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快剑
太阳早已跃出了地面线，李寻欢还在慢慢地走着，走在去吴山第一峰的路上。
他手中拎着一柄乌鞘长剑，不时以长剑拄地，好端端一柄长剑被他当成登山拐杖使用。
赵正站在峰顶八角亭顶远远望着李寻欢。
李寻欢走两步停一下，闭眼聆听晨鸟清脆欢快的叫声，一脸的满足。
赵正的声音远远传来：“李公子，峰顶风景无限，你若是喜欢看风景，不妨快些上来。”
两人相隔足有百丈开外，赵正的声音竟能清晰传进耳内，李寻欢也不禁暗暗叹服那位剑痴的内功修为之深。
李寻欢向站在峰顶八角亭顶的赵正挥手道：“年轻人夜生活多姿多彩，这个时候能起得来就算不错了，你要求还这么多。”
赵正顿时气结，从未想过会遇见这种人。
你说他迟到吧，他来了，虽然晚了点，但他毕竟是来了。
你说他来了吧，他还在路上，跟你隔着足有百丈之遥。
盘腿坐在距离八角亭二十丈开外的柳青青三人顿时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赵正目中冷光幽幽，却又无可奈何，他总不能去半道上攻击李寻欢吧。
李寻欢好不容易快到了峰顶，却在距离峰顶足有十丈时便停下了脚步，长剑拄地，不住喘气道：“这一大早跑山可真够累的。”
赵正冷冷盯着李寻欢：“李公子，玩够了没有？”
李寻欢缓缓抬头，长长吐了口气，慢慢调匀呼吸才道：“我这赶路的都不急，你站在峰顶看风景的急什么？”
“剑乃利器，你却将其当成登山杖使用，是对剑最大的侮辱，如此轻剑辱剑，你已必败。”赵正冷冷道。
李寻欢道：“手中之剑便是我好兄弟，好兄弟有难共当，有山共登，何错之有？”
赵正眉头紧紧皱起，这才想来眼前这位李公子本是书香门第出身，论斗嘴，自己怎能是他对手。
“既然已经来了，请上来。”赵正道。
“上面风太大，我宁可站在这里。”李寻欢道。
八角亭顶赵正剑势已成，他这个时候上去找死差不多。
赵正定定望着他，默然不语。
他不急，李寻欢更不急。
李寻欢静静站着，默默数着赵正的呼吸。
“好！”赵正冷哼一声：“那我下来领教李公子的高招。”
说罢赵正飘然而下，犹如一片轻叶落地。
原来剑痴的轻功也不差。
赵正落地后一步一步走向李寻欢，在李寻欢四步开外站定，将手中长剑举止齐眉，右手握住剑柄，冷声道：“请。”
李寻欢缓缓举起长剑：“请。”
剑光闪烁中剑痴一剑刺出，这一剑并不快，招式也不神奇，只是堂堂正正的一剑，却是躲无可躲的一剑。
柳青青的手心忽然全是冷汗，剑痴的这一剑绝无神奇之处，就像阳光。
阳光就这么堂堂正正的照向大地，却令人无法躲避。
李寻欢也躲不开这一剑，赵正这一剑也没刺到他。
就在这一瞬间，李寻欢忽然挂在这一剑之上，就像一片尘埃忽然贴在了剑上。
再好的剑法，再厉害的人也无法用同一柄剑刺中贴在剑身上的尘埃。
赵正眼中剧震，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等怪事。
赵正震腕甩剑，长剑瞬间幻现七片剑花，朵朵剑花向阳开，闪耀着阳光，有着无法形容的美丽。
李寻欢叹息一声，再也无法贴在剑上，身形一闪，横掠三丈，站上了晨风中摇动的树枝。
赵正目中钦佩之色一闪而过，喊了声“好。”
“好”字出口，手中的长剑突然化成闪电，激射而起，取的正是站上树枝的李寻欢。
谁知这时候李寻欢却头下脚上，从树枝下掉了下来。
剑光急转，随着李寻欢掉落在地。
落在地上的赵正愣了一下，因为地上并没有李寻欢。抬头看时，李寻欢人是掉下来了，脚却还粘在树枝上，变成了头下脚上粘在树枝上。
远处的吉祥三宝早已看得目瞪口呆，这已不是轻功了，而是戏法。
只见李寻欢人影一闪，又变成了正常的头上脚下站在树枝上。
赵正叹了口气：“好轻功！”
李寻欢道：“好说好说。”
“我们比的是剑法，你能不能下来？”赵正突然发现自己轻功与他差得有点远，就算再上去也必定碰不到他。
李寻欢摇头道：“比剑法我不是你对手。”
赵正道：“李公子何必自谦，你手中长剑尚未出手，怎知比剑法不如我？”
李寻欢正色道：“只因你的剑法堂堂正正，每一剑都光明磊落，绝不剑走偏锋，我反而无法破解。”
赵正叹道：“我师弟......”
