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为人族的强大而修习
数千学子三三两两地低声谈论时，主席台后上方几间殿堂中的中间一间，大门由侍者打开后，从里面走出来了十来个尊长者。
其中走前头者两人，左边一个学子们多数都见过，他是学宫的宫主印晚苍。也是大虞朝现在的国师。
学子中的纯风紧紧观望，见宫主印晚苍看上去像个七八十岁的老者，实际上他的年龄已经一百七八十了，因为作为通神境的强者，他的体态容貌是可以随意变换的。
印晚苍头戴银冠，宽衣大袍，玉带束腰，须发夹杂少许霜白，他表情放严肃时，颇为具尊长者的威严。
印晚苍右侧是个六十多岁的穿主色为深绯色的官员袍服，袍服前襟上以绿色丝线绣着一只长尾锦鸡，同时头上带着乌纱帽的朝廷官员。
这个官员多数学子不知道，但学宫长老和导师们多数人知道，他是礼部的长官礼部尚书杨胜业。
礼部是朝廷六部之一，长官跟其他五部院一样，都是正二品衔，属于妥妥的高官。一般而言，官员到四品的，就能算高官了。
当然，部门不同职权有轻重，礼部的职权就相对较轻。
因为学宫名义上属于朝廷礼部管辖，所以杨胜业作为礼部主官，就来出席了这次典礼。
印晚苍身后是学宫的五个长老，正好三男两女，看着年纪在六十到八十之间。
跟宫主印晚苍一样，五长老的年龄，最小的也是一百多了，所以这时他们显现出来的都是不是他们真实年龄面貌，而是一般老者的面貌。
另外，宫主和五长老平时居住在北宫正上方，距离地面十多丈高的天宫里头。这时他们从北宫前面的休息室里走出来，显然是为了迎接朝廷的这些官员，提前从天宫里下来了的。
五大长老之后，是二十来个宫主和长老的近侍人员，年纪在四十左右，在学宫任中下等职位。
他们的修为在超凡境上品与圣者境下品之间，出身多半是宫主和长老们的徒弟。
杨胜业之后则是他同来副官与下级官员，有三四个。三四人中较突出的一个年龄五十左右，是礼部左侍郎叶睿之。
主席台上已经由学宫的工作人员布置好了桌椅，印晚苍、杨胜业和六大长老相继入座。二十来个近侍人员则站在后面。
刚才还在底下三三两两聚头低议的学子们，在看到印晚苍他们出来时，就没人敢说话了。
跟着，下面各个学堂的师父也坐在了本学堂学子的最前面。
师父后面的两三千学子，则是站着。他们多半是中级武者，站个把时辰，对他们来说没什么问题。
宫主首先讲话到：“今天是在场的诸位学子，决定日后选修的术法、技艺，从而由上人境向超凡境进升的升学之日！恰好印某今日得闲，便借机来向大家说道几句！”
不知道是处于高位，权势在握，对人生颇为满足，还是他很有涵养，对待人事，总能波澜不惊，印晚苍说话时表现出一副心平气和与举重若轻的样子，谈吐之间甚至透着丝丝微笑，眼神中也透露着祥和。
这让学子们感觉不错，一种人生有望，未来可期的感觉。
同时，印晚苍因为具备多种神通，他说话时使用了常人可能做不到但对他来说却是小菜一碟的传音术，所以在场的每一个人，只要是广场范围内的，都能清楚地听到他的话声。
广场外面有很多绿植，当中不乏高大乔木，比如枫、杨、槐、松、银杏、云杉，等等。可能是看到这里有热闹，这些树木上聚集来了很多灵禽灵兽，这些灵异化的禽兽多半是由长老们驯养出来的，少数是各个学院的师父们驯养的。
它们的精气神与活力，甚至比在场的年轻学子们还足，而且它们灵异化后，具备一定的人类的神识，会说人话，所以学宫哪里有热闹，哪里有八卦，它们都清楚，也往往会聚集，会打听。
印晚苍话声不是很大，却像有个人平心静气地在你耳边跟你说话一样。人群中的武纯风初次感受到神通与法术的厉害与奇妙，心里既震惊又欢喜。
“过去一两年，或者两三年，诸位通过辛勤的修习，基本上都完成了学业与武者的修炼，具备了修行基础技术的身体与思想条件了！所以才有今天的这个升学典礼！”
