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那一刀的风情
许彦离开之后，沈家的人匆匆忙忙跳到擂台上，将沈贺光抬了下去。再不送医，估计沈贺光活不了多久了。
沈家人离开后，又上来几个人将擂台收拾得干干净净。
要不是擂台中间那浅浅凹坑，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趁着这个时间，许彦似乎休整好了。他冲着台下大声喊道：“还有谁，赶紧上来。”
虽然许彦表现得很正常，可是不少人还是听出来，他有些外强中干。
没用许彦等候多久，从韦思礼身后的位置，走出一位红衣千户。
此人轻轻一跃，落在许彦身前。
比起沈贺光的威猛，此人看上去不显山露水，非常普通。
对方首先双手抱拳，朝着许彦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内务府千户萧月楼，请许副千户多多指教。”
许彦回了一个礼：“指教不敢当，请出手吧。”
这时候，一股清风吹过来，许彦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异味。
许彦不动声色，很快锁定了异味的来源。这股奇怪的味道来自萧月楼。
如果不是在三号囚室待久了，许彦即使闻到这个味道，他也不会在意。可偏偏许彦在三号囚室某位囚徒的身上，闻到过同样的味道。
三号囚室的囚徒身上都很干净，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味。否则的话刘智、杜雨晴等人也待不住。
但是金丹大妖即使化成人形，其身上有些特殊的味道还是很难清除干净的。这种味道一般人基本上闻不到。可许彦获得狗獾的天赋之后，即使不去施展，嗅觉方面也比一般人灵敏。有些味道会自己钻进许彦的鼻子，他想闻不到也不行。
刚才许彦并没有想到内务府站出来的人会是一只金丹大妖。他根本没有发挥嗅觉天赋去检查对方身份。只不过恰好吹来一阵风，将这股味道吹进了鼻子。更巧的是，许彦对这味道还比较熟悉。
等到许彦调动嗅觉天赋，他立刻确认了萧月楼的身份。
瞬间，许彦就有了决断。
许彦让萧月楼先出手。
可萧月楼明显比起沈贺光更沉得住气。
也许是萧月楼实力强大，对自己更有信心。也可能是他自持是千户，率先攻击一个年轻的副千户，有失身份。总之，萧月楼并没有直接出手。
萧月楼不动，许彦也不动。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一动不动。好似石头缝隙里长出来的两棵松树，不管外界世事变幻，无论是阳光还是风雨，始终都默默地生长着。即使过去百年，它们似乎还是安静的旧模样。
时间慢慢流逝，地上的影子逐渐斜了，许彦和萧月楼依然不见动静。
后排围观的人，有些坐不住了。大家议论纷纷，却谁也说不明白，这二位到底是在干什么。
远处的人看不清楚，近处的人却瞧得明白。
许彦和萧月楼身体没有动，但他们俩都没有丝毫松懈。原先随风飘荡的衣物，此刻都紧紧贴在他们的身上。因为他们的衣物都被汗水淋湿了。
这种全神贯注时刻处于紧张状态的消耗，并不比拔刀互砍来得小。
一开始，也许双方都没有拼消耗的想法。可是不知不觉间，形势就走到了这一步。
防止给对方可趁之机，眼下双方都不敢松懈，都在苦苦支撑，看谁先熬不住。
相对而言，萧月楼心里更有底气一些。一方面，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另一方面，许彦受刚才爆炸的影响，吃了暗亏，拖的时间越久越是不利。
突然之间，萧月楼眼睛余光发现了一个异常，许彦晒不到阳光的那一侧身体上的衣服竟然是干的。
被太阳晒到的地方是干的，萧月楼还不会意外。现在情况完全相反，被太阳晒到的地方被汗水浸湿了，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方，反而很干。
这不正常。
为什么会这样？
萧月楼头脑开始迅速转动。
看着许彦强装镇定的样子，萧月楼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对手的虚实。
萧月楼有些懊恼，自己竟然被一个年轻的毛头小子给唬住了。
在这么多人围观下，萧月楼不但要胜，还要胜得漂亮。
现在对峙这么久，即使许彦落败，也可以说是虽败犹荣。
相反，萧月楼就有些被动了。
要想扭转这个被动，只有一个办法——杀了许彦。
算定许彦不出汗的那一侧一定是受了伤，无法完全发力，萧月楼一刀斩向许彦用来支撑的那条腿。
萧月楼出刀毫无预兆。但他动的那一刻，许彦也动了。
许彦没有躲避，也没有格挡，而是拖着刀迎着萧月楼冲了过去。
萧月楼是右手持刀。他想砍向许彦右侧，也就是他自己的左边，身体必须稍微向左倾斜。当他扬起刀，尚未砍出去的时候，许彦已经冲到他身前了。
此时萧月楼身体右侧完全门户大开。他明白自己上当了。不过他又有些庆幸，许彦是用身体撞自己，没有出刀。
许彦没有先出刀。因为先出刀会耽误时间。
当许彦冲到一半时候，将手肘提到肩部，反手提着的刀正好与萧月楼在半空顺利会师。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好像是萧月楼自己朝着许彦的刀口上撞。
这把林洛洛精心准备的刀，没有让人失望。
