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0星芒
四目相对间，率先打破沉默的是窑囧。
“我能相信你吗？”
带着她那知性美感的嗓音，眼神朦胧，似乎透过柑普茶已然长大纤细丰满的身躯，淡泊如水的双眸。窑囧用她那略显晦暗但又带着一丝冷光的眼神，透过在面前挺立着的柑普茶，朦胧间，柑普茶已然分散汇聚成自己过往的友人。
那位陪伴了自己幼时绝大部分时光的友人，她不是柑普茶，而是在自己那个世界已经变成魂魄的真实的她。
尽管由于在这个被惟窑用自己记忆为模板创造的世界中所蕴含的规则所压制而记不起友人的名字，尽管那位友人由于体质的原因，在一场实验中被资助人使用过量药剂致死，窑囧调查过，其原因不过是那位资助人知道自己的友人，那位女孩，的精神状况并未治好，从而实施自己的一系列歹意。
让她仔细想想，最后，这位资助人也是死了的，她倒是清晰的记着那天的场景，她在实验室发现了两副尸体，一具是那位女孩的，而另一个是资助人的，自己的手里，没有记错的话是拿着刀的，又回忆了一遍自己杀他的情景。
经过了漫长的回忆后，自己不自觉的喃喃自语打破了她那尘封已久的记忆。
虽说窑囧知道自己只有上山，才会得到一系列的真相，以及逃脱这里。
但她还是认真的看向柑普茶，眼神带着几分嘲讽:“我能相信你吗？“
窑囧实在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就原话照搬了自己看到未来时说的话。
见面前的女子神色认真，柑普茶有些感慨似的愣了一下。
她们二人都不是什么绝情的人。
柑普茶带着无奈的笑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是仅凭上层人员的候选人之多，就证明了这个属于基金会的分支组织有你无你都一样。”
这些道理其实双方都清楚，就连坐在墙角的偷听者也清楚。
“尽管我们的发明之重大，但，他人也能做到，”语气顿了顿，她向来知道有些话在什么时候说合适，“没错，我们的发明，发现这个世界是假的装置，不然，以你们那点在上层人员下无聊的把戏，紧靠你们的后台是无法轻易进入资助人的。”
窑囧看着在灯光下略显暗淡，又略显耀眼的柑普茶，和角落里的偷听者一样，感受到她那无可奈何，又有些哀伤的神色，尽管话语没有带着任何私人情绪。
时间过了良久，空气寂静无声，由于实验原因，她们都不再需要呼吸，在这里似乎耗费了足够长的时间，窑囧打断了空气的寂静，打断了供她们思考的间隙
“唉……”
一阵仿佛过了几个世纪的随风而来的忧愁，在随光泛笑的女人柑普茶的耳边突兀的响起，尽管在这封闭的地方没有风，但名叫窑囧的女人莫名的轻叹，也使人搞得有些悲凉。
“……只能这么做了吗……”
似喃喃自语的轻声说道，并没有掺和其他多余的杂音，知性悦耳的音色虽然时小到连风都听不见的声音，但由于经过实验的特殊原因，神色中不知什么色彩的柑普茶也听到了此话。
在慈善机构的那几年，成为资助人那时，她的实验体，在这个由惟窑创造的虚假世界中，那个实验体叫做封缇，最后由于不是候选人的缘故，导致她成为了上山的牺牲者，在那个世界，由于忙着完成施烨淮的约定，毕竟先来后到，没有做出在那之前惹是生非的任何事情。。
她是可以为那位死去的友人报仇，但却不能为那位上山的实验体报仇，她终究没有那么大能耐。
“毕竟我原本就上山了嘛。”她淡笑一声，似若叹气融于风中。
柑普茶听到这句话后，认为自己之前让她上山的决定太过鲁莽，因为这位女孩现在才彰显出她的价值。
她确实是在女孩不知情的情况下，动用了精神病院常用的手段，给她安装监听器，虽然说所有监听器都在窑囧进入大眼珠子先生创造的空间里时，就已经全部被不知名的干扰着。
