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审问安德烈
安德烈被请到了博拉兹市警察局。
“找我什么事？”安德烈进门便开门见山的问。纯金十字架吊坠挂于胸前，翘二郎腿躺坐在沙发上。穿黑色风衣，戴黑色礼帽的两保镖分立两边。
另一位同样着装的男人抱着赤铜唱机，站在安德烈对面。
芭芭拉穿一身黑色翻领皮草，血红色的口红似一团火焰灼人眼晴。她将随身提的银色金属手提箱放在沙发前的铜制茶几上，打开，拿出一张锃亮唱片，小心放唱机上，将唱针置于旋转的唱片上。
“我已付出了代价，一次又一次。我服了刑，但没犯罪。”爱德烈和着音乐哼唱着。
“霍普考普市长菲尼摩术在哪？”琼斯也不绕圈子，直截了当的问。
“我怎么会知道一个什么狗屁市长在哪。”爱德烈继续摇头晃脑的哼唱，“我犯过了一些严重错误，我自作自受，但我熬过来了，我要继续。”
“新市长就职派对的前一天，你干什么去了？”琼斯继续问。
“我们是冠军，我的朋友们，我们会一直战斗到最后。去霍普考普接一位朋友。”爱德烈边轻唱边说。
“具体什么地方？接什么样的朋友？”
“市政府，一位当官的朋友。”安德烈满不在乎的荅道。
“这位官员朋友是霍普考普市长吧，接到了没？”琼斯拉过一把椅子，倒骑着面对安德烈问。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市长，只知道他是有用的朋友。在市政府找到了，接他上路了。”
唱片里传出牙叔高亢的嗓音:“我们是冠军，我们是冠军，这世界不属于失败者。”
“为什么接他？谁的安排？”
“接他来为市民服务，二哥雷尔夫说他是博拉兹新市长。”安德烈把玩着胸前的纯金十字架项琏。
“是想为你们服务吧。千里相迎，仅仅表达你们的热情和好客吗？”
“为我们服务，就是为市民服务，我们也是市民，优质市民。官员首先为我们服务，我们再为市民服务，因为我们纳税，我们提供了资金，才让官员有能力和热情为全体市民服务，不是吗？”安德烈慷慨陈词过后，继续哼唱:“你们给我带来名义和财富和随之而来的一切，我感谢你们。”
“可他人呢？现在在哪？他没在博拉兹落地。你们把他藏哪了？你们绑架了他，还是把他杀了？”琼斯站起指着安德烈问。
“哎，哎，好好说话。我们是合法公民，优质市民，精英阶层。别乱给我们扣帽子，拿出证据来。”安德烈也情绪激动。
“那人呢，你们接了他，和他在一起，现在人在哪？”
“现在他是死是话，和我们有毬相干，在路上我们就把他赶下了车。”
“为什么？他可是市长，你们的朋友。”
“他不是博拉兹市长，二哥告诉了我，说新市长已到家了。那我还接他干什么。我只认有用的朋友。没用，废纸一张，当然要扔。”
“我认为这是一个摆在全人类面前的挑战，而我绝不会输，我要继续。”牙叔在唱片里唱着。
“在什么地方赶他下车的，什么时间？他还是霍普考普市市长，是不小的官，对你们并不是没用。”
“县官不如现管，我只看脚底下这一坨坨的地，不看远处，累。什么地方？好像到一颗树那儿吧，至于什么时间，忘了。没办法，我是贵人，贵人多忘事。”
“把你的手机给我，我要查查你的通话记录。”琼斯向他伸手。
两个保镖立马把琼斯挡住。
“我是优质市民，不是嫌疑人，你想查就查啊？”坐在沙发上的安德烈用脚拨开挡在他面前的两保镖。
“我们是警局，我是警员。可以查任何可怀疑的人，我有这个权力。我说你是嫌疑人，你就是。在这里，在此刻，没有人能监督我是合法履职，还是滥用权力。你见过的所有官员不都这样吗。拿来。”琼斯的手依然伸着。
