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整理
“呸！人渣！败类！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赶紧滚！你今天又想弄死几个人啊？！”
姜许这都还没到，就听见人畜屋传来激烈的辱骂声。
自从他归顺美娜之后，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变得极为恶劣，如果不是害怕会被杀死，恐怕早就奋起反抗了。
姜许沉默地走过去，当着众人的面把房间门打开，淡淡地开口：
“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可以走了？
意思是他们自由了？
还是说，这是美娜新想出来的，折磨人的点子？
众人心头思绪翻涌，倒是没人敢率先动作。
“怎么没人动？”
姜许一挑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哦我知道了，如果你们是担心美娜的话，完全不用担心，她已经死了。”
“什么？”
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美娜死了？！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
姜许耸耸肩，双手一摊：“我亲手杀的，死得不能再死了。”
人们从一开始的怀疑，到慢慢试探着从人畜屋内走出来。
当他们发现自己从人畜屋出来后依旧能够平安无事的时候，脸上顿时浮现出惊讶喜悦的笑容！
“是真的！我们都活下来了！”
“这可太好了！美娜终于死了！”
“呜呜呜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肯定都死定了……”
众人又哭又笑，他们抱作一团，一时间气氛吵杂，他们在庆幸着劫后余生。
美娜死了，就不会有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姜许只是安静地站在一边，平静地看着众人的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大家这才冷静下来，看向姜许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和试探。
他们对姜许的态度其实很复杂，毕竟美娜还活着的时候，姜许是帮着美娜做过不少坏事的，被姜许带走的人类，也有不少死在美娜手里的。
可姜许又亲手杀掉了美娜，这让他们对姜许的心情一时间变得格外复杂。
就在这时，荣暖带着采采走了过来。
小姑娘在荣暖的照顾下生活的很好，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天真无邪的小模样让人看见的时候心都化了。
“采采？”
人群中有人迟疑地开口。
当初采采被带走的时候，他们是很不舍和心疼的，毕竟这么小一个小姑娘，单纯活泼，甚至都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世界一眼，就要被美娜给弄死。
姜许带走采采这件事，也是众人对姜许格外原本不满的一点。
毕竟这只是一个小孩子啊，姜许怎么能这么冷漠无情，对一个孩子这样！
结果采采不仅还活着，而且还活的好好的。
“叔叔！”
采采看见熟悉的众人，立刻眼眸亮晶晶地凑了过去。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眸弯弯，像是两个甜美的小月牙，让人不由得心底越发柔软起来。
在采采天真的解释下，众人这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姜许在美娜的威压下保护住了采采，最后在姜许杀死美娜后，这才带着采采出来。
姜许不太习惯这种众人用殷切目光看着自己的情况，他只是摆摆手，“这里以后是我统领的范围，你们想要继续留在这里可以，想要离开我也不会阻拦，来去都随便你们。”
听见姜许的话，众人面面相觑，神情中带着试探和犹豫。
终于，有人站了出来，看着姜许，紧张地开口：“我们可不可以不离开？我们只是普通人，离开了这里的话，就算没有美娜，我们也会被别的鬼怪杀死。”
“当然可以。”
姜许并不会拒绝为人类提供一个避难所。
将安排众人居住的事情交给荣暖之后，姜许回了房间。
他还有些话想要和吴归说。
在吴归和美娜拥抱的时候，姜许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画面。
那时吴归怀里抱着一个模样格外丑陋的女孩，女孩双眸失神，浑身湿漉漉的，整个人就像才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他记得自己曾经是救过一个跳河自尽的女孩子，后来冲过来抱住女生的男生，原来就是吴归？
