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秦厉来访
一大早，秦厉站到了白秣的房门前。他身后跟着秦涟。
秦厉按下了门铃，他知道这个时候白秣已经醒了。
“请进。”白秣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秦厉看了秦涟一眼，秦涟点了点头，上前把门打开。
进门后，秦厉看见白秣安然坐在座位上沏茶，他身前的茶几上放了三个茶杯。
“秦族长来到，在下有失远迎，还请多多包涵。”白秣不疾不徐地说。
白秣看向秦厉。后者的形象很鲜明，国字脸、虎鼻、浓眉毛，双肩宽厚，四肢粗壮，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白先生似乎并不惊讶我的到来？”秦厉眼中精光一闪。
“呵，”白秣轻笑一声，“惊讶自然是有点的，但不算多。”
“所幸我正好泡了壶茶，不算特别怠慢了客人。”
“二位还请坐。”白秣指向了他对面两个并排的座椅。
秦厉却是没有动作，注视了白秣一会儿。然后脸上露出了笑意，“好，好！”
他看向并排的两个座椅，微微皱了皱眉，“秦涟。”
“明白。”秦涟走上前，拿走了其中一个座椅，然后将另一个座椅摆正。
秦厉入座，秦涟则站在他的身后。
秦厉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不错，白先生好雅兴。”
“人总是有点爱好的。品茶是我的不多的爱好之一，在好茶叶上花钱并不吝惜。”
“茶叫什么名字？”
“紫鸣茶，产自天乾帝国。”
“白先生，不知你对秦家怎么看？”秦厉没有继续讨论茶叶，他其实并不喜欢饮茶。
“秦家是康诺斯帝国的上三家之一，而且近年来发展的势头越来越猛，隐隐有成为帝国内部最强家族的趋向。而秦族长正是帝国仅有的三位圣使之一，更是击败过另外两位上位圣使。可以说，秦家的前景是很光明的。”白秣不介意捧一捧秦家。
“哈！”秦厉爽朗地笑了一声，“那不知面对前景光明的秦家，不知白先生可愿加入？”
“还请允许我三思。”白秣没有正面回答。
这差不多是拒绝的意思。
“秦家其实一直都想与白先生交好，所以也任由秦涟在你这里学习。而在你研究期间，秦涟也为你提供了相当多的帮助。”
“如果秦族长是为了使徒计划而来的，那就不必继续说下去了。使徒计划是我与研究所的众人一同完成的，研究成果也已录入档案，这是七大家族领导人都能看得见的。”
“如果我说……我不是为了使徒计划而来的呢？”秦厉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白秣。“还要我说得更明白些吗？你最近完成的研究，可不止使徒计划一项啊？”
“使徒和圣使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他们的差别更胜于下位圣使和上位圣使。当我站到你身前的那一刻，我就确定你已经是一名圣使了。”
“在一名上位圣使面前，一名新生的圣使，在没有特殊秘宝的掩饰下，是不可能遮掩自己的特殊的。”
白秣叹了一口气，“在你和秦涟一起到来时，我就隐隐料到秦涟将这一切告诉你了。”
“白先生当得上智慧过人这一词，若不是小女告知，我还真被隐瞒过去了。”秦厉轻轻鼓掌，“震惊八方的使徒计划，只是先生故意放出来的研究成果，而借此机会提高声望、谋夺国运才是先生的目标，不是吗？”
“先生早就对圣使计划有所预谋，所以才来到康诺斯帝国，就是盯上了康诺斯帝国比其他国家更雄厚的国运。通过各种手段汇聚国运，作为圣使计划的原材料，再等到一个良辰吉时，借助天地之力，获得国运的力量，使自己晋升成圣使。真是个绝妙的计划。”
可惜，你最大的失误就是低估了秦涟对秦家的忠诚。秦涟可是从六岁起，就接受对秦家的忠诚教育的特殊“武器”。
但你也没有别的方法，因为你最容易接触到的圣使就是秦涟。你只有不断研究权能才能完善使徒计划，因此你必须让秦涟参与研究。
“作为康诺斯帝国的领导者之一，面对窃取帝国国运的人，本该是痛下杀手的才对。”
