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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退强敌,皇帝血书衣带诏

    大宗师,在曾经朝秋恨所看的武侠小说中,是以一挡百,武功根基雄浑的人类巅峰。

    可如今看来,大宗师完全不能用‘人’来形容。

    只见武定恩甩出一根绳镖,破空声几经响起,孟婆推开朝秋恨,双掌涌起阴力构筑护盾防御绳镖。

    护盾只是刚被绳镖击中到便嘭得碎裂,孟苒苒的身体倒飞出去,撞上身后的岩壁上,身体入石三分,右手更是被绳镖穿透。

    刺痛自手心传来,绳镖穿透手骨,可她没敢停留,从岩壁中挣脱,拔出绳镖立刻闪身,两道绳镖瞬间击中方才的位置,激起碎石烟尘。

    见没命中孟婆,武定恩收回绳镖,眼中充满意外和惊讶。

    孟婆右手自然垂着,鲜血从手心流淌滴在岩石上,左手的阴力仍没散去。

    “哦,真厉害啊,难怪你能当太后的贴身侍女,‘三钉棺’还没有先天境能接下来。”

    他来到月光下,八枚绳镖在内力贯通下,镖头竟有些透明。

    “隐黑绳镖,你是白鹤堂的那个叛徒?”

    “白鹤堂?他们算什么货色?他们也配和我相提并论?那帮披着白羽的恶心畜生。”

    孟婆没有接他下文,反而是低声怒喝:“还不跑?他的目标是我,隐黑绳镖武定恩不会杀你这种普通人,那不满足他的魔欲。”

    “那你呢?”

    “自己都不…”

    她话未说完立刻举掌将朝秋恨击飞,两人之中穿过一道绳镖,绳上鼓动一道劲力击飞孟婆身体。

    孟婆的身体在地上连连翻滚数圈才勉强停下,右手扶地,偏偏又是一阵刺痛,她的右手早就被贯穿,刚抬头就看到两道绳镖接踵而至。

    只一瞬便来到孟婆面前,指向眉心与人中,这一切发生不到一瞬,孟婆甚至看到有一只黑鹤向他俯冲攻来。

    结束了。

    大宗师的速度和力道能贯穿山脉,这一击足够把她打得尸骨无存。

    她选择直面死亡,她本来就死过一次,就在这个世界,死亡早就不能令她畏惧。

    “哐噌!”

    金属声响起,刀光一闪,将两道绳镖击飞,朝秋恨持刀竖立,刀刃朝下,用手抵着刀背。

    这突然的一幕令两人震惊,刚才被孟苒苒推开的朝秋恨居然没有逃,反而跑回来,还挡下了武定恩的攻击。

    武定恩的契机立刻锁定朝秋恨,尸狗探查对方气息,这才发现朝秋恨身上竟然散发着浑厚的宗师蕴气。

    尤其是那柄精铁环首刀,其上面的雄浑的刀气连他都感到忌惮。

    “你疯了?”

    “我可好不容易遇到你,怎么可能让你这么死了。”

    朝秋恨说得轻巧,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呼吸正在逐渐变重。

    “有意思,是和我一样的存在吗?”

    武定恩看到朝秋恨的眼睛虽然坚定,可布满血丝,他持刀的手臂在颤抖,只一眼就能看出这并不是朝秋恨原来的实力。

    欲要盛其重,必先成其器,没成其器先盛其重,只会令器皿不堪重负,支离破碎。

    然而事实和他猜想的不错,朝秋恨在刚才吞下了仿照他父亲凝聚的宿神魄,在得到宿神魄的力量反馈时他突然就明白了大宗师为何如此受人尊重和敬畏。

    哪怕相隔数十步,朝秋恨都能在攻击即将命中孟婆时赶到救下她。

    也就是在这时,朝秋恨才发现,他父亲交给他的刀法,曾经教过的那些口诀竟是在这一刻全部融会贯通。

    可以说这枚宿神魄,就是他臆想中自己未来的实力和状态,和他的适配度几乎达到完美。

    “我入魔时涨功持续了半炷香,功力跨了两个大层次,你又能达到什么程度呢?”