李寻欢道：“他使用的若也是像阁下这般堂堂正正的剑法，我那一刀便也无法出手。”
赵正道：“你该堂堂正正的跟我比试一场，否则我无法心安。”
李寻欢忽然懂了，赵正在乎的不是输赢，而是心安。
同门师弟被人废去右手，再无法使剑，他这个师兄不做点什么会令他心中难安。
心不安则生心魔，心魔若生，赵正以后只怕无法专心于剑了。
李寻欢的身形忽然落在赵正身前，抬手道：“请。”
赵正目中感激之色一闪而过，道：“请。”
李寻欢长啸一声，抢先出剑，但见剑如闪电，令人目追不及。
赵正吃了一惊，李寻欢的剑法并无任何特异之处，只是快。
太快！
赵正根本无法躲避这样的剑法，他心中躲闪的念头方升起，李寻欢的剑已经刺到身前了。
百忙之中只能回剑相挡，只见火花一闪，两剑交击，声如龙吟。
赵正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李寻欢的第二剑又到了。
赵正甚至来不及细想，只能凭直觉一挡，又是火花一现。
再一挡，又是火花一闪。
赵正也不知挡了多少剑，李寻欢也不知刺出了多少剑。
除了凭直觉一挡之外，赵正连眨眼的空隙都没有，哪里还是人能有的速度？
赵正甚至绝望地想到，这家伙是不是长着八百双手，一剑接一剑的刺出，层层叠叠，永无穷尽。
只有一双手的人，绝不可能有这样的速度，这是赵正脑中唯一的想法，哪怕发生在眼前他也不信。
忽然“铮”的一声，回音久久不绝，李寻欢手中的剑竟是断了。
赵正被这一剑之力推出三丈多远，“彭”的一声撞上大树。
李寻欢退了几步呆呆望着手中的断剑苦笑道：“我败了。”
此刻他长剑已折，剑势不再，确实是败了。
赵正怔怔望着李寻欢，并没有趁势进攻，只是那么呆呆站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正忽然长剑归鞘，狂笑道：“好——好——好......”第一个好字出口，人已经在十丈开外，第三个好字出口，人已转过山坳，就此远去。
只有那个“好”字在山间回荡，久久不绝。
柳青青跑过来缓缓拜倒：“今日有幸见到这一战，胜我往昔十年苦功。”
吉祥三宝另外二人厉暮和谢存豪也是一齐向李寻欢拜倒，他们今日才知这位李公子武功之高，实是令人不可思议。
李寻欢苦笑道：“你们这个见人就拜的习惯可不好。”
厉暮等人缓缓站起，苦笑道：“早知道李公子是这样的高手，那日我们就算再缺钱，也不敢跟踪李兄。”
柳青青眨眼道：“你说你败了，那剑痴也没说自己赢，那你们到底是谁赢了？”
谢存豪叹道：“自然是李公子赢了，那剑痴必然也看出李公子是在让他，否则又怎么肯走？”
“可是李公子的长剑已折......”柳青青道。
厉暮接口道：“剑痴自然也看出李公子是故意每一剑都刺到他剑上，否则那位剑痴只怕已经被刺成了筛子了。”
柳青青目光烁烁望着李寻欢：“你能不能教我，怎么样才能练得和你一样快，不，只要有六成的速度也够了。”
李寻欢眼前忽然闪现青衫人对他的谆谆教导。
......世间最慢的是人心，最快的也是人心。心中所想，脑中所思，一眼便是万年，一念可以在天堂，一念也可以下地狱。”
只有用心，才能最快，要用心就得让心保持干净。
李寻欢叹了口气，忽然有些想念青衫人，喃喃道：“只有用心，才能最快。你们看我用手使剑，其实我用的是心，手不过是心的工具而已。”
吉祥三宝愣愣想了许久......