“同时，学宫是大虞朝的顶尖学府，培养的也是必将是咱们大虞朝的顶尖人才！所以诸位在不久的将来，都会成为国家的栋梁，成为建设与守护咱们大虞朝的干将！借此机会，印某想再与诸位学子回顾一些事情！”
印晚苍的这几句是实话，大虞朝除了京城以外，还有分处四面八方对京城呈拱卫之态的一二十个州郡，这一二十个州郡每一个都有他们的地方学府，为地方培养类似的人才，地方学府称为“学庙”，全国只有京城的这所称为“学宫”，体现的就是它独一无二的优越性。
如此，听了印晚苍的话，在场的学子基本上都有一种能够傲视地方的学子的优越感、自豪感。人人精神饱满地听着。
“首先，在诸位步入这个咱们大虞朝最大最好的学宫之时，诸位便要明白一点，你们为什么要读书、修行？读书与修行是为了什么？”
顿了一下，引起学子们的注意后，印晚苍续道：“简单地来说，就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学有所成之后，报效朝廷，护卫家园与黎民。这是诸位应当牢记的准则与初衷。”
当然，这是印晚苍从学宫宫主以及全国的高度，同时又考虑讲话的积极性，从而说的场面话，漂亮话。这种话确实能给人以积极向上的力量。
但实际上的情况是，人的理想有大小，需求有不同，所以大家究竟为了什么而进学宫，则有各种各样或者说形形色色的小方向，小目的。
印晚苍续道：“自古以来，无论读书还是修行，经年累月之间，都要付出许多的辛劳与汗水！修行路上会因为自身与外界的原因，会出现或者存在各种各样的困难与磨难！”
“但俗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所以印某希望大家能够客服艰难险阻，浴火重生，在学业与修行上创造傲人成就，将来走出学宫，能成为我大虞各个领域的建树者，从而承担起我们大虞朝的守卫与强大之责，护卫我们的家园与子民！”
停顿酝酿一下，又道：“目前大虞的子民大约是五千二百万，这五千二百万人，有三分之二是农人；其他的三分之一里面，又有三分之二是工商业人员和手工业者，最后那三分之一，才是其他人员——”
显然，印晚苍说的最后的三分之一中的三分之一就包括在场的这些学子，包括印晚苍和长老、师父们，也包括杨胜业这样朝廷官员。
总得来说，这最小的三分之一，要么是这个社会的统治阶层，要么是高级人才，要么是享受阶层。
“而前面这三分之二的农人以及另外那三分之二中的半数多民众，两者的数量加起来已经超过了四千万之数！这四千多万的国民，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或者修行无果，或者不具备修行的条件！”
“我听说，他们的许多人，或者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或者没有丝毫术法、技能，他们一辈子只能在社会中下层艰难生存，在面对野兽或者妖魔危害时，只能听天由命！他们很想改变命运，可他们没有条件！”
“所以说，我们能走进学宫，读书修行，实在是一种幸运！”
印晚苍的话虽然有侧重，有起伏，但他情绪不怎么变，始终柔和中带着些许激昂的样子。这给人他性格平和，处事从容的感觉。
“同时，印某所说的以上的四千多万平民百姓，他们虽然卑微，但他们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作为国之栋梁，有守卫他们的职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假设哪一天，他们被周边的妖魔与野兽祸害光了，那么下一批遭到侵害的岂不是得轮到我们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大虞的周边有妖魔与兽类，妖魔的危害尤其大，所以印晚苍的最后一句，许多人还是听得进去的。