    “能杀死你就够了。”

    朝秋恨不再废话,说出的每句话都在浪费他所剩不多的时间。

    弓步前压,扭腰跨步,步伐划出数道半圆,转眼间来到武定恩左侧,借转身之力横刀侧砍。

    武定恩举臂防御,可这时危机感涌上心头,他感到不对劲,身后绳镖瞬动捆住身后数颗大树,拉着他的身体闪躲。

    下一秒空气中扩散出一道薄薄的风刃,虽然缓慢,他手上的护手掉落,护腕下的手背也出现道笔直的血痕。

    “好绝妙的刀法,你师承何人?”

    蓄势而发,临战稳而不乱,只看这一刀他甚至要以为朝秋恨本来就是大宗师了。

    他边收回绳镖,抓住一根绳镖,在手腕缠绕三圈,在手心又缠绕数圈,一步步走向朝秋恨。

    “层峦叠嶂立山巅,化山一重又一重!飞山式。”

    刀刃风气散去,气息陡然一变,刀尖似乎变得沉重无比,落到地上拖曳,冲向武定恩。

    两人相距十步之遥,武定恩突然出手,绳缠膝顶,绳镖爆射而出,身随镖动,同时右手缠上一镖,紧随其后。

    朝秋恨抬手挑飞镖头,同时侧身,躲过后面的绳镖。

    武定恩借着这次攻击来到朝秋恨侧方,手中出现第三道绳镖,低手一甩攻他下盘,手腕翻转抓住另一根绳镖末甩镖,像是抓住一柄长杆枪,横扫直攻朝秋恨头部。

    朝秋恨快步移动躲开镖刃,向下劈砍绳镖的长绳,刀尖处延伸出数百米的沟壑,两条绳被刀刃砍进土地却没断开。

    “我这绳由深寒蚕丝编织而成,内力韵养多年,坚韧堪比钢铁,就算是大宗师,也不能轻易砍断。”

    他一脚踩住绳镖,刀锋在绳镖上划过,借机冲向武定恩。

    绳镖手长不善近战,只要近身必然令对方失去优势,届时定能迅速解决战斗。

    他的状态已经不怎么好,浑身的血管要爆炸一样难受,双耳接收着大量声音,肌肉用着不属于他的力量,充血到僵硬。

    再这样打下去,他肯定是最先晕倒的那个。

    “五道行,同行!”

    五道绳镖左手两道,右手三道绳镖,运神奇劲,五道绳镖呈扇形半圆攻向半路杀来的朝秋恨。

    朝秋恨此刻也看到了绳镖中蕴含的存在,一只潜藏的凶猛黑鹤,正张开宽大羽翼,尖锐的喙直指他。

    “朝天式,破天时。”

    刀锋火焰退散,转而化作无色之力,以他为中心迅速凝聚成气旋,卷得整个树林‘沙沙’,凌厉刀气全部汇聚于刀锋。

    在他的身后有一瞬猩红的尸山血海,环首刀撩击上提,黑鹤瞬间被一分为二。

    攻来的绳镖被他一击退之,五道绳镖被中断蕴气,武定恩紧咬牙关忍受着武器和自己断开连接的痛苦,唤来仅剩的绳镖入手。

    武定恩果断放弃其余绳镖,后腰竹筒裂开碎落一地,身形向后疾奔,朝秋恨快步紧随其后,其刀柄处一滴滴渗着红血。

    突然,武定恩转身甩绳膝顶,借着惯性出镖,朝秋恨横刀格挡,武定恩的身形却突然来到他的身后,迅速收镖出镖,绳镖穿顶,朝秋恨迫不得已迅速防御。

    他的身形不断在他的三个方位转移,身法诡异无法捉摸,这就是白鹤堂黒鹤脉独门绝技,暗游瞬位。

    黑雾缭绕在武定恩周身几乎笼罩他,那双鹤的眼睛,锐利地盯着朝秋恨。

    三个方向的绳镖,从不同高度进攻防不胜防,朝秋恨尝试冲刺,换来武定恩更为诡谲的换位,对方的速度和掌控力十分卓越。

    朝秋恨每次格挡身体一处就会泵出血珠,肌肉挥舞着不属于他的力量,同时一起来的还有更深的倦意。

    不断交手中,超求有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口中默念刀法口诀。

    “化泽式,以眼还眼。”

    最后一式了,朝刀八式,是他父亲交给他唯一修行路上的功法,施展任意一式哪怕不蕴气都十分费劲。

    运用大宗师的气施展出来,对他来说这就是最后一式。

    化泽式,接力蓄力,将他打出,这是最无上限的刀招,要求借助攻来的所有的力寄宿在刀上,然后以更强的力量使出。

    这股力量的转变令武定恩警觉,上一次这样的变化,让他失去了五道绳镖的控制,这在他的长达二十年的江湖阅历中是头一回。

    “……”

    武定恩血红的眼睛清晰了几分,突然停止了攻击,几度瞬身来到散落的绳镖附近,将绳镖收起,遁入深林远去。

    “走了?”

