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还是不理解什么叫全性
左若童离开以后，李老板便给李慕玄和王耀祖安排了一处宽敞的院落。
王耀祖客气说不必管他，李老板当然不可能真不管。
小孩和老头坐在一起吃饭，互相都觉得尴尬——
李慕玄回过味了，不想叫王耀祖师父，心底还惦记着向他老爹道歉的左若童；王耀祖嘴上说不要，其实心底想李慕玄喊师父想得发疯。
两人僵持了一会，李慕玄支支吾吾半天，“师父”二字也喊不出口。
王耀祖见他那副为难的样子，立马舔着脸表示，喊老头子就行了。
没过多久，苑金贵去而复返，领着一大票奇形怪状的混账玩意，齐刷刷来“瞻仰”怒怼左若童的李慕玄。
显然，消息是苑金贵传开的。
不过苑金贵也没有太过分，来的这群混账，本身就和鬼手王之间相熟，属于全性里面的“小圈子”。
一群人强势围观李慕玄，王耀祖在介绍完关系后就不再言语，一副放任不管的姿态。
李慕玄隐约能感受出这群人不好惹，无论是面相姿态还是气质，都与三一门截然不同，充满江湖草莽气息，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因此，李慕玄显得格外拘谨，与苑金贵所说顶撞左若童的传言相去甚远。
其中一个大个子兴致最高，嘴上挤兑李慕玄不够，还目露凶光想要动手。
然而，就在大个子抬手要落下的那一刻，身体突然失去控制，横飞出去，径直撞在院子外面的大树上。
“唉，还是不忍心呐……”王耀祖站起身，眼睛里的凶光比大个子狠得多：“小子，你知道他为什么要为难你么？”
“因为我拒绝了左门长？”李慕玄也不傻。
“是这样，所以他想做你长辈，但对你出手，还因为被我骂了又打不过我，只能拿你撒气。”王耀祖点点头。
李慕玄用余光瞥了一眼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大个子，想到自己有王耀祖护着，底气足了起来，嘲讽道：“他是小孩子吗？”
“哈哈哈！”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仰天大笑。
苑金贵更是开口拱火：“被小孩子嘲讽是小孩，这辈子活到头了！”
李慕玄嘴角勾起，那股仿佛掌握一切的满足感，时隔数年，再次涌上心头。
大个子气得脸都变形了，止不住地哇哇叫，王耀祖面色不变，声音透露出些许冷意：“小子，你要他死么？”
嘈杂声音戛然而止。
“草，王老头子，你踏马疯了？！”大个子面目狰狞，身体却微微颤抖，内心惊慌失措。
他真切感受到了王耀祖的杀意。
“额，不至于吧……”李慕玄又开始流汗了。
“成，那就饶他一命。”王耀祖点头，松开对大个子的控制，不等他开口放屁，反手又控制住一个草叉，直接将大个子贯穿，钉在树干上。
大个子闷哼一声，不敢言语，看向李慕玄的目光却极为恐怖。
“喂喂，王老，你别给我找仇家啊！”李慕玄瞪大眼睛。
“嘿，”王耀祖笑了一声，盘盘李慕玄的脑袋瓜子，语气顿时柔和下来：
“小子，我对自己的玩意有根，不需要多长时间，五年！只用五年，包你能把他当儿子打！”
“这五年时间里，我寸步不离护着你，保证不给他半点下手的机会，五年后，你亲手把他宰了，就当验证自身所学。”
说到这里，王耀祖顿了顿，见李慕玄有些恐惧的模样，立马觉得打打杀杀不好，又说道：
“当然了，那时候他的命就是你的了，你要留着也没什么。”
“哈，到时候我让他叫我师叔也可以？”李慕玄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声笑。
“好嘞！五年内我要真让你小子给收拾了！我叫你师叔！”大个子借坡下驴，一把将草叉扯下。
至于赢了会如何，只口不提。
气氛缓和，众人再次闹腾起来。
吃饱喝足过后，王耀祖立即撵人，把一群人通通赶走。
见李慕玄欲言又止的模样，王耀祖笑呵呵道：“怎么，还跟我客气起来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全性里都是乱砍乱杀的疯子吗？”
王耀祖沉吟片刻，介绍道：“你知道，我以前是靠劫掠他人财物为生，像你父亲那样的大老板，也不是没抢过。”
“或许在你眼里，我和那种路边收个过路费的劫匪没什么两样，对于商人来说见怪不怪，甚至能算作成本。”