但也是借此机会柑普茶发现了自己的特殊性，只有自己，能通过反向追踪并且修复监听器，她也来到过基金会做间谍，只不过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她就提前并且草草的结束，她也是在此之后对自身更加严谨，因为结束后她惯常检查身体，发现自己身上多出了几个监听器，只有两个，两个监听器，是她的身体不会感到任何副作用的安装的极限。
话题就这样匆忙结束，柑普茶打掩护，并且带着窑囧从离山最近的捷径小路走去，来到山的一侧，并且通过抽取血液之类的设置，在这个门上用窑囧不懂的语言输入了三，意思是三个人之后就自动关门。
她们几人就像小老鼠一样，在如同管道一般的洞里穿梭，凭借柑普茶的记忆力成功来到山的面前。
…………
在她们二人草草结束对话的前几分钟，也就是柑普茶刚来到这里的时候。
“哇!”椴苓绮的感叹着这个地下空间的宽广，她就在窑囧周身感官感受不到的角落里，用自己实验获得的超感官，来感应窑囧所看的资料。
她更早成为资助人，感官自然强很多。
“嗨，在干什么？”
清晰可见，带着淡淡笑意，回荡在空间里的熟悉声音，悦耳的来到椴苓绮耳边，她其实该被吓到的，但是从小她就觉得自己的胆子异常的大，她花费了一瞬间判断熟悉声音的源头，至于自己为什么没有感受到来者的存在，是因为有了殷栀凌的前车之鉴，所以有点习以为常的感觉。
椴苓绮有点不太开心，自己从小的几位朋友只有自己没有来到过这个地方，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地方。
她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面上的笑容便更加灿烂，仿佛是自己人生中所有的笑容堆积一起。她便露出与明亮的眸子相衬的皓齿的扭过头，转过身去，飘扬的发丝随着自己的心意在空中欢快的跳着，有些松散的发髻险些散开，鬓角处的青丝，扶着她细腻无害的脸庞，双眸闪烁着晶莹剔透，似宝石般的水蓝色色彩似乎带着不属于灯光的，独属于她自身的彩色水滴，如同深海缀着几颗天上的星辰。
她伏下一点身子，手背后，轻轻歪头的眯眼笑着，很是可亲，幼时的三人，不变的似乎只有她一人，但实际上她们三人都未变一丝一毫。
“哎——”熟悉的打招呼。“柑普茶!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面对面前女子神色飞扬的一系列连贯动作的柑普茶，以不变应万变的态度，面上只挂着比先前更加明显的笑容。
“我是通过正规流程来到这里的，那你呢？”
静泊令人舒心的笑容，也学面前的女子轻轻歪头，露出一点虎牙，先前垂在肩上的一缕青丝柔滑的垂在脸庞，像是在图画上的信手一挥，及眉的前帘也微微晃荡，伴着上扬的唇角，划过完美的弧度，好似温婉美人沾了春水，湿了衣衫。
随着二人的礼尚往来之后，进入了正常的对话阶段。
“你猜啊？”椴苓绮狡黠的笑着。“还有个这么个地方啊……，不要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我不知道。”
柑普茶倒觉得很好笑:“那你列举出我做了什么事吗？”
“唔……”椴苓绮神色认真的掰着手指。
“你刚开始负责的那个项目，是抄的吧？”
面前的女人不置可否。
……确实很像是抄的，但是我的记忆里就有这么一个庞大的结构，至于抄袭的地方，也就是我的记忆了。
柑普茶时常会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但最后还是归根于世界是假的这一方面，她认为，那是自己在自己所存在的那个世界上所发明的专利。
“如果硬要说你自己很厉害呢，我也不反对啦……”椴苓绮偷瞄了她一眼，冲她一笑，
