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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不够尊师重道

    课程方面,纯风他们继续练习基本的神气与灵力生发。

    神气与灵力,或者说神玄力量,显然是一切修行者功法深浅与能力大小的基础。

    同时生发与使用神力同样是有快慢、深浅、强弱、精准与偏差的区别的,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所以需要定时练习。

    而且神力还往往需要培养,就如同一个人学识与经验的日积月累一样。

    比如生发神力。在没有使用的情况下,修行者的神气与灵力是被封锁在修行者的气海、心府与四肢百骸之中的,神力处于休眠状态。等需要的时候,运动神识,触发功力即可。

    因为生发神力有快慢、深浅与强弱等区别,或者说层次。所以修行者在培养神力的同时,需要反复练习,以求自己的神力使用出来时,能够达到快速、深度与高强的效果。

    比如现在的纯风与若曦,用手指做点击动作时,手指上击发出去的神力能够摧残或者折断一棵手臂粗细的小树,或者击死一只兔子,一只猫狗,而不能做到像师父那样的中层修行者能毁坏大树,或者击死牛马,更不能做到像长老那样的高层修行者能隔空一掌远距离摧毁整栋楼房,或者一个手指头就能远距离击穿牛马身体,或者击死虎豹的效果。

    除了神力生发与使用,继续幻化、变换各种器械,比如常用的十八般武艺,也是学子们的常做的事。

    说到十八般武艺,这显然不是一个人会经常使用的,但学宫要求学子在选定几样称手的武器重点训练时,还尽可能了解或者会用所有其他的武器。

    关于后面这点,多数学子都做不到,学院与学宫也不会强求,但能够做到的“全能学子”就会变得突出,成为学院甚至学宫重点培养的“尖子生”,在以后的修行与比试课程中,会给他们更多的机会与资源。

    学宫和长老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培养顶流的修士,也是战将,从而能够抗拒妖魔,包括野兽界,从而保护人族与王朝安全,或者是永远保持住人族在这个世界的霸主地位。以免人类出现被妖魔吞噬、残害,被野兽破坏的危机。

    所以学宫的师父和长老们,包括朝廷的主要官员,尽量做到公平公正,以求能发现并培养一代又一代的修行人才,战场上的威猛斗士与优秀战将。

    修行与训练方面,同学堂内部,或者学院的不同学堂之间的对战训练,也定时定量开展。

    整体的民族危亡与个人的小家安危都在,所以学宫和学子的修行与训练生活都不是含糊的,都是紧张而有序的。

    最后,学院还有一定量的理论与文化课,这是为了提高或者保持学子的学识与个人修养,比如诗文、兵法、礼义廉耻、道德修养、儒道、策论与本朝制度这些。

    纯风除了上课与训练,今天的他主要琢磨着见房东交租和看完丫鬟的事情。

    所以,今天的理论与文化课时,纯风就偷听房东了。关于这点,纯风是想,交租的事情不能惯着房东,免得时间久了,房东说什么时候交租,他就得什么时候交,那样纯风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所以纯风想故意拖延一两天。

    但是,纯风又觉得做人得厚道,如果房东在生活上确实存在困难,急需用钱,那他就不比故意拖延了。所以纯风才去偷听房东,想知道对方现在的生活状态。

    纯风偷听后发现,房东好像在逛鸟市,他好像在寻找中意的鸟儿买回家去玩养。

    如此,纯风心里笑了,可以确定房东现在生活还过得去,虽然那可能是跟他懒散好安逸的性格有关,但至少说明他家还有点闲钱,还能过正常的生活。纯风故意拖延几天再交租也可以。

    跟着,纯风又去偷听丫鬟。丫鬟的名字一个叫阿鹃,一个叫阿萱,而且昨天从她俩口中得知,这是纯风根据杜鹃花与萱草花给她俩取的小名。搁在这个古老的时代,倒是挺合适的。

    阿鹃和阿萱都十五六岁,是活脱脱的少女,俩人都是鸡蛋型小脸,阿鹃的脸型稍尖几分,头发黑,肌肤颇有几分细白,眉目之间都透着秀丽之色。

    纯风偷听时,正好听到阿鹃道:“咱们出去买什么菜呀?”这时正好是下午两点左右,阿鹃阿萱应该是打算出去逛街买菜。

    阿萱道:“咱俩这几天都忍饥挨饿,好在昨天傍晚公子忽然来看了我们,临走之前还给了我们一人四五百钱,所以咱俩可以去买些好吃的了,补补身子!”