“但我出手就全都要，因为我家破人散的，不在少数，后面结局怎样，我从不在乎。”
“我不直接杀人，因为我活不下去的，却不在少数。”
“而即便是我这样的恶徒，放在全性里面，也能算是有德之人。”
李慕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沉默。
王耀祖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当然了，因为左若童的缘故，我被迫‘金盆洗手’，许久不曾做那龌龊事了。”
“现在一身心思都放在你身上，隐居在这里，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也不会和全性有什么牵扯了。”
“至于今天来的那些人，你愿意和他们相交就客气一点，不愿意的话也没什么，反正他们也只有放在全性里面，才能算是好人，放到其余任何地方，都该死。”
李慕玄想了想，突然笑道：“那你和退出全性了还有什么区别？”
“区别还真挺大的。”王耀祖挠了挠光秃秃的头皮：“我隐居在这里，形式上等同于退出，但全性没有人会在意；要是我直接宣扬自己退出全性，就会面对无止尽的追杀。”
“那群混账可没有什么冤有头债有主的观念，杀不了我就对付你，什么下作的手段都能用出来，甚至活捉起来不杀，在一旁钝刀子割肉，只为让我分心露破绽。”
“我一个老江湖倒是能跑，但丢下你不管，我还跑个屁？”
“并且，大半辈子过去，我的名字早已和全性连在一起，根本扯不断，宣扬退出也得不到旁人认可。”
“面对全性追杀，那群名门正派，没准还会凑合一下，顺手也把我宰了。”
“难怪王老你不让我叫你师父，也愿意传手段，这还真不是染不染的问题哈？”李慕玄擦了擦汗，心里又想到左若童——大盈仙人还是和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一样。
王耀祖沉默了一下，突然说道：“其实你私下里叫我师父，只要不逢人就说自己是全性，也不算加入全性的。”
“……哦。”
“……”
王耀祖客气说不必管他，李老板当然不可能真不管。
小孩和老头坐在一起吃饭，互相都觉得尴尬——
李慕玄回过味了，不想叫王耀祖师父，心底还惦记着向他老爹道歉的左若童；王耀祖嘴上说不要，其实心底想李慕玄喊师父想得发疯。
两人僵持了一会，李慕玄支支吾吾半天，“师父”二字也喊不出口。
王耀祖见他那副为难的样子，立马舔着脸表示，喊老头子就行了。
没过多久，苑金贵去而复返，领着一大票奇形怪状的混账玩意，齐刷刷来“瞻仰”怒怼左若童的李慕玄。
显然，消息是苑金贵传开的。
不过苑金贵也没有太过分，来的这群混账，本身就和鬼手王之间相熟，属于全性里面的“小圈子”。
一群人强势围观李慕玄，王耀祖在介绍完关系后就不再言语，一副放任不管的姿态。
李慕玄隐约能感受出这群人不好惹，无论是面相姿态还是气质，都与三一门截然不同，充满江湖草莽气息，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因此，李慕玄显得格外拘谨，与苑金贵所说顶撞左若童的传言相去甚远。
其中一个大个子兴致最高，嘴上挤兑李慕玄不够，还目露凶光想要动手。
然而，就在大个子抬手要落下的那一刻，身体突然失去控制，横飞出去，径直撞在院子外面的大树上。
“唉，还是不忍心呐……”王耀祖站起身，眼睛里的凶光比大个子狠得多：“小子，你知道他为什么要为难你么？”
“因为我拒绝了左门长？”李慕玄也不傻。
“是这样，所以他想做你长辈，但对你出手，还因为被我骂了又打不过我，只能拿你撒气。”王耀祖点点头。
李慕玄用余光瞥了一眼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大个子，想到自己有王耀祖护着，底气足了起来，嘲讽道：“他是小孩子吗？”
“哈哈哈！”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仰天大笑。
苑金贵更是开口拱火：“被小孩子嘲讽是小孩，这辈子活到头了！”
李慕玄嘴角勾起，那股仿佛掌握一切的满足感，时隔数年，再次涌上心头。
