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幸存者
“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病床上那些病人，有任何要求你都必须第一时间满足他们，有突发情况就找我，明白吗？”
汉娜领着霍格来到病床前，刺鼻的熏香味再次充盈鼻间。
房间里紧凑地摆放了五张病床，其中有三张都躺着人影。
在交代完注意事项之后，汉娜快步离开，外面还有一大群最擅长惹是生非的囚犯需要她去管理，那群狱卒简直就跟稻草人没什么区别。
霍格也开始执行这一份特殊的任务，并且想要尽力做得好看一些，毕竟他还挺想要那几枚铜板的——之前他刚打听到一只最便宜的牛脂蜡烛只需要四枚努米就可以买下。
他走到中间的三张病床前，其上分别躺着一个蜷缩的老人，双目无神的中年妇女，还有一个不停咳嗽的中年男子。
霍格首先走到老人床边，轻声询问他是否需要什么。
老人吃力地睁开眼皮，用浊黄的眼球端详霍格片刻，这才颤巍巍地张开了嘴，一股闷臭随即飘散出来，不过霍格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开玩笑，罗夫身上那股味他都忍得了，现在就这？
“是……是托里芬家的小子吗……你，咳咳咳……你终于来看我啦……”
霍格不知道托里芬家的小子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现在的稳妥做法应该是澄清自己的身份，然后继续履行自己照顾病人的职责。
于是霍格点了点头，一脸诚恳地说道：“没错，我来看望您了。”
“呵……呵呵……”
老人发出嘶哑刺耳的笑声，犹如两块相互摩擦的树皮。
“你可算是来了，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老人砸吧了一下嘴皮子，两只眼睛盯着霍格的面皮看了好一会儿，脸上深邃的皱纹就和田地里刚犁出来的沟壑一样，就在霍格以为他终于看清楚自己不是托里芬时，老人这才张了张嘴继续说下去。
“我差点忘了要说什么……咳咳，我答应过托里芬，要在他离开后照顾你的咳咳咳……”
老人突然开始剧烈咳嗽，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让霍格很担心他会不会把自己的肺脏一起咳出来，不过汉娜在临走前还是教会他处理方法——给老人服点热水，再帮他掸掸后背就算完事。
边境的一座小教堂而已，没有什么高端医疗方式，就连烧开水用的壶子都是临时从镇上一户稍微富余点的人家里借来的。
待老人喘过气来，霍格将水杯放到一边，想让他重新躺回去休息，可没想到老人却固执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小子，你现在马上去我家，在我床底下找一只陶罐子，里面有点钱，你拿去用，这是我唯一可以咳咳咳……”
又是一阵忙活，直到老人睡过去后，霍格这才终于喘了口气，同时心里还有些庆幸其余两位病人在刚才那段时间里没有出现什么情况，不然到那时的场景就不是一个手忙脚乱就可以概括了、
察觉到老人呼吸逐渐平稳，霍格来到了二号病人床前。
是那位中年妇女。
她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骨碌转动到霍格身上，打量了一眼之后又骨碌转回去。
“请问，额，夫人，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女人没有搭理他，那双死气沉沉的棕色眼睛只是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
霍格在她面前挥动了一下手，于是妇人看了他一眼，依旧没什么特殊反应，霍格再问了一遍问题，得到的回应依旧是沉默。
霍格仔细观察了妇人的状况，嗯，有些瘦，被子也比较薄，不过现在气温还不低，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于是他准备先去三号病人那里查看一下。
“我要我的孩子。”
霍格刚迈开腿，女人就突然在他背后发话道。
霍格转过身来，看到她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我要我的孩子。”女人又重复了一遍，仍旧用那种宛若死人一般的目光盯着霍格。
“额，您的孩子……他现在在哪儿？”
霍格试探着问道，心里却涌现出不安之感。
“我的孩子……”女人喃喃道，眼神逐渐开始出现变化。
“对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这熟悉的剧情……霍格叹了一口气，还好现在她还活着，要是死了之后说不定……不对，这里是异世界，妇人要是再出了什么意外结果一命呜呼了肯定会诞生一只怨灵，然后再被某个路过的牧师什么的随手消灭掉。
“你们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妇人猛然间从床上弹起，脸上神情狰狞宛若恶鬼，干瘦的手爪上根根乌黑青筋凸显，霍格顿时一惊，快步向后退去。
