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研究往事
聚会结束后，白秣开着车送秦涟回去。
秦涟略显慵懒地躺在副驾驶的位置，宝石蓝颜色的晚礼服稍有些凌乱，银发从耳边垂下，披散在裸露的玉肩。
“老师在萨瑞尔学院也有老师吧？老师的老师，是怎样的人呢？”
“老师啊……”白秣沉吟，“教过我的人有很多，但是在北辰共和国，我最愿意喊一声老师的，名为克莱瑞尔。而我使徒计划的成功，也和她有很大关系。”
闻言，秦涟立刻端正起坐姿，指尖不自觉地刮动衣裙，显示她不平静的内心。
她没有急着说话，她知道老师的话还没有说完。
“她是一位很博学的人，在科学方面教了我很多。至少在我和她分别的时候，她在科学方面的造诣是要胜于我的，尤其是生物学方面。”
“她在外人眼中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学者，这是因为她不喜欢和不能理解自己的人交谈。不过和她相处久了后，会发现她对待身边人是颇为随意的，对于朋友比较宽容，自己也有时会发一些小性子。”
“我们一同进行了多项研究，我目前发布的很多成果，都与那个时期的研究有关。而对于科学和神秘同一性的研究，也是我那时展开的。”白秣目光幽幽。
“那个时候……”白秣叙说着曾经的故事，思绪也不禁飘到了从前。
……
“根据现有的研究资料，我们来梳理一下使徒计划。”克莱瑞尔坐在椅子上，白秣站在她身侧。
“目前，我们可以确定，一个人是否能成为使徒，取决于他幼年时能否保持灵窍的打开。人出生后灵窍会逐渐闭合，这个过程持续到两岁左右。只要他在此之后能保留一个灵窍的打开，就可以感知灵气，通过自己的修炼，打开更多的灵窍。”
“而幼年的灵窍打开的保持，经过数据统计，和遗传有一定的关系。虽然难以定量的研究，但是基本上使徒的孩子比普通人的孩子保持灵窍打开的几率要高得多。”克莱瑞尔边说边在纸上写着。
“而外界的影响，一种是幼年时用一些仪式、灵药潜移默化地影响，对阻止灵窍闭合有重要但非决定性的作用。另一种则是在成年后以大量灵力暴力开窍，先不说对灵力在短时间内的量要求高，而且极其容易使窍损毁，使人重伤乃至身亡。”
白秣接过话题，“这时候不仅对灵力的量要求高，对控制灵力的精细度要求也高。”
“而要达到这一目的，最直接的做法就是找到一位经验丰富的圣使帮助。一位经验丰富的上位圣使，耗费十天的话很大概率能帮助人成为使徒。若是我们进一步研究，时间可以进一步地缩短。”克莱瑞尔说。
“可是若是最终的方案需要让圣使耗费数以天计的时间，成本就太高了。我们研究的意义也小了起来。”白秣否定道。
“既然神秘学行不通，我们可不可以从科学的角度思考？”白秣提出想法。
“你是说改编基因？”克莱瑞尔皱了皱眉，“这个想法太早了。我们连窍的打开和哪些基因有关都不知道，更别说改编基因以达成目的了。”
“不是生物方面的，而是物理方面的。”白秣解释道，“物质承载能量，能量承载概念。学界认为，这句话大部分情况下是对的——他们并不认可灵气具有物质性。”
“但我认为，灵气是具有物质性的，只不过是因为它在能量方面的特征过于明显，它本身存在的尺度也过小，使我们忽略了它的其他特性。就像眺望月亮一样，常人只会感觉到那是一个发光体，只有借助相应的仪器，才能发现月亮的本质。”
“如果你非要说灵气是一种物质的话，”克莱瑞尔伸出手，好似在感受天地间的灵气，“也不是不可以。以我们目前的研究，物质和能量在微观层面的界定很模糊。就像是光子，虽然说是物质，但它静止的质量却是零，在我们眼中则更多的以波的形式存在。但这样说有什么意义吗？”
“意义在于，我希望能把灵气放在物理学的框架中去试着研究，去与其他粒子比较。我们姑且认为灵气具有物质性、能量性和概念性。我们可以研究到底灵气哪方面的特性能使人打开窍。如果是能量性最好，能量是通用的，我们可以用其他能量去替代。如果是物质性或概念性就会麻烦一下，或许我们需要把其他形式的能量转换成灵气。”白秣解释。