……她想，追寻柑普茶和窑囧那么多年，她所收集到属于柑普茶的信息，也只不过只有这些记载的……
面前的女人还是保持着那样的笑容。
“还有呢？”
“呃，还有……”
椴苓绮语气顿住，认真的盯着面前这个有些陌生的女人。
面前的这个人，找不到她的一丝踪迹，是该说处理的很干净，就像那个部门一样，还是说……所有知情的人都在帮她打掩护。
既然如此，仅凭椴苓绮或者窑囧其中一人，亦或是二人合作也不会知道。
仅凭她们的能力是无法做到，无法与之抗衡慈善机构，以及它身后的基金会。
就连她那么隐晦的收集柑普茶和窑囧的资料时，有一丝感觉，那些帮她打掩护的人期待她找到资料，尽管并没有给予什么实际的帮助，但也没有丝毫阻止，最有可能的是那些人也许根本不在乎。
听到她停顿已久的语气，柑普茶意料之中。
……果然，还是找不到吗？如果是那个人——零的话……
“哎……”
双方持有警惕的谈了一些小时候的家常，最后，双方纷纷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她们之间的差距会如此的大。
为什么她们和小时候的自己明明没有任何的变化，但现在差距却如此的大。
为什么，会有变化呢。
是因为她们从来没有将真心托付过吗？
幼时的她们三人都知道对方和自己都有藏着掖着的东西，各怀鬼胎，不易琢磨。
真真假假，谁又能分得清？这种与生俱来的说谎能力，跟天赋有关……的吗？
有的人天生就是这样，有的人天生就赢在起跑线上。
这是必须承认的，但是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柑普茶有了一定解释，但这个世界是假的，并不足以解释所有。所以这个所处的假的世界一定是以真正所在的世界为架空背景的。
但是如果不能见到那个真正的世界，这些妄意推测谁又会知道呢？
只要大众相信，架空也即真理。
“我来这里，只是碰巧发现了而已……”
椴苓绮不是那么伤感的人，也不会轻易沉腻于过去。
但同样对面的女人不知何时早就不是那样的人了。
“哦，碰巧发现的啊……”柑普茶还以为她也在窑囧身上装监听芯片了。
“……”
“……”
双方的沉默，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呼吸间的风声流淌而过，似乎是觉得自身并不适用于这样的气氛，虽然不至尴尬，但她还是率先开了斟酌已久的口。
先是一声轻笑，随后缓缓到来。
“……窑囧就在这里的其中一个屋子里，我是跟她来的。”如果只看这句话，可能会被人误以为是贪生怕死的，但如果失聪者能夺回他那久远的双目，以及那久别的属于空气的声音，那么就会发现，这句话的毛骨悚然。
柑普茶微微蹙眉，久久注视着椴苓绮的双目，在此刻似乎闪烁了一瞬的星芒，但，随后恢复先前的波平浪静的湖水。
面前已经可以称之为女人的椴苓绮，面上带着甜甜的笑容，笑意填充满目，月牙般弯，尽管青丝没有任何多余的行动，但还是彰显了她面容的精致完美，款款涓水似的双眸点滴着微波荡漾的月色，澹澹流水般流入心扉的嗓音，似乎能让人全身心被洗礼一样，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哼哼，嘛，你去找她吧，我是肯定会偷听你们对话了。”椴苓绮心情很是愉悦的注视着面前的女人，就在刚才，她其实倒是想清了自己不必被感情这些事物所束缚，做回最开始的自己就好了。
柑普茶微蹙的眉头松展开来，面上挂起和最初一模一样的笑容，让人看不清时间的流逝，她颔首之后，便越过椴苓绮，追寻窑囧所在的房间。
……
“你……你在看什么？”柑普茶眸色中闪过一丝意外，这意外感似乎成为了一瞬的星芒，但不久之后就已熄灭。
她很意外，窑囧竟然是这么有目的性的来到这个较远的屋子，至于里面装的是怎么就不得而知了。
“我能相信你吗？”
