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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它正好是乌鸦嘴

    纯风看见俩人往岔路走,觉得是个好机会,可以跟他俩交代必要的事情,于是随口跟若曦告别道:“正好光明和永清在那,我先走一步,跟他俩说说钱的事!”

    因为纯风是把他跟武清说谎的版本一字不差跟若曦说的,所以若曦也知道他向杨、桂“借钱”了,包括姜文忌,只是此刻姜不在这里。

    其实若曦听了纯风的话,心里是怀疑的,觉得他们几个,为什么单单是纯风借了钱,难道姜文忌他们都不赌,把钱都借给了纯风,还看着他赌了个精光?

    不过,纯风不说,若曦对这些跟自己无关的事也不是很感兴趣,再者一两万钱对她来说就像一二十钱一样无关紧要,所以没有追问。

    更主要的是,若曦没有想到纯风会在外面私租房子,然后包养丫鬟。如果她知道这些,那么她对纯风的反应,可能会比较激烈。

    若曦随口一应,纯风便向桂、杨追去了。桂、杨看来时,纯风催促俩人往一旁走:“我有话跟你俩说,咱们到树底下去!”道路两头都有同学走动,纯风担心说话被人听见。

    “什么事,神秘兮兮的?”杨光明道。桂永清猜道:“你是来的路上看到了什么了?”

    纯风边拉着俩人往一株两人抱的大枫树底下走边道:“是昨晚的事!”

    因为枫树很大,其树身足以遮挡两三人,所以三人站在树的内侧时,就显得比较隐秘了。

    说到昨晚的事,杨、桂俩人立马来了精神。杨道:“嘿!昨晚你不是跟你的丫鬟幽会去了么!”桂道:“是啊!你这家伙也太不够意思了,不仅不请我们进屋去坐会儿,还把我们赶了出来!”杨道:“这就是所谓的重色轻友,看不出来,风哥你还是那样的人!”

    树底下距离道路不是很远,杨、桂说话又不注意,路过的同学中似乎还有人留意了这边,纯风做贼心虚,急呵道:“喂喂喂!你俩声音小点,是担心别人听不见么!”桂、杨俩人稍微警觉。

    纯风续道,“你们哪个家里没丫鬟,要看回家去看你们的丫鬟好了,非要去看我的干什么!再说了,我那会儿是有事情跟她们交代,交代完了我就回家了,哪有什么的!”他是压低声音说的。

    激动劲一过,桂、杨俩人也就不纠结了。杨道:“你现在要说什么?”

    纯风瞅了一眼树外的道路,见近旁无人,放严肃道:“对昨晚我租房与私藏丫鬟的事绝对保密,不能对任何人说那事!”

    停顿一下,杨试探道:“这种事又不是你一个人在做,你担心什么?”桂永清也仅仅留意。

    纯风道:“这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学宫的师父和长老们,允许咱们这样做吗?还有咱们的父母,他们允许吗?”

    桂嘀咕道:“这个得看个人的看法,有的人对此不置可否,或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纯风义正辞严地道:“算了吧!为了不惹来麻烦,做好学子,也是让父母省心,这些事情不仅不必要让他们知道,以后咱们也别去做了!”

    纯风说得认真,杨、桂俩人都有点意外。

    桂嘀咕道:“其实也不是多大个事,咱们是大虞朝的贵族,谁没一两处宅子,谁的宅子里没几个丫鬟……”

    杨也嘀咕道:“是啊!风哥你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你可是要带着我们去搞事情的……”

    纯风到:“话是那样,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现在还是学子,是父母眼中的孩子,真正想做那些事,等咱们哪天当家做主了再说!”杨、桂微微一愣,说不出话。

    纯风进一步确认到:“怎么样,听清楚了吗?清楚的话,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谁都不许把昨天的事说出去,就当它过去了!事情总是一传十,十传百,所以谁都不能说!”