所以那个丑陋的女生，就是后来的美娜？
怀揣着满心的疑问，姜许前去找吴归。
吴归并不在房间，只是在房间里留下了一封信，在信件上面压着一面精致漂亮的镜子。
“吴归？”
姜许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但没有人回答。
姜许目光落在信件上，上前两步拆开了信件：
【姜许，谢谢你结束了这一切，无论是我还是娜娜，都一直在痛苦和折磨之中渡过，不过很可惜，我们没有那个能力从这里面跳出来，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彼此在其中迷失沉沦。
其实在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已经认出来你了，毕竟是娜娜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只是看娜娜的反应，我觉得有些可惜，因为她已经完全不认识你了，我不能让她就这么杀了你，如果以后有一天，娜娜有机会恢复神智的话，她肯定会后悔自己的行为，她本身是一个十分善良的姑娘，我只想尽可能地让她不要后悔。
很抱歉之前一直没有说过这些话，娜娜能够监视到收藏馆的每一个角落……
没有意义的话似乎说了太多，很高兴你有这个时间和心情看到这里。
我很抱歉，因为我没能拦住娜娜，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又没有能力控制住她，只能残害同胞。
既然如今娜娜已经死了，那我也没有理由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收藏馆的人，就交给你了。】
信到了这里就结束了。
吴归走了。
在美娜消失的时候，他的心也已经跟着死去了。
如今他也没有脸去面对收藏馆内活着的同胞，倒不如直接了结自己的性命。
在这里已经足够痛苦了。
他不想继续痛苦下去了。
看完这封信，姜许的心情复杂。
他没有想到，自己之所以前面能够活下来，竟然是因为曾经偶然结下的善缘。
也没想到美娜竟然就是曾经那个小姑娘。
“许哥。”
荣暖的声音把姜许飘渺的思绪叫了回来，她担忧地看着姜许：“前面的事情，陈楠已经和我说过了，你没有受伤吧？应该没事吧？”
“我没事，你已经见过陈楠他们了？”
姜许摇摇头，他把信递给荣暖：“吴归走了。”
“嗯呢，我在安排住处的时候发现他们站在一边不知道在看什么，过去问了一下才知道是你带回来的人。”
荣暖在看见信件上内容的时候，同样沉默了下来。
到最后，她叹了口气：
“其实在许哥你离开之后，美娜有好几次来找了我们的麻烦，都是吴归帮忙拦下来的。”
她很清楚吴归其实是个好人。
也能够理解吴归的行为。
现在人都已经离开了，他们再继续说下去也没用。
姜许摇摇头，把镜子拿起来仔细把玩着。
这是一面十分精致的镜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镜子上没有任何划痕，就连镜子背面精致的装饰都小心翼翼地保留下来。
一看就知道，镜子的主人肯定在细心地保存着。
“看来吴归一早就知道美娜的弱点，他只是舍不得，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姜许摇摇头。
收藏馆内活着的人类并不少，如今大概有将近两百人的样子。
不过好在收藏馆本身就足够大，所以能够容纳下。
“收藏馆内的这些东西，都丢出去吧，看着怪吓人的。”
姜许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开始丢美娜曾经的那些“收藏品”。
而姜许此刻也在思考一件事情。
美娜这么执着于收集美好的事物，那她自己明白了收藏的意义么？
当然，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不得而知了。
就算美娜自己还在的话，恐怕也难以回答了吧。
在无尽的欲望面前，人的本能显得如此渺小脆弱。
几乎在下一秒就被吞噬了。
一行人几乎用了一整个下午，这才把所有的“收藏品”给丢了出去。
因为姜许吞噬掉了附近所有小鬼的缘故，众人在丢“收藏品”的时候，也没有遇上鬼怪的袭击。
美娜曾经最喜欢待着的大厅，大家因为恐惧不敢进去，毕竟所有被叫出来的人，都是死在了大厅里。
姜许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走了进去。
大厅里面的“藏品”是最多的，密密麻麻地摆放着，令人头皮发麻。
姜许的身体在黑雾的强化下已经远超寻常人，他清理的动作很快。
