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新的定义--钓鱼执法
荣暖还没回过神来姜许为什么要这样说，姜许就已经带着她朝着附近最大的一家超市走过去。
远远地看着目的地，荣暖整个人都有些发呆。
她回过神来，连忙拉住姜许，一个劲儿地摇头：
“不行不行！这样肯定不行啊！我都感觉到前面的鬼气很多了！”
“嗯，我知道。”
姜许点点头，话音平静：
“但是这边没有特别厉害的大鬼，剩下的小鬼并不是我的对手。”
在觉醒吞噬领域后，姜许就能够依靠领域的力量来判断这附近的鬼怪哪里更多一些。
至于为什么选择超市，当然是因为那里的物资最多。
听着姜许的话，荣暖的眉眼间还是带着几分担忧：
“许哥……”
“暖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玄凯暂时放过了我，但是在我杀掉美娜，成为收藏馆主人之后，我的名字就被烙印在了大鬼领域上了，这是跑不掉的。”
姜许看出荣暖眼中担忧，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
“我知道你想说，我们既然逃出来了，那就不要再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但是不行，我需要变得更强，只有变强了才有能力和资格去和那些大鬼叫板。”
他抬眼看向血色压抑的天空，眼前仿佛闪过那日路过偶然救下的女子，她就是这样流着泪望着天空，说想要再看一次蓝天……
就他自己而言，他又何尝不想再看一次蓝天呢？
鬼怪横行，天际血月高悬，只有将所有的鬼怪都消灭，他们才能重新看见蓝天。
而人类，才能重新自由地生活在阳光之下。
想到这里，姜许收回目光，继续朝着超市大步走去。
一路上，有一些不长眼的小鬼冲上来想要袭击他们，都被姜许尽数用吞噬黑线秒杀。
自从项圈从脖子上脱落后，他的能力就彻底恢复了，吞噬黑线也能够正常使用。
每一次使用的时候，荣暖都会忍不住瞪大眼睛仔细去看，就好像在什么很新奇的东西一般。
“许哥你这个能力是来的啊，能不能分享一下？”
荣暖眼巴巴地看着姜许，眼里充满崇拜：
“这也太厉害了吧！”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疑惑地问：
“既然你有这么厉害的能力，为什么在学校的时候不用？”
“因为用不了啊，能力被压制了。”
姜许话音中充满了无奈。
“如果能力不被压制的话，你和玄凯谁要厉害一点？”
荣暖追问道。
“这个问题啊……我还真没有想过。”
姜许先是愣了愣，随后轻轻摇头：
“不过也没有这个前提，毕竟我们是在玄凯的领域里面和他打的。”
“许哥你就这么确定玄凯就是学校的大鬼了吗？”
荣暖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姜许诧异地看着她：
“不出意外的话，是他。”
“我当时在女生宿舍里面遇到了一个跳楼自尽的女鬼，她告诉我，只要我愿意帮她杀掉一个人，她就可以让我安全地从学校出去。”
荣暖低垂着眸子，让人看不太清楚她的神情：
“女鬼想要杀掉的人，就是玄凯。”
“所以你是觉得玄凯不一定是学校里的大鬼？”
“这么说感觉有点牵强，但是我猜测他们之间说不定有着某些必然的联系。”
荣暖抬起头来，思索着开口：
“说不定每一个区域都有大鬼，然后大鬼之间其实是相互制衡的关系呢？许哥你刚才也说过了，你的名字已经被烙印在大鬼领域上了，如果玄凯真的是大鬼，为什么他不知道你现在就是收藏馆的主人？”
“还有跟关键的一件事，许哥你在他身上感应到属于领主的烙印吗？”
几个问题下来，彻底让姜许哑口无言。
他一直都在思考关于规则的事情，一时间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都没有注意到！
还是经过荣暖的提醒，才注意到这个问题。
姜许沉默了一会儿，脑海中突然一闪而过玄凯说的，第一个离开学校的人，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点什么，但是又难以确定。
“学校里面的情况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复杂，但是为什么美娜会如此不自量力地去挑战学校里面那些怪物？”
姜许眉头蹙起，总觉得学校里面还有更多的隐秘。
而这些隐秘，如果一不小心，很可能在后期会要了他们的命。
在此时的姜许看来，学校就像是一只潜伏着的深渊巨兽，等待着无知者自己跳进嘴里来。
他们只是侥幸从学校里逃了出来，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这头巨兽就会突然暴起，将所有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想到这里，姜许心头就一阵不安。
要变强！
一定要变得更强才行！
思索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超市外。
这里是一家大型超市，或许用商城来形容更加合适。
光是站在商城外，两人都感受到了从里面弥漫出来的阴冷感。