还在庆幸的萧月楼，觉得刀光一闪，自己的身体似乎失去了控制。还没等他想清楚，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与萧月楼交错而过之后，许彦重新站好，并把刀也收了起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朝身后看一眼。显然他对这一刀绝对自信。
许彦眼睛直直地盯着韦思礼，发出无声地挑战：“内务府还有谁，尽管上。”
韦思礼同样看着许彦，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情绪。
经过短暂的静默之后，现场一片哗然。
有人惊叹于许彦这一刀的风情。
也有人对萧月楼的实力表示怀疑。
萧月楼故弄玄虚，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最后被许彦一刀砍成了两截，脑袋都掉了。
准确地说，应该是三截。因为拿刀的右手也被顺势砍掉了。
沈贺光虽然行为让人不耻，但至少跟许彦斗得有来有回，让观战的人看得尽兴。
不少人想到了同样被许彦削掉脑袋的沈庆光。
这回大家都不再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如果内务府的千户就萧月楼的水准，被许彦一刀砍下脑袋，也是很正常。
有人欣赏着许彦的风姿，也有人在查看萧月楼的情况。
擂台上的变化，让不少人发出惊呼，随后更多的人发现了萧月楼的变化。
萧月楼的身体因为有衣物的遮蔽，一时看不出来有什么异状。可他孤零零滚落到一旁的的脑袋，现在却变了，变成一只雄鹿的头颅。其他东西还好，那对张扬的鹿角太显眼了，让人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许彦和萧月楼之间自然是更看好萧月楼，但许彦取胜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传闻都说许彦之前斩杀过沈庆光，有先例的。
可萧月楼死后现出原形这件事对人们的冲击可就大了。
镇妖司内务府的千户，竟然是妖。
林洛洛提到过，在镇妖司的最高层，这不是什么秘密，但绝大部的人还是对此一无所知。大家的认知里，镇妖司跟妖完全是势不两立，不能共存。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站在人的立场上，很难相信一只妖会为了保护人，去镇压妖族。
被人群中的喧闹所吸引，许彦这才转过身来，装作才发现萧月楼的真身。
比起其他事情，许彦更关心这场胜负怎么算。
“韦大人，这场谁赢谁负？”
许彦没有问这场算不算，而是直接问谁赢了。至于萧月楼的身份，那是内务府的事情，他不关心，也管不着。
沈家人离开后，又上来几个人将擂台收拾得干干净净。
要不是擂台中间那浅浅凹坑，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趁着这个时间，许彦似乎休整好了。他冲着台下大声喊道：“还有谁，赶紧上来。”
虽然许彦表现得很正常，可是不少人还是听出来，他有些外强中干。
没用许彦等候多久，从韦思礼身后的位置，走出一位红衣千户。
此人轻轻一跃，落在许彦身前。
比起沈贺光的威猛，此人看上去不显山露水，非常普通。
对方首先双手抱拳，朝着许彦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内务府千户萧月楼，请许副千户多多指教。”
许彦回了一个礼：“指教不敢当，请出手吧。”
这时候，一股清风吹过来，许彦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异味。
许彦不动声色，很快锁定了异味的来源。这股奇怪的味道来自萧月楼。
如果不是在三号囚室待久了，许彦即使闻到这个味道，他也不会在意。可偏偏许彦在三号囚室某位囚徒的身上，闻到过同样的味道。
三号囚室的囚徒身上都很干净，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味。否则的话刘智、杜雨晴等人也待不住。
但是金丹大妖即使化成人形，其身上有些特殊的味道还是很难清除干净的。这种味道一般人基本上闻不到。可许彦获得狗獾的天赋之后，即使不去施展，嗅觉方面也比一般人灵敏。有些味道会自己钻进许彦的鼻子，他想闻不到也不行。
刚才许彦并没有想到内务府站出来的人会是一只金丹大妖。他根本没有发挥嗅觉天赋去检查对方身份。只不过恰好吹来一阵风，将这股味道吹进了鼻子。更巧的是，许彦对这味道还比较熟悉。
等到许彦调动嗅觉天赋，他立刻确认了萧月楼的身份。
瞬间，许彦就有了决断。
许彦让萧月楼先出手。
可萧月楼明显比起沈贺光更沉得住气。
也许是萧月楼实力强大，对自己更有信心。也可能是他自持是千户，率先攻击一个年轻的副千户，有失身份。总之，萧月楼并没有直接出手。
萧月楼不动，许彦也不动。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一动不动。好似石头缝隙里长出来的两棵松树，不管外界世事变幻，无论是阳光还是风雨，始终都默默地生长着。即使过去百年，它们似乎还是安静的旧模样。
时间慢慢流逝，地上的影子逐渐斜了，许彦和萧月楼依然不见动静。
后排围观的人，有些坐不住了。大家议论纷纷，却谁也说不明白，这二位到底是在干什么。
远处的人看不清楚，近处的人却瞧得明白。
