件挂饰在长弓上抹了一下，便将箭搭了上去。
“莫萨露迪耶索玛……”曼黎门念动咒文，左眼放出黑烟缠绕在箭头上。把手一松，利箭“嗖”地一声飞了出去，尽管距离很远，箭却因为曼黎门的法术得到了跟踪效果击中了闻龙的右肩。
再来一支，曼黎门将手向后一伸，发现没有带箭篓。
“可恶！”曼黎门愤怒地看着马远去的方向，放下了长弓。
“大人。”一名士兵跑到城楼顶，将一个装满弓箭的箭篓递给曼黎门。
“不必了。”曼黎门推开士兵的手，走下了城楼，正好遇上朝这边走来的贝鲁特。
“贝鲁特！”曼黎门朝贝鲁特快步走去，揪住他的衣领说道：“你瞧瞧你教出来的小子都干了些什么?！你到底还想包庇他到什么时候?！”
“这你可以放心好了，曼黎门。”贝鲁特说道：“尽管我是最高神助，但我还是终于至高神教的，我可以指派一支军队跟随你出征。”
“这还差不多。”曼黎门松开了捉住衣领的右手：“但是你要怎么保证你的军队会忠诚于我，和我一同讨伐至高神?”
“有它，”贝鲁特拿出了至高神令，念动咒文将它分成两份，其中一份递给了曼黎门：“用至高神另下命令，没有人会违背你。你将会有一支为你出生入死，浴血战斗的军队。”
虽然是半信半疑，但曼黎门还是接过了至高神令。看着它，曼黎门能感觉到自己手握着至高神教的未来，没错，既然贝鲁特不行的话，那至高神教的未来就有我来守护！
“你是逃不掉的，闻龙……”
至高神教南部草原内某一村落
骑了大半天的马，闻龙来到了自己出生的地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逃来这里，可能是因为中了曼黎门的毒箭变得迷迷糊糊了。
闻龙吃力地跳下马，推开了许久未碰的家门，绍龙则跟在他的后面。
“闻龙！”一个男人正坐在桌前苦苦思索着什么，见受伤的闻龙进来，马上上前扶着他。
“父亲，我……”
“什么都别说了，先坐下来吧。”男人让闻龙坐到椅子上：“发生的事情我都收到消息了，至高神教的人肯定会来捉你的，所以千万要谨慎。”男人说着，将一杯水放在闻龙面前。
“谢谢……”闻龙正打算拿起杯子，却音乐听到了骏马跑动的声音，这让闻龙想到了最糟糕的情况。
的确，闻龙将要面对的就是他所想的那个最糟糕的情况。曼黎门带着至高神教的精英部队飞快赶到这里，很快将闻龙的屋子包围了起来。
“闻龙给我听好了！”屋外想起曼黎门的声音：“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点乖乖带着绍龙出来。你的父亲也在里面吧，不出来的话就别怪我把你的父亲和屋子一起轰掉！”
闻龙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群臣嘲讽贝鲁特的场景不知为何在自己的脑海里浮现。
“我出去了，”闻龙对男人说道：“作为至高神，犯下的错误就一个自己承担。”接着，闻龙又看向了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仆从：“绍龙，你不必跟来了。你没有错，你只是在履行自己的义务而已。我会告诉曼黎门我们在半路是分开了。”
“主人……”
“闻龙，你不必这样做，家里有一条地道，你可以从这里……”男人也站了起来，想拦住自己的儿子，却被推开了。
“抱歉，父亲。作为至高神，我不能再让大家失望了，不能再让其他人因为我而背上罪名。能做你的儿子，我很高兴。”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闻龙?这并不是真正的你，你只是在强迫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而已！”
男人的话使闻龙正要开门的手停了下来。“你在强迫自己做不所爱的事……”记得贝鲁特也这样和自己说过吧。我一直在强迫着自己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的所爱到底是什么……?