    可能是纯风态度比较坚决,同时有道理,杨、桂俩人便不说话了。

    半晌,杨道:“文忌呢,他不在这里,你跟他说了么?”

    纯风道:“我还没看到他的,等会儿进学堂了就跟他说!或者你俩代我跟他说也行,总之买卖与私藏丫鬟那些事,不能在学宫里说!以后我也不会去做那些事了!”

    桂永清应声到:“其实我们也不会跟不相干的人提那些事的!”杨道:“是啊,那些是咱们男人之间私密事,谁傻不拉叽地会在学堂里乱说出去?”

    纯风正色道:“我知道,但为了保证不惹来非议和麻烦,我们要做到绝口不提!”

    杨、桂俩人不做声,似乎被纯风忽然变得成熟而且前后如一的坚决态度震慑到了。

    正这时,三人身旁一两米外的铺盖了不少落叶的地面上,忽然扑的一声轻响,三人不约而同侧头看去,见那里是掉了一坨比普通鸟儿要大两三倍的鸟屎,自上而下,击打在落叶上面。

    鸟屎还夹带着也许尿水,打在树叶上,不仅落叶动弹,而且鸟屎和尿水还溅洒了几十公分的一个圆形范围。

    “卧槽!什么鸟能拉出这么大这么多的粪便?”纯风心里惊奇,忙抬头向树上张望去。杨、桂俩人也不约而同,抬头看去。

    三人看望时,见是斜上方八九米外,大枫树的一个手腕粗细的树枝上,停留着一只体型比自然界中的普通乌鸦要大一两倍的大乌鸦,此外这乌鸦的身上还生长出了青蓝紫等其他色彩,显得颇为奇特。

    杨、桂俩人在学宫多年,也不像纯风一样“失忆”了,所以他俩立刻意识到,这是一只被长老或者说导师们用神气灵力点化驯养过的乌鸦,已经属于灵禽了,它能说人话,自然也听得懂人话。

    纯风还没反应过来,但他看到这体大而且奇特的乌鸦时,见乌鸦侧着头,一只眼睛对着他们三个,但眼神不在他们身上,好像在出神,想着什么事情。

    它的大粪便好像也是在它出神一刻,不小心拉出去的。

    其实这只乌鸦听到了纯风他们的话,而且听得出神了,所以侧头发呆了会儿。

    惊奇几秒后,纯风开始反应了过来,心里隐隐不安,就着大乌鸦脱口问杨、桂到:“那是…会说人话的灵禽?”

    杨见怪不怪,道:“应该是长老或者师父们驯养的吧,当然会说话了。”说时,就着学宫北面半空中光彩夺目的天宫道,“听说它们早中晚在天宫上面集合,其他时间就在学宫各处负责巡查警卫。”

    永清嘀咕:“也就是说,咱们刚才说的,它应该都听到了。”

    纯风傻了,也彻底反应过来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百密一疏,心里总想着防范同学,却没有想到这林子里还有能听话也会说话的灵禽灵兽!

    树上走神的大乌鸦这时也回醒过来,它先是低头看了一眼它拉出去的大粪便,好像刚才的粪便,它都不知道它们被它拉出去了一样。

    低头看清粪便后,乌鸦眼神里略微闪现出了一点意外,然后转头来看向纯风三个。

    面对纯风三个傻愣的表情,乌鸦似乎为了缓和气氛一样地扑了扑翅膀,完了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张口道:“今儿天气不错啊,阳光明媚的!”

    它虽然努力清了嗓子,但嗓音仍带沙哑,听着好像感冒了一般,而且还带点阴阳怪气。

    乌鸦说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咦,我差点都忘了,我还没巡视侧门和西园的呢!”