带着她那知性美感的嗓音，眼神朦胧，似乎透过柑普茶已然长大纤细丰满的身躯，淡泊如水的双眸。窑囧用她那略显晦暗但又带着一丝冷光的眼神，透过在面前挺立着的柑普茶，朦胧间，柑普茶已然分散汇聚成自己过往的友人。
那位陪伴了自己幼时绝大部分时光的友人，她不是柑普茶，而是在自己那个世界已经变成魂魄的真实的她。
尽管由于在这个被惟窑用自己记忆为模板创造的世界中所蕴含的规则所压制而记不起友人的名字，尽管那位友人由于体质的原因，在一场实验中被资助人使用过量药剂致死，窑囧调查过，其原因不过是那位资助人知道自己的友人，那位女孩，的精神状况并未治好，从而实施自己的一系列歹意。
让她仔细想想，最后，这位资助人也是死了的，她倒是清晰的记着那天的场景，她在实验室发现了两副尸体，一具是那位女孩的，而另一个是资助人的，自己的手里，没有记错的话是拿着刀的，又回忆了一遍自己杀他的情景。
经过了漫长的回忆后，自己不自觉的喃喃自语打破了她那尘封已久的记忆。
虽说窑囧知道自己只有上山，才会得到一系列的真相，以及逃脱这里。
但她还是认真的看向柑普茶，眼神带着几分嘲讽:“我能相信你吗？“
窑囧实在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就原话照搬了自己看到未来时说的话。
见面前的女子神色认真，柑普茶有些感慨似的愣了一下。
她们二人都不是什么绝情的人。
柑普茶带着无奈的笑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是仅凭上层人员的候选人之多，就证明了这个属于基金会的分支组织有你无你都一样。”
这些道理其实双方都清楚，就连坐在墙角的偷听者也清楚。
“尽管我们的发明之重大，但，他人也能做到，”语气顿了顿，她向来知道有些话在什么时候说合适，“没错，我们的发明，发现这个世界是假的装置，不然，以你们那点在上层人员下无聊的把戏，紧靠你们的后台是无法轻易进入资助人的。”
窑囧看着在灯光下略显暗淡，又略显耀眼的柑普茶，和角落里的偷听者一样，感受到她那无可奈何，又有些哀伤的神色，尽管话语没有带着任何私人情绪。
时间过了良久，空气寂静无声，由于实验原因，她们都不再需要呼吸，在这里似乎耗费了足够长的时间，窑囧打断了空气的寂静，打断了供她们思考的间隙
“唉……”
一阵仿佛过了几个世纪的随风而来的忧愁，在随光泛笑的女人柑普茶的耳边突兀的响起，尽管在这封闭的地方没有风，但名叫窑囧的女人莫名的轻叹，也使人搞得有些悲凉。
“……只能这么做了吗……”
似喃喃自语的轻声说道，并没有掺和其他多余的杂音，知性悦耳的音色虽然时小到连风都听不见的声音，但由于经过实验的特殊原因，神色中不知什么色彩的柑普茶也听到了此话。
在慈善机构的那几年，成为资助人那时，她的实验体，在这个由惟窑创造的虚假世界中，那个实验体叫做封缇，最后由于不是候选人的缘故，导致她成为了上山的牺牲者，在那个世界，由于忙着完成施烨淮的约定，毕竟先来后到，没有做出在那之前惹是生非的任何事情。。
她是可以为那位死去的友人报仇，但却不能为那位上山的实验体报仇，她终究没有那么大能耐。
“毕竟我原本就上山了嘛。”她淡笑一声，似若叹气融于风中。
柑普茶听到这句话后，认为自己之前让她上山的决定太过鲁莽，因为这位女孩现在才彰显出她的价值。
她确实是在女孩不知情的情况下，动用了精神病院常用的手段，给她安装监听器，虽然说所有监听器都在窑囧进入大眼珠子先生创造的空间里时，就已经全部被不知名的干扰着。
但也是借此机会柑普茶发现了自己的特殊性，只有自己，能通过反向追踪并且修复监听器，她也来到过基金会做间谍，只不过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她就提前并且草草的结束，她也是在此之后对自身更加严谨，因为结束后她惯常检查身体，发现自己身上多出了几个监听器，只有两个，两个监听器，是她的身体不会感到任何副作用的安装的极限。