    朝秋恨开启尸狗,感知迅速遍布正片森林,他的感知中武定恩正在离开这里,直到离开感知范围也没有回来的痕迹。

    确定威胁接触,朝秋恨体内的宿神魄瞬间消散,耳朵,眼睛和嘴中溢出鲜血,手指一松,环首刀掉落在地。

    浑身痛麻身体一个不稳,向前倾倒,孟婆及时闪身来到他身侧,一只手扶住他,缓慢地让他的身体贴近地面,靠着自己的身体。

    “感觉如何?”

    “哈,呼,哈…”

    朝秋恨胸口剧烈起伏,指甲处渗出鲜血,视野里染上昏红,他忍着肌肉僵直撕扯的剧痛从怀中拿出月泪簪。

    “我用的是…宿神魄…你的簪子…呼哈…”

    “宿神魄?你居然已经修行了?”

    “是…是啊,我没有其他…哈呼…”

    “你先别说话,深呼吸,我给你渡气。”

    孟婆没有接月泪簪,她扶正朝秋恨的身体,双掌运功,运转体内蕴气传入朝秋恨体内。

    淡蓝色蕴气进入朝秋恨体内,慢慢补充朝秋恨体内损伤的经脉,短缺的气息。

    这种被传输的感觉就像是溺水的人得到氧气,气管里的水全都排出来了一样,对处于重伤的朝秋恨无异于久逢甘露。

    舒服地他都要睡过去,眼皮好若有千斤,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可还是要张大嘴大口呼吸,肌肉的酸痛仍然在折磨他。

    “原来…被运功治疗…是这种…感觉,咳。”

    “保持注意力,别昏过去了。”

    “知…知道了,哈呼,哈呼…”

    孟婆看他昏昏沉沉的样子,觉得还是要聊一会天,普通人的意志力永远不是自己能掌握的。

    “你的刀法很好,不像是刚入大宗师的样子。”

    “那是我父亲教我的,呼,从我六岁习武,就只教过这八式,这八式我练了…练了整整十四年,能不好吗?”

    十年练不到两百个动作,每个动作每天至少重复上千次,古代的清净让他几乎做到日升而练,日落而息,除了吃饭读书和修炼就是练功,如果能修炼,他现在肯定也是一个好手。

    “黒鹤脉的武定恩,在武林中几乎没人逼退过他,如果你有大宗师的修为,天下能敌你者恐怕不过双手之数。”

    “这算安慰吗?你说,呼,你说我这辈子能达到大宗师吗?”

    七魄残缺,在这个修炼依靠七魄的世界,就是修炼的灾难,没有足够的魄储藏蕴气就不能达到修行门槛,就不能成为这个世界真正的强者。

    孟婆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我是太后的贴身侍女,名为苒苒,你可以叫我苒苒。”

    “孟婆不姓孟吗?”

    “真是傻瓜,这里是王朝,侍女是奴仆,没有姓。”

    “孟姑娘,抱歉……”

    “你不必道歉,我,等等,你醒醒!”

    朝秋恨终于没忍住向后倒去,躺进孟苒苒怀中,只有胸口依旧剧烈起伏,肌肉带给他的痛苦哪怕在无意识中依旧需要大口呼吸来缓解疼痛。

    “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就在朝秋恨昏迷时,面前出现一名身穿身着青色细麻长袍,腰间佩挂玄铁环首刀,身材精壮目光炯炯的男人。

    那一双眼睛和朝秋恨像极了。

    “知道我是谁吗?”男人开口了,手默默放在环首刀柄上。

    “朝秋恨的父亲,朝家当代家主。”

    “聪明,那么,如何得知?”

    “朝秋恨所用刀法皆是在战场历练的狠招,并无心法还偏是八式,天下唯有朝家的朝刀八式符合。”

    “下一个问题,找我朝家何事。”

    孟苒苒从怀中拿出一道金色圣旨,道:“异邪斡下,皇意弛禁,溃气氤氲,天下崩坏。

    陛下血书衣带诏,请您,请朝家和玉门军,进京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