“嘿。别给我说教。金钱开路，美色引领，权力匍匐在我脚下。你们当官的有绝对的权力，可以在市民面前高高在上，有一百种对付市民的办法，但我们只要用两种办法就能将你们拿下。”安德烈很不情愿的将手机扔给琼斯。
琼斯接住，打开手机，竞没有设置开机密玛，圣人和魔鬼一般都没有什么密秘。
“看你的手机，就像进到了一个花花世界。下午六时二十三分，你接到了雷尔夫的电话，告诉你新任市长已到博拉兹。你说你车上还有一位市长，并且已接受你的贿赂或者好处许诺。雷尔夫让你做了他，因为不相干的这个人掌握了你们公然行贿政府官员的证据。你们怕被要挟或被举报，于是，你在博拉兹市外的一颗树，这个只有一颗树的荒滩抛弃了霍普考普市长菲尼摩术先生。已是夜幕降临的时侯，在荒无人烟的荒滩上，将一个人丢弃，没有水，没有食物，迷失方向，便是死路一条。你们这是蓄意谋杀。”琼斯看着安德烈的手机推理道。
“很棒的想象家，没投身于艺术，是你的损失，也是整个人类的损失。可惜做了一个侦探，嗬嗬，没有证据，所有想象，和没有用的朋友一样，都是废纸一张，快扔了，啊，扔了。”安德烈慢腾腾站起，笑着拍拍琼斯的肩膀。又指着芭芭拉说:“放威尔弟的凯旋进行曲。打道回府。”
芭芭拉遵命，从手提箱里找出一张光泽已暗的唱片，放唱机上，激昂的旋律响起，安德烈在一左一右的保镖跟随下将要出门。
“慢走一步。布斯布夫湖捞出了一辆捷豹轿车，还有车内的两具尸体。已有人报告是你千里迎官车队中的一辆，在湖边公路被前后两辆捷豹相逼逼进了湖内，你脱不了干系。”琼斯紧盯着安德烈傲慢的表情。
“我们是有车落水了。是我手下人，他们个个争强好胜，飙车飙得。男人都有躁动心，在心底深藏着，金钱和女人好比撬杠，撬开了那厚厚的道德和法规的盖子，躁动就呯的一下喷出来。怎么，在你们警察眼里，我们有身份有钱的人都是恶人？典型仇富仇贵心理。还是那句话，证据摆在那，就比山大，没有，就像你嘴里出的气，连根毫毛也吹不动。但权力和钱又会让证据变得轻如鸿毛。这话适用于你，也适合你的搭档，大侦探，鲍更。”安德烈凑近琼斯，用嘴向他的稀疏的头发吹了口气，然后哼着唱片中奏出的凯旋进行曲走了出去。
安德烈趾高气扬，从警局出来，坐进悍马车内。司机向他报告，说雷尔夫通知他，市中心广场工程拿到手了，云霄建业跨了，咱们的腾云建业翻身了，大哥已安排他雷尔夫之子参加工程开工启动仪式，安德烈作为铜业联盟代表列席参与，副市长向明云光也会亲临指导。
安德烈内心既高兴又酸涩。他们黄帮终于击败了对手白帮，完全控制全市的建安行业和市场。扳倒原市长是关健，牛场埋尸案是压倒云霄建业和梅仁盖热乳业公司的最后一根稻草，自己都没少出力，特别是利用网络操纵舆论导向，推动市府和警局重启十年前泰姜斯失踪案调查和挖土寻尸立下了汗马功劳。但大哥将黄帮进军建安市场的驼主之位还是给了二哥之子凯文，让安德烈心有不甘。
铜业是黄帮的发家产业，目前还是支柱，但随者市场不断萎缩，资源日益枯竭，已是夕阳西下，且艾荷巴宝州州长已明确全州经济转型，以釆掘业为主的经济向多源多类型经济转变，房地产和建安行业将日趋热门，还有旅游业异军突起，成为新兴朝阳产业。自已多年来为黄帮发展壮大冲锋陷战，却成了夕阳产业的留守战将，抱残守缺。不能这样让自己亏待，安德烈决意要找大哥弗雷德里克理论，而黄帮规距，要见老大，先要通过大哥之妹露娜来联糸，这个姑奶奶，不想理她，又不得不理。
“不对，那个警官琼斯，说捞起来的车里有几具尸体，两具？亚布夫说过那辆车坐着三个人，还有一个人呢，安排调查一下。不能大意了。”安德烈忽然想起来，对司机说道。
