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心有灵犀一点通
炭火鲜红，屋内温暖如春，众人却已经东倒西歪地倒下。
李寻欢的眼神却越来越亮，系好貂皮轻裘的防风带，走了出去。
门外风雪正盛，雪花在风中乱舞。
李寻欢正欲往外走，身后开门声响，他的身后已经多了两个人。
无需回头，李寻欢也知道是沈柔和段檐，他早已经看出这两个人和他一样，看似喝得摇摇晃晃，眼神却是越来越亮。
“小李大人打算以身为饵，将鬼面引出来？”沈柔扶着五尺长刀，目光闪动。
李寻欢道：“你这身打扮出行，暗中必定带了不少侍卫。”
沈柔眸子中闪过一丝震惊，道：“锦衣卫四十八名高手分四组轮班跟随，只需我发出暗号，十息之间必能到我身前。”
李寻欢回头望着段檐：“段大人呢？”
段檐道：“东厂一百二十六高手分六组轮班跟随，只需我发出暗号，十息之间也能到我身前。”
沈柔道：“东厂财雄势大，我锦衣卫比不了。”
段檐道“沈大人何必自谦，动起手来，我二十一人未必是你那十二人的对手。”
李寻欢缓缓道：“既然这样，我便放心了，我初到京城，鬼面便找上我，似乎很不欢迎我这个外来客。如果所料不差，宫中只怕有鬼面怪物的眼线。”
沈柔和段檐身躯微微一震，他们也想到了这一点，事关重大，不敢说出口而已。
李寻欢道：“那怪物如此心切，若非我这府中布置了重重护卫，只怕早已来了。”
“因此小李大人不惜以身为饵！”沈柔目光闪动，有几分佩服道。
李寻欢笑道：“如果不是确定你们暗中带着这么多高手，我也不敢冒险。”
段檐目光闪动却没说话，他看出这不过是李寻欢的托词而已，其实无论他们有没有带高手随从，李寻欢都已经准备这么做。
李寻欢只身出了府门，缓缓走入夜色中。那鬼面怪物既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找上他，想必时刻守候在府外等他外出。
沈柔和段檐远远跟上，远处暗影中隐约有人影闪动，锦衣卫和东厂的高手紧随其后。
漫天风雪的天气，虽有雪地反光，能见度并不高。
日已近二更，大街上依旧不断有行人往来，不时能见到挂一盏防风灯，冒着热气的木轮车流动摊贩。
风雪下的大街上不时有叫卖声响起，水饺、包子、云吞、油条、煎饼、八宝粥......一应俱全。
灯光昏黄，飞雪乱舞。
李寻欢似乎察觉到什么，挥手打了要段檐和沈柔远远跟随的暗号，渐渐走入了灯火阑珊处。
最近的灯光也在三十余丈开外，他已经走入风雪夜幕中。
风声中夹着一丝异样，悄然逼近李寻欢。
李寻欢霍然回头，只见一张脚盆大小的鬼面忽然出现在风中，距离他不过数丈距离。
青面獠牙，红宝石似的眼睛在幽暗的雪夜反光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李寻欢的飞刀已滑上指尖，却不知该如何下手，他找不到鬼面的要害在哪。
这怪物根本没有咽喉，只有一个硕大的头部。
鬼面飘起，张大嘴巴，露出两排闪着寒光的牙齿闪电般扑向李寻欢。
李寻欢身形如背后有线拉着他一般后退，鬼面的速度虽快，始终距离他一丈开外。鬼面无法再拉近距离，李寻欢也无法拉开距离。
他暗自叹了口气，飞刀已经收起，这么近的距离，他的飞刀已无法出手。
鬼面眼中的诡异红光越来越盛，只因这时李寻欢的身形已经停住，他撞了一堵石墙上，他身后毕竟没长眼睛。
这一撞，只撞得李寻欢胸中气血一翻，就在一瞬间鬼面已经咬住了他一条手臂。
李寻欢的眼神始终平静，这鬼面虽然恐怖，跟昔年站在李园碎石小径上的白衣人相比，还是差远了。
