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砍价
见周围的人纷纷一脸异样地看着自己，慕玄一也不禁心中嘀咕起来。
“难道这心诀本身有问题？”
而当他如此作想之时，四周却是一阵骚动。
“哈哈哈哈！”
苍凝夜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而他此举也顿时引得周围弟子们一阵窃笑。
“喂，凝夜师弟，有这么好笑么？”
苍凝语见状，只见其黛眉微蹙，清冷的声音顿时让苍凝夜连同周围一并安静了下来。
而四周其他人见此女动怒，又似是联想到什么，随即不敢逗留，竟不约而同地纷纷呈鸟兽散去。
“咳……咳咳，凝语师姐哪儿的话，我这不是恭喜玄一师弟觅得极品心诀嘛……”
苍凝夜忽然面色一正，然后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适时还不忘瞥了一眼此刻正若有所思的慕玄一。
“哼！但愿你这家伙说的是实话！”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苍凝语见对方识趣，便也不再过于追究，而是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面露疑惑的慕玄一。
“我说你这小子，挑个什么心诀不好，非得挑这枚鸡肋心诀！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根本就是一个疯子创造出来的？”
居高临下地看着慕玄一，苍凝语一副教育姿态的同时不由自主地白了后者一眼。
“这……凝语师姐，这心诀有什么不对吗？”
慕玄一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岂止是不对？这种心诀压根就不是给正常人修炼的，懂吗？什么‘百脉炼气心诀’！我看应该叫‘自废玄脉心诀’才对！具体的，我想苍远师兄应该比我知道的更清楚，你说是吧，苍远掌柜！”
那中年男子留着一绺络腮胡子，原本当慕玄一话音刚落之际，作为上字六号铺的掌柜，他的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但当其听到苍凝语那陡然提高的质问声，再一联想到对方的身份，内心顿时有些不安起来。
像这种从宗门开派至今便流传下来的心诀玉简，其价值自然是不言而喻，但如今的这枚心诀玉简，却只是一份真品心诀的复制品而已，其上所记载的心诀内容的也仅有真品心诀内容的十之一二。
而像这样可被复制的心诀玉简，它们却有着一个共同的名称——废品心诀。
而如这般相似的各类“废品心诀”，在这天垣阁每一层的六号铺，都存放着不少的数量。
与其说是它们在静等能够修炼成功的有缘人，倒不如说是专门用来糊弄一些不知情的弟子。
而这些弟子们不但花了冤枉钱，而且还走了弯路，最后才发现到手的心诀不但对自己修炼毫无助益，甚至还有自废玄脉反噬的风险。
但这些算不得什么秘密的东西，作为玄医殿殿主座下亲传的苍凝语，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见对方有些愠怒，苍远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赔笑着解释道。
“这位师弟，这枚“百脉炼气心诀”的确有着诸多弊端，不太适合玄力修为尚浅的弟子修炼，要不，你看是不是再换另一种心诀试试？”
“这……”
慕玄一似有些犹豫，紧握住这枚玉简的手指也不禁有些松动，但很快便又再次握紧。
“不必了，我就选它了。”
“算了，真是一个愣头青，苍远掌柜，这枚心诀多少钱？本姑娘帮他付了。”
出人意料地，见慕玄一坚持，苍凝语竟也不再阻拦，而是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便再次恶狠狠地盯向苍远。