“找我什么事？”安德烈进门便开门见山的问。纯金十字架吊坠挂于胸前，翘二郎腿躺坐在沙发上。穿黑色风衣，戴黑色礼帽的两保镖分立两边。
另一位同样着装的男人抱着赤铜唱机，站在安德烈对面。
芭芭拉穿一身黑色翻领皮草，血红色的口红似一团火焰灼人眼晴。她将随身提的银色金属手提箱放在沙发前的铜制茶几上，打开，拿出一张锃亮唱片，小心放唱机上，将唱针置于旋转的唱片上。
“我已付出了代价，一次又一次。我服了刑，但没犯罪。”爱德烈和着音乐哼唱着。
“霍普考普市长菲尼摩术在哪？”琼斯也不绕圈子，直截了当的问。
“我怎么会知道一个什么狗屁市长在哪。”爱德烈继续摇头晃脑的哼唱，“我犯过了一些严重错误，我自作自受，但我熬过来了，我要继续。”
“新市长就职派对的前一天，你干什么去了？”琼斯继续问。
“我们是冠军，我的朋友们，我们会一直战斗到最后。去霍普考普接一位朋友。”爱德烈边轻唱边说。
“具体什么地方？接什么样的朋友？”
“市政府，一位当官的朋友。”安德烈满不在乎的荅道。
“这位官员朋友是霍普考普市长吧，接到了没？”琼斯拉过一把椅子，倒骑着面对安德烈问。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市长，只知道他是有用的朋友。在市政府找到了，接他上路了。”
唱片里传出牙叔高亢的嗓音:“我们是冠军，我们是冠军，这世界不属于失败者。”
“为什么接他？谁的安排？”
“接他来为市民服务，二哥雷尔夫说他是博拉兹新市长。”安德烈把玩着胸前的纯金十字架项琏。
“是想为你们服务吧。千里相迎，仅仅表达你们的热情和好客吗？”
“为我们服务，就是为市民服务，我们也是市民，优质市民。官员首先为我们服务，我们再为市民服务，因为我们纳税，我们提供了资金，才让官员有能力和热情为全体市民服务，不是吗？”安德烈慷慨陈词过后，继续哼唱:“你们给我带来名义和财富和随之而来的一切，我感谢你们。”
“可他人呢？现在在哪？他没在博拉兹落地。你们把他藏哪了？你们绑架了他，还是把他杀了？”琼斯站起指着安德烈问。
“哎，哎，好好说话。我们是合法公民，优质市民，精英阶层。别乱给我们扣帽子，拿出证据来。”安德烈也情绪激动。
“那人呢，你们接了他，和他在一起，现在人在哪？”
“现在他是死是话，和我们有毬相干，在路上我们就把他赶下了车。”
“为什么？他可是市长，你们的朋友。”
“他不是博拉兹市长，二哥告诉了我，说新市长已到家了。那我还接他干什么。我只认有用的朋友。没用，废纸一张，当然要扔。”
“我认为这是一个摆在全人类面前的挑战，而我绝不会输，我要继续。”牙叔在唱片里唱着。
“在什么地方赶他下车的，什么时间？他还是霍普考普市市长，是不小的官，对你们并不是没用。”
“县官不如现管，我只看脚底下这一坨坨的地，不看远处，累。什么地方？好像到一颗树那儿吧，至于什么时间，忘了。没办法，我是贵人，贵人多忘事。”
“把你的手机给我，我要查查你的通话记录。”琼斯向他伸手。
两个保镖立马把琼斯挡住。
“我是优质市民，不是嫌疑人，你想查就查啊？”坐在沙发上的安德烈用脚拨开挡在他面前的两保镖。
“我们是警局，我是警员。可以查任何可怀疑的人，我有这个权力。我说你是嫌疑人，你就是。在这里，在此刻，没有人能监督我是合法履职，还是滥用权力。你见过的所有官员不都这样吗。拿来。”琼斯的手依然伸着。
“嘿。别给我说教。金钱开路，美色引领，权力匍匐在我脚下。你们当官的有绝对的权力，可以在市民面前高高在上，有一百种对付市民的办法，但我们只要用两种办法就能将你们拿下。”安德烈很不情愿的将手机扔给琼斯。
