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心机
由于武者名额未定，加上修桓三月后突破，已经足够天才。
他炉造尽管依旧，但一本没养，除非是青书。
否则多养白书，突破武者的时间，又将大大缩短，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天才世间常有，却不能违反基本逻辑。
例如当今圣上，元圣帝。
十五岁修炼内力，十八岁突破武者！
他穿越两年半，内功实际修炼一年半，可以谎称修炼四年半，比元圣帝慢点，世人只觉又一天才降世。
等成为武者，他估摸着，二阶炉造实现常态化，到时再突飞猛进。
这些天，他在府学表现良好，与训导打好关系，留下了个好印象。
时不时还展露下武艺，表现出自己勤学苦练，天资聪慧。
修桓能感受到，训导梁文翰对他十分欣赏。
再过一月，他准备借机透露，自己今明两年，就将突破武者的消息。
相信梁文翰会上心，主动提出解决方案。
四月十五，五小龙的老大，回到修桓住处，将最近绥定发生的大小事，以及最重要的，关于哥老会情况，一五一十告知他。
修桓自知过于宅，缺少对外界的了解，故收下五小龙，让他们继续做搬夫，好打探情况。
他承诺，凡是有意思的情报，都可以来跟他汇报，自己会根据情报价值，给予一定银钱奖励。
老大说起哥老会最近的变故。
“桓哥，自那天揍了程老三后，他就老实了，这些天，我们有意去他手下做事，他再也没乱挑毛病，克扣工钱。”
“言语之中，对你很尊重，还给我们多加了工钱。”
修桓点点头，拿出五十文，落到老大手上。
老大小心翼翼地收起，接着道:“可是哥老会其他人，还是原模原样，不见得收敛。”
修桓一点不意外，他有所耳闻，魏乡候不理帮中之事，全权交给帮主唐闻生负责。
伍溪虽然被魏乡候收徒，可到底根基不稳，在帮中短时间内，无法建立威望，纵使他有心改变，亦难成事。
正当他以为，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伍溪诚心改过了时，老大又道:“几天前甚至发生了一件命案。”
“哦，程老三还是伍溪做的？”修桓一下来了兴趣。
那知老大摇头:“都不是，是另一个堂主的手下，叫做白旺，我们都叫他白老狗。”
修桓忍不住笑出声，果然不管哪里，狗都是汪汪叫。
“那白老狗与同德会一人抢搬运活，最后大打出手，甚至当场杀了对方，引得官府跟魏乡候震怒。”
“魏乡候前几天才说，让那伍螃蟹整顿帮派，这白老狗就敢打乡候的脸，简直不要命了。”
因修桓缘故，得知了伍溪的真面目，五兄弟戏称，这人内心蛮横，表面总是夹着做人，不如叫他伍螃蟹算了。
修桓听着有趣，没有拒绝，从此伍溪，就用伍螃蟹代指了。
“据说，魏乡候那天，把姓唐的怒骂了一顿，甚至想就地处决了他，干脆交给伍螃蟹一人管。”
“说是程老三的变化，乡候看在眼里，猜到是姓唐的，为难自己弟子，不支持伍螃蟹新规，才导致此祸发生。”
修桓眉毛微挑，这样隐密的事，按理来说，也就魏乡候，唐闻生，伍溪三人知晓，老大如何打探出的？
心中生疑，便有顾虑。
此事恐怕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耐心性子，等老大讲完再问。
“若没伍螃蟹为其求饶，恐怕那姓唐的，当场就被魏乡候给劈成两半了！”
“那伍螃蟹，怎么说的，才让魏乡候饶姓唐的一命？”修桓故意问道。
“乡候，白旺杀人之过，非帮主之错，帮主于我，并无排挤，反而全心全意，推行新规。”
“只是下面阳奉阴违，听后便忘，才酿此命案，该死之人，是那白旺才对。”
“帮主放心，我这就去把白旺捉来，交由同德会发落，以平民愤。”
老大学着伍溪口气，在修桓面前，表演起来，动作惟妙惟俏，仿佛他就是伍溪本人。
修桓开始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老大一跃对面，换了个身位，扮演起魏乡候。