话题就这样匆忙结束，柑普茶打掩护，并且带着窑囧从离山最近的捷径小路走去，来到山的一侧，并且通过抽取血液之类的设置，在这个门上用窑囧不懂的语言输入了三，意思是三个人之后就自动关门。
她们几人就像小老鼠一样，在如同管道一般的洞里穿梭，凭借柑普茶的记忆力成功来到山的面前。
…………
在她们二人草草结束对话的前几分钟，也就是柑普茶刚来到这里的时候。
“哇!”椴苓绮的感叹着这个地下空间的宽广，她就在窑囧周身感官感受不到的角落里，用自己实验获得的超感官，来感应窑囧所看的资料。
她更早成为资助人，感官自然强很多。
“嗨，在干什么？”
清晰可见，带着淡淡笑意，回荡在空间里的熟悉声音，悦耳的来到椴苓绮耳边，她其实该被吓到的，但是从小她就觉得自己的胆子异常的大，她花费了一瞬间判断熟悉声音的源头，至于自己为什么没有感受到来者的存在，是因为有了殷栀凌的前车之鉴，所以有点习以为常的感觉。
椴苓绮有点不太开心，自己从小的几位朋友只有自己没有来到过这个地方，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地方。
她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面上的笑容便更加灿烂，仿佛是自己人生中所有的笑容堆积一起。她便露出与明亮的眸子相衬的皓齿的扭过头，转过身去，飘扬的发丝随着自己的心意在空中欢快的跳着，有些松散的发髻险些散开，鬓角处的青丝，扶着她细腻无害的脸庞，双眸闪烁着晶莹剔透，似宝石般的水蓝色色彩似乎带着不属于灯光的，独属于她自身的彩色水滴，如同深海缀着几颗天上的星辰。
她伏下一点身子，手背后，轻轻歪头的眯眼笑着，很是可亲，幼时的三人，不变的似乎只有她一人，但实际上她们三人都未变一丝一毫。
“哎——”熟悉的打招呼。“柑普茶!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面对面前女子神色飞扬的一系列连贯动作的柑普茶，以不变应万变的态度，面上只挂着比先前更加明显的笑容。
“我是通过正规流程来到这里的，那你呢？”
静泊令人舒心的笑容，也学面前的女子轻轻歪头，露出一点虎牙，先前垂在肩上的一缕青丝柔滑的垂在脸庞，像是在图画上的信手一挥，及眉的前帘也微微晃荡，伴着上扬的唇角，划过完美的弧度，好似温婉美人沾了春水，湿了衣衫。
随着二人的礼尚往来之后，进入了正常的对话阶段。
“你猜啊？”椴苓绮狡黠的笑着。“还有个这么个地方啊……，不要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我不知道。”
柑普茶倒觉得很好笑:“那你列举出我做了什么事吗？”
“唔……”椴苓绮神色认真的掰着手指。
“你刚开始负责的那个项目，是抄的吧？”
面前的女人不置可否。
……确实很像是抄的，但是我的记忆里就有这么一个庞大的结构，至于抄袭的地方，也就是我的记忆了。
柑普茶时常会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但最后还是归根于世界是假的这一方面，她认为，那是自己在自己所存在的那个世界上所发明的专利。
“如果硬要说你自己很厉害呢，我也不反对啦……”椴苓绮偷瞄了她一眼，冲她一笑，
……她想，追寻柑普茶和窑囧那么多年，她所收集到属于柑普茶的信息，也只不过只有这些记载的……
面前的女人还是保持着那样的笑容。
“还有呢？”
“呃，还有……”
椴苓绮语气顿住，认真的盯着面前这个有些陌生的女人。