这个时候李寻欢才深刻领悟到昔年白衣人给了自己什么，只要不遇见比白衣人更恐怖的存在，他的心就绝不会乱。
李寻欢轻叱震臂，将手臂自鬼面血盆大口中挣脱出来，几乎是同时，鬼面口中忽有红色光芒闪动，随着红色光芒闪动，如剑般的一条舌头刺向李寻欢胸口。
此刻鬼面几乎是贴着李寻欢，在这种距离下，如剑般刺出的舌头根本无人能躲避，几乎是刺出的同时便已经刺破李寻欢的貂皮裘袍，鬼面眼中的红光更盛。
这一刺已是必中，天上地下，绝没有人能在这个距离避开这一击。
李寻欢也不能，眼见这一刺已必将刺入李寻欢的胸膛，李寻欢的右手却奇迹般出现在胸前，食中二指夹住了利剑般的舌头。
这双指一夹突破了时间限制，绝没人能形容这双指一夹的速度有多快，在这一瞬间仿佛时间停止了，只有这二根手指在动。
这两根手指仿佛有魔力般，利剑般的舌头被夹住后便再也无法动弹。
心有灵犀一点通，正是昔年青衫人独步天下的“灵犀一指”。
鬼面忽然吐出口中的舌头，一个翻滚转过墙角消失在李寻欢视线外。
李寻欢一个箭步转过墙角，却发现转过墙角是一条昏暗悠长的胡同，一辆木轮小吃车上挂着一盏昏黄的防风灯，车上的木头锅盖边上冒着热气，一名佝偻着身子的老人正在训诫几名调皮的小孩。
为了挣一点小钱，老人家不顾严寒推着木轮小吃车出去开摊，几名调皮的小孩却还在捏着雪球丢来丢去打闹着。
哪里有什么鬼面？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那鬼面就这么消失了。
望着胡同中那辆挂着昏黄灯光的小吃车和几名丢雪球打闹的孩童，李寻欢忽然觉得有些冷。
远处风声响起，段檐和沈柔带着一股劲风来到李寻欢身边。
李寻欢这才低头望向被他双指夹住的那条舌头。
“你碰到它了？”段檐和沈柔眼中露出震惊之色，望着李寻欢手中的“那条舌头”。
这并非是什么舌头，而是一柄红色软剑，剑尾裹着一层红布便算是剑柄了。
望着忽然出现的李寻欢三人，即将出摊的老人显然受到惊吓，迅速将几名打闹的小孩拉到身前。
无论是谁看见拿五尺长刀的沈柔都会被吓一跳。
李寻欢小心翼翼地走近老人，轻声道：“老怕可看见胡同中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
望着李寻欢那张英俊和善的脸，老人道：“整个晚上，这条胡同最奇怪的就是你们三人了。”
沈柔眼睛微微一眯，李寻欢问的是奇怪的东西，老人答的却是他们三个人，幸好这个时候李寻欢已经走回来了。
离开前李寻欢望了一眼老人身边的五名小孩摇了摇头，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越穷的人家越是喜欢生小孩，是不是穷人家的娱乐并不多，只能生孩子了？
三人缓缓走出胡同，沿着来路往回走。
“这么说来那鬼面可能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个人？”段檐把玩着手中的红色软剑。
“应该是了。”李寻欢道。
“既然是一个人，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然消失。”段檐迟疑着。
“之前不是也有飞在空中突然消失的嘛！”沈柔沉吟道：“不过是有白烟升起，应该是借烟雾遁走一类的奇门异术。”
段檐迟疑道：“所谓的借烟雾遁走一类的奇门异术并非真的遁走，而是藏身在某处，等危险解除后再走而已。”
段檐接着道：“但凡世人见到烟雾一起，便消失在烟雾中，以为已经遁走了，也不会再搜寻附近。”