“所以，我希望诸位能够不负朝廷、民众以及学宫的期望，在往后的学习修炼中，能够吃苦耐劳，学有所成，日后能成为驱逐异兽与斩妖除魔，从而守卫家国与黎民百姓的朝之栋梁！”
印晚苍讲到这里结束。底下师生见他讲的得体，尤其是他的神态很好，再加上他是宫主，尊长中的顶级者，所以他一讲完，底下掌声雷动。
主席台旁边有个恭恭敬敬站着的面带微笑的近侍，四十左右年纪，他其实相当于礼赞。
学子们掌声差不多时，礼赞就着印晚苍左侧的一个看上去七八十的长老道：“下面有请封长老给大家讲话！”
纯风忽然想起昨天武清跟他说，他俩掌神书的灵力是学宫里一个姓封的长老给灌注的，其实就是现在要说话的这个长老。
该长老叫封常德，是学宫五个长老中威望最高的一个，相当于学宫的副宫主。
另外，宫主印晚苍与副宫主封常德，他俩就是前文提到的参加了第二次人魔大战中的骆驼山谷战斗，从而亲眼看到了休屠魔君启用“天魔解体式”魔功的两个长老。
这时，纯风抬头，发现封常德这个一两百岁的超级老男人，身材跟常人差不多，相貌甚至有几分老年的英俊，但他有一个别人没有的特点，就是脖子向右歪斜。因为脖子上面看不出疤痕与其他异状，所以应该是与生俱来的。
也因为这个，学宫的学子们，可能还包括师父和其他长老，在私底下给封常德起了个外号，叫“歪脖子”，或者后面加上“长老”俩字。
封常德除了脖子有点歪，其他的没啥毛病，而且他作为通神境中下品的强者，传音术对他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封常德道：“许多重要的话，印宫主已经给诸位说了！在下略微补充几句，着重讲一些当前的较为迫切与紧急的问题！”
“首先一个就是妖魔异族，刚才印宫主也提到了一句！想必诸位也知道，妖魔对咱们人族的困扰由来已久，始终存在！这也是咱们修习术法与技能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斩妖除魔，保护我们人族自己！”
“有一个问题，我们周围的妖魔是怎么产生，如何来的呢？通常我们认为，他们的基础来源有两三种，一种是兽类修炼成精，同时又产生了邪恶性；一种是咱们人类转化成的，或者是修炼过程中走火入魔，或者是误入歧途，堕落成妖魔！”
“还有一种也综合有了上面的两点，就是被妖魔侵袭、毒害过的人类或少数兽类，转变成妖魔！这种情况也包括某些被妖魔控制住的人类，让妖魔用毒物与邪术同化了！”
封常德说的最后一句，大概包括两种情况，一种是普通民众，包括修行者，被某些妖魔噬咬、以妖毒魔物攻击侵体，而转变成妖魔；一种是妖魔有意抓捕民众，然后用他们特别的法术或药物，使得被他们抓捕的民众转变成妖魔。
这里封常德可能没打算拓展来讲，所以只说来源的方式、途径，没有举例说明。现实中的例子，学子们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
纯风才来的，他当然不知道，不过他听清了这句话，意识到妖魔有能够把普通或者修行者转变成妖魔的意图与手段，心里感觉到一些惊恐。
纯风试想，假如他自己不小心碰到妖魔，或者被妖魔缠住了，然后又斗不过他们，结果被他们弄成了同类，那自己不是成了妖魔鬼怪了么！这是细思则恐的一种情况。
封常德继续道：“在这三种基础来源之后，妖魔内部还会不断地增殖繁衍，扩大他们族群的数量，而且还会像我们人族一样修炼，增强他们的妖法魔术，等他们认为足够强大了，就会大规模来袭击、祸害我们人族！吸食我们的血肉，掠夺我们的修为！他们跟我们是彼此对立的存在！”
封常德后面这两句，是以客官陈述的形式讲妖魔对人类的危害，其中的“掠夺修为”是指妖魔通过一定手段，把人类修行者的修为吸收消化，成为他们自己的修为。
显然，这也是人族为什么要斩妖除魔的一大原因。