“不过……”秦厉负手而立，“若是先生愿意加入秦家，承诺只将秦家人晋升成圣使，并且不外泄相关信息，那这些事情也可以既往不咎。我可以做主给予白先生秦家名誉长老的职位，在待遇上也肯定要比白先生在科学院要好。”
“而且，秦家也可以为先生继续提供国运和其他研究材料。先生在帝国的名望和地位差不多到顶了，想要获取更多的国运想必是难上加难。若是先生肯加入，我将属于秦家的那部分国运给先生还是没有问题的。”
“还希望白先生好好考虑一下。”秦厉一字一顿地说。
白秣神色不变，秦厉的承诺可以说是轻飘飘的，没什么落到实处，登神计划本来就是需要国运作为原材料，而名誉长老只是虚名不算重要。不过，他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秦家帮忙做的。他摩挲着茶杯想。
秦厉的目光逐渐变得火热起来。圣使计划的价值远超使徒计划的价值，足以打破现有帝国的格局。一名擅长战斗的次位圣使可以匹敌数千名使徒组成的军队。可以说每一名圣使都是超过核弹级别的威慑力量。
更重要的是，造一名使徒耗费的资源可以产生很多其他制品，而造一名圣使需要的资源主要是国运——这种虽然极难获取，但用途很少的东西。
这就意味着，一旦有了这项技术，秦家的势力就能迅速膨胀，力压陈家和司马家，成为康诺斯帝国当之无愧的第一家族。秦家将在他的手上更加伟大。
而之后，有了主导康诺斯帝国的能力，他也能逐步将帝国分散的力量拧在一起，扩张帝国本就十分庞大的版图。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他能够获取到这项技术。
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他心中也有所预案。如果白秣坚定地拒绝加入秦家，那他会直接和秦涟一起将白秣和白梦怡监禁在秦家，确保这项技术不会被其他家族获悉。
毕竟，秦涟掌握了登神计划的几乎全部内容，如果给她足够的时间去研究，她自己就能进行将使徒晋升成次位圣使的操作。
在这项技术上，秦家并不那么需要和白秣达成友善的合作关系。选择与白秣合作，一来是为了白秣在这项技术方面的经验，二来是为了长远的价值。
但如若白秣成为了隐患，秦厉也不会因为贪图更多的利益而冒着圣使计划泄露的风险。
“那么，你要如何保障我不泄露呢？据我所知，秦家并没有权能和契约相关的圣使。”白秣抛出了个尖锐的问题。
“秦家当代确实没有，但秦家曾经出过。”秦厉露出微笑，取出他早就准备好的契约书，“这是秦家一位祖先一百五十年前留下的，足以制约住次位圣使。”
秦厉知道光凭契约不一定能限制住一名次位圣使，而一份经过一百五十年磨损的契约效力也会降低一些。他估计，如果白秣做好准备的话，差不多付出重伤的代价，就可以违背这份契约。
但违背契约的另一个风险在于，如果一方违背契约且双方相距在一定范围内，它会向另一方发出持续一段时间的定位。
因为他自己有坐镇秦家的职责，所以他特意让秦涟成为契约的甲方，这样如果白秣违背契约，秦涟就可以去追杀白秣。
“如果我拒绝呢？”白秣说。
“那最后的结果，我们双方可能都不太愿意看到了。”秦厉沉声说。
白秣于是接过契约书，“我还有两个条件。如果都答应的话，我就没什么问题了。”
“一个条件是，我希望可以翻阅秦家的所有典籍。”白秣边说边查看契约书。
“秦家留在藏书阁里的书可以任由先生借阅。”秦厉犹豫了一下，回复道。一些机密的情报和秘法还是不能透露的。
“另一个条件和晋升圣使的成功率也有关。秦族长也知道我对于晋升圣使依靠了三年一次的灵气潮汐，若没有这次的灵气潮汐，自然也可以进行晋升圣使的操作，但成功率会降低不少。”
“为了提高之后晋升圣使的成功率，还请秦族长借我一件带有神圣属性的秘宝，越强越好。”
“一件带有神圣属性的秘宝自然没有问题。但具体是哪件，还等我好好考虑一下。”秦厉说。
“那我也可以同意秦族长的条件。”白秣点点头，签下了契约。
“噢，还有件事，犬子其实对科学也颇为好奇，可否允许他在先生研究时旁观学习？”秦厉尝试提出更多要求。
“旁观者有时会对研究产生干扰，降低研究的效率。我想我没有理由答应这件事。”
“两本不被放在藏经阁里的珍贵秘法。”
“只此一人。”
