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孤儿院惊魂夜
夜深，向阳醒了。
没错，他是被饿醒的。
一般情况，一顿晚饭不吃，并不会影响向阳睡眠。
可这次情况不同，诡异的饥饿感令他十分难受，感觉有几万只蚂蚁在身上爬。
他有种预感，这次的情况或许会很危险......
铛。
这时，恰巧不巧，零点的钟声悄然而至。
一声、两声、……十一声、十二声，停止了。
就在向阳松一口气之时，墨菲定律还是应验了。
铛。
不该出现的第十三声出现。
与以往不同，这次的他正处于一种“饥饿”的状态。
忽然间，向阳感觉周围空气开始凝固，一股诡异气息开始四处弥漫。
向阳神情变得极为严肃起来。
“希望他们能听我的话不要乱跑......”
向阳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铛。
接着是第十四声、第十五声……
……
零点前，
孤儿院厕所，正发生着一场激烈的“争斗”。
瘦猴面色苍白，本就皮包骨的他又瘦了一圈，
他左手捂腚，右手拿纸，猛烈砸击紧闭的门，眼看要泄洪，提声怒道：
“阿呆，你还要在里头蹲多久啊？”
厕所门那头传来阿呆有气无力的声音：
“猴哥，我可能要不行了，我现在快脱水了......”
“你倒是能蹲，我是想蹲蹲不了啊......”瘦猴声音有些颤抖了。
“我一时半会可能出不来，猴哥，要不你跟石头哥一样，到草丛里解决咋样？”
“我倒也想啊，你不知道我怕黑呀？”瘦猴急的开始扭动身体。
“那你努力克服一下险阻嘛…”阿呆道。
“我克服你娘的险阻！”瘦猴气的括约肌差点没绷住。
“如…如果你真的能找到我娘，让你克服一下也不是不行…”阿呆认真地回答。
“我特么…厚礼泄！”这回他是真憋不住了，夹紧双腿，朝后院草丛狂奔而去。
人在紧急情况下，肾上腺素总会使人迸发出超常潜力。
……
后院草丛，石头正蹲在地上。
“真是活见鬼，平时吃东西也没坏过肚子呀，为啥今天三个人集体食物中毒，而刘妈却没事呢？”
石头感觉此事匪夷所思，食物中毒也有年龄分级制度不成？
铛。
零点已至。
“这么晚了么，我在这里蹲多久了？”
石头想站起身，发麻的腿忽然没了知觉，差点坐回地上。
他弯腰缓了缓，开始朝草丛外走去。
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他记得刚进草丛的时候，顶多往里走了十几秒，这都一分钟了，为何周围还是杂草？
零点一分，第十三声钟响出现。
“我没听错吧，刚才是第几次钟响来着。”
周围静悄悄，石头想不注意那响亮的声音也难。
接着是第十四声、第十五声......