“我觉得学界一直将灵气和其他粒子分开是错误的观念。我们知道灵气是可以转换成其他各种的粒子，那为什么不用其他粒子转变成灵气呢？灵气是难以让机械自发产生的，但是其他能量却可以让机械收集。”
“你说的有道理，但有一个关键的问题你没有解决。”克莱瑞尔指出，“灵气并不是总遵循能量守恒，但其他能量却遵循这一规则，这一点你没法解释。”
“当然，这个问题我提出了两个猜想。一个是关于概念的，另一个引入了被我称为是虚空的变量。但无可否认的是，灵气是特殊的。”克莱瑞尔继续说。
“我并没有否决灵气的特殊性。关于这个，我也有一种猜想。首先，灵气向其他能量的转化是简单而自然的，这一点没有学者可以反驳。那么，如果类比放射性物质的衰变，我们可以提出一个关于‘能级’的构想。灵气向其他能量的转化是一种自然的过程，但其他能量不会自发地转变成灵气。我们或许可以认为，灵气的能级高，而其他能量的能级低。”
“而能级的高低和它们所遵循的规则有关。我们肉眼可见的金石，能级低，物质性明显，所以遵循经典物理学。而光子、电子这种量子，能级更高，所以遵循另一套规则，即量子力学。对于灵气，我认为其中也有能级高低之分，低能级的灵气，还是遵守能量守恒的，高能级的灵气，就不会遵守能量守恒，而是另一套规律了。”
“毕竟，圣使修练完，其体内增加的灵气是要大于环境消耗的灵气的，而使徒修炼，其体内增加的灵气等于环境消耗的灵气，这可以为之佐证。而且，极强的灵气是可以干扰概念的，这是我们实验过的。”
“如果按照我的这套猜想，尽管灵气与其他能量不同，但它们都处于同一构架中。这样，通过其他能量向灵气的转化，使徒计划仍然能成功。”
克莱瑞尔沉吟片刻，笑道，“你说的有道理，总之，一步一步来吧，先从探究灵气的特殊性开始。”
秦涟略显慵懒地躺在副驾驶的位置，宝石蓝颜色的晚礼服稍有些凌乱，银发从耳边垂下，披散在裸露的玉肩。
“老师在萨瑞尔学院也有老师吧？老师的老师，是怎样的人呢？”
“老师啊……”白秣沉吟，“教过我的人有很多，但是在北辰共和国，我最愿意喊一声老师的，名为克莱瑞尔。而我使徒计划的成功，也和她有很大关系。”
闻言，秦涟立刻端正起坐姿，指尖不自觉地刮动衣裙，显示她不平静的内心。
她没有急着说话，她知道老师的话还没有说完。
“她是一位很博学的人，在科学方面教了我很多。至少在我和她分别的时候，她在科学方面的造诣是要胜于我的，尤其是生物学方面。”
“她在外人眼中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学者，这是因为她不喜欢和不能理解自己的人交谈。不过和她相处久了后，会发现她对待身边人是颇为随意的，对于朋友比较宽容，自己也有时会发一些小性子。”
“我们一同进行了多项研究，我目前发布的很多成果，都与那个时期的研究有关。而对于科学和神秘同一性的研究，也是我那时展开的。”白秣目光幽幽。
“那个时候……”白秣叙说着曾经的故事，思绪也不禁飘到了从前。
……
“根据现有的研究资料，我们来梳理一下使徒计划。”克莱瑞尔坐在椅子上，白秣站在她身侧。
“目前，我们可以确定，一个人是否能成为使徒，取决于他幼年时能否保持灵窍的打开。人出生后灵窍会逐渐闭合，这个过程持续到两岁左右。只要他在此之后能保留一个灵窍的打开，就可以感知灵气，通过自己的修炼，打开更多的灵窍。”
“而幼年的灵窍打开的保持，经过数据统计，和遗传有一定的关系。虽然难以定量的研究，但是基本上使徒的孩子比普通人的孩子保持灵窍打开的几率要高得多。”克莱瑞尔边说边在纸上写着。
“而外界的影响，一种是幼年时用一些仪式、灵药潜移默化地影响，对阻止灵窍闭合有重要但非决定性的作用。另一种则是在成年后以大量灵力暴力开窍，先不说对灵力在短时间内的量要求高，而且极其容易使窍损毁，使人重伤乃至身亡。”