不用说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大量的鬼怪。
荣暖抿着唇，浑身紧绷站在门口，目光紧张地前方。
商场一层的墙都是透明的玻璃，透过玻璃能够看见里面的人被高高吊起，就像是过年时做的风干腊肉。
尸体上的水分基本都已经烘干了，现在干干瘦瘦的一条条挂在天花板上，垂落下来，场景死寂又诡异。
荣暖小小地咽了口唾沫，身体却是不受控制地紧绷了起来。
姜许注意到她的紧张，立刻挡在她的面前，轻声道：“你跟在我身后，不要离我太远，没事的。”
他能够通过吞噬领域感觉到这里面并没有过于厉害的大鬼，虽然里面的鬼怪境界不低，但是对于姜许而言，只能说不过如此。
一边说着，姜许一边走上前去，推开了商场的玻璃大门。
在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上百道阴冷的目光落在了姜许的身上，仿佛要将姜许整个人直接吸干。
但是姜许一点都不在意，毫无察觉一般，只是平静地拉着荣暖的手朝着商场内走去。
商场一共五层，加上地下车库一共六层。
他们此刻正在一楼的服装区。
看着姜许拉着自己走向空无一人的服装店，荣暖更加纳闷了：
“许哥，我们这会儿要做什么？”
“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衣服，换身干净的衣服呗，哦对了，厚衣服也可以拿两件带走，一会儿我们去找个大一点的行李箱就好了。”
姜许一本正经地开口，但是这话听得荣暖直皱眉头：
“许哥你就别逗我了，现在能够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换衣服啊？”
姜许无奈，他总不能说，自己这会儿进来后，突然想起来在上一辈的时候，冬天来得特别快吗？
而且鬼怪降临之后的冬天更加寒冷，随处可见被冻死的人类，而这些人类就变成了鬼怪们口中喜欢的“小零食”，甚至还有鬼怪会主动把人丢在冰天雪地里，冻成“冰棍”嚼着吃。
他们是道士，不是超人，没有金刚不坏的身躯。
“反正你信我的就对了，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姜许轻推着荣暖的后背，催促着她走进服装店，并且率先挑了好几件保暖的衣服。
看姜许这样，荣暖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选择听姜许的话，挑了几件款式不错并且防寒保暖的衣服。
让荣暖感到惊讶的是，就算整个商场内格外阴冷，鬼怪众多，但愣是没有一只鬼怪敢上来袭击他们。
而姜许则是借着荣暖挑选的机会，闭上眼仔细感受了一下商城中鬼怪的情况。
吞噬领域最大的好处就在于可以让他清楚地了解领域内鬼怪的情况，而且在不惊动鬼怪的情况下悄然吞噬它们的鬼气。
从选择进化这个技能开始，姜许就在内心思考着要如何使用。
眼下也是他在对能力进行实验。
荣暖挑衣服很快，不出半个小时就选好了，而姜许也在这半个小时吸收了不少鬼气，因为商城内的鬼怪众多，这半个小时的鬼气吞噬量相当于两只伪魁那样的鬼怪了。
对于这个结果，姜许十分满意地眯了眯眼，神情中带着几分心满意足的餍足。
按照姜许的推断来看，如果能够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吞噬速度的话，不出十天，他就能够吞噬到近乎宿舍老婆婆那样庞大的鬼气。
别看速度虽说有一点慢，但是这些鬼气是不需要姜许冒着危险去吸收的，并且是二十四小时持续不断的，这两点就是极为优秀的。
“好了许哥，这些衣服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荣暖举起手里大包小包的袋子，一时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毕竟在鬼怪降临之后，想要活下去都已经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更别提像这样在外面逛街了。
而且不用给钱呢，这不是捡漏吗？
看着四处都是一片死寂和血色，荣暖摇摇头叹了口气，这种捡漏还是不要比较好。
只有在经历过如此绝望的时代之后，才会深刻地体会到，原来平凡正常的生活是如此地难得可贵。
“最好再厚一点。”
姜许在心头估摸了一下，随后开口道。
“后面的天气说不定会很冷，眼下正好有机会，咱们就先把物资备用好。”
姜许又亲自动手给荣暖挑了几件格外保暖的衣服，就是款式不太好看，惹得荣暖一阵嫌弃。
“你们……”
就在荣暖对姜许的审美表示质疑的时候，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从商场的角落里慢吞吞探出一个小脑袋，小姑娘的脸上满是污渍，蓬头垢面，只有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湿润明亮。
荣暖在看见小姑娘的瞬间心就软了。
这让她想起了在收藏馆的采采。
采采也是这样乖巧可爱的一个小姑娘。
他们眼下出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采采如今怎么样了，有没有受欺负。