“真是奇了怪，今天诡异事情怎么一件接一件，这钟楼为啥还在响啊，难道又是年久失修了？”
不知走了多久。
石头突地感觉周围气温变低了，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哗啦啦。
旁边草丛忽地晃动一下。
石头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他壮着胆子喝问：
“谁？有谁在那里吗？”
无人回应，草丛依旧在晃动着。
“瘦…瘦猴是你么？我知道你小子平时就爱扮鬼吓唬阿呆，这招对我可没用！”
虽语气还算硬，但那微颤的双腿出卖了他。
依旧无人回应。
“瘦猴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要使用你最害怕的‘猴子偷桃’了……”
诈唬无效，石头只觉有股无名火在心头燃起。
石头捡起旁边地上一根粗树枝，蹑手蹑脚走到晃动的草丛旁边，猛地掀开，正要迎头痛击，却发现里面不是瘦猴，而是另一个熟悉的人。
“阿呆？你怎么在这儿？瘦猴呢？”
阿呆背对石头，蹲在地上，两只手捧在嘴边，吭哧吭哧，不知在吮吸什么。
“喂！阿呆！你在这里搞什么鬼？我叫你，你咋不回话？”
石头稍松一口气，知道自己被耍后，十分恼火，
见阿呆依旧不搭理自己，撸起袖子，准备给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阿呆一点颜色瞧瞧：
“嘿？！你这小子欸，翅膀硬了不是，又跟瘦猴学坏了？竟敢吓唬你石头哥哥，看我不教训你！”
石头快步走到阿呆身后，手掌搭在阿呆右肩上，想要用力把他的身体“正”过来，这本应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才对，可石头楞住了。
不管他如何用力，阿呆那小小身板儿都纹丝未动。
入手的冰凉与坚硬透露着诡异，仿佛是在冰箱内冻了一年的“僵尸肉”。
而正在“埋头专注”的阿呆，忽然停下了咀嚼的动作，缓缓地向后转头，在石头惊恐的目光下，转过了一百八十度。
空洞的双眼泛着紫光，铁青的皮肤之下黑色条状组织在不规则蠕动着，
阿呆诡异地咧嘴笑着，唇部如同有丝分裂一般，通过若干黑色黏丝连接着其掌心之上的某物，并且在缓缓缩回。
咕咚。
一个圆滚滚的物体咕噜到了石头脚下。
石头木讷地低下头，
那圆滚的物体像是融化了的橘红冰激凌球，也像是蓬蓬的“肉灵芝”，
虽然不晓得具体是什么，但通过那隐约的熟悉感，总会莫名令人联想到平日为孩子做饭的“刘妈”。
……
此刻刚刚零点，
诡异的钟声开始在漆黑的世界回荡着。
释放痛快的瘦猴，急忙找寻着石头的身影。
毕竟他一人在孤夜中行走还是很害怕的，迫切需要找一个伴儿。
何况这钟声处处透露诡异。
“石头，石头，你在吗？”
他拨动略高一头的杂草小心前行，心里极是恐慌。
零点一分。
铛。
呼啦啦。
风声鹤唳！树叶哗哗作响。
胆小的瘦猴听不得这个，吓得直哆嗦。
零点十分。
“石头大哥，请说句话啊！”
“呃……不会是已经回去了吧？”
“妈的，怎么回事？我进草丛也不深啊，为何十分钟了就是走不出去呢？”
咚！
正四处张望的瘦猴，头部猛然撞在一个坚硬的物体上，脑袋上鼓了个大包。
哎呦!!
瘦猴捂着伤处跌坐在地，眼冒金星。
他郁闷地抬头，想看看撞到了何物。
“呃…，石头，你怎么一声不响地杵在这儿啊？”
正是他心心念的“石头”大哥，
可明明心愿满足，他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只因他感觉这个“石头”来的有些诡异。
石头背对着他，笔直地站着，一动不动。
“石…石头你怎么了？别吓我啊！”瘦猴打着哆嗦。
“就...差...你...了。”沙哑的声音传来。
“什…什么？”
瘦猴愣了一下，很快他就被吓得双眼凸出下巴脱臼。
只见石头违背生物科学，自膝盖处直直转身，口里依旧念叨：
“就...差...你...了。”
泛紫光的空洞双眼，皮肤下尽情蠕动的黑色组织，以及那从丰满嘴唇延伸出的黑色触须……