眼看着大厅一点点空旷起来，姜许在大厅内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
盒子上面有着一把并没有什么用的锁，姜许轻轻松松地打开了，发现里面都是一些小姑娘喜欢的小玩意儿。
里面还有一个日记本。
名字那里写着“美娜”。
在日记本的第一页，上面的字体娟秀好看：
【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长得这么好看，只有我这么丑？他们说看见我，晚上都会做噩梦，可是这并不是我的问题啊，为什么会这样？】
日记本前期的内容，基本都是关于美娜被欺负的。
她从一开始的迷茫难过，渐渐变得痛苦绝望起来。
【我受不了了……我好想去死啊，是不是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他们就能够消停下来，就不会继续说了？】
姜许停顿了一下，他能够想象到美娜那时候会多么痛苦，如果不是太绝望，美娜也不会轻生。
日记本后来的内容，逐渐从难过变成了欣喜疯狂。
【我变得好看起来了！太好了，这真是神迹！从来没想过，竟然有一天我还能够变得好看起来！现在肯定没有人来辱骂我了吧？】
【不！我现在这么好看，肯定能够得到更多的东西，做到更多的事情。】
日记的内容逐渐往后，内容开始变了。
【那群婊子，我要狠狠地收拾他们！之前他们怎么欺负我的，我就要他们全部还回来！
当初不是那么嚣张么？不是觉得我是丑八怪么？现在他们没有我好看了，现在大家都听我的话，他们把我的想法放在第一位，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更漂亮！我要更漂亮！】
日记后面的内容基本大同小异，都是美娜为了变得漂亮做出来的各种事情。
姜许简单地扫了一眼，正要合上日记本，他突然眸光一凝。
【我又听见了那个声音了，他问我想不想变得更漂亮，之前能够变得漂亮，也是听见了这个声音，我还以为那只是一个梦，原来并不是这样的，我能够变得好看，都是因为有他的帮助。
我很想知道他是谁，但是他不告诉我。
他只给我说，现在我想要变得更加好看的话，那就需要用人的血肉来供奉自己，我不能接受，我很茫然，可是我又想变得好看……】
【天呐，天边的颜色变了，一切都变成了血红色，我的身体好像出现了一些不得了的变化，所有人都开始害怕我，不过我并不在意，因为我终于可以杀人了，这样我就能够变成最完美的存在。】
【都死吧，成为我美丽的养料。】
“赶紧滚！你今天又想弄死几个人啊？！”
姜许这都还没到，就听见人畜屋传来激烈的辱骂声。
自从他归顺美娜之后，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变得极为恶劣，如果不是害怕会被杀死，恐怕早就奋起反抗了。
姜许沉默地走过去，当着众人的面把房间门打开，淡淡地开口：
“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可以走了？
意思是他们自由了？
还是说，这是美娜新想出来的，折磨人的点子？
众人心头思绪翻涌，倒是没人敢率先动作。
“怎么没人动？”
姜许一挑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哦我知道了，如果你们是担心美娜的话，完全不用担心，她已经死了。”
“什么？”
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美娜死了？！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
姜许耸耸肩，双手一摊：“我亲手杀的，死得不能再死了。”
人们从一开始的怀疑，到慢慢试探着从人畜屋内走出来。
当他们发现自己从人畜屋出来后依旧能够平安无事的时候，脸上顿时浮现出惊讶喜悦的笑容！
“是真的！我们都活下来了！”
“这可太好了！美娜终于死了！”
“呜呜呜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肯定都死定了……”
众人又哭又笑，他们抱作一团，一时间气氛吵杂，他们在庆幸着劫后余生。
美娜死了，就不会有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姜许只是安静地站在一边，平静地看着众人的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大家这才冷静下来，看向姜许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和试探。
他们对姜许的态度其实很复杂，毕竟美娜还活着的时候，姜许是帮着美娜做过不少坏事的，被姜许带走的人类，也有不少死在美娜手里的。
可姜许又亲手杀掉了美娜，这让他们对姜许的心情一时间变得格外复杂。