秦厉按下了门铃，他知道这个时候白秣已经醒了。
“请进。”白秣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秦厉看了秦涟一眼，秦涟点了点头，上前把门打开。
进门后，秦厉看见白秣安然坐在座位上沏茶，他身前的茶几上放了三个茶杯。
“秦族长来到，在下有失远迎，还请多多包涵。”白秣不疾不徐地说。
白秣看向秦厉。后者的形象很鲜明，国字脸、虎鼻、浓眉毛，双肩宽厚，四肢粗壮，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白先生似乎并不惊讶我的到来？”秦厉眼中精光一闪。
“呵，”白秣轻笑一声，“惊讶自然是有点的，但不算多。”
“所幸我正好泡了壶茶，不算特别怠慢了客人。”
“二位还请坐。”白秣指向了他对面两个并排的座椅。
秦厉却是没有动作，注视了白秣一会儿。然后脸上露出了笑意，“好，好！”
他看向并排的两个座椅，微微皱了皱眉，“秦涟。”
“明白。”秦涟走上前，拿走了其中一个座椅，然后将另一个座椅摆正。
秦厉入座，秦涟则站在他的身后。
秦厉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不错，白先生好雅兴。”
“人总是有点爱好的。品茶是我的不多的爱好之一，在好茶叶上花钱并不吝惜。”
“茶叫什么名字？”
“紫鸣茶，产自天乾帝国。”
“白先生，不知你对秦家怎么看？”秦厉没有继续讨论茶叶，他其实并不喜欢饮茶。
“秦家是康诺斯帝国的上三家之一，而且近年来发展的势头越来越猛，隐隐有成为帝国内部最强家族的趋向。而秦族长正是帝国仅有的三位圣使之一，更是击败过另外两位上位圣使。可以说，秦家的前景是很光明的。”白秣不介意捧一捧秦家。
“哈！”秦厉爽朗地笑了一声，“那不知面对前景光明的秦家，不知白先生可愿加入？”
“还请允许我三思。”白秣没有正面回答。
这差不多是拒绝的意思。
“秦家其实一直都想与白先生交好，所以也任由秦涟在你这里学习。而在你研究期间，秦涟也为你提供了相当多的帮助。”
“如果秦族长是为了使徒计划而来的，那就不必继续说下去了。使徒计划是我与研究所的众人一同完成的，研究成果也已录入档案，这是七大家族领导人都能看得见的。”
“如果我说……我不是为了使徒计划而来的呢？”秦厉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白秣。“还要我说得更明白些吗？你最近完成的研究，可不止使徒计划一项啊？”
“使徒和圣使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他们的差别更胜于下位圣使和上位圣使。当我站到你身前的那一刻，我就确定你已经是一名圣使了。”
“在一名上位圣使面前，一名新生的圣使，在没有特殊秘宝的掩饰下，是不可能遮掩自己的特殊的。”
白秣叹了一口气，“在你和秦涟一起到来时，我就隐隐料到秦涟将这一切告诉你了。”
“白先生当得上智慧过人这一词，若不是小女告知，我还真被隐瞒过去了。”秦厉轻轻鼓掌，“震惊八方的使徒计划，只是先生故意放出来的研究成果，而借此机会提高声望、谋夺国运才是先生的目标，不是吗？”
“先生早就对圣使计划有所预谋，所以才来到康诺斯帝国，就是盯上了康诺斯帝国比其他国家更雄厚的国运。通过各种手段汇聚国运，作为圣使计划的原材料，再等到一个良辰吉时，借助天地之力，获得国运的力量，使自己晋升成圣使。真是个绝妙的计划。”
可惜，你最大的失误就是低估了秦涟对秦家的忠诚。秦涟可是从六岁起，就接受对秦家的忠诚教育的特殊“武器”。
但你也没有别的方法，因为你最容易接触到的圣使就是秦涟。你只有不断研究权能才能完善使徒计划，因此你必须让秦涟参与研究。
“作为康诺斯帝国的领导者之一，面对窃取帝国国运的人，本该是痛下杀手的才对。”
“不过……”秦厉负手而立，“若是先生愿意加入秦家，承诺只将秦家人晋升成圣使，并且不外泄相关信息，那这些事情也可以既往不咎。我可以做主给予白先生秦家名誉长老的职位，在待遇上也肯定要比白先生在科学院要好。”