“五……五十……”
后者只觉自己额头冷汗直冒，便连忙说出了一个心在滴血的价格。
“嗯！”
苍凝语的目光陡然一变，似乎极为不悦。
“不！四……四……！”
苍远见状连忙话锋一变，结结巴巴道。
“苍远师兄，你说什么？请大点声……本姑娘听不见……”
苍凝语悠然间，声音却是寒意四起。
“这……三……咳咳！”
苍远脸上原本的肉痛之色却在见到苍凝语指尖的一抹冰莹后，目光中终于掠过一丝恐惧。
“苍远师兄，你上次不是说你身体还没康复来着？要不到本姑娘那里去治疗一下？”
苍凝语一脸地人畜无害地眯着眼睛微笑道，而苍远此时强颜欢笑的模样却好似要哭出来一般。
“呜……这枚心诀，看在咱们都是同门的份上，便……送给这位师弟吧……呜！”
“这怎么行？再怎么说，本姑娘可从来不占别人便宜的！你说对吧，凝夜师弟？”
苍凝语微笑地看向身旁的苍凝夜，后者心中顿时“咯噔”一声，紧接着便同情地看了一眼苦瓜状的苍远，然后故作镇定道。
“咳咳……那是自然！我们玄医殿向来是童叟无欺！”
“喏，这些雪烬币，就不用找了，下次还有什么好的心诀别忘了留给我们啊！玄一师弟，你可要努力地修炼啊，万一修炼出什么岔子的话，别忘了来咱们玄医殿转转啊！”
苍凝语抬手间便是一枚雪花闪烁般的晶莹钱币扔在了摊前的柜台上，而看着她那笑盈盈模样，此时的苍远已是欲哭无泪。
紧接着，苍凝语便将“关切”的目光投向一旁面色古怪的少年，后者心中顿时生起一股寒颤。
“多谢师姐……”
慕玄一随即木然般点了点头。
“嗯，我这还有要事在身，那咱们就先告退了，后天便是北境猎妖启程之日，到时候再见吧！”
苍凝语同样颔首，然后冲面前二位抱拳道。
“哼，废品心诀配天生废物，还真是绝配啊！”
苍凝夜一脸浅笑，同样挥手告别，只是那看向慕玄一最后的目光之中，似乎参杂着一丝多余的东西。
“猎妖启程之日么？居然来得这么快，不行，我得赶紧回去熟悉一下手里的这些心诀，也好为以后的危险做好应对之策。”
慕玄一心中盘算着，很快便同样消失在苍远的欲哭无泪的目光之中，而后者也拿着最后的这枚雪烬币，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
深夜，居舍窗外唯有呜咽的风雪声徘徊。
一盏油灯纹丝不动地点亮着周围简陋的一切。
慕玄一端坐于床前，终于自久久的入定之中睁开双眼，凝重的目光中却多了一丝无奈。
转眼间，他的手心里便多出了一枚雪白妖丹。
“本打算利用此物尝试着炼成妖晶以供我参悟心诀，如今看来已无用武之地，便先留着吧。”
喃喃自语间，只见在其身体前方，却已然堆放着一些莫名的器物。
一盏巴掌大小通体灰褐色的宝珠，两枚玄晶玉简，两枚两指大小的雪白令牌，以及一块巴掌大小，上镌刻着“猎”字的雪白令牌。
除此之外，则是一副碎裂成两半的金属残片，以及金属残片旁边一枚平平无奇的戒指。
“炼妖珠与噬妖夺魂心诀，这两件东西皆是从那神秘噬妖门怪人处夺来，以我目前的玄力，甚至是神秘玄力也无法渗透或领悟半分，看来时机未到！”
看着这盏灰褐色宝珠与其旁边的一枚玄晶玉简，慕玄一摇了摇头，似乎叹了口气。
虽然有些不甘，但也并非毫无收获。
经过一整天的领悟修炼，慕玄一却从那怪人遗留的玉简上的另外一部分《驭妖百解》的内容中，习得了一种名为“牵兽诀”的基础心诀，虽然如今还掌握得十分粗浅，但想必在不久后的北境猎妖之中一定会发挥作用。
至于那“百脉炼气心诀”中的内容，却是过于晦涩，看来并不是短时间的自己能够领悟的。
慕玄一的目光紧接着便从这些物体上一一掠过，最后却停在了那枚普普通通的戒指上。
而他的心跳，也在这一刻终于为之一跳，并逐渐加速起来。
小心翼翼地拿起这枚戒指，慕玄一仔细地观察着，随后喃喃自语道。
“虚空玄戒！”
而当他心血来潮地释放玄力注入这枚戒指之后，他的心神也随即沉入其中……
随后，眼前的周遭景物仿佛寸寸碎裂一般，而另外一副全新的天地，却如同江河决堤一般汹涌而来。