“但刚才那处胡同中并无藏身之处。”沈柔道，像他这样的追捕大家，只消一眼便能看出那些地方能藏，那些地方无法隐藏。
李寻欢的脚步忽然停住。
段檐和沈柔一怔，以为他又发现了什么，身上的肌肉不禁一紧。
李寻欢喃喃道：“也许我们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
李寻欢不再答话，转身如风般赶回刚才那条胡同，幸好老人还在，此刻正推着昏黄防风灯下不时被吹散热气的木轮车准备出摊，几名小孩已经不见了，关闭着门内传出孩童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显然已经被老人哄进屋了。
李寻欢停在胡同口，挥手阻止了段檐和沈柔的靠近。
看见李寻欢去而复返，老人佝偻着身子笑了：“来一碗饺子吗？猪肉大葱馅的，肉多馅足，吃过包你满意。”
李寻欢展颜一笑：“正是有点饿了，来三大碗，多葱多醋。”李寻欢这才挥手招段檐和沈柔过来。
老人手脚麻利地从木轮车上卸下桌子和凳子，就在胡同口摆开了摊位。
段檐和沈柔看着昏黄灯下油兮兮仿佛永远擦不干净的小木桌，满脸疑惑道：“在这里吃饺子？”
李寻欢道：“我请客，又不需要你们花钱。”
沈柔想说话晃了一下脑袋又把话憋了回去。
饺子哪里不能吃，小李大人请的饺子却不是哪里都有。
李寻欢边咬着烫嘴的饺子边问道：“老人家，你家一共有几位小孩？”
老人双手放在锅盖上取暖，笑着回应道：“四个孙儿，我那儿子平时太忙，一直丢在老头这里。孩子太顽皮了，早上不肯起床，晚上不肯睡觉。”
段檐和沈柔忽然顿住，他们刚才明明看见有五名小孩。
李寻欢伸出筷子轻敲，示意他们别开口。
“就是刚才看见那四个吗？”李寻欢问道。
“就是这四个小猴子。”老人摇了摇头，显然也在头疼。
段檐和沈柔正想起身，却被李寻欢拦住：“迟了。”
李寻欢的眼神却越来越亮，系好貂皮轻裘的防风带，走了出去。
门外风雪正盛，雪花在风中乱舞。
李寻欢正欲往外走，身后开门声响，他的身后已经多了两个人。
无需回头，李寻欢也知道是沈柔和段檐，他早已经看出这两个人和他一样，看似喝得摇摇晃晃，眼神却是越来越亮。
“小李大人打算以身为饵，将鬼面引出来？”沈柔扶着五尺长刀，目光闪动。
李寻欢道：“你这身打扮出行，暗中必定带了不少侍卫。”
沈柔眸子中闪过一丝震惊，道：“锦衣卫四十八名高手分四组轮班跟随，只需我发出暗号，十息之间必能到我身前。”
李寻欢回头望着段檐：“段大人呢？”
段檐道：“东厂一百二十六高手分六组轮班跟随，只需我发出暗号，十息之间也能到我身前。”
沈柔道：“东厂财雄势大，我锦衣卫比不了。”
段檐道“沈大人何必自谦，动起手来，我二十一人未必是你那十二人的对手。”
李寻欢缓缓道：“既然这样，我便放心了，我初到京城，鬼面便找上我，似乎很不欢迎我这个外来客。如果所料不差，宫中只怕有鬼面怪物的眼线。”
沈柔和段檐身躯微微一震，他们也想到了这一点，事关重大，不敢说出口而已。
李寻欢道：“那怪物如此心切，若非我这府中布置了重重护卫，只怕早已来了。”
“因此小李大人不惜以身为饵！”沈柔目光闪动，有几分佩服道。
李寻欢笑道：“如果不是确定你们暗中带着这么多高手，我也不敢冒险。”
段檐目光闪动却没说话，他看出这不过是李寻欢的托词而已，其实无论他们有没有带高手随从，李寻欢都已经准备这么做。
李寻欢只身出了府门，缓缓走入夜色中。那鬼面怪物既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找上他，想必时刻守候在府外等他外出。