“而且，秦家也可以为先生继续提供国运和其他研究材料。先生在帝国的名望和地位差不多到顶了，想要获取更多的国运想必是难上加难。若是先生肯加入，我将属于秦家的那部分国运给先生还是没有问题的。”
“还希望白先生好好考虑一下。”秦厉一字一顿地说。
白秣神色不变，秦厉的承诺可以说是轻飘飘的，没什么落到实处，登神计划本来就是需要国运作为原材料，而名誉长老只是虚名不算重要。不过，他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秦家帮忙做的。他摩挲着茶杯想。
秦厉的目光逐渐变得火热起来。圣使计划的价值远超使徒计划的价值，足以打破现有帝国的格局。一名擅长战斗的次位圣使可以匹敌数千名使徒组成的军队。可以说每一名圣使都是超过核弹级别的威慑力量。
更重要的是，造一名使徒耗费的资源可以产生很多其他制品，而造一名圣使需要的资源主要是国运——这种虽然极难获取，但用途很少的东西。
这就意味着，一旦有了这项技术，秦家的势力就能迅速膨胀，力压陈家和司马家，成为康诺斯帝国当之无愧的第一家族。秦家将在他的手上更加伟大。
而之后，有了主导康诺斯帝国的能力，他也能逐步将帝国分散的力量拧在一起，扩张帝国本就十分庞大的版图。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他能够获取到这项技术。
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他心中也有所预案。如果白秣坚定地拒绝加入秦家，那他会直接和秦涟一起将白秣和白梦怡监禁在秦家，确保这项技术不会被其他家族获悉。
毕竟，秦涟掌握了登神计划的几乎全部内容，如果给她足够的时间去研究，她自己就能进行将使徒晋升成次位圣使的操作。
在这项技术上，秦家并不那么需要和白秣达成友善的合作关系。选择与白秣合作，一来是为了白秣在这项技术方面的经验，二来是为了长远的价值。
但如若白秣成为了隐患，秦厉也不会因为贪图更多的利益而冒着圣使计划泄露的风险。
“那么，你要如何保障我不泄露呢？据我所知，秦家并没有权能和契约相关的圣使。”白秣抛出了个尖锐的问题。
“秦家当代确实没有，但秦家曾经出过。”秦厉露出微笑，取出他早就准备好的契约书，“这是秦家一位祖先一百五十年前留下的，足以制约住次位圣使。”
秦厉知道光凭契约不一定能限制住一名次位圣使，而一份经过一百五十年磨损的契约效力也会降低一些。他估计，如果白秣做好准备的话，差不多付出重伤的代价，就可以违背这份契约。
但违背契约的另一个风险在于，如果一方违背契约且双方相距在一定范围内，它会向另一方发出持续一段时间的定位。
因为他自己有坐镇秦家的职责，所以他特意让秦涟成为契约的甲方，这样如果白秣违背契约，秦涟就可以去追杀白秣。
“如果我拒绝呢？”白秣说。
“那最后的结果，我们双方可能都不太愿意看到了。”秦厉沉声说。
白秣于是接过契约书，“我还有两个条件。如果都答应的话，我就没什么问题了。”
“一个条件是，我希望可以翻阅秦家的所有典籍。”白秣边说边查看契约书。
“秦家留在藏书阁里的书可以任由先生借阅。”秦厉犹豫了一下，回复道。一些机密的情报和秘法还是不能透露的。
“另一个条件和晋升圣使的成功率也有关。秦族长也知道我对于晋升圣使依靠了三年一次的灵气潮汐，若没有这次的灵气潮汐，自然也可以进行晋升圣使的操作，但成功率会降低不少。”
“为了提高之后晋升圣使的成功率，还请秦族长借我一件带有神圣属性的秘宝，越强越好。”
“一件带有神圣属性的秘宝自然没有问题。但具体是哪件，还等我好好考虑一下。”秦厉说。
“那我也可以同意秦族长的条件。”白秣点点头，签下了契约。
“噢，还有件事，犬子其实对科学也颇为好奇，可否允许他在先生研究时旁观学习？”秦厉尝试提出更多要求。
“旁观者有时会对研究产生干扰，降低研究的效率。我想我没有理由答应这件事。”
“两本不被放在藏经阁里的珍贵秘法。”
“只此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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