“难道这心诀本身有问题？”
而当他如此作想之时，四周却是一阵骚动。
“哈哈哈哈！”
苍凝夜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而他此举也顿时引得周围弟子们一阵窃笑。
“喂，凝夜师弟，有这么好笑么？”
苍凝语见状，只见其黛眉微蹙，清冷的声音顿时让苍凝夜连同周围一并安静了下来。
而四周其他人见此女动怒，又似是联想到什么，随即不敢逗留，竟不约而同地纷纷呈鸟兽散去。
“咳……咳咳，凝语师姐哪儿的话，我这不是恭喜玄一师弟觅得极品心诀嘛……”
苍凝夜忽然面色一正，然后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适时还不忘瞥了一眼此刻正若有所思的慕玄一。
“哼！但愿你这家伙说的是实话！”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苍凝语见对方识趣，便也不再过于追究，而是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面露疑惑的慕玄一。
“我说你这小子，挑个什么心诀不好，非得挑这枚鸡肋心诀！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根本就是一个疯子创造出来的？”
居高临下地看着慕玄一，苍凝语一副教育姿态的同时不由自主地白了后者一眼。
“这……凝语师姐，这心诀有什么不对吗？”
慕玄一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岂止是不对？这种心诀压根就不是给正常人修炼的，懂吗？什么‘百脉炼气心诀’！我看应该叫‘自废玄脉心诀’才对！具体的，我想苍远师兄应该比我知道的更清楚，你说是吧，苍远掌柜！”
那中年男子留着一绺络腮胡子，原本当慕玄一话音刚落之际，作为上字六号铺的掌柜，他的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但当其听到苍凝语那陡然提高的质问声，再一联想到对方的身份，内心顿时有些不安起来。
像这种从宗门开派至今便流传下来的心诀玉简，其价值自然是不言而喻，但如今的这枚心诀玉简，却只是一份真品心诀的复制品而已，其上所记载的心诀内容的也仅有真品心诀内容的十之一二。
而像这样可被复制的心诀玉简，它们却有着一个共同的名称——废品心诀。
而如这般相似的各类“废品心诀”，在这天垣阁每一层的六号铺，都存放着不少的数量。
与其说是它们在静等能够修炼成功的有缘人，倒不如说是专门用来糊弄一些不知情的弟子。
而这些弟子们不但花了冤枉钱，而且还走了弯路，最后才发现到手的心诀不但对自己修炼毫无助益，甚至还有自废玄脉反噬的风险。
但这些算不得什么秘密的东西，作为玄医殿殿主座下亲传的苍凝语，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见对方有些愠怒，苍远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赔笑着解释道。
“这位师弟，这枚“百脉炼气心诀”的确有着诸多弊端，不太适合玄力修为尚浅的弟子修炼，要不，你看是不是再换另一种心诀试试？”
“这……”
慕玄一似有些犹豫，紧握住这枚玉简的手指也不禁有些松动，但很快便又再次握紧。
“不必了，我就选它了。”
“算了，真是一个愣头青，苍远掌柜，这枚心诀多少钱？本姑娘帮他付了。”
出人意料地，见慕玄一坚持，苍凝语竟也不再阻拦，而是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便再次恶狠狠地盯向苍远。
“五……五十……”
后者只觉自己额头冷汗直冒，便连忙说出了一个心在滴血的价格。
“嗯！”
苍凝语的目光陡然一变，似乎极为不悦。
“不！四……四……！”