其中走前头者两人，左边一个学子们多数都见过，他是学宫的宫主印晚苍。也是大虞朝现在的国师。
学子中的纯风紧紧观望，见宫主印晚苍看上去像个七八十岁的老者，实际上他的年龄已经一百七八十了，因为作为通神境的强者，他的体态容貌是可以随意变换的。
印晚苍头戴银冠，宽衣大袍，玉带束腰，须发夹杂少许霜白，他表情放严肃时，颇为具尊长者的威严。
印晚苍右侧是个六十多岁的穿主色为深绯色的官员袍服，袍服前襟上以绿色丝线绣着一只长尾锦鸡，同时头上带着乌纱帽的朝廷官员。
这个官员多数学子不知道，但学宫长老和导师们多数人知道，他是礼部的长官礼部尚书杨胜业。
礼部是朝廷六部之一，长官跟其他五部院一样，都是正二品衔，属于妥妥的高官。一般而言，官员到四品的，就能算高官了。
当然，部门不同职权有轻重，礼部的职权就相对较轻。
因为学宫名义上属于朝廷礼部管辖，所以杨胜业作为礼部主官，就来出席了这次典礼。
印晚苍身后是学宫的五个长老，正好三男两女，看着年纪在六十到八十之间。
跟宫主印晚苍一样，五长老的年龄，最小的也是一百多了，所以这时他们显现出来的都是不是他们真实年龄面貌，而是一般老者的面貌。
另外，宫主和五长老平时居住在北宫正上方，距离地面十多丈高的天宫里头。这时他们从北宫前面的休息室里走出来，显然是为了迎接朝廷的这些官员，提前从天宫里下来了的。
五大长老之后，是二十来个宫主和长老的近侍人员，年纪在四十左右，在学宫任中下等职位。
他们的修为在超凡境上品与圣者境下品之间，出身多半是宫主和长老们的徒弟。
杨胜业之后则是他同来副官与下级官员，有三四个。三四人中较突出的一个年龄五十左右，是礼部左侍郎叶睿之。
主席台上已经由学宫的工作人员布置好了桌椅，印晚苍、杨胜业和六大长老相继入座。二十来个近侍人员则站在后面。
刚才还在底下三三两两聚头低议的学子们，在看到印晚苍他们出来时，就没人敢说话了。
跟着，下面各个学堂的师父也坐在了本学堂学子的最前面。
师父后面的两三千学子，则是站着。他们多半是中级武者，站个把时辰，对他们来说没什么问题。
宫主首先讲话到：“今天是在场的诸位学子，决定日后选修的术法、技艺，从而由上人境向超凡境进升的升学之日！恰好印某今日得闲，便借机来向大家说道几句！”
不知道是处于高位，权势在握，对人生颇为满足，还是他很有涵养，对待人事，总能波澜不惊，印晚苍说话时表现出一副心平气和与举重若轻的样子，谈吐之间甚至透着丝丝微笑，眼神中也透露着祥和。
这让学子们感觉不错，一种人生有望，未来可期的感觉。
同时，印晚苍因为具备多种神通，他说话时使用了常人可能做不到但对他来说却是小菜一碟的传音术，所以在场的每一个人，只要是广场范围内的，都能清楚地听到他的话声。
广场外面有很多绿植，当中不乏高大乔木，比如枫、杨、槐、松、银杏、云杉，等等。可能是看到这里有热闹，这些树木上聚集来了很多灵禽灵兽，这些灵异化的禽兽多半是由长老们驯养出来的，少数是各个学院的师父们驯养的。
它们的精气神与活力，甚至比在场的年轻学子们还足，而且它们灵异化后，具备一定的人类的神识，会说人话，所以学宫哪里有热闹，哪里有八卦，它们都清楚，也往往会聚集，会打听。
印晚苍话声不是很大，却像有个人平心静气地在你耳边跟你说话一样。人群中的武纯风初次感受到神通与法术的厉害与奇妙，心里既震惊又欢喜。
“过去一两年，或者两三年，诸位通过辛勤的修习，基本上都完成了学业与武者的修炼，具备了修行基础技术的身体与思想条件了！所以才有今天的这个升学典礼！”
“同时，学宫是大虞朝的顶尖学府，培养的也是必将是咱们大虞朝的顶尖人才！所以诸位在不久的将来，都会成为国家的栋梁，成为建设与守护咱们大虞朝的干将！借此机会，印某想再与诸位学子回顾一些事情！”