大个子气得脸都变形了，止不住地哇哇叫，王耀祖面色不变，声音透露出些许冷意：“小子，你要他死么？”
嘈杂声音戛然而止。
“草，王老头子，你踏马疯了？！”大个子面目狰狞，身体却微微颤抖，内心惊慌失措。
他真切感受到了王耀祖的杀意。
“额，不至于吧……”李慕玄又开始流汗了。
“成，那就饶他一命。”王耀祖点头，松开对大个子的控制，不等他开口放屁，反手又控制住一个草叉，直接将大个子贯穿，钉在树干上。
大个子闷哼一声，不敢言语，看向李慕玄的目光却极为恐怖。
“喂喂，王老，你别给我找仇家啊！”李慕玄瞪大眼睛。
“嘿，”王耀祖笑了一声，盘盘李慕玄的脑袋瓜子，语气顿时柔和下来：
“小子，我对自己的玩意有根，不需要多长时间，五年！只用五年，包你能把他当儿子打！”
“这五年时间里，我寸步不离护着你，保证不给他半点下手的机会，五年后，你亲手把他宰了，就当验证自身所学。”
说到这里，王耀祖顿了顿，见李慕玄有些恐惧的模样，立马觉得打打杀杀不好，又说道：
“当然了，那时候他的命就是你的了，你要留着也没什么。”
“哈，到时候我让他叫我师叔也可以？”李慕玄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声笑。
“好嘞！五年内我要真让你小子给收拾了！我叫你师叔！”大个子借坡下驴，一把将草叉扯下。
至于赢了会如何，只口不提。
气氛缓和，众人再次闹腾起来。
吃饱喝足过后，王耀祖立即撵人，把一群人通通赶走。
见李慕玄欲言又止的模样，王耀祖笑呵呵道：“怎么，还跟我客气起来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全性里都是乱砍乱杀的疯子吗？”
王耀祖沉吟片刻，介绍道：“你知道，我以前是靠劫掠他人财物为生，像你父亲那样的大老板，也不是没抢过。”
“或许在你眼里，我和那种路边收个过路费的劫匪没什么两样，对于商人来说见怪不怪，甚至能算作成本。”
“但我出手就全都要，因为我家破人散的，不在少数，后面结局怎样，我从不在乎。”
“我不直接杀人，因为我活不下去的，却不在少数。”
“而即便是我这样的恶徒，放在全性里面，也能算是有德之人。”
李慕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沉默。
王耀祖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当然了，因为左若童的缘故，我被迫‘金盆洗手’，许久不曾做那龌龊事了。”
“现在一身心思都放在你身上，隐居在这里，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也不会和全性有什么牵扯了。”
“至于今天来的那些人，你愿意和他们相交就客气一点，不愿意的话也没什么，反正他们也只有放在全性里面，才能算是好人，放到其余任何地方，都该死。”
李慕玄想了想，突然笑道：“那你和退出全性了还有什么区别？”
“区别还真挺大的。”王耀祖挠了挠光秃秃的头皮：“我隐居在这里，形式上等同于退出，但全性没有人会在意；要是我直接宣扬自己退出全性，就会面对无止尽的追杀。”
“那群混账可没有什么冤有头债有主的观念，杀不了我就对付你，什么下作的手段都能用出来，甚至活捉起来不杀，在一旁钝刀子割肉，只为让我分心露破绽。”
“我一个老江湖倒是能跑，但丢下你不管，我还跑个屁？”
“并且，大半辈子过去，我的名字早已和全性连在一起，根本扯不断，宣扬退出也得不到旁人认可。”
“面对全性追杀，那群名门正派，没准还会凑合一下，顺手也把我宰了。”
“难怪王老你不让我叫你师父，也愿意传手段，这还真不是染不染的问题哈？”李慕玄擦了擦汗，心里又想到左若童——大盈仙人还是和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一样。
王耀祖沉默了一下，突然说道：“其实你私下里叫我师父，只要不逢人就说自己是全性，也不算加入全性的。”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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