苍远见状连忙话锋一变，结结巴巴道。
“苍远师兄，你说什么？请大点声……本姑娘听不见……”
苍凝语悠然间，声音却是寒意四起。
“这……三……咳咳！”
苍远脸上原本的肉痛之色却在见到苍凝语指尖的一抹冰莹后，目光中终于掠过一丝恐惧。
“苍远师兄，你上次不是说你身体还没康复来着？要不到本姑娘那里去治疗一下？”
苍凝语一脸地人畜无害地眯着眼睛微笑道，而苍远此时强颜欢笑的模样却好似要哭出来一般。
“呜……这枚心诀，看在咱们都是同门的份上，便……送给这位师弟吧……呜！”
“这怎么行？再怎么说，本姑娘可从来不占别人便宜的！你说对吧，凝夜师弟？”
苍凝语微笑地看向身旁的苍凝夜，后者心中顿时“咯噔”一声，紧接着便同情地看了一眼苦瓜状的苍远，然后故作镇定道。
“咳咳……那是自然！我们玄医殿向来是童叟无欺！”
“喏，这些雪烬币，就不用找了，下次还有什么好的心诀别忘了留给我们啊！玄一师弟，你可要努力地修炼啊，万一修炼出什么岔子的话，别忘了来咱们玄医殿转转啊！”
苍凝语抬手间便是一枚雪花闪烁般的晶莹钱币扔在了摊前的柜台上，而看着她那笑盈盈模样，此时的苍远已是欲哭无泪。
紧接着，苍凝语便将“关切”的目光投向一旁面色古怪的少年，后者心中顿时生起一股寒颤。
“多谢师姐……”
慕玄一随即木然般点了点头。
“嗯，我这还有要事在身，那咱们就先告退了，后天便是北境猎妖启程之日，到时候再见吧！”
苍凝语同样颔首，然后冲面前二位抱拳道。
“哼，废品心诀配天生废物，还真是绝配啊！”
苍凝夜一脸浅笑，同样挥手告别，只是那看向慕玄一最后的目光之中，似乎参杂着一丝多余的东西。
“猎妖启程之日么？居然来得这么快，不行，我得赶紧回去熟悉一下手里的这些心诀，也好为以后的危险做好应对之策。”
慕玄一心中盘算着，很快便同样消失在苍远的欲哭无泪的目光之中，而后者也拿着最后的这枚雪烬币，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
深夜，居舍窗外唯有呜咽的风雪声徘徊。
一盏油灯纹丝不动地点亮着周围简陋的一切。
慕玄一端坐于床前，终于自久久的入定之中睁开双眼，凝重的目光中却多了一丝无奈。
转眼间，他的手心里便多出了一枚雪白妖丹。
“本打算利用此物尝试着炼成妖晶以供我参悟心诀，如今看来已无用武之地，便先留着吧。”
喃喃自语间，只见在其身体前方，却已然堆放着一些莫名的器物。
一盏巴掌大小通体灰褐色的宝珠，两枚玄晶玉简，两枚两指大小的雪白令牌，以及一块巴掌大小，上镌刻着“猎”字的雪白令牌。
除此之外，则是一副碎裂成两半的金属残片，以及金属残片旁边一枚平平无奇的戒指。
“炼妖珠与噬妖夺魂心诀，这两件东西皆是从那神秘噬妖门怪人处夺来，以我目前的玄力，甚至是神秘玄力也无法渗透或领悟半分，看来时机未到！”
看着这盏灰褐色宝珠与其旁边的一枚玄晶玉简，慕玄一摇了摇头，似乎叹了口气。
虽然有些不甘，但也并非毫无收获。
经过一整天的领悟修炼，慕玄一却从那怪人遗留的玉简上的另外一部分《驭妖百解》的内容中，习得了一种名为“牵兽诀”的基础心诀，虽然如今还掌握得十分粗浅，但想必在不久后的北境猎妖之中一定会发挥作用。
至于那“百脉炼气心诀”中的内容，却是过于晦涩，看来并不是短时间的自己能够领悟的。
慕玄一的目光紧接着便从这些物体上一一掠过，最后却停在了那枚普普通通的戒指上。
而他的心跳，也在这一刻终于为之一跳，并逐渐加速起来。
小心翼翼地拿起这枚戒指，慕玄一仔细地观察着，随后喃喃自语道。
“虚空玄戒！”
而当他心血来潮地释放玄力注入这枚戒指之后，他的心神也随即沉入其中……
随后，眼前的周遭景物仿佛寸寸碎裂一般，而另外一副全新的天地，却如同江河决堤一般汹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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