沈柔和段檐远远跟上，远处暗影中隐约有人影闪动，锦衣卫和东厂的高手紧随其后。
漫天风雪的天气，虽有雪地反光，能见度并不高。
日已近二更，大街上依旧不断有行人往来，不时能见到挂一盏防风灯，冒着热气的木轮车流动摊贩。
风雪下的大街上不时有叫卖声响起，水饺、包子、云吞、油条、煎饼、八宝粥......一应俱全。
灯光昏黄，飞雪乱舞。
李寻欢似乎察觉到什么，挥手打了要段檐和沈柔远远跟随的暗号，渐渐走入了灯火阑珊处。
最近的灯光也在三十余丈开外，他已经走入风雪夜幕中。
风声中夹着一丝异样，悄然逼近李寻欢。
李寻欢霍然回头，只见一张脚盆大小的鬼面忽然出现在风中，距离他不过数丈距离。
青面獠牙，红宝石似的眼睛在幽暗的雪夜反光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李寻欢的飞刀已滑上指尖，却不知该如何下手，他找不到鬼面的要害在哪。
这怪物根本没有咽喉，只有一个硕大的头部。
鬼面飘起，张大嘴巴，露出两排闪着寒光的牙齿闪电般扑向李寻欢。
李寻欢身形如背后有线拉着他一般后退，鬼面的速度虽快，始终距离他一丈开外。鬼面无法再拉近距离，李寻欢也无法拉开距离。
他暗自叹了口气，飞刀已经收起，这么近的距离，他的飞刀已无法出手。
鬼面眼中的诡异红光越来越盛，只因这时李寻欢的身形已经停住，他撞了一堵石墙上，他身后毕竟没长眼睛。
这一撞，只撞得李寻欢胸中气血一翻，就在一瞬间鬼面已经咬住了他一条手臂。
李寻欢的眼神始终平静，这鬼面虽然恐怖，跟昔年站在李园碎石小径上的白衣人相比，还是差远了。
这个时候李寻欢才深刻领悟到昔年白衣人给了自己什么，只要不遇见比白衣人更恐怖的存在，他的心就绝不会乱。
李寻欢轻叱震臂，将手臂自鬼面血盆大口中挣脱出来，几乎是同时，鬼面口中忽有红色光芒闪动，随着红色光芒闪动，如剑般的一条舌头刺向李寻欢胸口。
此刻鬼面几乎是贴着李寻欢，在这种距离下，如剑般刺出的舌头根本无人能躲避，几乎是刺出的同时便已经刺破李寻欢的貂皮裘袍，鬼面眼中的红光更盛。
这一刺已是必中，天上地下，绝没有人能在这个距离避开这一击。
李寻欢也不能，眼见这一刺已必将刺入李寻欢的胸膛，李寻欢的右手却奇迹般出现在胸前，食中二指夹住了利剑般的舌头。
这双指一夹突破了时间限制，绝没人能形容这双指一夹的速度有多快，在这一瞬间仿佛时间停止了，只有这二根手指在动。
这两根手指仿佛有魔力般，利剑般的舌头被夹住后便再也无法动弹。
心有灵犀一点通，正是昔年青衫人独步天下的“灵犀一指”。
鬼面忽然吐出口中的舌头，一个翻滚转过墙角消失在李寻欢视线外。
李寻欢一个箭步转过墙角，却发现转过墙角是一条昏暗悠长的胡同，一辆木轮小吃车上挂着一盏昏黄的防风灯，车上的木头锅盖边上冒着热气，一名佝偻着身子的老人正在训诫几名调皮的小孩。
为了挣一点小钱，老人家不顾严寒推着木轮小吃车出去开摊，几名调皮的小孩却还在捏着雪球丢来丢去打闹着。
哪里有什么鬼面？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那鬼面就这么消失了。
望着胡同中那辆挂着昏黄灯光的小吃车和几名丢雪球打闹的孩童，李寻欢忽然觉得有些冷。
远处风声响起，段檐和沈柔带着一股劲风来到李寻欢身边。
李寻欢这才低头望向被他双指夹住的那条舌头。
“你碰到它了？”段檐和沈柔眼中露出震惊之色，望着李寻欢手中的“那条舌头”。
这并非是什么舌头，而是一柄红色软剑，剑尾裹着一层红布便算是剑柄了。
望着忽然出现的李寻欢三人，即将出摊的老人显然受到惊吓，迅速将几名打闹的小孩拉到身前。