“那白旺，若找不回来，别说唐闻生，就算你是我的弟子，也得去官府挨三十棍杖刑。”
老大跳回原位，单膝跪地:“伍溪定不负乡候之命！”
“那白旺最后找到没？”修桓若有所思道。
老大嘿嘿一笑:“那白老狗，怎么可能逃得过同德会，哥老会，和官方三方追杀，当天就被抓到死了。”
……
“程老三，你钱带来了吗？”
南城一处密林，人人喊打的白旺，此刻紧张地盯着程老三，或者说是他提着的包裹。
昨天，程老三找到他，说是赐他一场富贵。
他眼小如鼠，一高兴，眉毛就弯的跟月亮似的，只留一条眼缝，跟做贼似的，看上去狡猾异常。
“程老三，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富贵？”
表面不信，可表情出卖了他，说明内心十分期待。
程老三放声大笑:“哈哈，自然是给老白你，一场滔天富贵。”
他比划了个数，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两，干不干！”
“干，我干，傻子才不干。”
白旺被这波天降富贵砸的，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什么事，怎么做？”
程老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还记得张瘸子吗？”
“你是说同德会的张景豪？”白旺想起来了，程老三跟他有一场过节。
张景豪的那条腿，就是程老三打瘸的，可是后来程老三的儿子，被张景豪报复，投入河中。
等救上来，已经成了傻子。
当时程老三打算跟张景豪拼命，被唐闻生拦了下来。
后来得知，是同德会帮主出面，花了二百两银子，和解此事。
程老三不得不咬碎门牙，把这件事咽下肚去。
“明天，杀了他，五百两，归你。”
程老三面色漠然，简言骇语。
“我懂了。”白旺露出几分厉色，“你就等着瞧吧。”
“我要你当着众人面！”程老三补充道。
白旺脸上多了几分犹豫，暗地杀人的事，他没少做，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杀人，他今后还怎么在绥定城中混。
“这是定金，二十两，杀了人，拿着剩下的钱，有多远跑多远。”
程老三掏出一锭纹银，白旺见钱眼开，笑的合不拢嘴，一口答应下来。
“那你就瞧好了吧！”
有了这五百两，和自己多年积蓄存的钱，换个地方，岂不更加逍遥自在。
“我程老三，说到做到，剩下四百八十两，一分不少，全装在这里了。”
程老三的面上，带着几分诡异笑容，他故意掂了掂包裹，使得布料挤压，露出里面银锭的轮廓。
“快给我。”
白旺见状心喜，一把夺过，就要打开检验，却被程老三喝骂道。
“你个白旺，我程老三，还会骗你不成？现在还有心情看银子，等会同德会，官府，甚至咱们帮会追来，教你长了翅膀飞不走。”
白旺心想，确实这么一回事，赶忙道别，提着沉甸甸的银子准备跑路。
“程老三，那咱们江湖再见。”
可刚转身迈开一步，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包裹，惊慌地发现，里面居然是石头雕刻成的！
正要回头质问，腰背一痛，腹部下方多了把血液染红的刀刃。
“呕唔！”
他不可置信地回头，碰上程老三抽刀离身，嘴角冷笑了一下。
“额啊！”
“程……”
又是一刀，不过砍的是他一臂。
接着一刀，是他胸膛。
一刀一刀，最后等白旺流血过多而死，程老三没忘给自己左臂一刀，制造打斗假象，好回去交差。
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草皮，将杀人凶场掩埋。做完这一切，程老三略带歉意道:“白老狗，对不住了，伍哥说让我带你回去，当投名状，以后才能出任帮主之位。”
“哎，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伍哥，怎么这么心狠手辣吧。”