就在这时，荣暖带着采采走了过来。
小姑娘在荣暖的照顾下生活的很好，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天真无邪的小模样让人看见的时候心都化了。
“采采？”
人群中有人迟疑地开口。
当初采采被带走的时候，他们是很不舍和心疼的，毕竟这么小一个小姑娘，单纯活泼，甚至都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世界一眼，就要被美娜给弄死。
姜许带走采采这件事，也是众人对姜许格外原本不满的一点。
毕竟这只是一个小孩子啊，姜许怎么能这么冷漠无情，对一个孩子这样！
结果采采不仅还活着，而且还活的好好的。
“叔叔！”
采采看见熟悉的众人，立刻眼眸亮晶晶地凑了过去。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眸弯弯，像是两个甜美的小月牙，让人不由得心底越发柔软起来。
在采采天真的解释下，众人这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姜许在美娜的威压下保护住了采采，最后在姜许杀死美娜后，这才带着采采出来。
姜许不太习惯这种众人用殷切目光看着自己的情况，他只是摆摆手，“这里以后是我统领的范围，你们想要继续留在这里可以，想要离开我也不会阻拦，来去都随便你们。”
听见姜许的话，众人面面相觑，神情中带着试探和犹豫。
终于，有人站了出来，看着姜许，紧张地开口：“我们可不可以不离开？我们只是普通人，离开了这里的话，就算没有美娜，我们也会被别的鬼怪杀死。”
“当然可以。”
姜许并不会拒绝为人类提供一个避难所。
将安排众人居住的事情交给荣暖之后，姜许回了房间。
他还有些话想要和吴归说。
在吴归和美娜拥抱的时候，姜许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画面。
那时吴归怀里抱着一个模样格外丑陋的女孩，女孩双眸失神，浑身湿漉漉的，整个人就像才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他记得自己曾经是救过一个跳河自尽的女孩子，后来冲过来抱住女生的男生，原来就是吴归？
所以那个丑陋的女生，就是后来的美娜？
怀揣着满心的疑问，姜许前去找吴归。
吴归并不在房间，只是在房间里留下了一封信，在信件上面压着一面精致漂亮的镜子。
“吴归？”
姜许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但没有人回答。
姜许目光落在信件上，上前两步拆开了信件：
【姜许，谢谢你结束了这一切，无论是我还是娜娜，都一直在痛苦和折磨之中渡过，不过很可惜，我们没有那个能力从这里面跳出来，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彼此在其中迷失沉沦。
其实在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已经认出来你了，毕竟是娜娜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只是看娜娜的反应，我觉得有些可惜，因为她已经完全不认识你了，我不能让她就这么杀了你，如果以后有一天，娜娜有机会恢复神智的话，她肯定会后悔自己的行为，她本身是一个十分善良的姑娘，我只想尽可能地让她不要后悔。
很抱歉之前一直没有说过这些话，娜娜能够监视到收藏馆的每一个角落……
没有意义的话似乎说了太多，很高兴你有这个时间和心情看到这里。
我很抱歉，因为我没能拦住娜娜，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又没有能力控制住她，只能残害同胞。
既然如今娜娜已经死了，那我也没有理由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收藏馆的人，就交给你了。】
信到了这里就结束了。
吴归走了。
在美娜消失的时候，他的心也已经跟着死去了。
如今他也没有脸去面对收藏馆内活着的同胞，倒不如直接了结自己的性命。
在这里已经足够痛苦了。
他不想继续痛苦下去了。
看完这封信，姜许的心情复杂。
他没有想到，自己之所以前面能够活下来，竟然是因为曾经偶然结下的善缘。
也没想到美娜竟然就是曾经那个小姑娘。
“许哥。”
荣暖的声音把姜许飘渺的思绪叫了回来，她担忧地看着姜许：“前面的事情，陈楠已经和我说过了，你没有受伤吧？应该没事吧？”
“我没事，你已经见过陈楠他们了？”
姜许摇摇头，他把信递给荣暖：“吴归走了。”
“嗯呢，我在安排住处的时候发现他们站在一边不知道在看什么，过去问了一下才知道是你带回来的人。”
