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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理论上的第二高手和第一美人

    二庄主道:“徐少侠说的不错,柳姑娘瞧得更加的仔细,但是除了这些之外,还有许多更需注意之处。”

    柳玉茹道:“哦?……是么?”

    二庄主道:“各位看凡与柴玉关亲近之人,多有一夕暴毙之事。甚至亲如父子兄弟,亦不例外。想来他们暴毙原因,必与柴某有关。由此可见此人凶狡无情。柴玉关自衡山一役中,所得武功秘笈与珍宝无数,‘欢喜王’正是多财而遍知天下各派的武功。柴玉关既能毒毙亲人,背叛师门,甚至连床头人都可自别人身畔夺来,转手便毫不吝惜地送给别人,出卖朋友,更算不得一回事了。”

    他语气越说越愤怒,厉声接道:“综据各点,委实已可判断,柴玉关与那‘欢喜王’实是一人。”

    众人再无异议,就连天法大师,亦是微微颔首,合什长叹道:“此人多欲好奢,来日必将自焚其身。”

    二庄主道:“大师说的不错,此人正是因为欲望大多,性喜奢侈,方做得出这些令人发指的事来。但我等若是等他自焚其身便已太迟子,到那时,又不知有多少人要死在他手上。”

    天法大师合什颔首,长叹不语。

    二庄主缓缓接道:“我兄弟今日相请各位前来,便是想请各位同心协力,揭破此人之真相。此人虽是阴险凶恶,但各位亦是今日江湖中一时之选,合各位之力,实不难为武林除此心腹大患。”

    他说完了话,大厅中立时一片寂然,有的垂首深思,有的仰面出神,有的只是皱眉不语。

    过了半晌,金不换突然道:“咱们若真将那‘欢喜王’杀了,他遗下的珍宝,却不知应该如何发落?”

    二庄主瞧了他一眼,微微含笑道:“他所遗下之珍宝,大都是无主之物,自当奉赠各位,以作酬谢。”

    金不换道:“除此之外,便没有了么?”

    二庄主道:“除此之外。敝庄还备有十万花红。”

    金不换嘻嘻一笑,抚掌道:“如此说来,这倒可研究。”取杯一饮而尽,挟了块肉开怀大嚼。

    乔五冷哼一声,道:“果然是见财眼开,名不虚传,只怕躺到棺材里还要伸出手来。”

    金不换咯咯笑道:“过奖过奖,好说好说。”

    “玉面瑶琴神剑手”一直仰天出神,别人说话他根本未曾听进,此刻方缓缓道:“此事虽然困难,倒真是扬名天下的良机……”

    突然一拍桌子,道:“对了,谁若能杀了‘欢喜王’,就该赠他武功第一的名头才是。”

    柳玉茹冷冷道:“纵然如此,那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头,只怕也未必能轮到你这神剑手。”

    徐若愚冷笑道:“是么?……嘿嘿?”又自出起神来。

    大厅中又复寂然半晌,青城玄都观主断虹子突然仰天笑道:“哈哈……可笑可笑,当真可笑。”

    他口中虽在放声大笑,但笑声却是冷漠无情,听来哪有半分笑意。

    二庄主道:“不知道长有何可笑之处?”

    断虹子道:“阁下可是要这些人同心协力?”

    二庄主道:“不错。”

    断虹子冷笑道:“阁下请瞧瞧这些英雄好汉,不是一心求名,便是一心贪利,可曾有一人为别人打算?若要这些人同心协力,嘿嘿!比缘木而求鱼还要困难得多。”

    二庄主皱眉而叹,良久无语。

    花四姑微笑道:“断虹道长此话虽也说得有理,但若说此地无人为别人打算,却也未必见得。不说别人,就说咱们乔五哥,平生急公好义,几曾为自己打算过?”

    断虹子道:“哼,哼哼。”两眼一翻,只是冷笑。

    花四姑接道:“何况……纵使人人俱都为着自己,但是只要利害关系相同,也未尝不能同心协力。”

    二庄主叹道:“花四姑卓见的确不凡……”

    突见五台天法大师振衣而起,厉声道:“柴玉关此人,确是人人得而诛之,贫僧亦是义不容辞!但若要贫僧与某些人协力同心,却是万万不能。告辞了。”大袖一拂,便待离座而去。

    忽然间,只听一阵急骤的马蹄声,随风传来,到了庄院前,也未停顿,人马竟似已笔直闯入庄来。

    天法大师情不自禁,顿住身形,众人亦是微微变色,齐地展动身形。

    厅上一阵轻微的衣袂带风声过后,九个人已同时掠到大厅门窗前。轻功身法,虽有高下之分,但相差极是有限。花无缺却明白,沈浪藏拙了。

    二庄主纵是武功已失十之七八,身法亦不落后,抢先一步,推开门户,沉声道:“何方高人,降临敝庄?”

    语声未了,已有八匹健马,一阵风似的闯入了厅前院落,马上还有八名壮汉。

    冷三己横身挡在马前,他身躯虽不高大,但以一身横挡着八匹健马,直似全然未将这一群壮汉骏马放在眼里,冷冷道:“不下马,就滚!”