许彦和萧月楼身体没有动，但他们俩都没有丝毫松懈。原先随风飘荡的衣物，此刻都紧紧贴在他们的身上。因为他们的衣物都被汗水淋湿了。
这种全神贯注时刻处于紧张状态的消耗，并不比拔刀互砍来得小。
一开始，也许双方都没有拼消耗的想法。可是不知不觉间，形势就走到了这一步。
防止给对方可趁之机，眼下双方都不敢松懈，都在苦苦支撑，看谁先熬不住。
相对而言，萧月楼心里更有底气一些。一方面，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另一方面，许彦受刚才爆炸的影响，吃了暗亏，拖的时间越久越是不利。
突然之间，萧月楼眼睛余光发现了一个异常，许彦晒不到阳光的那一侧身体上的衣服竟然是干的。
被太阳晒到的地方是干的，萧月楼还不会意外。现在情况完全相反，被太阳晒到的地方被汗水浸湿了，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方，反而很干。
这不正常。
为什么会这样？
萧月楼头脑开始迅速转动。
看着许彦强装镇定的样子，萧月楼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对手的虚实。
萧月楼有些懊恼，自己竟然被一个年轻的毛头小子给唬住了。
在这么多人围观下，萧月楼不但要胜，还要胜得漂亮。
现在对峙这么久，即使许彦落败，也可以说是虽败犹荣。
相反，萧月楼就有些被动了。
要想扭转这个被动，只有一个办法——杀了许彦。
算定许彦不出汗的那一侧一定是受了伤，无法完全发力，萧月楼一刀斩向许彦用来支撑的那条腿。
萧月楼出刀毫无预兆。但他动的那一刻，许彦也动了。
许彦没有躲避，也没有格挡，而是拖着刀迎着萧月楼冲了过去。
萧月楼是右手持刀。他想砍向许彦右侧，也就是他自己的左边，身体必须稍微向左倾斜。当他扬起刀，尚未砍出去的时候，许彦已经冲到他身前了。
此时萧月楼身体右侧完全门户大开。他明白自己上当了。不过他又有些庆幸，许彦是用身体撞自己，没有出刀。
许彦没有先出刀。因为先出刀会耽误时间。
当许彦冲到一半时候，将手肘提到肩部，反手提着的刀正好与萧月楼在半空顺利会师。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好像是萧月楼自己朝着许彦的刀口上撞。
这把林洛洛精心准备的刀，没有让人失望。
还在庆幸的萧月楼，觉得刀光一闪，自己的身体似乎失去了控制。还没等他想清楚，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与萧月楼交错而过之后，许彦重新站好，并把刀也收了起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朝身后看一眼。显然他对这一刀绝对自信。
许彦眼睛直直地盯着韦思礼，发出无声地挑战：“内务府还有谁，尽管上。”
韦思礼同样看着许彦，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情绪。
经过短暂的静默之后，现场一片哗然。
有人惊叹于许彦这一刀的风情。
也有人对萧月楼的实力表示怀疑。
萧月楼故弄玄虚，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最后被许彦一刀砍成了两截，脑袋都掉了。
准确地说，应该是三截。因为拿刀的右手也被顺势砍掉了。
沈贺光虽然行为让人不耻，但至少跟许彦斗得有来有回，让观战的人看得尽兴。
不少人想到了同样被许彦削掉脑袋的沈庆光。
这回大家都不再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如果内务府的千户就萧月楼的水准，被许彦一刀砍下脑袋，也是很正常。
有人欣赏着许彦的风姿，也有人在查看萧月楼的情况。
擂台上的变化，让不少人发出惊呼，随后更多的人发现了萧月楼的变化。
萧月楼的身体因为有衣物的遮蔽，一时看不出来有什么异状。可他孤零零滚落到一旁的的脑袋，现在却变了，变成一只雄鹿的头颅。其他东西还好，那对张扬的鹿角太显眼了，让人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许彦和萧月楼之间自然是更看好萧月楼，但许彦取胜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传闻都说许彦之前斩杀过沈庆光，有先例的。
可萧月楼死后现出原形这件事对人们的冲击可就大了。
镇妖司内务府的千户，竟然是妖。
林洛洛提到过，在镇妖司的最高层，这不是什么秘密，但绝大部的人还是对此一无所知。大家的认知里，镇妖司跟妖完全是势不两立，不能共存。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站在人的立场上，很难相信一只妖会为了保护人，去镇压妖族。
被人群中的喧闹所吸引，许彦这才转过身来，装作才发现萧月楼的真身。
比起其他事情，许彦更关心这场胜负怎么算。
“韦大人，这场谁赢谁负？”
许彦没有问这场算不算，而是直接问谁赢了。至于萧月楼的身份，那是内务府的事情，他不关心，也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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