面前的这个人，找不到她的一丝踪迹，是该说处理的很干净，就像那个部门一样，还是说……所有知情的人都在帮她打掩护。
既然如此，仅凭椴苓绮或者窑囧其中一人，亦或是二人合作也不会知道。
仅凭她们的能力是无法做到，无法与之抗衡慈善机构，以及它身后的基金会。
就连她那么隐晦的收集柑普茶和窑囧的资料时，有一丝感觉，那些帮她打掩护的人期待她找到资料，尽管并没有给予什么实际的帮助，但也没有丝毫阻止，最有可能的是那些人也许根本不在乎。
听到她停顿已久的语气，柑普茶意料之中。
……果然，还是找不到吗？如果是那个人——零的话……
“哎……”
双方持有警惕的谈了一些小时候的家常，最后，双方纷纷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她们之间的差距会如此的大。
为什么她们和小时候的自己明明没有任何的变化，但现在差距却如此的大。
为什么，会有变化呢。
是因为她们从来没有将真心托付过吗？
幼时的她们三人都知道对方和自己都有藏着掖着的东西，各怀鬼胎，不易琢磨。
真真假假，谁又能分得清？这种与生俱来的说谎能力，跟天赋有关……的吗？
有的人天生就是这样，有的人天生就赢在起跑线上。
这是必须承认的，但是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柑普茶有了一定解释，但这个世界是假的，并不足以解释所有。所以这个所处的假的世界一定是以真正所在的世界为架空背景的。
但是如果不能见到那个真正的世界，这些妄意推测谁又会知道呢？
只要大众相信，架空也即真理。
“我来这里，只是碰巧发现了而已……”
椴苓绮不是那么伤感的人，也不会轻易沉腻于过去。
但同样对面的女人不知何时早就不是那样的人了。
“哦，碰巧发现的啊……”柑普茶还以为她也在窑囧身上装监听芯片了。
“……”
“……”
双方的沉默，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呼吸间的风声流淌而过，似乎是觉得自身并不适用于这样的气氛，虽然不至尴尬，但她还是率先开了斟酌已久的口。
先是一声轻笑，随后缓缓到来。
“……窑囧就在这里的其中一个屋子里，我是跟她来的。”如果只看这句话，可能会被人误以为是贪生怕死的，但如果失聪者能夺回他那久远的双目，以及那久别的属于空气的声音，那么就会发现，这句话的毛骨悚然。
柑普茶微微蹙眉，久久注视着椴苓绮的双目，在此刻似乎闪烁了一瞬的星芒，但，随后恢复先前的波平浪静的湖水。
面前已经可以称之为女人的椴苓绮，面上带着甜甜的笑容，笑意填充满目，月牙般弯，尽管青丝没有任何多余的行动，但还是彰显了她面容的精致完美，款款涓水似的双眸点滴着微波荡漾的月色，澹澹流水般流入心扉的嗓音，似乎能让人全身心被洗礼一样，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哼哼，嘛，你去找她吧，我是肯定会偷听你们对话了。”椴苓绮心情很是愉悦的注视着面前的女人，就在刚才，她其实倒是想清了自己不必被感情这些事物所束缚，做回最开始的自己就好了。
柑普茶微蹙的眉头松展开来，面上挂起和最初一模一样的笑容，让人看不清时间的流逝，她颔首之后，便越过椴苓绮，追寻窑囧所在的房间。
……
“你……你在看什么？”柑普茶眸色中闪过一丝意外，这意外感似乎成为了一瞬的星芒，但不久之后就已熄灭。
她很意外，窑囧竟然是这么有目的性的来到这个较远的屋子，至于里面装的是怎么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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