    阿鹃道:“那就买两斤猪肉,回来好好吃一顿!仔细算下来,咱俩已经七八天没吃过肉了,而且这几天吃的青菜里也没什么油水,我都快走不动路了!”

    过去几天的忍饥挨饿是实打实的,那个滋味阿萱心里清楚,她道:“还有鸡蛋,差不多半个月没吃了,而且鸡蛋耐放,咱们可以买一篮子回来!”

    阿鹃忽道:“说到鸡蛋我忽然想起个事,咱们能不能买只鸡炖了,再加几个小菜,打一两斤好酒,然后请公子来跟我们一起吃顿饭呀!”

    纯风听到这句,心里头一热,想到:“嘿,没想到这丫鬟还能有这心思,听得本公子挺舒心的!”

    急又想到:“嗯,真那样的话,到时候屋子里就我跟她们两个,三人同桌,把酒言欢,再跟着酒过三巡,杯盘狼藉,她俩都醉倒了,会不会就扑到我怀里了,或者主动跟我说什么表白之类的话来,然后我就可以捞点便宜了……”

    纯风想到阿鹃阿萱都是十五六岁的清纯可爱的少女,或者说小有美貌的女孩儿,真的能搂抱来怀里,亲近一番,那感觉应该是不错的。

    纯风这么想时,不仅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而且脑袋微微上仰,眼神早已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正在认真讲课的师父桑桐,已经瞅了纯风几眼,此刻见他不仅不自觉,还出神发笑?简直他么的不把师父当人看了!

    如此,桑桐起怒,朝纯风吼到:“武纯风!你上课总是不能认真听讲!我已经看到你走神好几次了!”

    桑桐说的“好几次”是纯风偷听房东等其他人时的走神状态,只是那时纯风没有发笑,而且时不时回神,装着去留意桑桐,桑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桑桐道,“你给我起来,站到客堂角落去,直到我讲完今天所有的课程为止!”

    纯风一惊,猛然回神过来,也顾不得去听阿萱会怎么回应阿萱的话。

    课堂上的同学本来也有打不起精神的,但听到桑桐对纯风这么一番吼叫后,个个都精神了起来,都往纯风身上看。

    美女同桌若曦再次皱眉,然后侧头,以一种无奈而又不可思议地眼神看向纯风。

    当然,若曦的眼神里还带着她不知不觉中已经对纯风产生的不知道是喜欢还是爱的感觉。

    纯风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愣住了,所以桑桐再次叫到:“你还不快站起来!难道我冤枉你了吗!”

    老师没有冤枉自己,她只不过不知道自己有能偷听他人说话的异能罢了……纯风这么想,立刻站了起来,在周围所有同学的目光中站了起来。

    当然,对于同学们的注目,纯风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一来他本身就是学宫里明星一样的存在,一来他在这个学堂和导师桑桐跟前表现过许多次,所以这种出风头的感觉,他已习以为常。其实大家也快习以为常了。

    纯风乖乖站起后,桑桐怒气稍解但仍然在,于是她指讲堂东侧的一个角落道:“站到那边去,不能有丝毫歪斜,直到我讲完为止!”

    这是古老时代,这个时代里,老师是师父一样的存在,他们是可以体罚学生的,而且会被认为是称职的老师,是对学生负责的表现,所以老师对学生的任何处罚,无论家长还是其他同学,都不能或者不敢过问。

    而且不是身份特别高贵,比如帝王子女,学生也不敢抗拒老师的处罚。如此,纯风老老实实地站到了角落去。

    这是升学以来,这个学堂里第一次,有学子被师父发站角落听讲。这对纯风来说,好像也算得上一个“殊荣”了。

    这不,全课堂的同学尤其是暗恋纯风的许多女同学们,都忍不住多看了纯风几眼。纯风是实打实的高富帅,要她们忍住不看,除非把她们的眼睛刺瞎了,否则绝无可能。

    这一笔挺的一站,把纯风高挺而标致的身材显露无遗,就连具有“校花”之名同时气质优雅的若曦都忍不住去多看几眼,犯了一点花痴的傻样。

    实际上,许多身材相貌不够好的男同学,都暗暗去观看,完了心里好不羡慕,只能感叹:人与人,最不能比的就是出身、相貌和命运呀!