说到最后，他没忍住，忽的笑出声。
显然，对伍溪的做法，他表示一万个认同。
此计不仅报了他儿子的仇，还能扳倒现任帮主唐闻生，为他以后出任堂主，副帮主，乃至帮主，那可是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从伍溪提出这一手毒计时，程老三就明白，跟着伍哥干，自己的未来才叫未来。
至于心狠手辣。
程老三表情不屑地抓起白旺尸体。
伍哥不心狠手辣，自己作为伍哥小弟，还怎么往上爬。
现在的他，跟伍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无二路可走！
此间事情，自无第三人知晓。
……
老大只是提到，那白旺死后，又赔了同德会二百两银子，把尸体交于官府，这件事方才平息。
也是自那以后，伍溪在哥老会，逐渐有了话语权。
几名不服新规的帮众，都被他亲自一拳一拳打得吐血，倒地不起。
但伍溪，仍愿奉唐闻生为帮主，每次行事，都要说，是代帮主行事。
这下，哥老会再无不服之人。
整个帮派焕然一新，城里某家老大娘挑水困难，他就让哥老会的人，主动去把老大娘水缸灌满。
那家若困难，他们还主动给银两，并介绍一份工作，给男主人一份养家生计。
城中现在，对哥老会，特别是伍溪，多有夸赞。
修桓注意到，就连老大说到此事，都不自觉就露出钦佩之色。
唯独他，顿时警惕无比。
伍溪，就算真的痛改前非，想做一番事业，对哥老会进行整顿。
可帮老大娘搬水，救济穷人，这能是整顿？这特么是进劳教所改造了吧。
他以为他伍溪是谁？非常六加二吗？
可他能是吗？
他必然不是。
根性难移，矫枉过正。
真相只有一个！
那就是，伍溪他在演戏，而且是让全帮陪他演。
可演这么一场戏，到底是有什么好处，能使伍溪费尽心机。
修桓，有些想不明白。
因为，梁文翰并没跟他说过，魏乡候给伍溪求武者名额之事。
这件事，目前仅在小圈子知晓。
……
五月十三，此时的修桓，刻意压制增速后，面板如下。
姓名：修桓
精气：15.23/时！
年寿：19岁/80年
位阶：不入阶！
身高：174厘米
体重/体积：68.67公斤/0.06222立方米
内力：0.7828！
换算成武生，又上一段位。
当天下课，修桓找到梁文瀚，带着几分喜悦，溢于言表。
“老师，我内力又精进了不少，你看。”
他像个孩子一样激动，在大人面前求取表扬。
来到庭院中摆放山石的位置，修桓真气运转，聚于掌心，待内力汇聚，挤压成一股强大气流，他不再控制，任由其喷射而出！
强劲的气流，瞬间洞穿山石，在一个小孔旁边，留下另一石孔。
他“随手”拿起一节树枝，这是之前测量小孔，修桓故意留下的，方便做对比。
树枝完全没进石孔，正好不差分毫。
梁文瀚认出，那根树枝，正是先前测量小孔的。
记得上月还能冒出十之一二，短短一个月过去，他没想到，修桓功力进步如此之快。
“修桓，你上个月，才不到武生六段吧？”梁文瀚认真问道。
修桓乖巧点头：“是的，老师，如今的实力，应该快七段了！”
“这……”饶是有了猜测，可等修桓亲口说出，梁文瀚仍然惊得无以复加。
如此文算悟性，如此武道天赋，若非亲眼所见，谁敢相信。
难道上天赐他麒麟子，好让史书多记一笔，修桓者，府学之时，师从梁文瀚！
他几乎快要晕倒了。
梁文瀚万万想不到，自己名留青史的机会，居然得益他的学生！
“老师，老师。”
修桓赶忙上前扶住。
“我没事，我没事。”梁文瀚摆手，嘴上掩盖不住的笑意，比泰山难压。
修桓装作一脸茫然样。
“你应该今年下半年，就能突破武者了吧？”梁文瀚心跳加快道。
修桓点头：“是的老师。”
梁文瀚热血激昂，迈着生来最快速度，朝教授居室跑去：“你等着，我这就去找教授，让他向陈知府，给你申请武者名额。”
修桓会心一笑。
额。
他突然想到什么，眼前浮现出一个人影。
伍溪！
他特别想当面对人影说一句：天下演技，唯君与桓耳！