瘦猴未枯竭的肾上腺素迸发出最后的“波纹”，狼狈爬起身朝相反的方向逃跑。
呼哧呼哧。
肺泡的剧烈收缩使其腔道内充满了腥甜的气息。
噗通。
瘦猴捂鼻再次跌坐在地，指尖渗出鲜血。
另一个背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阿呆？！怎么是你，快跑，石头他……”
“就...差...你...了。”
沙哑之声从阿呆口中传出。
在瘦猴目光绝望中，阿呆的头从脖颈处扭转过来微笑。
“就...差...你...了。”
身后的魔音也悄然而至。
………
铛。
砰、砰、砰。
伴随着钟声，规律的敲门声在不断重复。
“猴哥，我知道你在外边！我阿呆虽傻，但也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铛。
砰、砰、砰。
“就不能再等会儿吗？”
铛。
砰、砰、砰。
“好吧，我马上出来。”
铛。
砰、砰、砰。
阿呆开了门，环顾四周，门外却空无一人，只有一株倒地的盆栽。
“怎么回事？敲门的人呢？”
阿呆有些懵，但困意袭来，顾不得其他，打算先回去睡觉。
狭长走廊很昏暗，唯有树梢的月光透过天窗，投下捉摸不定的影子，延伸至走廊尽头的宿舍门前，那里正站着一个人。
阿呆喜出望外，边跑边说：“石头哥，是你吗？”
可他马上就发现不对劲儿，
那个背影像是个佝偻女人，而且与刘妈的身形很像。
而刘妈正面部紧贴房门静静站立。
“刘妈？！你大半夜的杵这儿干哈呢，吓死个人！”
背对他的刘妈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一动不动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你是没听见咋地？倒是给点反应呀！难道也食物中毒了？”
阿呆开始恼火，任谁蹲几个钟头茅坑心情都不会好，
何况是给他们做饭的罪魁祸首还半夜堵门，不让他进去睡觉。
于是他快步走到宿舍门前，准备推开这个挡路的家伙。
“你这老家伙，半夜发什么神经啊？我严重怀疑你是故意往食物里下毒，然后导致我们哥仨腹泻的，要不然怎么解释，明明我们都吃了却就你没事呢？赶紧给我让开，等明天我哥仨再找你算账！”
而就在阿呆的手快要碰到“刘妈”时，
两只反拧的手臂紧紧箍住了阿呆的脖子。
“该...你...了。”
沙哑声音从刘妈口中发出。
“呃…你…你…”
阿呆感觉呼吸困难，面色涨红，用力挣脱着，
却发现对方手臂如同老虎钳般纹丝未动，眼看就要背过气去。
忽然，他感觉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砸在自己的胸口上，
然后，缠绕脖子的那股巨力松开了。
阿呆跌坐在地，猛吸了几口气，屁滚尿流地朝着后院方向逃命。
宿舍门前，一个摸不着头脑的刘妈如冰雕般开始溶化。
没错，他是被饿醒的。
一般情况，一顿晚饭不吃，并不会影响向阳睡眠。
可这次情况不同，诡异的饥饿感令他十分难受，感觉有几万只蚂蚁在身上爬。
他有种预感，这次的情况或许会很危险......
铛。
这时，恰巧不巧，零点的钟声悄然而至。
一声、两声、……十一声、十二声，停止了。
就在向阳松一口气之时，墨菲定律还是应验了。
铛。
不该出现的第十三声出现。
与以往不同，这次的他正处于一种“饥饿”的状态。
忽然间，向阳感觉周围空气开始凝固，一股诡异气息开始四处弥漫。
向阳神情变得极为严肃起来。
“希望他们能听我的话不要乱跑......”
向阳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铛。
接着是第十四声、第十五声……
……
零点前，
孤儿院厕所，正发生着一场激烈的“争斗”。
瘦猴面色苍白，本就皮包骨的他又瘦了一圈，
他左手捂腚，右手拿纸，猛烈砸击紧闭的门，眼看要泄洪，提声怒道：
“阿呆，你还要在里头蹲多久啊？”
厕所门那头传来阿呆有气无力的声音：
“猴哥，我可能要不行了，我现在快脱水了......”