然而夫人并没能再向前一寸，霍格这时才发现，原来女人的双手都被结实的牛皮带束缚在了床上，只是刚才有被子盖着没有发现而已。
“还我孩子！你们把孩子还给我！我不要钱了你们把孩子还给我！”
女人歇斯底里的模样让霍格感到有些手足无措，汉娜并没有向他讲述过这种情况的应对方法，喝热水拍后背什么的显然不行，现在最合理的办法应该是寻求修女的帮助——
“咳咳，喂，小子，你去床底下把娃娃拿出来。”
隔壁突然传出男子虚弱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咳嗽声让霍格不禁想到了初秋掉落的第一片枯叶。
霍格循声望向最后一位病人，是那位咳嗽不停，面若金纸的中年男人。
“快点，再不把娃娃拿出来的话这个疯女人又要开始自残了。”
霍格连忙趴到床底，果然，粗糙的石质地板上赫然躺着一只脏兮兮的破旧布偶，身上的破洞里可以清楚看见稻草和布条。
在接过娃娃之后，女人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将娃娃死死抱在怀里，缩紧身子一直退到床头才停下。
女人一边轻轻拍打娃娃的脊背，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歌谣，就这么摇摇晃晃直到她认为自己的宝宝睡着了，终于抬起头看向霍格。
“我没有钱了。”
“额，你说啥？”女人的声音很小，霍格没听清楚刚才她说了什么。
“我，我没有钱了，所有钱都，都，都丢了！没错，都丢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全部都丢啦！”
女人此刻的笑声听上去有些令人毛骨悚然，霍格这回真的是摸不着头脑了——明明孩子都还给她了，怎么还是一副痴癫模样？
“咳咳，小子，你别管她了……等她自己笑一会儿，睡着之后再把娃娃丢回到床底就好咳咳咳……你先过来，我有事情要拜托你。”
霍格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在玩某款诡异的角色扮演游戏一样，现在已经触发了一个老人，一个妇人的相关支线，现在只剩下男人的头顶，还顶着一个巨大的问号。
不对，自己本来就有一个会时不时抽风，发布一些制杖任务的系统啊。
“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男人身上似乎没有穿衣服，染红的绷带自肩膀一路缠裹至腹部，忽略掉他身边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和苍白面色的话，倒还真像是上辈子见过的cosplay。
男人躺在病床上，脑袋艰难地转向霍格这一面。
“小子，你是哪里人？”
我是哪里人？霍格挠了挠脑袋，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要说自己是从另外一个世界过来的估计都没有人会相信吧？
“我……我从别的洲来的。”霍格决定撒个谎先。
“这样吗……的确，你这种眼睛的颜色在两个帝国里确实少见……你是个囚犯？”
霍格又挠了挠脑袋，这个问题其实也不太好回答，要说自己其实是一个生命教徒，在献祭的时候刚好被抓住了，于是就送进监狱里……
“额，这个，我其实是想要去投奔圣城的亲戚，结果在越境的时候被抓住了。”霍格决定再撒个谎，反正债多不怕虱子咬。
“这样啊……咳咳那我可以信任你吗？”
叮~
【一个惊天阴谋被发掘的起始，可能只是一个濒死斥候的临终委托】
【身处波云诡谲的鲸脊洲，你选择是随波逐流，湮灭在时代的浪潮之中，还是勇立潮头，成为一个时代的鲜明符号？】
【任务触发：狗核桃】
【任务要求：倾听斥候的最终成果汇报】
【任务奖励：开启下一阶段任务】
【失败惩罚：无】
“额，我觉得随意相信一个陌生人不是特别好的行为……”
男人虚弱的笑了两声，扯动嘴角好像是掀起一层薄皮。
“那你还是听我说吧，毕竟修女说的是‘满足一切需求’不是吗？”
于是霍格只好坐到床边沿上，心里开始暗骂系统真不是个东西，自己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一环串一环，最一大堆苦活满世界跑来跑去最后只给自己一些毫无用处的奖励的任务了。
“你听说过血色侍者吗？”
“我现在听说过了。”
“我是血色侍者的一员，奉红石大帝的命令前往风茄省探查尸鬼瘟疫的情况。”
“额，是发现这一切都是大帝的阴谋？还是有什么亡灵王子之类的要崛起了吗？”
男人再度笑了两声，如果是平常时候，有人敢跟自己开这种玩笑的话，此刻恐怕只是一抔黄土了。
“同行的还有十二名侍卫，我们分散开来，在风茄省各地探查情况，寻找根源，一开始的时候我还能找到同伴留下的记号，可是随着我不断深入，却发现原定的记号逐渐减少，最后悉数消失。”
“我提个建议嗷，以后这种一看就是和鬼啊丧尸啊有关的活动还是抱团比较安全……说说而已，别当真。”
霍格脑海里闪过一些琐碎的片段像是托马斯蜘蛛小灵车，米奇夺命不妙屋什么的……反正肯定是错乱的记忆，不用当真就是了。
然而他未曾想到，自己这一句话刚说出口，面前这个男人就露出了懊悔痛苦的神色。