印晚苍的这几句是实话，大虞朝除了京城以外，还有分处四面八方对京城呈拱卫之态的一二十个州郡，这一二十个州郡每一个都有他们的地方学府，为地方培养类似的人才，地方学府称为“学庙”，全国只有京城的这所称为“学宫”，体现的就是它独一无二的优越性。
如此，听了印晚苍的话，在场的学子基本上都有一种能够傲视地方的学子的优越感、自豪感。人人精神饱满地听着。
“首先，在诸位步入这个咱们大虞朝最大最好的学宫之时，诸位便要明白一点，你们为什么要读书、修行？读书与修行是为了什么？”
顿了一下，引起学子们的注意后，印晚苍续道：“简单地来说，就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学有所成之后，报效朝廷，护卫家园与黎民。这是诸位应当牢记的准则与初衷。”
当然，这是印晚苍从学宫宫主以及全国的高度，同时又考虑讲话的积极性，从而说的场面话，漂亮话。这种话确实能给人以积极向上的力量。
但实际上的情况是，人的理想有大小，需求有不同，所以大家究竟为了什么而进学宫，则有各种各样或者说形形色色的小方向，小目的。
印晚苍续道：“自古以来，无论读书还是修行，经年累月之间，都要付出许多的辛劳与汗水！修行路上会因为自身与外界的原因，会出现或者存在各种各样的困难与磨难！”
“但俗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所以印某希望大家能够客服艰难险阻，浴火重生，在学业与修行上创造傲人成就，将来走出学宫，能成为我大虞各个领域的建树者，从而承担起我们大虞朝的守卫与强大之责，护卫我们的家园与子民！”
停顿酝酿一下，又道：“目前大虞的子民大约是五千二百万，这五千二百万人，有三分之二是农人；其他的三分之一里面，又有三分之二是工商业人员和手工业者，最后那三分之一，才是其他人员——”
显然，印晚苍说的最后的三分之一中的三分之一就包括在场的这些学子，包括印晚苍和长老、师父们，也包括杨胜业这样朝廷官员。
总得来说，这最小的三分之一，要么是这个社会的统治阶层，要么是高级人才，要么是享受阶层。
“而前面这三分之二的农人以及另外那三分之二中的半数多民众，两者的数量加起来已经超过了四千万之数！这四千多万的国民，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或者修行无果，或者不具备修行的条件！”
“我听说，他们的许多人，或者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或者没有丝毫术法、技能，他们一辈子只能在社会中下层艰难生存，在面对野兽或者妖魔危害时，只能听天由命！他们很想改变命运，可他们没有条件！”
“所以说，我们能走进学宫，读书修行，实在是一种幸运！”
印晚苍的话虽然有侧重，有起伏，但他情绪不怎么变，始终柔和中带着些许激昂的样子。这给人他性格平和，处事从容的感觉。
“同时，印某所说的以上的四千多万平民百姓，他们虽然卑微，但他们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作为国之栋梁，有守卫他们的职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假设哪一天，他们被周边的妖魔与野兽祸害光了，那么下一批遭到侵害的岂不是得轮到我们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大虞的周边有妖魔与兽类，妖魔的危害尤其大，所以印晚苍的最后一句，许多人还是听得进去的。
“所以，我希望诸位能够不负朝廷、民众以及学宫的期望，在往后的学习修炼中，能够吃苦耐劳，学有所成，日后能成为驱逐异兽与斩妖除魔，从而守卫家国与黎民百姓的朝之栋梁！”