无论是谁看见拿五尺长刀的沈柔都会被吓一跳。
李寻欢小心翼翼地走近老人，轻声道：“老怕可看见胡同中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
望着李寻欢那张英俊和善的脸，老人道：“整个晚上，这条胡同最奇怪的就是你们三人了。”
沈柔眼睛微微一眯，李寻欢问的是奇怪的东西，老人答的却是他们三个人，幸好这个时候李寻欢已经走回来了。
离开前李寻欢望了一眼老人身边的五名小孩摇了摇头，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越穷的人家越是喜欢生小孩，是不是穷人家的娱乐并不多，只能生孩子了？
三人缓缓走出胡同，沿着来路往回走。
“这么说来那鬼面可能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个人？”段檐把玩着手中的红色软剑。
“应该是了。”李寻欢道。
“既然是一个人，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然消失。”段檐迟疑着。
“之前不是也有飞在空中突然消失的嘛！”沈柔沉吟道：“不过是有白烟升起，应该是借烟雾遁走一类的奇门异术。”
段檐迟疑道：“所谓的借烟雾遁走一类的奇门异术并非真的遁走，而是藏身在某处，等危险解除后再走而已。”
段檐接着道：“但凡世人见到烟雾一起，便消失在烟雾中，以为已经遁走了，也不会再搜寻附近。”
“但刚才那处胡同中并无藏身之处。”沈柔道，像他这样的追捕大家，只消一眼便能看出那些地方能藏，那些地方无法隐藏。
李寻欢的脚步忽然停住。
段檐和沈柔一怔，以为他又发现了什么，身上的肌肉不禁一紧。
李寻欢喃喃道：“也许我们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
李寻欢不再答话，转身如风般赶回刚才那条胡同，幸好老人还在，此刻正推着昏黄防风灯下不时被吹散热气的木轮车准备出摊，几名小孩已经不见了，关闭着门内传出孩童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显然已经被老人哄进屋了。
李寻欢停在胡同口，挥手阻止了段檐和沈柔的靠近。
看见李寻欢去而复返，老人佝偻着身子笑了：“来一碗饺子吗？猪肉大葱馅的，肉多馅足，吃过包你满意。”
李寻欢展颜一笑：“正是有点饿了，来三大碗，多葱多醋。”李寻欢这才挥手招段檐和沈柔过来。
老人手脚麻利地从木轮车上卸下桌子和凳子，就在胡同口摆开了摊位。
段檐和沈柔看着昏黄灯下油兮兮仿佛永远擦不干净的小木桌，满脸疑惑道：“在这里吃饺子？”
李寻欢道：“我请客，又不需要你们花钱。”
沈柔想说话晃了一下脑袋又把话憋了回去。
饺子哪里不能吃，小李大人请的饺子却不是哪里都有。
李寻欢边咬着烫嘴的饺子边问道：“老人家，你家一共有几位小孩？”
老人双手放在锅盖上取暖，笑着回应道：“四个孙儿，我那儿子平时太忙，一直丢在老头这里。孩子太顽皮了，早上不肯起床，晚上不肯睡觉。”
段檐和沈柔忽然顿住，他们刚才明明看见有五名小孩。
李寻欢伸出筷子轻敲，示意他们别开口。
“就是刚才看见那四个吗？”李寻欢问道。
“就是这四个小猴子。”老人摇了摇头，显然也在头疼。
段檐和沈柔正想起身，却被李寻欢拦住：“迟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