“……没错，当时就不应该分开的，风茄省的危险程度远超想象……”
汉娜领着霍格来到病床前，刺鼻的熏香味再次充盈鼻间。
房间里紧凑地摆放了五张病床，其中有三张都躺着人影。
在交代完注意事项之后，汉娜快步离开，外面还有一大群最擅长惹是生非的囚犯需要她去管理，那群狱卒简直就跟稻草人没什么区别。
霍格也开始执行这一份特殊的任务，并且想要尽力做得好看一些，毕竟他还挺想要那几枚铜板的——之前他刚打听到一只最便宜的牛脂蜡烛只需要四枚努米就可以买下。
他走到中间的三张病床前，其上分别躺着一个蜷缩的老人，双目无神的中年妇女，还有一个不停咳嗽的中年男子。
霍格首先走到老人床边，轻声询问他是否需要什么。
老人吃力地睁开眼皮，用浊黄的眼球端详霍格片刻，这才颤巍巍地张开了嘴，一股闷臭随即飘散出来，不过霍格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开玩笑，罗夫身上那股味他都忍得了，现在就这？
“是……是托里芬家的小子吗……你，咳咳咳……你终于来看我啦……”
霍格不知道托里芬家的小子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现在的稳妥做法应该是澄清自己的身份，然后继续履行自己照顾病人的职责。
于是霍格点了点头，一脸诚恳地说道：“没错，我来看望您了。”
“呵……呵呵……”
老人发出嘶哑刺耳的笑声，犹如两块相互摩擦的树皮。
“你可算是来了，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老人砸吧了一下嘴皮子，两只眼睛盯着霍格的面皮看了好一会儿，脸上深邃的皱纹就和田地里刚犁出来的沟壑一样，就在霍格以为他终于看清楚自己不是托里芬时，老人这才张了张嘴继续说下去。
“我差点忘了要说什么……咳咳，我答应过托里芬，要在他离开后照顾你的咳咳咳……”
老人突然开始剧烈咳嗽，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让霍格很担心他会不会把自己的肺脏一起咳出来，不过汉娜在临走前还是教会他处理方法——给老人服点热水，再帮他掸掸后背就算完事。
边境的一座小教堂而已，没有什么高端医疗方式，就连烧开水用的壶子都是临时从镇上一户稍微富余点的人家里借来的。
待老人喘过气来，霍格将水杯放到一边，想让他重新躺回去休息，可没想到老人却固执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小子，你现在马上去我家，在我床底下找一只陶罐子，里面有点钱，你拿去用，这是我唯一可以咳咳咳……”
又是一阵忙活，直到老人睡过去后，霍格这才终于喘了口气，同时心里还有些庆幸其余两位病人在刚才那段时间里没有出现什么情况，不然到那时的场景就不是一个手忙脚乱就可以概括了、
察觉到老人呼吸逐渐平稳，霍格来到了二号病人床前。
是那位中年妇女。
她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骨碌转动到霍格身上，打量了一眼之后又骨碌转回去。
“请问，额，夫人，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女人没有搭理他，那双死气沉沉的棕色眼睛只是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
霍格在她面前挥动了一下手，于是妇人看了他一眼，依旧没什么特殊反应，霍格再问了一遍问题，得到的回应依旧是沉默。
霍格仔细观察了妇人的状况，嗯，有些瘦，被子也比较薄，不过现在气温还不低，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于是他准备先去三号病人那里查看一下。
“我要我的孩子。”
霍格刚迈开腿，女人就突然在他背后发话道。
霍格转过身来，看到她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我要我的孩子。”女人又重复了一遍，仍旧用那种宛若死人一般的目光盯着霍格。
“额，您的孩子……他现在在哪儿？”
霍格试探着问道，心里却涌现出不安之感。
“我的孩子……”女人喃喃道，眼神逐渐开始出现变化。
“对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这熟悉的剧情……霍格叹了一口气，还好现在她还活着，要是死了之后说不定……不对，这里是异世界，妇人要是再出了什么意外结果一命呜呼了肯定会诞生一只怨灵，然后再被某个路过的牧师什么的随手消灭掉。
“你们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妇人猛然间从床上弹起，脸上神情狰狞宛若恶鬼，干瘦的手爪上根根乌黑青筋凸显，霍格顿时一惊，快步向后退去。
然而夫人并没能再向前一寸，霍格这时才发现，原来女人的双手都被结实的牛皮带束缚在了床上，只是刚才有被子盖着没有发现而已。
“还我孩子！你们把孩子还给我！我不要钱了你们把孩子还给我！”