“闻龙，他们不停地想你强行灌输东西，你无法自由地思考。但是你有权知道答案，有权去做你想做的选择，有权为了自己的所爱活下去！”
“但是，我作为一位至高神……”
“听好了！你一定要活下去！”男人用力地捉住闻龙的肩膀，注视着他的双眼：“你是至高神，但是你也是我和你母亲的儿子啊！。”
“父亲……”闻龙痛苦地低下了头，做着艰难的选择，最后他得出了答案：“我明白了，我会活下去的。”闻龙说罢，便由绍龙搀扶着往地道的入口走进去。几乎是同时，曼黎门派人开始破门了。
“得快一点。”男人待闻龙和绍龙走进地道后，便开始将地道口关起来。
“父亲，那你呢！?”闻龙清楚地知道留下来的父亲被曼黎门他们发现的话会是什么后果。
“我留下来拖住他们。”男人加快了关上地道的速度：“记得和我约好的，一定要活下去知道吗！”当地道关好时，紧锁的大门也被撞开了，几个士兵闯了进来。
“屋内发现一个。”士兵将被绑的结结实实的男人押到了曼黎门面前。
“很好，进去继续搜查。”骑在马上的曼黎门对士兵说着，将目光转向了男人：“有十几年不见了，闻龙的父亲，你的儿子在哪?”
“他没有来过这里。”
“你的演技真好啊，”曼黎门讽刺道：“你认为闻龙除了到你这里来还能去哪?识相的话就快点说出来，不然成为叛徒的话后果你也知道的。”
“闻龙没来过这里。”男人没有改变自己的回答。
“好，很好！”曼黎门一边拍手一边称赞道。这时，一名士兵从屋内跑了出来：“报告大人，发现了一处地道。”士兵说着，将从地道里取出的一块小石头放在曼黎门手上。
“莫萨露迪耶索玛……”曼黎门念起和鉴定毛巾时一样的咒文，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这上面有闻龙经过的气息，你要怎么解释呢，闻龙的父亲?”
“我不后悔，”男人坚定地回答道：“我认为我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正确?一个叛徒所做的事情能叫正确?”曼黎门举刀向男人的挥去，下一个瞬间便是身首异处了：“所有人都听好了，现在就从地道赶过去，一定要把闻龙给我找出来！”
距离中年妇女结束今天的工作离开已经几个小时了，婴儿似乎是一直熟睡着，睡的是多么安详，完全不知道自己处境的危险。
这样的事情到底能瞒到什么时候呢?闻龙坐在婴儿的旁边，因为苦恼而睡不着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偶然间，闻龙听见自己的花园那边似乎有人在争吵，便决定去看一看。
到了花园里，他看见绍龙正和一些人争执着什么，再走近一点，原来是曼黎门和他的一队士兵。
“曼黎门，你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如果再尝试强行进入的话，我就要以保护主人的名义把你杀掉。”
“哼，我看你是在保护至高神教的叛徒吧?我收到情报，你的主人正收养着一个异教徒婴儿。”曼黎门也没有退让的意思：“让我进去，不然连你也一起当叛徒杀了。”
“曼黎门，你打算对至高神无理吗？”闻龙见状，赶紧跑来支援绍龙。
“闻龙吗，你来的正好，今天我就要摘下你那伪善的面具！”曼黎门说着，开始了强行突破，一下子冲进了卧室内，但是并没有看见异教徒的身影。
“曼黎门，请你快点离开这里，不然我就要……”
“萨达波鲁萨……”曼黎门没有理会闻龙的阻拦，用手上的毛巾往长弓上一抹开始念动咒文，接着将长弓的底部往地板轻轻一敲。四周顿时响起了像是敲钟一样的声音，无数道光朝房间内射去。接着，有一道光像是回应一般，从床后穿了回来。
“异教徒在这里……”曼黎门宣告着自己的胜利，朝床那边走去。
见情况不对，闻龙赶紧举高至高神杖让自己变成一位扎双马尾的少女，飞快地跑过去将来不及防备的曼黎门扑倒在地。
“你这家伙是想现在就死掉吗！”曼黎门迅速给右眼戴上眼罩爬起来，将箭搭在长弓上。
闻龙自然也不会退让，死死地守在床前，手里的至高神杖缠绕着闪电。
“莫萨露迪耶索玛……”
“依莎娜路达婆哈……”
很快两人的咒文都念完了，长弓和法杖上充斥着两股不同的力量。眼看两人就要出手时，房间内突然出现了许多的镜子将两个人的视线全部挡住了，能看见的只有镜中各自的身影。
“都给我冷静下来！”贝鲁特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大声喝住两人。
“贝鲁特，你怎么在这里?”曼黎门将长弓放下，似乎有些惊讶。
“发生的事情我刚才了解过了。”贝鲁特也放下了法杖，看了一眼闻龙和曼黎门：“闻龙殿下是至高神教的一员，是不能执行私刑的，制裁闻龙殿下的应该是至高神教的法律。况且在审判结果出来之前，还不能确定殿下的罪行。”
“贝鲁特，我就不明白。”曼黎门似乎很激动，大步走到贝鲁特跟前：“你我都是为了至高神教，我不想和你作对，但是你为什么要包庇这个家伙?！你看看他，你看看你期待着的人都做了些什么！你不顾大家的反对让他成为新一任至高神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吗?！好了，现在整个至高神教都在嘲笑你，这个世界都在嘲笑我们花巨资培养了一个叛徒。他背叛了你，背叛了整个至高神教！”曼黎门大叫着，头也不会地走到门口：“闻龙，如果你还认为你是至高神教的一员的话，明天我们就在法庭上见吧！”
随着摔门声想起，房间里只剩下了贝鲁特和闻龙两个人。
“贝鲁特老师……”闻龙低着头说道：“我一定是又让你失望了吧?真是奇怪，我明明，应该是深爱着至高神教，想帮助至高神教走出困境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闻龙殿下，”贝鲁特打断了他，但语气还是和以往一样平静：“我能看得出，你在迷茫。”
“我，在迷茫?”