他炉造尽管依旧，但一本没养，除非是青书。
否则多养白书，突破武者的时间，又将大大缩短，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天才世间常有，却不能违反基本逻辑。
例如当今圣上，元圣帝。
十五岁修炼内力，十八岁突破武者！
他穿越两年半，内功实际修炼一年半，可以谎称修炼四年半，比元圣帝慢点，世人只觉又一天才降世。
等成为武者，他估摸着，二阶炉造实现常态化，到时再突飞猛进。
这些天，他在府学表现良好，与训导打好关系，留下了个好印象。
时不时还展露下武艺，表现出自己勤学苦练，天资聪慧。
修桓能感受到，训导梁文翰对他十分欣赏。
再过一月，他准备借机透露，自己今明两年，就将突破武者的消息。
相信梁文翰会上心，主动提出解决方案。
四月十五，五小龙的老大，回到修桓住处，将最近绥定发生的大小事，以及最重要的，关于哥老会情况，一五一十告知他。
修桓自知过于宅，缺少对外界的了解，故收下五小龙，让他们继续做搬夫，好打探情况。
他承诺，凡是有意思的情报，都可以来跟他汇报，自己会根据情报价值，给予一定银钱奖励。
老大说起哥老会最近的变故。
“桓哥，自那天揍了程老三后，他就老实了，这些天，我们有意去他手下做事，他再也没乱挑毛病，克扣工钱。”
“言语之中，对你很尊重，还给我们多加了工钱。”
修桓点点头，拿出五十文，落到老大手上。
老大小心翼翼地收起，接着道:“可是哥老会其他人，还是原模原样，不见得收敛。”
修桓一点不意外，他有所耳闻，魏乡候不理帮中之事，全权交给帮主唐闻生负责。
伍溪虽然被魏乡候收徒，可到底根基不稳，在帮中短时间内，无法建立威望，纵使他有心改变，亦难成事。
正当他以为，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伍溪诚心改过了时，老大又道:“几天前甚至发生了一件命案。”
“哦，程老三还是伍溪做的？”修桓一下来了兴趣。
那知老大摇头:“都不是，是另一个堂主的手下，叫做白旺，我们都叫他白老狗。”
修桓忍不住笑出声，果然不管哪里，狗都是汪汪叫。
“那白老狗与同德会一人抢搬运活，最后大打出手，甚至当场杀了对方，引得官府跟魏乡候震怒。”
“魏乡候前几天才说，让那伍螃蟹整顿帮派，这白老狗就敢打乡候的脸，简直不要命了。”
因修桓缘故，得知了伍溪的真面目，五兄弟戏称，这人内心蛮横，表面总是夹着做人，不如叫他伍螃蟹算了。
修桓听着有趣，没有拒绝，从此伍溪，就用伍螃蟹代指了。
“据说，魏乡候那天，把姓唐的怒骂了一顿，甚至想就地处决了他，干脆交给伍螃蟹一人管。”
“说是程老三的变化，乡候看在眼里，猜到是姓唐的，为难自己弟子，不支持伍螃蟹新规，才导致此祸发生。”
修桓眉毛微挑，这样隐密的事，按理来说，也就魏乡候，唐闻生，伍溪三人知晓，老大如何打探出的？
心中生疑，便有顾虑。
此事恐怕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耐心性子，等老大讲完再问。
“若没伍螃蟹为其求饶，恐怕那姓唐的，当场就被魏乡候给劈成两半了！”
“那伍螃蟹，怎么说的，才让魏乡候饶姓唐的一命？”修桓故意问道。
“乡候，白旺杀人之过，非帮主之错，帮主于我，并无排挤，反而全心全意，推行新规。”
“只是下面阳奉阴违，听后便忘，才酿此命案，该死之人，是那白旺才对。”
“帮主放心，我这就去把白旺捉来，交由同德会发落，以平民愤。”
老大学着伍溪口气，在修桓面前，表演起来，动作惟妙惟俏，仿佛他就是伍溪本人。
修桓开始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老大一跃对面，换了个身位，扮演起魏乡候。
“那白旺，若找不回来，别说唐闻生，就算你是我的弟子，也得去官府挨三十棍杖刑。”
老大跳回原位，单膝跪地:“伍溪定不负乡候之命！”
“那白旺最后找到没？”修桓若有所思道。
