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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指向一个人

    星空摇曳的时候往往璀璨的月更为灿烂。或许是放大的星,或许离得更近一些。好比现在的他,离自己很近。

    东方来按揉着千金方的太阳穴,给她松松肩,缓解一天的疲劳。她也很享受这样的安抚。

    “你觉着我哪里好了?”千金方闭着眼睛说道。这冷不防的一句话,东方来没缓过神来,只是“阿”了一声。

    “我刚才去看花满蹊了。她的情绪一直不稳定,长此以往她的精神世界会崩溃的。也难为了他。一个人只有在真正落难的时候才能考验其精神世界的强大。”千金方道。

    “谁都无权评判一个人的是非对错,可人往往就喜欢这热闹。不说点什么,还体现不出自己的高瞻远瞩,比人强的优越感来。”东方来叹息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千金方道。

    “什么话?”东方来问着,又急忙道:“喜欢就是喜欢,我也不知道。要真知道了,我想你的好,你念我的情。就这么回事。”

    “就这么简单?”千金方道。

    “就这么简单。”东方来道。

    “我就这么稀里糊涂上了你的贼船?”千金方道。

    “你要是不回应,就算是战舰你都不稀罕一眼。你可不知道我顶着多大的压力,才能获取你的芳心。”东方来委屈道。

    “说来听听。”千金方突然握着他的双手交叉在自己的胸口,转过头。那双眸子令东方来无法抗拒。他没有说话,已经是最好的语言。眼里满是她,她看着眼睛里的自己,绯红的脸,燥热了起来。

    “东方来,东方来。”千金指扯着嗓子喊道,看样子寻他真有急事。

    “这不就来了吗?”东方来无奈道。

    “呵呵。真难为你了。给你个小小奖励。”千金方的唇已经触碰到他的唇,快速而有效。东方来深情的一吻,所有的躁动都消散在这湿润的唇上。才不舍的放开她的脸。骂骂咧咧,“你个挨千刀的金手指,坏我好事。来了,大半夜的叫魂呢?”

    千金方嫣然一笑,幸福感爆棚。

    “要是他也在身边,那该多好呀!”千金方道。

    “那个他呀?”秋霜降问道。

    “那个他呀?”千金方同样的语气回答道。

    “呵呵呵”……

    她们相视而笑,不约而同的看着天上的星星。

    “你说他现在在干嘛?”千金方道。

    “想女人。挖鼻屎,掏耳朵,挠头发。也许还在床上躺着,也许还喝着酒。谁知道呢?”秋霜降道。

    “呵呵,原来姐姐也喜欢听闲话。也不纯然是块冰坨子。”千金方打趣道。

    “胆敢取笑我。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少和你那死皮赖脸的哥哥往来,学些不正经的脾性。看都把你带成什么样了!”秋霜降的脸又是一副高冷的样子。

    “哟哟哟,姐姐要是真嫌弃。那我可跟我哥捣鼓捣鼓。他要是移情别恋,你可绷住了。”千金方道。

    “他敢。”秋霜降道。

    “呵呵呵,敢就不是那熊样咯。你说都是男人,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千金方若有所思道。

    “同样是女人,你怎么就娇滴滴的,我就是冷冰冰的呢?这能比吗?”秋霜降道。

    “也对,从身型上说,的确如此。看来你这傲人的身姿才是最为致命,指腹为婚都是假的。难怪我那死皮懒脸的哥哥会如此铁心,非沉湖不可。唉,换做是我也喜欢。哪怕是块千年寒冰,也要用如火的热情给你化了。”千金方道。

    “我算听明白了,打趣起我来了。你个小妮子,给我下套呢!”秋霜降故作愤怒道。

    “什么人?”

    秋霜降一转眼,人就没了知觉。俩人同时被击晕,扛走。

    东方来还想着意犹未尽的事,可结果令他气愤不已。一只红鞋子已经告知了一切,那可憎的猫头鹰令其不适。

    “人呢?”跟上来的千金指道。

    东方来没有回答,递给他手中的红鞋子。

    “他娘的。这群娘们想干嘛呢?”千金指恨得牙痒痒道。

    “事情没那么简单。”东方来道。

    “这不明摆的事,你还犹豫什么?”千金指道。

    “要是你。你会留下线索吗?而且还是如此有标准性的线索。看不出来这是个陷阱吗?引导我们针对红鞋子了。”东方来道。

    “也是那么个道理。那现在怎么办。”千金指道。

    “什么怎么办,你俩搞什么呢?红鞋子!?”老实和尚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千金指手中之物,大为震惊道。

    三人沉默良久,老实和尚抱怨道:“才消停多久,又冒出这么个事来。麻烦,真麻烦!”