“小姑娘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呀？”
荣暖和姜许对视了一眼，这才抬脚走上前去。
“爸爸妈妈都被做成肉干挂起来了，只有我还活着。”
小姑娘的话很平静，却不难听出其中充斥着的死寂。
肉干……
就是他们进来的时候，看见的被吊在天花板上的那些尸体吧。
光是回想着进来的时候看见的阴恻恻的一幕，荣暖就不由得心头发紧。
“大哥哥大姐姐，你们是人类吗？”
小姑娘抿着唇，小心翼翼地询问。
她其实在暗处已经观察了很久了，发现这两人真的只是在这里挑衣服，这才壮着胆子从衣柜里面出来的。
“当然啦。”
荣暖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侧头询问地看向姜许。
在姜许微微点头后，立刻开口道：
“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比起四处都是怪物的商城，自然是跟着他们去收藏馆要好得多。
至少收藏馆如今是姜许的领地，不会存在被鬼怪吃掉的情况。
小姑娘睁着一双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眼眸中闪烁着试探和迟疑：
“真的有安全的地方吗？”
“至少比这里安全。”
荣暖也不敢保证收藏馆百分之一百安全，但是肯定要比这里安全得多。
她主动朝小姑娘伸出手。
小姑娘犹豫再三后，终于还是主动握住了荣暖的手。
他们这才注意到，小姑娘的手指血肉模糊，上面甚至能够看得见森森白骨。
荣暖惊了一下。
小姑娘敏锐地注意到荣暖的沉默，她抿着唇，小声解释：
“这里没有吃的……我实在是太饿了。”
因为找不到吃的，所以最后只能对自己动口。
荣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小姑娘很可怜，但她想到了还有更多的人和小姑娘一样可怜。
“那我们先去找点吃的，再一起回去吧。”
一直没说话的姜许这才开口道。
有姜许的保护，三人在商城中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三楼零食区。
在上楼的路上，小姑娘也告诉了姜许他们，自己名叫顾多多，本来是和爸爸妈妈来超市买零食的，结果谁知道世界一下就变天了，爸爸妈妈死之前把她藏在了衣柜里，并且叮嘱她无论如何都不能从里面出来。
“姐姐。”
顾多多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双手背在身后，歪着脑袋看着荣暖：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远远地看着目的地，荣暖整个人都有些发呆。
她回过神来，连忙拉住姜许，一个劲儿地摇头：
“不行不行！这样肯定不行啊！我都感觉到前面的鬼气很多了！”
“嗯，我知道。”
姜许点点头，话音平静：
“但是这边没有特别厉害的大鬼，剩下的小鬼并不是我的对手。”
在觉醒吞噬领域后，姜许就能够依靠领域的力量来判断这附近的鬼怪哪里更多一些。
至于为什么选择超市，当然是因为那里的物资最多。
听着姜许的话，荣暖的眉眼间还是带着几分担忧：
“许哥……”
“暖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玄凯暂时放过了我，但是在我杀掉美娜，成为收藏馆主人之后，我的名字就被烙印在了大鬼领域上了，这是跑不掉的。”
姜许看出荣暖眼中担忧，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
“我知道你想说，我们既然逃出来了，那就不要再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但是不行，我需要变得更强，只有变强了才有能力和资格去和那些大鬼叫板。”
他抬眼看向血色压抑的天空，眼前仿佛闪过那日路过偶然救下的女子，她就是这样流着泪望着天空，说想要再看一次蓝天……
就他自己而言，他又何尝不想再看一次蓝天呢？
鬼怪横行，天际血月高悬，只有将所有的鬼怪都消灭，他们才能重新看见蓝天。
而人类，才能重新自由地生活在阳光之下。
想到这里，姜许收回目光，继续朝着超市大步走去。
一路上，有一些不长眼的小鬼冲上来想要袭击他们，都被姜许尽数用吞噬黑线秒杀。
自从项圈从脖子上脱落后，他的能力就彻底恢复了，吞噬黑线也能够正常使用。
每一次使用的时候，荣暖都会忍不住瞪大眼睛仔细去看，就好像在什么很新奇的东西一般。
“许哥你这个能力是来的啊，能不能分享一下？”
荣暖眼巴巴地看着姜许，眼里充满崇拜：
“这也太厉害了吧！”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疑惑地问：
“既然你有这么厉害的能力，为什么在学校的时候不用？”
“因为用不了啊，能力被压制了。”
姜许话音中充满了无奈。
“如果能力不被压制的话，你和玄凯谁要厉害一点？”
荣暖追问道。
“这个问题啊……我还真没有想过。”
姜许先是愣了愣，随后轻轻摇头：
“不过也没有这个前提，毕竟我们是在玄凯的领域里面和他打的。”
“许哥你就这么确定玄凯就是学校的大鬼了吗？”