老大嘿嘿一笑:“那白老狗，怎么可能逃得过同德会，哥老会，和官方三方追杀，当天就被抓到死了。”
……
“程老三，你钱带来了吗？”
南城一处密林，人人喊打的白旺，此刻紧张地盯着程老三，或者说是他提着的包裹。
昨天，程老三找到他，说是赐他一场富贵。
他眼小如鼠，一高兴，眉毛就弯的跟月亮似的，只留一条眼缝，跟做贼似的，看上去狡猾异常。
“程老三，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富贵？”
表面不信，可表情出卖了他，说明内心十分期待。
程老三放声大笑:“哈哈，自然是给老白你，一场滔天富贵。”
他比划了个数，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两，干不干！”
“干，我干，傻子才不干。”
白旺被这波天降富贵砸的，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什么事，怎么做？”
程老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还记得张瘸子吗？”
“你是说同德会的张景豪？”白旺想起来了，程老三跟他有一场过节。
张景豪的那条腿，就是程老三打瘸的，可是后来程老三的儿子，被张景豪报复，投入河中。
等救上来，已经成了傻子。
当时程老三打算跟张景豪拼命，被唐闻生拦了下来。
后来得知，是同德会帮主出面，花了二百两银子，和解此事。
程老三不得不咬碎门牙，把这件事咽下肚去。
“明天，杀了他，五百两，归你。”
程老三面色漠然，简言骇语。
“我懂了。”白旺露出几分厉色，“你就等着瞧吧。”
“我要你当着众人面！”程老三补充道。
白旺脸上多了几分犹豫，暗地杀人的事，他没少做，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杀人，他今后还怎么在绥定城中混。
“这是定金，二十两，杀了人，拿着剩下的钱，有多远跑多远。”
程老三掏出一锭纹银，白旺见钱眼开，笑的合不拢嘴，一口答应下来。
“那你就瞧好了吧！”
有了这五百两，和自己多年积蓄存的钱，换个地方，岂不更加逍遥自在。
“我程老三，说到做到，剩下四百八十两，一分不少，全装在这里了。”
程老三的面上，带着几分诡异笑容，他故意掂了掂包裹，使得布料挤压，露出里面银锭的轮廓。
“快给我。”
白旺见状心喜，一把夺过，就要打开检验，却被程老三喝骂道。
“你个白旺，我程老三，还会骗你不成？现在还有心情看银子，等会同德会，官府，甚至咱们帮会追来，教你长了翅膀飞不走。”
白旺心想，确实这么一回事，赶忙道别，提着沉甸甸的银子准备跑路。
“程老三，那咱们江湖再见。”
可刚转身迈开一步，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包裹，惊慌地发现，里面居然是石头雕刻成的！
正要回头质问，腰背一痛，腹部下方多了把血液染红的刀刃。
“呕唔！”
他不可置信地回头，碰上程老三抽刀离身，嘴角冷笑了一下。
“额啊！”
“程……”
又是一刀，不过砍的是他一臂。
接着一刀，是他胸膛。
一刀一刀，最后等白旺流血过多而死，程老三没忘给自己左臂一刀，制造打斗假象，好回去交差。
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草皮，将杀人凶场掩埋。做完这一切，程老三略带歉意道:“白老狗，对不住了，伍哥说让我带你回去，当投名状，以后才能出任帮主之位。”
“哎，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伍哥，怎么这么心狠手辣吧。”
说到最后，他没忍住，忽的笑出声。
显然，对伍溪的做法，他表示一万个认同。