柳青青将手中用黄色油皮纸包着的一包东西递给李寻欢：“李公子昔年大恩无以为报，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一点心意。”
李寻欢望着黄色油皮纸包裹，皱眉道：“区区小事，三位又何必在意。”
厉暮道：“正是如此，我们既然不在意了，李公子又何必在意这么一个包裹。”
李寻欢目光闪动，缓缓接过包裹，反正这包裹中绝不会是银票。
“还请李公子回到府衙之后再打开。”柳青青叮嘱道。
“好。”李寻欢应道。
“此外，我们三家联合在西湖迎宾楼订了宴席，晚上请李公子和李大人一起赴宴。”
李寻欢道：“我大哥一向事忙，我可无法替他做主。”
柳青青神秘笑道：“只要李大人看了这包东西，想必会来赴宴的。”
“是吗？”李寻欢轻轻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油纸包，发现并不重，里面也不像是什么贵重之物。
吉祥三宝神秘地笑了笑，一齐向李寻欢告别。
李寻欢歪着脑袋盯着手里的油纸包，心道大哥事务繁忙，这东西能比政务更重要？
他手中拎着一柄乌鞘长剑，不时以长剑拄地，好端端一柄长剑被他当成登山拐杖使用。
赵正站在峰顶八角亭顶远远望着李寻欢。
李寻欢走两步停一下，闭眼聆听晨鸟清脆欢快的叫声，一脸的满足。
赵正的声音远远传来：“李公子，峰顶风景无限，你若是喜欢看风景，不妨快些上来。”
两人相隔足有百丈开外，赵正的声音竟能清晰传进耳内，李寻欢也不禁暗暗叹服那位剑痴的内功修为之深。
李寻欢向站在峰顶八角亭顶的赵正挥手道：“年轻人夜生活多姿多彩，这个时候能起得来就算不错了，你要求还这么多。”
赵正顿时气结，从未想过会遇见这种人。
你说他迟到吧，他来了，虽然晚了点，但他毕竟是来了。
你说他来了吧，他还在路上，跟你隔着足有百丈之遥。
盘腿坐在距离八角亭二十丈开外的柳青青三人顿时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赵正目中冷光幽幽，却又无可奈何，他总不能去半道上攻击李寻欢吧。
李寻欢好不容易快到了峰顶，却在距离峰顶足有十丈时便停下了脚步，长剑拄地，不住喘气道：“这一大早跑山可真够累的。”
赵正冷冷盯着李寻欢：“李公子，玩够了没有？”
李寻欢缓缓抬头，长长吐了口气，慢慢调匀呼吸才道：“我这赶路的都不急，你站在峰顶看风景的急什么？”
“剑乃利器，你却将其当成登山杖使用，是对剑最大的侮辱，如此轻剑辱剑，你已必败。”赵正冷冷道。