印晚苍讲到这里结束。底下师生见他讲的得体，尤其是他的神态很好，再加上他是宫主，尊长中的顶级者，所以他一讲完，底下掌声雷动。
主席台旁边有个恭恭敬敬站着的面带微笑的近侍，四十左右年纪，他其实相当于礼赞。
学子们掌声差不多时，礼赞就着印晚苍左侧的一个看上去七八十的长老道：“下面有请封长老给大家讲话！”
纯风忽然想起昨天武清跟他说，他俩掌神书的灵力是学宫里一个姓封的长老给灌注的，其实就是现在要说话的这个长老。
该长老叫封常德，是学宫五个长老中威望最高的一个，相当于学宫的副宫主。
另外，宫主印晚苍与副宫主封常德，他俩就是前文提到的参加了第二次人魔大战中的骆驼山谷战斗，从而亲眼看到了休屠魔君启用“天魔解体式”魔功的两个长老。
这时，纯风抬头，发现封常德这个一两百岁的超级老男人，身材跟常人差不多，相貌甚至有几分老年的英俊，但他有一个别人没有的特点，就是脖子向右歪斜。因为脖子上面看不出疤痕与其他异状，所以应该是与生俱来的。
也因为这个，学宫的学子们，可能还包括师父和其他长老，在私底下给封常德起了个外号，叫“歪脖子”，或者后面加上“长老”俩字。
封常德除了脖子有点歪，其他的没啥毛病，而且他作为通神境中下品的强者，传音术对他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封常德道：“许多重要的话，印宫主已经给诸位说了！在下略微补充几句，着重讲一些当前的较为迫切与紧急的问题！”
“首先一个就是妖魔异族，刚才印宫主也提到了一句！想必诸位也知道，妖魔对咱们人族的困扰由来已久，始终存在！这也是咱们修习术法与技能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斩妖除魔，保护我们人族自己！”
“有一个问题，我们周围的妖魔是怎么产生，如何来的呢？通常我们认为，他们的基础来源有两三种，一种是兽类修炼成精，同时又产生了邪恶性；一种是咱们人类转化成的，或者是修炼过程中走火入魔，或者是误入歧途，堕落成妖魔！”
“还有一种也综合有了上面的两点，就是被妖魔侵袭、毒害过的人类或少数兽类，转变成妖魔！这种情况也包括某些被妖魔控制住的人类，让妖魔用毒物与邪术同化了！”
封常德说的最后一句，大概包括两种情况，一种是普通民众，包括修行者，被某些妖魔噬咬、以妖毒魔物攻击侵体，而转变成妖魔；一种是妖魔有意抓捕民众，然后用他们特别的法术或药物，使得被他们抓捕的民众转变成妖魔。
这里封常德可能没打算拓展来讲，所以只说来源的方式、途径，没有举例说明。现实中的例子，学子们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
纯风才来的，他当然不知道，不过他听清了这句话，意识到妖魔有能够把普通或者修行者转变成妖魔的意图与手段，心里感觉到一些惊恐。
纯风试想，假如他自己不小心碰到妖魔，或者被妖魔缠住了，然后又斗不过他们，结果被他们弄成了同类，那自己不是成了妖魔鬼怪了么！这是细思则恐的一种情况。
封常德继续道：“在这三种基础来源之后，妖魔内部还会不断地增殖繁衍，扩大他们族群的数量，而且还会像我们人族一样修炼，增强他们的妖法魔术，等他们认为足够强大了，就会大规模来袭击、祸害我们人族！吸食我们的血肉，掠夺我们的修为！他们跟我们是彼此对立的存在！”
封常德后面这两句，是以客官陈述的形式讲妖魔对人类的危害，其中的“掠夺修为”是指妖魔通过一定手段，把人类修行者的修为吸收消化，成为他们自己的修为。
显然，这也是人族为什么要斩妖除魔的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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