    “此话怎么说?”东方来道。

    “还能怎么说,咋看就是个局。细想还是个局。无论入不入局,我们都在别人的算计里。这是已经设计好的了。我们只能走一步是一步。”老实和尚无可奈何道。

    “她们岂不危险了?他娘的,谁这么阴损?”千金指气不打一处来。

    “她们不会有性命之忧,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东方来深思熟虑道。

    “还是你小子沉稳。这事的确需要谋划应对。”老实和尚道。

    “算上我。”谢顶道。

    “你知道什么事吗就算上你了?拉稀呢?”老实和尚怼他道。

    “你个大和尚,我可对你敬而远之。别老拿一些事激我。和你没有深仇大恨,再说我已经道过歉,你就这么小心眼,容不下我,宽恕不了我。还我佛慈悲,你念的是什么经?”谢顶毫不客气怼了回去。

    老实和尚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明显已经败下阵来,这口水战已经偃旗息鼓。

    “小千大夫对我有恩,你们刚才的话我也听得真切。想来我也有些责任。这红鞋子的娘们是我招惹的,不过真是场误会。”谢顶道。

    “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吧。江湖人都知道你在乎的只有你自己。感情你抓蛇,抓人床上去了?”老实和尚道。

    “这回还真被你给说中了。谁知道那碧眼火蟒就跑她床上去了。你说怪不怪?”谢顶也百思不得其解道。

    “凤鸣兮是红鞋子?”老实和尚道。

    “不是。”谢顶回道。

    “蛇不是她养的?”老实和尚问道。

    “是。”谢顶道。

    “结果不是显而易见。你还想诓骗我们不成?这把宠物当儿子老子,妻子,夫君的人大有人在。同食共寝,同盖一被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怎么就跑人床上去了?”老实和尚道。

    “是这么个事。话你可别这么说。凤鸣兮可没你想的那么恶心。小心风言风语讹传到她的耳朵里,到时候我怕你老实和尚招架不住。她的凤羽可不是吃素的。”谢顶道。

    “哼……我的朋友也不是摆设。只要她敢,我就不惧。我还怕她不成?又不是没领教过。”老实和尚不屑道。

    “你就鸭子嘴硬吧。”谢顶道。

    “到底什么人?你倒是说出来呀!”老实和尚催促道。

    “月明溪。”谢顶拗不过老实和尚,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不认识,你们听说过吗?”老实和尚问道。

    “我也不认识。可她爷爷你们一定都知道。”谢顶道。

    “谁?”老实和尚十分迫切需要知道。

    “月老。”谢顶字正腔圆道。

    “我还财神呢!我说你个谢秃子,真逗。就你这德性还想牵红绳呢?”老实和尚鄙视道。

    “爱信不信。我去把人给要回来,日后要是没我的消息。且托诸位清明时节的。时候捎带给我烧点纸钱祭奠一下。”谢顶哽咽而真挚道。

    “去你大爷,说什么晦气话。你要是真死娘们手里,我就掘了你的坟。晒晒你的窝囊样。”老实和尚口无遮拦道。

    “你…懒得搭理你这疯和尚…”谢顶没了脾气……

    “你怎么就把他给气走了?”东方来道。

    “他已经功成身退了,怎么能怪罪我的不是?”老实和尚道。

    “他只是个传话的?”千金指道。

    “恩,看来某些事情上人的聪明才智是不一样的。的确如此。他的出现太过巧合,巧合到理所当然。往往如此,事定有蹊跷。”老实和尚自鸣得意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千金指道。

    “妖不妖的我不知道,我清楚的是一切都指向一个人。”东方来道。

    “司空摘星。”

    三人都无比坚定的说出这四个字。

    隆冬,雪。

    司空摘星喝着酒,慢悠悠的喝着酒。他的眼神坚毅,脸僵硬。呼吸间都有雾气,笼罩下都是寒冷的气息。酒是不可或缺的。一为暖身,二为解忧……可酒何曾解过谁的忧?越喝越愁,越愁越喝,直到手端不起酒杯,嘴还是实诚抿上一口。

    喝酒喝死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能是别人的风评了,对于死去的人,在乎不来。也不会争吵不休,估计也没有时间与人说个明白。耽误喝酒的乐趣。

    男人的沉默,唯有酒不负。

    司空摘星没有醉,他的手还在一杯,一杯往嘴里送。他也不会醉死,那样的话他就不是个聪明的贼。贼的厉害,就是聪明而清醒,任何时候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