荣暖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姜许诧异地看着她：
“不出意外的话，是他。”
“我当时在女生宿舍里面遇到了一个跳楼自尽的女鬼，她告诉我，只要我愿意帮她杀掉一个人，她就可以让我安全地从学校出去。”
荣暖低垂着眸子，让人看不太清楚她的神情：
“女鬼想要杀掉的人，就是玄凯。”
“所以你是觉得玄凯不一定是学校里的大鬼？”
“这么说感觉有点牵强，但是我猜测他们之间说不定有着某些必然的联系。”
荣暖抬起头来，思索着开口：
“说不定每一个区域都有大鬼，然后大鬼之间其实是相互制衡的关系呢？许哥你刚才也说过了，你的名字已经被烙印在大鬼领域上了，如果玄凯真的是大鬼，为什么他不知道你现在就是收藏馆的主人？”
“还有跟关键的一件事，许哥你在他身上感应到属于领主的烙印吗？”
几个问题下来，彻底让姜许哑口无言。
他一直都在思考关于规则的事情，一时间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都没有注意到！
还是经过荣暖的提醒，才注意到这个问题。
姜许沉默了一会儿，脑海中突然一闪而过玄凯说的，第一个离开学校的人，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点什么，但是又难以确定。
“学校里面的情况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复杂，但是为什么美娜会如此不自量力地去挑战学校里面那些怪物？”
姜许眉头蹙起，总觉得学校里面还有更多的隐秘。
而这些隐秘，如果一不小心，很可能在后期会要了他们的命。
在此时的姜许看来，学校就像是一只潜伏着的深渊巨兽，等待着无知者自己跳进嘴里来。
他们只是侥幸从学校里逃了出来，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这头巨兽就会突然暴起，将所有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想到这里，姜许心头就一阵不安。
要变强！
一定要变得更强才行！
思索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超市外。
这里是一家大型超市，或许用商城来形容更加合适。
光是站在商城外，两人都感受到了从里面弥漫出来的阴冷感。
不用说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大量的鬼怪。
荣暖抿着唇，浑身紧绷站在门口，目光紧张地前方。
商场一层的墙都是透明的玻璃，透过玻璃能够看见里面的人被高高吊起，就像是过年时做的风干腊肉。
尸体上的水分基本都已经烘干了，现在干干瘦瘦的一条条挂在天花板上，垂落下来，场景死寂又诡异。
荣暖小小地咽了口唾沫，身体却是不受控制地紧绷了起来。
姜许注意到她的紧张，立刻挡在她的面前，轻声道：“你跟在我身后，不要离我太远，没事的。”
他能够通过吞噬领域感觉到这里面并没有过于厉害的大鬼，虽然里面的鬼怪境界不低，但是对于姜许而言，只能说不过如此。
一边说着，姜许一边走上前去，推开了商场的玻璃大门。
在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上百道阴冷的目光落在了姜许的身上，仿佛要将姜许整个人直接吸干。
但是姜许一点都不在意，毫无察觉一般，只是平静地拉着荣暖的手朝着商场内走去。
商场一共五层，加上地下车库一共六层。
他们此刻正在一楼的服装区。
看着姜许拉着自己走向空无一人的服装店，荣暖更加纳闷了：
“许哥，我们这会儿要做什么？”
“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衣服，换身干净的衣服呗，哦对了，厚衣服也可以拿两件带走，一会儿我们去找个大一点的行李箱就好了。”
姜许一本正经地开口，但是这话听得荣暖直皱眉头：
“许哥你就别逗我了，现在能够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换衣服啊？”
姜许无奈，他总不能说，自己这会儿进来后，突然想起来在上一辈的时候，冬天来得特别快吗？
而且鬼怪降临之后的冬天更加寒冷，随处可见被冻死的人类，而这些人类就变成了鬼怪们口中喜欢的“小零食”，甚至还有鬼怪会主动把人丢在冰天雪地里，冻成“冰棍”嚼着吃。
他们是道士，不是超人，没有金刚不坏的身躯。
“反正你信我的就对了，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姜许轻推着荣暖的后背，催促着她走进服装店，并且率先挑了好几件保暖的衣服。
看姜许这样，荣暖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选择听姜许的话，挑了几件款式不错并且防寒保暖的衣服。
让荣暖感到惊讶的是，就算整个商场内格外阴冷，鬼怪众多，但愣是没有一只鬼怪敢上来袭击他们。
而姜许则是借着荣暖挑选的机会，闭上眼仔细感受了一下商城中鬼怪的情况。
吞噬领域最大的好处就在于可以让他清楚地了解领域内鬼怪的情况，而且在不惊动鬼怪的情况下悄然吞噬它们的鬼气。