白秣接过话题，“这时候不仅对灵力的量要求高，对控制灵力的精细度要求也高。”
“而要达到这一目的，最直接的做法就是找到一位经验丰富的圣使帮助。一位经验丰富的上位圣使，耗费十天的话很大概率能帮助人成为使徒。若是我们进一步研究，时间可以进一步地缩短。”克莱瑞尔说。
“可是若是最终的方案需要让圣使耗费数以天计的时间，成本就太高了。我们研究的意义也小了起来。”白秣否定道。
“既然神秘学行不通，我们可不可以从科学的角度思考？”白秣提出想法。
“你是说改编基因？”克莱瑞尔皱了皱眉，“这个想法太早了。我们连窍的打开和哪些基因有关都不知道，更别说改编基因以达成目的了。”
“不是生物方面的，而是物理方面的。”白秣解释道，“物质承载能量，能量承载概念。学界认为，这句话大部分情况下是对的——他们并不认可灵气具有物质性。”
“但我认为，灵气是具有物质性的，只不过是因为它在能量方面的特征过于明显，它本身存在的尺度也过小，使我们忽略了它的其他特性。就像眺望月亮一样，常人只会感觉到那是一个发光体，只有借助相应的仪器，才能发现月亮的本质。”
“如果你非要说灵气是一种物质的话，”克莱瑞尔伸出手，好似在感受天地间的灵气，“也不是不可以。以我们目前的研究，物质和能量在微观层面的界定很模糊。就像是光子，虽然说是物质，但它静止的质量却是零，在我们眼中则更多的以波的形式存在。但这样说有什么意义吗？”
“意义在于，我希望能把灵气放在物理学的框架中去试着研究，去与其他粒子比较。我们姑且认为灵气具有物质性、能量性和概念性。我们可以研究到底灵气哪方面的特性能使人打开窍。如果是能量性最好，能量是通用的，我们可以用其他能量去替代。如果是物质性或概念性就会麻烦一下，或许我们需要把其他形式的能量转换成灵气。”白秣解释。
“我觉得学界一直将灵气和其他粒子分开是错误的观念。我们知道灵气是可以转换成其他各种的粒子，那为什么不用其他粒子转变成灵气呢？灵气是难以让机械自发产生的，但是其他能量却可以让机械收集。”
“你说的有道理，但有一个关键的问题你没有解决。”克莱瑞尔指出，“灵气并不是总遵循能量守恒，但其他能量却遵循这一规则，这一点你没法解释。”
“当然，这个问题我提出了两个猜想。一个是关于概念的，另一个引入了被我称为是虚空的变量。但无可否认的是，灵气是特殊的。”克莱瑞尔继续说。
“我并没有否决灵气的特殊性。关于这个，我也有一种猜想。首先，灵气向其他能量的转化是简单而自然的，这一点没有学者可以反驳。那么，如果类比放射性物质的衰变，我们可以提出一个关于‘能级’的构想。灵气向其他能量的转化是一种自然的过程，但其他能量不会自发地转变成灵气。我们或许可以认为，灵气的能级高，而其他能量的能级低。”
“而能级的高低和它们所遵循的规则有关。我们肉眼可见的金石，能级低，物质性明显，所以遵循经典物理学。而光子、电子这种量子，能级更高，所以遵循另一套规则，即量子力学。对于灵气，我认为其中也有能级高低之分，低能级的灵气，还是遵守能量守恒的，高能级的灵气，就不会遵守能量守恒，而是另一套规律了。”
“毕竟，圣使修练完，其体内增加的灵气是要大于环境消耗的灵气的，而使徒修炼，其体内增加的灵气等于环境消耗的灵气，这可以为之佐证。而且，极强的灵气是可以干扰概念的，这是我们实验过的。”
“如果按照我的这套猜想，尽管灵气与其他能量不同，但它们都处于同一构架中。这样，通过其他能量向灵气的转化，使徒计划仍然能成功。”
克莱瑞尔沉吟片刻，笑道，“你说的有道理，总之，一步一步来吧，先从探究灵气的特殊性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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