    八条大汉端坐在马上,却是动也不动。

    冷三口中不再说话,左臂突然抡起,一钧挥出钩住了马腿。那匹马纵是千里良驹,又怎禁得住这一钩之力?惊嘶一声,斜斜倒下。

    冷三跟着一腿飞出,马倒地,马上人却被踢得飞了出去。

    变生突然,冷三动作之快,端的快如闪电。

    但另七匹人马,却仍然动也不动,直似未闻未见。

    马上人不动倒也罢了,连七匹马都不动弹,实是令人惊诧。若非受过严格已极之训练,焉能如此?

    冷三击倒了第一匹人马,却再也不瞧它一眼,身形展动又向第二匹马掠去。

    他全身直似有如机械一般,绝无丝毫情感,只要做一件事,便定要做到底。

    外来无论任何变化,变化无论如何令人惊异,也休想改变他的主意。

    突听二庄主沉声叱道:“且慢!”

    冷三一钩已挥出硬生生顿住,退后三尺。

    二庄主身形已到了他前面,沉声道:“朋友们是何来历?到敝庄有何贵干?”

    金不换冷冷接口道:“到了仁义庄也敢直闯而入,坐不下马,朋友们究竟是仗着谁的势力,敢如此大胆?”

    八条大汉还是不答话,门外却已有了语声传了进来,一字字缓缓道:“我爱怎样就怎样,谁也管不着!”

    语气当真狂妄已极,但语声却是娇滴清脆,宛如黄莺出谷。

    金不换眯起眼睛道:“乖乖,妙极,是个女娃娃,”

    转首向徐若愚一笑:“徐兄你的机会来了。”

    徐若愚板着脸道:“休得取笑。”

    口中虽如此说话,双手却情不自禁,正了正帽子,整了整衣衫,作出潇洒之态。

    花无缺早听得这些人马来,已经出了浴桶,穿好了衣服和沈浪的皮裘风帽,出了屋,此时正在后面看着。

    只见一辆华丽得只有画上才能见到的马车,被四匹白马拉了进来,两条黑衣大汉驾车,两条锦衣大汉跨着车辕。

    花家虽富却不奢华,万历夫妇也对马车没有什么需求,所以就连花无缺也第一次见有人把马车搞这么华丽。只感觉两个世界风气真是迥异。

    二庄主微微皱眉,眼见那马车竟笔直地驶到大厅阶前,终于忍不住道:“如此做法,不嫌太张狂了么?”

    车中人冷冷道:“你管不着。”

    二庄主纵是涵养功深,此刻面上不也不禁现出怒容,沉声道:“姑娘可知道谁是此庄主人。”

    哪知车中人怒气比他更大,大声道:“开门开门……我下去和他说话。”

    两条跨着车辕的锦衣大汉,自车座下拖出柄碧玉为竿,细麻编成的扫帚,首先跃下,将车门前扫得干干净净。

    接着,两个容色照人的垂髫小鬟,捧着卷红毡,自车厢里出来,俯下身子,展开红毡。

    金不换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要瞧热闹的模样,徐若愚眼睛睁得更大,柳玉茹面上虽满是不屑之色,也不禁睁大眼睛,向车门望去。

    车厢里忽然传出一阵大笑,一个满身红如火的四尺半童子,大笑着跳了出来,看他模样打扮,似乎是个女孩子,听那笑声,却又不似。只见他身子又肥又胖,双手又白又嫩。满头梳着十几条小辫子,根根冲天而立。身上穿的衣衫是红的,脚上的鞋子也是红的。面上却戴着裂着大嘴火红鬼面,露出两只圆圆的眼睛。一眼望去,直似个火孩儿。

    花无缺却知道,他是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儿。只不过这个男孩儿,内力水平却是不弱,已经与那七个高手仿佛。花无缺回忆了一下,自己是十一岁时突破明玉功六层,倒是比这个孩子强很多。而十二岁的七哥花满楼,大致也就这个水平了。这孩子无论如何,也算是个天才了。

    柳玉茹当真骇了一跳,忍不住的道:“方…方才就是你?”

    那火孩儿嘻嘻笑道:“我家七姑娘还没有出来哩,你等着瞧吧,她可要比你漂亮多了。”

    柳玉茹红着脸啐道:“小鬼头,谁管她漂不漂亮?……”

    话未说完,已有条白衣人影,俏生生站在红毡上。

    她一身白衣,神采飞扬,让花无缺险些以为见到了自己女儿凌霜,凌霜不跳舞时,也和花无缺一样喜穿白衣。

    她容貌之美,也与凌霜不相伯仲。或者说,与公孙兰也不相伯仲,仅在邀月怜星之下。

    花无缺只觉得颇为离奇,来这个世界才不到半天,居然已经见到了此世理论上的第二高手和第一美人。

    他此前以为沈浪可能是第一高手,但是沈浪的明玉功也不过才六层,柴玉关是没断层的绝世高手,应该比他强,所以算第二。

    至于这少女容貌,在花无缺看来,普天之下不会有媲美邀月怜星的人了,公孙兰的水平,已经足以称为第一了。他是真的没有见过他自己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