    再说俩丫鬟的对话。

    阿萱回应阿鹃道:“可公子他今天会来吗?昨天他只是给了你我一人四五百钱,说可以让我俩能宽松几天,并没有说今天会来看我们啊?而且按照以往的情况,他通常不会接连两次来看我们。”

    阿鹃忽然失落下来,道:“是啊,这么说的话,他今天多半是不会来的了,而且明天也不见得会来。”阿萱道:“不过从昨天的情形看来,我觉得他三天之内应该会再来一次的。”

    阿鹃思索道:“这是个问题,如果咱俩真要准备点什么的话,得确定他哪天能来,才好准备吃的喝的。”

    阿萱犯难,道:“那能怎么办呢,咱俩不能去找他,又没有他们修行人有的掌书,不能给他发信息问他?”

    沉默一下,阿鹃忽道:“咱们知道他现在是在学宫里念书修行,既然这样,咱俩能不能把饭菜准备着,然后去学宫门口外等他呢?”

    阿萱道:“说心里话,我也好想去学宫看看!听说那里是咱们大虞朝最大最好的学府,修得很气派,就跟皇宫一样,里面进出的都是这京城里有钱有势的人家的子女,咱们这辈子没命进去,就是站门口偷偷瞄上几眼,也是一个心愿了……”

    阿鹃略微欣喜,道:“这么说,咱俩真的可以去啦?”

    阿萱却又犯愁,道:“哎,我不知道呢,我只是说好想去,但我真的不知道公子他介不介意我们去学宫外面能他呢!要是他心里不希望我们去学宫外等他,那他会不会因此而生气呢?”

    显然,阿鹃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她带着幽怨,嘀咕道:“你说得对,公子他现在是偷偷养着咱俩,连把我们带回他家里去都不敢的,这么说,他是害怕他家里和他身边的人知道咱俩的……”

    阿萱又道:“真到了那个时候,学宫门口出来的人一定会很多,而且都是这京城里富贵人家的子女,咱俩岂不是要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去叫公子,跟公子见面?”

    继而悲哀道,“咱们连一身像样的衣衫都没有,哪有脸在那许多光鲜亮丽的贵公子和小姐们的眼皮子底下见公子,羞也羞死人了……”

    这一句其实如同揭伤疤一样刺痛着阿萱俩的心,她们实在害怕面对那些光鲜亮丽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和小姐们,因为大家都是人,而且她俩也生得美貌,但偏偏贫穷、低贱,要被那些公子哥和小姐所鄙夷、轻视、不屑。

    人都是有自尊与被认可或者被正视的心理的,谁甘心被人轻视或者当做怪物一样看?

    阿鹃道:“其实咱俩都有当初典身时的私房钱,既然公子今天不会来,不如咱俩就去逛逛街,去买一身好看的衣衫吧!”

    街道上不仅人多热闹,而且还有许多好吃的好看的,所以逛街看东西买东西往往是女孩子最喜欢的事情。

    阿萱道:“可咱们的爹娘说,这些钱是咱们将来的赎身钱,如果能嫁人的话,还得做嫁妆,如果现在用了,将来怎么办?听说一身好的衣衫,少说也要五六百钱,这么多的钱,都够咱俩小半月的开销了。”

    阿鹃道:“那是以后的事,而且咱们给公子做丫鬟,他每个月多多少少都会给咱们例钱花的,咱们慢慢积攒回来就是了!”

    说时,阿鹃水灵的眸子一闪,脸上带着微笑,诱惑一般地看着阿萱道:“听说这里是安化大街与延平大街交汇的路口,也是这个京城的中心区,外面的街市都繁华得很,有很多好吃的好看的,咱俩就去看看嘛!”

    阿萱经不住诱惑,可能她来这里这么久,始终不敢出去逛,心里憋得也够难受了。如此,阿鹃话出后,俩人一拍即合,便欣喜地带上钱袋子出去了。

    这时,纯风已经被桑桐罚站到了课堂角落上,同时桑桐见纯风“老实听话”,又不去注意纯风了,纯风眼睛对着讲课的桑桐,脑子里又浮想丫鬟。

    于是纯风听见,阿鹃阿萱的话题变了,她俩时而说想吃的东西,时而说的左右买卖的东西又多又好看,让她俩好喜爱,时而说成衣行在哪里,她俩要走多远,她们对街道不熟,走远了会不会迷路。

    纯风由此确定,那两个丫鬟是出去逛街买东西了。

    纯风又改去偷听家里的丫鬟,看丫鬟会不会把她们发现的银碗丢失的事情说出去。

    就这么,纯风因为脑子里有忙不完的事,轻松就把罚站应付了过去。

    差不多下午五点,学宫放学。纯风决定,明天拿到若曦的钱后再去交房租,同时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