“你倒是能蹲，我是想蹲蹲不了啊......”瘦猴声音有些颤抖了。
“我一时半会可能出不来，猴哥，要不你跟石头哥一样，到草丛里解决咋样？”
“我倒也想啊，你不知道我怕黑呀？”瘦猴急的开始扭动身体。
“那你努力克服一下险阻嘛…”阿呆道。
“我克服你娘的险阻！”瘦猴气的括约肌差点没绷住。
“如…如果你真的能找到我娘，让你克服一下也不是不行…”阿呆认真地回答。
“我特么…厚礼泄！”这回他是真憋不住了，夹紧双腿，朝后院草丛狂奔而去。
人在紧急情况下，肾上腺素总会使人迸发出超常潜力。
……
后院草丛，石头正蹲在地上。
“真是活见鬼，平时吃东西也没坏过肚子呀，为啥今天三个人集体食物中毒，而刘妈却没事呢？”
石头感觉此事匪夷所思，食物中毒也有年龄分级制度不成？
铛。
零点已至。
“这么晚了么，我在这里蹲多久了？”
石头想站起身，发麻的腿忽然没了知觉，差点坐回地上。
他弯腰缓了缓，开始朝草丛外走去。
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他记得刚进草丛的时候，顶多往里走了十几秒，这都一分钟了，为何周围还是杂草？
零点一分，第十三声钟响出现。
“我没听错吧，刚才是第几次钟响来着。”
周围静悄悄，石头想不注意那响亮的声音也难。
接着是第十四声、第十五声......
“真是奇了怪，今天诡异事情怎么一件接一件，这钟楼为啥还在响啊，难道又是年久失修了？”
不知走了多久。
石头突地感觉周围气温变低了，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哗啦啦。
旁边草丛忽地晃动一下。
石头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他壮着胆子喝问：
“谁？有谁在那里吗？”
无人回应，草丛依旧在晃动着。
“瘦…瘦猴是你么？我知道你小子平时就爱扮鬼吓唬阿呆，这招对我可没用！”
虽语气还算硬，但那微颤的双腿出卖了他。
依旧无人回应。
“瘦猴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要使用你最害怕的‘猴子偷桃’了……”
诈唬无效，石头只觉有股无名火在心头燃起。
石头捡起旁边地上一根粗树枝，蹑手蹑脚走到晃动的草丛旁边，猛地掀开，正要迎头痛击，却发现里面不是瘦猴，而是另一个熟悉的人。
“阿呆？你怎么在这儿？瘦猴呢？”
阿呆背对石头，蹲在地上，两只手捧在嘴边，吭哧吭哧，不知在吮吸什么。
“喂！阿呆！你在这里搞什么鬼？我叫你，你咋不回话？”
石头稍松一口气，知道自己被耍后，十分恼火，
见阿呆依旧不搭理自己，撸起袖子，准备给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阿呆一点颜色瞧瞧：
“嘿？！你这小子欸，翅膀硬了不是，又跟瘦猴学坏了？竟敢吓唬你石头哥哥，看我不教训你！”
石头快步走到阿呆身后，手掌搭在阿呆右肩上，想要用力把他的身体“正”过来，这本应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才对，可石头楞住了。
不管他如何用力，阿呆那小小身板儿都纹丝未动。
入手的冰凉与坚硬透露着诡异，仿佛是在冰箱内冻了一年的“僵尸肉”。
而正在“埋头专注”的阿呆，忽然停下了咀嚼的动作，缓缓地向后转头，在石头惊恐的目光下，转过了一百八十度。
空洞的双眼泛着紫光，铁青的皮肤之下黑色条状组织在不规则蠕动着，
阿呆诡异地咧嘴笑着，唇部如同有丝分裂一般，通过若干黑色黏丝连接着其掌心之上的某物，并且在缓缓缩回。
咕咚。
一个圆滚滚的物体咕噜到了石头脚下。
石头木讷地低下头，
那圆滚的物体像是融化了的橘红冰激凌球，也像是蓬蓬的“肉灵芝”，
虽然不晓得具体是什么，但通过那隐约的熟悉感，总会莫名令人联想到平日为孩子做饭的“刘妈”。
……
此刻刚刚零点，
诡异的钟声开始在漆黑的世界回荡着。
释放痛快的瘦猴，急忙找寻着石头的身影。
毕竟他一人在孤夜中行走还是很害怕的，迫切需要找一个伴儿。
何况这钟声处处透露诡异。
“石头，石头，你在吗？”
他拨动略高一头的杂草小心前行，心里极是恐慌。
零点一分。
铛。
呼啦啦。
风声鹤唳！树叶哗哗作响。
胆小的瘦猴听不得这个，吓得直哆嗦。
零点十分。
“石头大哥，请说句话啊！”
“呃……不会是已经回去了吧？”
“妈的，怎么回事？我进草丛也不深啊，为何十分钟了就是走不出去呢？”
咚！
正四处张望的瘦猴，头部猛然撞在一个坚硬的物体上，脑袋上鼓了个大包。
哎呦!!