李寻欢道：“手中之剑便是我好兄弟，好兄弟有难共当，有山共登，何错之有？”
赵正眉头紧紧皱起，这才想来眼前这位李公子本是书香门第出身，论斗嘴，自己怎能是他对手。
“既然已经来了，请上来。”赵正道。
“上面风太大，我宁可站在这里。”李寻欢道。
八角亭顶赵正剑势已成，他这个时候上去找死差不多。
赵正定定望着他，默然不语。
他不急，李寻欢更不急。
李寻欢静静站着，默默数着赵正的呼吸。
“好！”赵正冷哼一声：“那我下来领教李公子的高招。”
说罢赵正飘然而下，犹如一片轻叶落地。
原来剑痴的轻功也不差。
赵正落地后一步一步走向李寻欢，在李寻欢四步开外站定，将手中长剑举止齐眉，右手握住剑柄，冷声道：“请。”
李寻欢缓缓举起长剑：“请。”
剑光闪烁中剑痴一剑刺出，这一剑并不快，招式也不神奇，只是堂堂正正的一剑，却是躲无可躲的一剑。
柳青青的手心忽然全是冷汗，剑痴的这一剑绝无神奇之处，就像阳光。
阳光就这么堂堂正正的照向大地，却令人无法躲避。
李寻欢也躲不开这一剑，赵正这一剑也没刺到他。
就在这一瞬间，李寻欢忽然挂在这一剑之上，就像一片尘埃忽然贴在了剑上。
再好的剑法，再厉害的人也无法用同一柄剑刺中贴在剑身上的尘埃。
赵正眼中剧震，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等怪事。
赵正震腕甩剑，长剑瞬间幻现七片剑花，朵朵剑花向阳开，闪耀着阳光，有着无法形容的美丽。
李寻欢叹息一声，再也无法贴在剑上，身形一闪，横掠三丈，站上了晨风中摇动的树枝。
赵正目中钦佩之色一闪而过，喊了声“好。”
“好”字出口，手中的长剑突然化成闪电，激射而起，取的正是站上树枝的李寻欢。
谁知这时候李寻欢却头下脚上，从树枝下掉了下来。
剑光急转，随着李寻欢掉落在地。
落在地上的赵正愣了一下，因为地上并没有李寻欢。抬头看时，李寻欢人是掉下来了，脚却还粘在树枝上，变成了头下脚上粘在树枝上。
远处的吉祥三宝早已看得目瞪口呆，这已不是轻功了，而是戏法。
只见李寻欢人影一闪，又变成了正常的头上脚下站在树枝上。
赵正叹了口气：“好轻功！”
李寻欢道：“好说好说。”
“我们比的是剑法，你能不能下来？”赵正突然发现自己轻功与他差得有点远，就算再上去也必定碰不到他。
李寻欢摇头道：“比剑法我不是你对手。”
赵正道：“李公子何必自谦，你手中长剑尚未出手，怎知比剑法不如我？”
李寻欢正色道：“只因你的剑法堂堂正正，每一剑都光明磊落，绝不剑走偏锋，我反而无法破解。”
赵正叹道：“我师弟......”