    又感叹道,“哎,这一天天的,事情多任务重,小哥我也是不容易啊!”感叹完,没等纯风他们说话,便张开翅膀,扑扑扑地飞走了。

    显然乌鸦已经具备人的灵识,它的话可能是说给纯风他们听的,大概表示它对纯风他们说的事不关心在意。

    不过乌鸦说完话就飞走,完全不等纯风表态,这让纯风他们始料不及,因此等它飞走了才反应过来。

    纯风急得追上两步,惊道:“我靠!它怎么能这样呢,话说得不清不楚的,就忽然走了!”

    杨嘀咕道:“它不是说了么,它要去巡视啊,那是长老们让它们负责的事情,总不能让他们白吃白喝的!”

    桂道:“它长着翅膀,这里又是树林,当然由着它来去啦!”

    杨又道:“而且它是灵禽,咱们也管不着它……”桂看纯风道:“不过风哥你开口那句,‘我靠’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杨也道:“是啊!以前没听你说过,咱们京城里的人,也没有这样说的!”

    桂再道:“就是!你说你要靠什么?”纯风闪了闪眼睛,道:“没什么!那是我随口来的一句,是南疆一带的方言,大概是表示意外的意思!”

    桂八卦道:“南疆的方言你怎么知道的?怎么我们不知道?”

    纯风不耐烦到:“那不要紧,要紧的是,咱们刚才的话都被那只乌鸦听了去了,该怎么办呀!”

    杨道:“还能怎么办,只能由他去了呗!”桂道:“是啊,它很可能是长老们驯养的灵禽,咱们管不着它的!”

    杨安慰道:“不过不要紧,它好像对这事不关心!”桂道:“是啊!它毕竟是禽兽类,对咱们人类的事,肯定是不太关心的!”

    纯风仍是担心,道:“那是它当着咱们的面才那样说的,谁知道背地里它会怎么说呢!不是常听人说‘乌鸦嘴’么,它正好是乌鸦,这么说来的它的嘴里肯定守不住秘密的!”

    杨、桂俩人忍不住笑了笑。纯风急向俩人瞅去一眼,大有怪罪俩人不认真的意思。杨、桂立马止笑,装作郑重其事起来。

    杨道:“其实也不是多大个事,就由它去吧,咱们别想太多!”

    纯风无奈,只能作罢。

    这时,桂永清向小道入口一处看望,见那里出现一个赶路的人,正是姜文忌。桂欣喜道:“文忌来了!”

    光明和纯风一同看去,果然是姜文忌,看他样子应该是刚走进来的。纯风向他招手到:“快过来这里,有事情商量!”文忌见他们三个在树林底下,也觉得好奇,便忙跑过来。

    光明听了纯风的话,奇道:“你还有什么事要商量的?”永清也好奇看着。纯风随口道:“等文忌到了再说。”

    文忌跑来,道:“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在这里密谋什么呢?”

    纯风想到乌鸦的事,心里没好气,道:“没什么,就是借一步说话而已,就是昨天咱们买卖丫鬟的事,我希望咱们都保守秘密,不要随意跟别人说那些事!”

    本来事情是纯风自己的,但他此刻心情不好,不愿主动提他租房与包养丫鬟的事,就含糊说成“我们买卖丫鬟”。

    这不,话刚说完,纯风想到该死的乌鸦已经把他的话听了去了,这个秘密有可能守不住了,所以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不怎样的。

    文忌见此脸色,觉得奇怪,道:“怎么?你们刚才说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光明刚要出口解释,纯风立马制止,可能是他感到那事有点丢人,不愿听人当面提及,道:“没有什么!现在快上课了,没工夫啰嗦那么多了,先别提了,等课间再说!”

    光明见纯风心情不好,便不多说。纯风续道,“另外还有一个事,就是我为了租房和包养丫鬟的事,今天向我姐借钱了,我给她说的理由是咱们四个昨晚去赌档赌钱输了,我欠了你们一两万,借钱是为了还你们。所以我姐如果碰见你们,问起这事,你们就这么说,以赌档赌输钱回应她,其他的不要多说!”光明三个见纯风说得认真,或点头或应声。

    四人出林子,向学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