从选择进化这个技能开始，姜许就在内心思考着要如何使用。
眼下也是他在对能力进行实验。
荣暖挑衣服很快，不出半个小时就选好了，而姜许也在这半个小时吸收了不少鬼气，因为商城内的鬼怪众多，这半个小时的鬼气吞噬量相当于两只伪魁那样的鬼怪了。
对于这个结果，姜许十分满意地眯了眯眼，神情中带着几分心满意足的餍足。
按照姜许的推断来看，如果能够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吞噬速度的话，不出十天，他就能够吞噬到近乎宿舍老婆婆那样庞大的鬼气。
别看速度虽说有一点慢，但是这些鬼气是不需要姜许冒着危险去吸收的，并且是二十四小时持续不断的，这两点就是极为优秀的。
“好了许哥，这些衣服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荣暖举起手里大包小包的袋子，一时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毕竟在鬼怪降临之后，想要活下去都已经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更别提像这样在外面逛街了。
而且不用给钱呢，这不是捡漏吗？
看着四处都是一片死寂和血色，荣暖摇摇头叹了口气，这种捡漏还是不要比较好。
只有在经历过如此绝望的时代之后，才会深刻地体会到，原来平凡正常的生活是如此地难得可贵。
“最好再厚一点。”
姜许在心头估摸了一下，随后开口道。
“后面的天气说不定会很冷，眼下正好有机会，咱们就先把物资备用好。”
姜许又亲自动手给荣暖挑了几件格外保暖的衣服，就是款式不太好看，惹得荣暖一阵嫌弃。
“你们……”
就在荣暖对姜许的审美表示质疑的时候，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从商场的角落里慢吞吞探出一个小脑袋，小姑娘的脸上满是污渍，蓬头垢面，只有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湿润明亮。
荣暖在看见小姑娘的瞬间心就软了。
这让她想起了在收藏馆的采采。
采采也是这样乖巧可爱的一个小姑娘。
他们眼下出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采采如今怎么样了，有没有受欺负。
“小姑娘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呀？”
荣暖和姜许对视了一眼，这才抬脚走上前去。
“爸爸妈妈都被做成肉干挂起来了，只有我还活着。”
小姑娘的话很平静，却不难听出其中充斥着的死寂。
肉干……
就是他们进来的时候，看见的被吊在天花板上的那些尸体吧。
光是回想着进来的时候看见的阴恻恻的一幕，荣暖就不由得心头发紧。
“大哥哥大姐姐，你们是人类吗？”
小姑娘抿着唇，小心翼翼地询问。
她其实在暗处已经观察了很久了，发现这两人真的只是在这里挑衣服，这才壮着胆子从衣柜里面出来的。
“当然啦。”
荣暖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侧头询问地看向姜许。
在姜许微微点头后，立刻开口道：
“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比起四处都是怪物的商城，自然是跟着他们去收藏馆要好得多。
至少收藏馆如今是姜许的领地，不会存在被鬼怪吃掉的情况。
小姑娘睁着一双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眼眸中闪烁着试探和迟疑：
“真的有安全的地方吗？”
“至少比这里安全。”
荣暖也不敢保证收藏馆百分之一百安全，但是肯定要比这里安全得多。
她主动朝小姑娘伸出手。
小姑娘犹豫再三后，终于还是主动握住了荣暖的手。
他们这才注意到，小姑娘的手指血肉模糊，上面甚至能够看得见森森白骨。
荣暖惊了一下。
小姑娘敏锐地注意到荣暖的沉默，她抿着唇，小声解释：
“这里没有吃的……我实在是太饿了。”
因为找不到吃的，所以最后只能对自己动口。
荣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小姑娘很可怜，但她想到了还有更多的人和小姑娘一样可怜。
“那我们先去找点吃的，再一起回去吧。”
一直没说话的姜许这才开口道。
有姜许的保护，三人在商城中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三楼零食区。
在上楼的路上，小姑娘也告诉了姜许他们，自己名叫顾多多，本来是和爸爸妈妈来超市买零食的，结果谁知道世界一下就变天了，爸爸妈妈死之前把她藏在了衣柜里，并且叮嘱她无论如何都不能从里面出来。
“姐姐。”
顾多多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双手背在身后，歪着脑袋看着荣暖：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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