女人歇斯底里的模样让霍格感到有些手足无措，汉娜并没有向他讲述过这种情况的应对方法，喝热水拍后背什么的显然不行，现在最合理的办法应该是寻求修女的帮助——
“咳咳，喂，小子，你去床底下把娃娃拿出来。”
隔壁突然传出男子虚弱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咳嗽声让霍格不禁想到了初秋掉落的第一片枯叶。
霍格循声望向最后一位病人，是那位咳嗽不停，面若金纸的中年男人。
“快点，再不把娃娃拿出来的话这个疯女人又要开始自残了。”
霍格连忙趴到床底，果然，粗糙的石质地板上赫然躺着一只脏兮兮的破旧布偶，身上的破洞里可以清楚看见稻草和布条。
在接过娃娃之后，女人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将娃娃死死抱在怀里，缩紧身子一直退到床头才停下。
女人一边轻轻拍打娃娃的脊背，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歌谣，就这么摇摇晃晃直到她认为自己的宝宝睡着了，终于抬起头看向霍格。
“我没有钱了。”
“额，你说啥？”女人的声音很小，霍格没听清楚刚才她说了什么。
“我，我没有钱了，所有钱都，都，都丢了！没错，都丢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全部都丢啦！”
女人此刻的笑声听上去有些令人毛骨悚然，霍格这回真的是摸不着头脑了——明明孩子都还给她了，怎么还是一副痴癫模样？
“咳咳，小子，你别管她了……等她自己笑一会儿，睡着之后再把娃娃丢回到床底就好咳咳咳……你先过来，我有事情要拜托你。”
霍格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在玩某款诡异的角色扮演游戏一样，现在已经触发了一个老人，一个妇人的相关支线，现在只剩下男人的头顶，还顶着一个巨大的问号。
不对，自己本来就有一个会时不时抽风，发布一些制杖任务的系统啊。
“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男人身上似乎没有穿衣服，染红的绷带自肩膀一路缠裹至腹部，忽略掉他身边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和苍白面色的话，倒还真像是上辈子见过的cosplay。
男人躺在病床上，脑袋艰难地转向霍格这一面。
“小子，你是哪里人？”
我是哪里人？霍格挠了挠脑袋，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要说自己是从另外一个世界过来的估计都没有人会相信吧？
“我……我从别的洲来的。”霍格决定撒个谎先。
“这样吗……的确，你这种眼睛的颜色在两个帝国里确实少见……你是个囚犯？”
霍格又挠了挠脑袋，这个问题其实也不太好回答，要说自己其实是一个生命教徒，在献祭的时候刚好被抓住了，于是就送进监狱里……
“额，这个，我其实是想要去投奔圣城的亲戚，结果在越境的时候被抓住了。”霍格决定再撒个谎，反正债多不怕虱子咬。
“这样啊……咳咳那我可以信任你吗？”
叮~
【一个惊天阴谋被发掘的起始，可能只是一个濒死斥候的临终委托】
【身处波云诡谲的鲸脊洲，你选择是随波逐流，湮灭在时代的浪潮之中，还是勇立潮头，成为一个时代的鲜明符号？】
【任务触发：狗核桃】
【任务要求：倾听斥候的最终成果汇报】
【任务奖励：开启下一阶段任务】
【失败惩罚：无】
“额，我觉得随意相信一个陌生人不是特别好的行为……”
男人虚弱的笑了两声，扯动嘴角好像是掀起一层薄皮。
“那你还是听我说吧，毕竟修女说的是‘满足一切需求’不是吗？”
于是霍格只好坐到床边沿上，心里开始暗骂系统真不是个东西，自己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一环串一环，最一大堆苦活满世界跑来跑去最后只给自己一些毫无用处的奖励的任务了。
“你听说过血色侍者吗？”
“我现在听说过了。”
“我是血色侍者的一员，奉红石大帝的命令前往风茄省探查尸鬼瘟疫的情况。”
“额，是发现这一切都是大帝的阴谋？还是有什么亡灵王子之类的要崛起了吗？”
男人再度笑了两声，如果是平常时候，有人敢跟自己开这种玩笑的话，此刻恐怕只是一抔黄土了。
“同行的还有十二名侍卫，我们分散开来，在风茄省各地探查情况，寻找根源，一开始的时候我还能找到同伴留下的记号，可是随着我不断深入，却发现原定的记号逐渐减少，最后悉数消失。”
“我提个建议嗷，以后这种一看就是和鬼啊丧尸啊有关的活动还是抱团比较安全……说说而已，别当真。”
霍格脑海里闪过一些琐碎的片段像是托马斯蜘蛛小灵车，米奇夺命不妙屋什么的……反正肯定是错乱的记忆，不用当真就是了。
然而他未曾想到，自己这一句话刚说出口，面前这个男人就露出了懊悔痛苦的神色。
“……没错，当时就不应该分开的，风茄省的危险程度远超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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