琼斯接住，打开手机，竞没有设置开机密玛，圣人和魔鬼一般都没有什么密秘。
“看你的手机，就像进到了一个花花世界。下午六时二十三分，你接到了雷尔夫的电话，告诉你新任市长已到博拉兹。你说你车上还有一位市长，并且已接受你的贿赂或者好处许诺。雷尔夫让你做了他，因为不相干的这个人掌握了你们公然行贿政府官员的证据。你们怕被要挟或被举报，于是，你在博拉兹市外的一颗树，这个只有一颗树的荒滩抛弃了霍普考普市长菲尼摩术先生。已是夜幕降临的时侯，在荒无人烟的荒滩上，将一个人丢弃，没有水，没有食物，迷失方向，便是死路一条。你们这是蓄意谋杀。”琼斯看着安德烈的手机推理道。
“很棒的想象家，没投身于艺术，是你的损失，也是整个人类的损失。可惜做了一个侦探，嗬嗬，没有证据，所有想象，和没有用的朋友一样，都是废纸一张，快扔了，啊，扔了。”安德烈慢腾腾站起，笑着拍拍琼斯的肩膀。又指着芭芭拉说:“放威尔弟的凯旋进行曲。打道回府。”
芭芭拉遵命，从手提箱里找出一张光泽已暗的唱片，放唱机上，激昂的旋律响起，安德烈在一左一右的保镖跟随下将要出门。
“慢走一步。布斯布夫湖捞出了一辆捷豹轿车，还有车内的两具尸体。已有人报告是你千里迎官车队中的一辆，在湖边公路被前后两辆捷豹相逼逼进了湖内，你脱不了干系。”琼斯紧盯着安德烈傲慢的表情。
“我们是有车落水了。是我手下人，他们个个争强好胜，飙车飙得。男人都有躁动心，在心底深藏着，金钱和女人好比撬杠，撬开了那厚厚的道德和法规的盖子，躁动就呯的一下喷出来。怎么，在你们警察眼里，我们有身份有钱的人都是恶人？典型仇富仇贵心理。还是那句话，证据摆在那，就比山大，没有，就像你嘴里出的气，连根毫毛也吹不动。但权力和钱又会让证据变得轻如鸿毛。这话适用于你，也适合你的搭档，大侦探，鲍更。”安德烈凑近琼斯，用嘴向他的稀疏的头发吹了口气，然后哼着唱片中奏出的凯旋进行曲走了出去。
安德烈趾高气扬，从警局出来，坐进悍马车内。司机向他报告，说雷尔夫通知他，市中心广场工程拿到手了，云霄建业跨了，咱们的腾云建业翻身了，大哥已安排他雷尔夫之子参加工程开工启动仪式，安德烈作为铜业联盟代表列席参与，副市长向明云光也会亲临指导。
安德烈内心既高兴又酸涩。他们黄帮终于击败了对手白帮，完全控制全市的建安行业和市场。扳倒原市长是关健，牛场埋尸案是压倒云霄建业和梅仁盖热乳业公司的最后一根稻草，自己都没少出力，特别是利用网络操纵舆论导向，推动市府和警局重启十年前泰姜斯失踪案调查和挖土寻尸立下了汗马功劳。但大哥将黄帮进军建安市场的驼主之位还是给了二哥之子凯文，让安德烈心有不甘。
铜业是黄帮的发家产业，目前还是支柱，但随者市场不断萎缩，资源日益枯竭，已是夕阳西下，且艾荷巴宝州州长已明确全州经济转型，以釆掘业为主的经济向多源多类型经济转变，房地产和建安行业将日趋热门，还有旅游业异军突起，成为新兴朝阳产业。自已多年来为黄帮发展壮大冲锋陷战，却成了夕阳产业的留守战将，抱残守缺。不能这样让自己亏待，安德烈决意要找大哥弗雷德里克理论，而黄帮规距，要见老大，先要通过大哥之妹露娜来联糸，这个姑奶奶，不想理她，又不得不理。
“不对，那个警官琼斯，说捞起来的车里有几具尸体，两具？亚布夫说过那辆车坐着三个人，还有一个人呢，安排调查一下。不能大意了。”安德烈忽然想起来，对司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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