瘦猴捂着伤处跌坐在地，眼冒金星。
他郁闷地抬头，想看看撞到了何物。
“呃…，石头，你怎么一声不响地杵在这儿啊？”
正是他心心念的“石头”大哥，
可明明心愿满足，他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只因他感觉这个“石头”来的有些诡异。
石头背对着他，笔直地站着，一动不动。
“石…石头你怎么了？别吓我啊！”瘦猴打着哆嗦。
“就...差...你...了。”沙哑的声音传来。
“什…什么？”
瘦猴愣了一下，很快他就被吓得双眼凸出下巴脱臼。
只见石头违背生物科学，自膝盖处直直转身，口里依旧念叨：
“就...差...你...了。”
泛紫光的空洞双眼，皮肤下尽情蠕动的黑色组织，以及那从丰满嘴唇延伸出的黑色触须……
瘦猴未枯竭的肾上腺素迸发出最后的“波纹”，狼狈爬起身朝相反的方向逃跑。
呼哧呼哧。
肺泡的剧烈收缩使其腔道内充满了腥甜的气息。
噗通。
瘦猴捂鼻再次跌坐在地，指尖渗出鲜血。
另一个背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阿呆？！怎么是你，快跑，石头他……”
“就...差...你...了。”
沙哑之声从阿呆口中传出。
在瘦猴目光绝望中，阿呆的头从脖颈处扭转过来微笑。
“就...差...你...了。”
身后的魔音也悄然而至。
………
铛。
砰、砰、砰。
伴随着钟声，规律的敲门声在不断重复。
“猴哥，我知道你在外边！我阿呆虽傻，但也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铛。
砰、砰、砰。
“就不能再等会儿吗？”
铛。
砰、砰、砰。
“好吧，我马上出来。”
铛。
砰、砰、砰。
阿呆开了门，环顾四周，门外却空无一人，只有一株倒地的盆栽。
“怎么回事？敲门的人呢？”
阿呆有些懵，但困意袭来，顾不得其他，打算先回去睡觉。
狭长走廊很昏暗，唯有树梢的月光透过天窗，投下捉摸不定的影子，延伸至走廊尽头的宿舍门前，那里正站着一个人。
阿呆喜出望外，边跑边说：“石头哥，是你吗？”
可他马上就发现不对劲儿，
那个背影像是个佝偻女人，而且与刘妈的身形很像。
而刘妈正面部紧贴房门静静站立。
“刘妈？！你大半夜的杵这儿干哈呢，吓死个人！”
背对他的刘妈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一动不动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你是没听见咋地？倒是给点反应呀！难道也食物中毒了？”
阿呆开始恼火，任谁蹲几个钟头茅坑心情都不会好，
何况是给他们做饭的罪魁祸首还半夜堵门，不让他进去睡觉。
于是他快步走到宿舍门前，准备推开这个挡路的家伙。
“你这老家伙，半夜发什么神经啊？我严重怀疑你是故意往食物里下毒，然后导致我们哥仨腹泻的，要不然怎么解释，明明我们都吃了却就你没事呢？赶紧给我让开，等明天我哥仨再找你算账！”
而就在阿呆的手快要碰到“刘妈”时，
两只反拧的手臂紧紧箍住了阿呆的脖子。
“该...你...了。”
沙哑声音从刘妈口中发出。
“呃…你…你…”
阿呆感觉呼吸困难，面色涨红，用力挣脱着，
却发现对方手臂如同老虎钳般纹丝未动，眼看就要背过气去。
忽然，他感觉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砸在自己的胸口上，
然后，缠绕脖子的那股巨力松开了。
阿呆跌坐在地，猛吸了几口气，屁滚尿流地朝着后院方向逃命。
宿舍门前，一个摸不着头脑的刘妈如冰雕般开始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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