荣暖在看见信件上内容的时候，同样沉默了下来。
到最后，她叹了口气：
“其实在许哥你离开之后，美娜有好几次来找了我们的麻烦，都是吴归帮忙拦下来的。”
她很清楚吴归其实是个好人。
也能够理解吴归的行为。
现在人都已经离开了，他们再继续说下去也没用。
姜许摇摇头，把镜子拿起来仔细把玩着。
这是一面十分精致的镜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镜子上没有任何划痕，就连镜子背面精致的装饰都小心翼翼地保留下来。
一看就知道，镜子的主人肯定在细心地保存着。
“看来吴归一早就知道美娜的弱点，他只是舍不得，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姜许摇摇头。
收藏馆内活着的人类并不少，如今大概有将近两百人的样子。
不过好在收藏馆本身就足够大，所以能够容纳下。
“收藏馆内的这些东西，都丢出去吧，看着怪吓人的。”
姜许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开始丢美娜曾经的那些“收藏品”。
而姜许此刻也在思考一件事情。
美娜这么执着于收集美好的事物，那她自己明白了收藏的意义么？
当然，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不得而知了。
就算美娜自己还在的话，恐怕也难以回答了吧。
在无尽的欲望面前，人的本能显得如此渺小脆弱。
几乎在下一秒就被吞噬了。
一行人几乎用了一整个下午，这才把所有的“收藏品”给丢了出去。
因为姜许吞噬掉了附近所有小鬼的缘故，众人在丢“收藏品”的时候，也没有遇上鬼怪的袭击。
美娜曾经最喜欢待着的大厅，大家因为恐惧不敢进去，毕竟所有被叫出来的人，都是死在了大厅里。
姜许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走了进去。
大厅里面的“藏品”是最多的，密密麻麻地摆放着，令人头皮发麻。
姜许的身体在黑雾的强化下已经远超寻常人，他清理的动作很快。
眼看着大厅一点点空旷起来，姜许在大厅内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
盒子上面有着一把并没有什么用的锁，姜许轻轻松松地打开了，发现里面都是一些小姑娘喜欢的小玩意儿。
里面还有一个日记本。
名字那里写着“美娜”。
在日记本的第一页，上面的字体娟秀好看：
【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长得这么好看，只有我这么丑？他们说看见我，晚上都会做噩梦，可是这并不是我的问题啊，为什么会这样？】
日记本前期的内容，基本都是关于美娜被欺负的。
她从一开始的迷茫难过，渐渐变得痛苦绝望起来。
【我受不了了……我好想去死啊，是不是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他们就能够消停下来，就不会继续说了？】
姜许停顿了一下，他能够想象到美娜那时候会多么痛苦，如果不是太绝望，美娜也不会轻生。
日记本后来的内容，逐渐从难过变成了欣喜疯狂。
【我变得好看起来了！太好了，这真是神迹！从来没想过，竟然有一天我还能够变得好看起来！现在肯定没有人来辱骂我了吧？】
【不！我现在这么好看，肯定能够得到更多的东西，做到更多的事情。】
日记的内容逐渐往后，内容开始变了。
【那群婊子，我要狠狠地收拾他们！之前他们怎么欺负我的，我就要他们全部还回来！
当初不是那么嚣张么？不是觉得我是丑八怪么？现在他们没有我好看了，现在大家都听我的话，他们把我的想法放在第一位，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更漂亮！我要更漂亮！】
日记后面的内容基本大同小异，都是美娜为了变得漂亮做出来的各种事情。
姜许简单地扫了一眼，正要合上日记本，他突然眸光一凝。
【我又听见了那个声音了，他问我想不想变得更漂亮，之前能够变得漂亮，也是听见了这个声音，我还以为那只是一个梦，原来并不是这样的，我能够变得好看，都是因为有他的帮助。
我很想知道他是谁，但是他不告诉我。
他只给我说，现在我想要变得更加好看的话，那就需要用人的血肉来供奉自己，我不能接受，我很茫然，可是我又想变得好看……】
【天呐，天边的颜色变了，一切都变成了血红色，我的身体好像出现了一些不得了的变化，所有人都开始害怕我，不过我并不在意，因为我终于可以杀人了，这样我就能够变成最完美的存在。】
【都死吧，成为我美丽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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