李寻欢道：“他使用的若也是像阁下这般堂堂正正的剑法，我那一刀便也无法出手。”
赵正道：“你该堂堂正正的跟我比试一场，否则我无法心安。”
李寻欢忽然懂了，赵正在乎的不是输赢，而是心安。
同门师弟被人废去右手，再无法使剑，他这个师兄不做点什么会令他心中难安。
心不安则生心魔，心魔若生，赵正以后只怕无法专心于剑了。
李寻欢的身形忽然落在赵正身前，抬手道：“请。”
赵正目中感激之色一闪而过，道：“请。”
李寻欢长啸一声，抢先出剑，但见剑如闪电，令人目追不及。
赵正吃了一惊，李寻欢的剑法并无任何特异之处，只是快。
太快！
赵正根本无法躲避这样的剑法，他心中躲闪的念头方升起，李寻欢的剑已经刺到身前了。
百忙之中只能回剑相挡，只见火花一闪，两剑交击，声如龙吟。
赵正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李寻欢的第二剑又到了。
赵正甚至来不及细想，只能凭直觉一挡，又是火花一现。
再一挡，又是火花一闪。
赵正也不知挡了多少剑，李寻欢也不知刺出了多少剑。
除了凭直觉一挡之外，赵正连眨眼的空隙都没有，哪里还是人能有的速度？
赵正甚至绝望地想到，这家伙是不是长着八百双手，一剑接一剑的刺出，层层叠叠，永无穷尽。
只有一双手的人，绝不可能有这样的速度，这是赵正脑中唯一的想法，哪怕发生在眼前他也不信。
忽然“铮”的一声，回音久久不绝，李寻欢手中的剑竟是断了。
赵正被这一剑之力推出三丈多远，“彭”的一声撞上大树。
李寻欢退了几步呆呆望着手中的断剑苦笑道：“我败了。”
此刻他长剑已折，剑势不再，确实是败了。
赵正怔怔望着李寻欢，并没有趁势进攻，只是那么呆呆站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正忽然长剑归鞘，狂笑道：“好——好——好......”第一个好字出口，人已经在十丈开外，第三个好字出口，人已转过山坳，就此远去。
只有那个“好”字在山间回荡，久久不绝。
柳青青跑过来缓缓拜倒：“今日有幸见到这一战，胜我往昔十年苦功。”
吉祥三宝另外二人厉暮和谢存豪也是一齐向李寻欢拜倒，他们今日才知这位李公子武功之高，实是令人不可思议。
李寻欢苦笑道：“你们这个见人就拜的习惯可不好。”
厉暮等人缓缓站起，苦笑道：“早知道李公子是这样的高手，那日我们就算再缺钱，也不敢跟踪李兄。”
柳青青眨眼道：“你说你败了，那剑痴也没说自己赢，那你们到底是谁赢了？”
谢存豪叹道：“自然是李公子赢了，那剑痴必然也看出李公子是在让他，否则又怎么肯走？”
“可是李公子的长剑已折......”柳青青道。
厉暮接口道：“剑痴自然也看出李公子是故意每一剑都刺到他剑上，否则那位剑痴只怕已经被刺成了筛子了。”
柳青青目光烁烁望着李寻欢：“你能不能教我，怎么样才能练得和你一样快，不，只要有六成的速度也够了。”
李寻欢眼前忽然闪现青衫人对他的谆谆教导。
......世间最慢的是人心，最快的也是人心。心中所想，脑中所思，一眼便是万年，一念可以在天堂，一念也可以下地狱。”
只有用心，才能最快，要用心就得让心保持干净。
李寻欢叹了口气，忽然有些想念青衫人，喃喃道：“只有用心，才能最快。你们看我用手使剑，其实我用的是心，手不过是心的工具而已。”
吉祥三宝愣愣想了许久......
柳青青将手中用黄色油皮纸包着的一包东西递给李寻欢：“李公子昔年大恩无以为报，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一点心意。”
李寻欢望着黄色油皮纸包裹，皱眉道：“区区小事，三位又何必在意。”
厉暮道：“正是如此，我们既然不在意了，李公子又何必在意这么一个包裹。”
李寻欢目光闪动，缓缓接过包裹，反正这包裹中绝不会是银票。
“还请李公子回到府衙之后再打开。”柳青青叮嘱道。
“好。”李寻欢应道。
“此外，我们三家联合在西湖迎宾楼订了宴席，晚上请李公子和李大人一起赴宴。”
李寻欢道：“我大哥一向事忙，我可无法替他做主。”
柳青青神秘笑道：“只要李大人看了这包东西，想必会来赴宴的。”
“是吗？”李寻欢轻轻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油纸包，发现并不重，里面也不像是什么贵重之物。
吉祥三宝神秘地笑了笑，一齐向李寻欢告别。
李寻欢歪着脑袋盯着手里的油纸包，心道大哥事务繁忙，这东西能比政务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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