“是的，”贝鲁特说道：“你因为什么东西而使你的内心挣扎着，你在强迫自己做不所爱的事。一个人，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所爱，那么他的拼死战斗还有什么意义呢?”贝鲁特说着，走向了卧室的门口：“到这种地步我也没办法再帮你做什么了，只能够祝你明天好运了，殿下。”
翌日晚上
审判早已经结束了，现在的闻龙正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这个房间，明天就会属于下一任的至高神了。虽然早上在法庭上努力争辩，但结果自己也早就猜到了，自己明天会被处以死刑，绍龙会被终身监禁，至于异教徒的婴儿，在查明身份以后也会被处死。
想到自己将会是史上第一位被判死刑的至高神，不禁觉得有点讽刺。但是，自己始终不明白，至高神教为什么会如此地残酷，如此地对待没有恶意，手无寸铁的异教徒和自己的臣民。或许，我还有机会弄个明白，或者去改变它，如果这是为了自己的所爱的话……
闻龙站了起来，透过窗户看了一下自己的马棚，马还在，太好了。
“绍龙。”
“什么事，主人?”
“过来一下，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此时，曼黎门正在自己的书桌前，思考着如何辅助下一任至高神的方案。正当他稍微有点头绪时，外面的吵闹声打断了他的思考。这让他很是恼火，推开门大声质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吵成这样?！”
见是曼黎门，一名士兵赶紧上前回答：“神助大人！至高神带着至速神逃跑了！”
“什么！?”曼黎门大吃一惊，急忙跑去武器库，发现至高神杖和神铲——万人坑已经被偷走了：“该死的家伙！”
曼黎门回去取下墙上的长弓，跑到城楼顶上，能看见远方有一匹马在奔跑着，不过已经很远了。
但是这个距离对于曼黎门来说似乎不是问题，他给自己的右眼戴上眼罩，用闻龙的一件挂饰在长弓上抹了一下，便将箭搭了上去。
“莫萨露迪耶索玛……”曼黎门念动咒文，左眼放出黑烟缠绕在箭头上。把手一松，利箭“嗖”地一声飞了出去，尽管距离很远，箭却因为曼黎门的法术得到了跟踪效果击中了闻龙的右肩。
再来一支，曼黎门将手向后一伸，发现没有带箭篓。
“可恶！”曼黎门愤怒地看着马远去的方向，放下了长弓。
“大人。”一名士兵跑到城楼顶，将一个装满弓箭的箭篓递给曼黎门。
“不必了。”曼黎门推开士兵的手，走下了城楼，正好遇上朝这边走来的贝鲁特。
“贝鲁特！”曼黎门朝贝鲁特快步走去，揪住他的衣领说道：“你瞧瞧你教出来的小子都干了些什么?！你到底还想包庇他到什么时候?！”
“这你可以放心好了，曼黎门。”贝鲁特说道：“尽管我是最高神助，但我还是终于至高神教的，我可以指派一支军队跟随你出征。”
“这还差不多。”曼黎门松开了捉住衣领的右手：“但是你要怎么保证你的军队会忠诚于我，和我一同讨伐至高神?”