此计不仅报了他儿子的仇，还能扳倒现任帮主唐闻生，为他以后出任堂主，副帮主，乃至帮主，那可是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从伍溪提出这一手毒计时，程老三就明白，跟着伍哥干，自己的未来才叫未来。
至于心狠手辣。
程老三表情不屑地抓起白旺尸体。
伍哥不心狠手辣，自己作为伍哥小弟，还怎么往上爬。
现在的他，跟伍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无二路可走！
此间事情，自无第三人知晓。
……
老大只是提到，那白旺死后，又赔了同德会二百两银子，把尸体交于官府，这件事方才平息。
也是自那以后，伍溪在哥老会，逐渐有了话语权。
几名不服新规的帮众，都被他亲自一拳一拳打得吐血，倒地不起。
但伍溪，仍愿奉唐闻生为帮主，每次行事，都要说，是代帮主行事。
这下，哥老会再无不服之人。
整个帮派焕然一新，城里某家老大娘挑水困难，他就让哥老会的人，主动去把老大娘水缸灌满。
那家若困难，他们还主动给银两，并介绍一份工作，给男主人一份养家生计。
城中现在，对哥老会，特别是伍溪，多有夸赞。
修桓注意到，就连老大说到此事，都不自觉就露出钦佩之色。
唯独他，顿时警惕无比。
伍溪，就算真的痛改前非，想做一番事业，对哥老会进行整顿。
可帮老大娘搬水，救济穷人，这能是整顿？这特么是进劳教所改造了吧。
他以为他伍溪是谁？非常六加二吗？
可他能是吗？
他必然不是。
根性难移，矫枉过正。
真相只有一个！
那就是，伍溪他在演戏，而且是让全帮陪他演。
可演这么一场戏，到底是有什么好处，能使伍溪费尽心机。
修桓，有些想不明白。
因为，梁文翰并没跟他说过，魏乡候给伍溪求武者名额之事。
这件事，目前仅在小圈子知晓。
……
五月十三，此时的修桓，刻意压制增速后，面板如下。
姓名：修桓
精气：15.23/时！
年寿：19岁/80年
位阶：不入阶！
身高：174厘米
体重/体积：68.67公斤/0.06222立方米
内力：0.7828！
换算成武生，又上一段位。
当天下课，修桓找到梁文瀚，带着几分喜悦，溢于言表。
“老师，我内力又精进了不少，你看。”
他像个孩子一样激动，在大人面前求取表扬。
来到庭院中摆放山石的位置，修桓真气运转，聚于掌心，待内力汇聚，挤压成一股强大气流，他不再控制，任由其喷射而出！
强劲的气流，瞬间洞穿山石，在一个小孔旁边，留下另一石孔。
他“随手”拿起一节树枝，这是之前测量小孔，修桓故意留下的，方便做对比。
树枝完全没进石孔，正好不差分毫。
梁文瀚认出，那根树枝，正是先前测量小孔的。
记得上月还能冒出十之一二，短短一个月过去，他没想到，修桓功力进步如此之快。
“修桓，你上个月，才不到武生六段吧？”梁文瀚认真问道。
修桓乖巧点头：“是的，老师，如今的实力，应该快七段了！”
“这……”饶是有了猜测，可等修桓亲口说出，梁文瀚仍然惊得无以复加。
如此文算悟性，如此武道天赋，若非亲眼所见，谁敢相信。
难道上天赐他麒麟子，好让史书多记一笔，修桓者，府学之时，师从梁文瀚！
他几乎快要晕倒了。
梁文瀚万万想不到，自己名留青史的机会，居然得益他的学生！
“老师，老师。”
修桓赶忙上前扶住。
“我没事，我没事。”梁文瀚摆手，嘴上掩盖不住的笑意，比泰山难压。
修桓装作一脸茫然样。
“你应该今年下半年，就能突破武者了吧？”梁文瀚心跳加快道。
修桓点头：“是的老师。”
梁文瀚热血激昂，迈着生来最快速度，朝教授居室跑去：“你等着，我这就去找教授，让他向陈知府，给你申请武者名额。”
修桓会心一笑。
额。
他突然想到什么，眼前浮现出一个人影。
伍溪！
他特别想当面对人影说一句：天下演技，唯君与桓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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