“有它，”贝鲁特拿出了至高神令，念动咒文将它分成两份，其中一份递给了曼黎门：“用至高神另下命令，没有人会违背你。你将会有一支为你出生入死，浴血战斗的军队。”
虽然是半信半疑，但曼黎门还是接过了至高神令。看着它，曼黎门能感觉到自己手握着至高神教的未来，没错，既然贝鲁特不行的话，那至高神教的未来就有我来守护！
“你是逃不掉的，闻龙……”
至高神教南部草原内某一村落
骑了大半天的马，闻龙来到了自己出生的地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逃来这里，可能是因为中了曼黎门的毒箭变得迷迷糊糊了。
闻龙吃力地跳下马，推开了许久未碰的家门，绍龙则跟在他的后面。
“闻龙！”一个男人正坐在桌前苦苦思索着什么，见受伤的闻龙进来，马上上前扶着他。
“父亲，我……”
“什么都别说了，先坐下来吧。”男人让闻龙坐到椅子上：“发生的事情我都收到消息了，至高神教的人肯定会来捉你的，所以千万要谨慎。”男人说着，将一杯水放在闻龙面前。
“谢谢……”闻龙正打算拿起杯子，却音乐听到了骏马跑动的声音，这让闻龙想到了最糟糕的情况。
的确，闻龙将要面对的就是他所想的那个最糟糕的情况。曼黎门带着至高神教的精英部队飞快赶到这里，很快将闻龙的屋子包围了起来。
“闻龙给我听好了！”屋外想起曼黎门的声音：“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点乖乖带着绍龙出来。你的父亲也在里面吧，不出来的话就别怪我把你的父亲和屋子一起轰掉！”
闻龙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群臣嘲讽贝鲁特的场景不知为何在自己的脑海里浮现。
“我出去了，”闻龙对男人说道：“作为至高神，犯下的错误就一个自己承担。”接着，闻龙又看向了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仆从：“绍龙，你不必跟来了。你没有错，你只是在履行自己的义务而已。我会告诉曼黎门我们在半路是分开了。”
“主人……”
“闻龙，你不必这样做，家里有一条地道，你可以从这里……”男人也站了起来，想拦住自己的儿子，却被推开了。
“抱歉，父亲。作为至高神，我不能再让大家失望了，不能再让其他人因为我而背上罪名。能做你的儿子，我很高兴。”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闻龙?这并不是真正的你，你只是在强迫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而已！”
男人的话使闻龙正要开门的手停了下来。“你在强迫自己做不所爱的事……”记得贝鲁特也这样和自己说过吧。我一直在强迫着自己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的所爱到底是什么……?
“闻龙，他们不停地想你强行灌输东西，你无法自由地思考。但是你有权知道答案，有权去做你想做的选择，有权为了自己的所爱活下去！”
“但是，我作为一位至高神……”
“听好了！你一定要活下去！”男人用力地捉住闻龙的肩膀，注视着他的双眼：“你是至高神，但是你也是我和你母亲的儿子啊！。”
“父亲……”闻龙痛苦地低下了头，做着艰难的选择，最后他得出了答案：“我明白了，我会活下去的。”闻龙说罢，便由绍龙搀扶着往地道的入口走进去。几乎是同时，曼黎门派人开始破门了。
“得快一点。”男人待闻龙和绍龙走进地道后，便开始将地道口关起来。
“父亲，那你呢！?”闻龙清楚地知道留下来的父亲被曼黎门他们发现的话会是什么后果。
“我留下来拖住他们。”男人加快了关上地道的速度：“记得和我约好的，一定要活下去知道吗！”当地道关好时，紧锁的大门也被撞开了，几个士兵闯了进来。
“屋内发现一个。”士兵将被绑的结结实实的男人押到了曼黎门面前。
“很好，进去继续搜查。”骑在马上的曼黎门对士兵说着，将目光转向了男人：“有十几年不见了，闻龙的父亲，你的儿子在哪?”
“他没有来过这里。”
“你的演技真好啊，”曼黎门讽刺道：“你认为闻龙除了到你这里来还能去哪?识相的话就快点说出来，不然成为叛徒的话后果你也知道的。”
“闻龙没来过这里。”男人没有改变自己的回答。
“好，很好！”曼黎门一边拍手一边称赞道。这时，一名士兵从屋内跑了出来：“报告大人，发现了一处地道。”士兵说着，将从地道里取出的一块小石头放在曼黎门手上。
“莫萨露迪耶索玛……”曼黎门念起和鉴定毛巾时一样的咒文，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这上面有闻龙经过的气息，你要怎么解释呢，闻龙的父亲?”
“我不后悔，”男人坚定地回答道：“我认为我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正确?一个叛徒所做的事情能叫正确?”曼黎门举刀向男人的挥去，下一个瞬间便是身首异处了：“所有人都听好了，现在就从地道赶过去，一定要把闻龙给我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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