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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那年春

    听见门铃声响起,白秣过去把门打开。

    “老师好!”面前的青年说打招呼道。

    “你……是秦鸣?”白秣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是的,我爸应该和你说过了。”秦鸣点了点头。

    话是这么说,但你不自我介绍一下突然开口一句“老师好”,着实令人有些迷糊。

    “我是来向你学习的。”秦鸣说。

    “抱歉,我们还在吃饭。”白秣歉意地说,“不如您先进来等等?”

    因为白秣圣使计划对秦家的独特贡献,所以他并没有强制的上班时间。他的研究时间相当自由。实际上,除了秦厉来找白秣让他帮人晋升圣使的时候,白秣的其余时间都可以是休息时间。

    他并没有想到秦鸣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来访。

    “哦,对了,这箱人参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收好。”秦鸣将手中拎着箱子递给白秣。这是他的管家特意吩咐的。

    “多谢,客气了。”白秣将箱子放好。

    秦鸣走进屋,令他惊讶的是,秦涟竟然也坐在餐桌旁。

    于是,他直截了当地开口问,“秦涟,你怎么在这里?你和白秣住在一起?”

    秦涟淡淡地看了秦鸣一眼,“我和老师并不住在一起。我在这里的原因和你是一样的,都是之后要向老师学习,才过来的。”

    秦鸣想了想,她说的没啥问题。

    “少族长,你用过早餐了吗?”白秣问。

    “啊,用过了。”秦鸣回答。

    白秣搬了张椅子过来,“还麻烦你在这里等片刻,我们一会儿就好。”

    “好的,没问题。”秦鸣坐上椅子,看着面前的三人进餐。

    慢慢地,秦鸣也感到有些尴尬。实在是前面三人边进餐边聊天的气氛过于融洽,以至于他有了一种自己是局外人的错觉,使他总有点想说什么的冲动。

    “白……老师,能说一下你和秦涟是怎么认识的吗?”秦鸣打断了秦涟正在说的话,问道。

    闻言,白梦怡也看向白秣,眸子中透露出好奇的神色,她对这段故事也不太了解。

    白秣注意到了白梦怡好奇的目光。

    行吧,他想,就好好讲讲这个故事吧。

    “我和秦涟在相识五年前,那个时候的秦涟,大概成功觉醒为一名圣使没多久。那天的我,正在康诺斯帝国高等学府开一场科普讲座。”

    听着白秣的娓娓道来,秦涟不禁陷入了回忆。

    ……

    帝都的纬度较低,春天的音讯很早就来了。

    温暖的春风吹拂在脸上,总能短暂地驱散人心中的愁绪,带给人美好的遐想。

    就像悠悠奏起的琴声,回荡在人心里。

    在这个万物萌发的季节,秦涟终于达到了家族对她的要求——彻底觉醒为一名圣使。这样,家族才认可了她的自保能力。

    她踏出了秦府的大门。

    这是她十年以来第一次走出秦府。

    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尽是自由的芬芳——尽管这份自由是短暂而有限的。

    她的心脏快速跳动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逐渐扩散到了她的整个胸膛。

    好像是春风吹到了她的心里,吹化了她内心的冰霜,吹走了她内心的寂静。

    被掩埋在内心的一个个想法逐渐复苏,她……想去更多地方看一看,她想见一见她的同龄人,感受他们的生活,交上一两个朋友。

    那就去康诺斯帝国高等学府看看吧。

    到了康诺斯帝国高等学府,她在一名教师的带领下,略微游览了一下学府,了解了一下学生的日常。

    越是了解该学府学生的生活,她就越是欣羡他们。

    他们有着各式各样的课程,有着多姿多彩的活动,有着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他们的学习生涯中不只有反复枯燥的训练,他们的活动场所不只有训练场所的范围,他们的人生规划中不只有对长辈想法的妥协。

    虽然,当初的一些想法,在五年后的秦涟看来是颇为不成熟的。现在的她明白,对于所有能力配不上雄心的人来说,他都必须要把自己投入到刻苦的训练(或其他的磨练)当中。

    并且,没有哪一个生活状态全是优点,尽管如果有得选的话,处于某些生活状态的人会义无反顾地投向另一种生活状态。但生活就是这样,人们往往都没得选。

    “秦小姐,白秣教授的讲座——世界之大,马上要开始了,你想去旁听吗?”带路的教师问。

    世界?

    一听到这个词,她就有些心旌摇曳。“那就去听听吧。”

    等他们从会场的后面进入时,白秣已经开讲了。

    “我们所认识的世界,大概由我们这片大陆的西洲、中洲、东洲和南洲,还有海对面的北新洲和南新洲组成。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就是他们认识世界的全部,毕竟,单就中洲南北就有四千多千米,这是我们一生也无法走完的距离。”

    “但是,我们必须也要认识到海洋的存在,海洋实际上占据了我们所生活的世界的表层的大部分地方,它也阻止了我们与北新洲和南新洲很长一段时间的沟通……”

    “我们也要认识到,我们所生活的世界是球形的,我们还有广阔的天空。但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天空是有高度的。有着利于探索天空的权能的圣使中,有不少都试图测量清楚天空的高度,但很难测量准确。因为越向上飞,飞行的阻力越大,大部分圣使都不清楚自己达到的地方是自己能力有限,还是真的是天空的极限高度。”

    “所以在对于天空高度的认知上,我们不仅获取的数据不足,可信度也难以保证。这也造就了研究这一方面的学者分为了天空增长学说、天空平稳学说和天空衰退学说三种流派,且谁也无法说服谁。顺便说一句,我赞同天空增长学说的。”

    “至于天空的外面是什么这个问题,我们目前也很难证实。我个人对此的推测呢,觉得天空外面是一种名为虚空的东西……”

    “说完了天空的极限的相关问题,那么自然要提到大地的极限。其实对于大地的极限,不仅是依靠神秘学可以去测量,也可以用科学办法测量。大家应该听过可以地震波测大地厚度,因为地震波到了一定深度的时候会消失,但这个深度在不同地区不一样,而在海洋的深度和在陆地的深度更是大相径庭。平均下来的话,大约是十千米。”

    “有学者认为,这是因为地震波遇到了一块真空区域,所以才会消失。这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只是一部分的真相。”

    “历史上出过一名掌握‘大地’权能的上位圣使,他的名字叫埃克里斯,根据他写的自传,在大地的界线处,不存在任何物质。那里有着大量的能量波动。他越靠近那里,感觉自己对‘大地’的掌握越弱。所以他没有冒险深入。”

    “大地之下有什么呢?我们可以做一些想象和推测……”

    对于才从秦府这片相对狭小的空间脱困的秦涟而言,世界这种广大的话题是如此的有诱惑力,就像是终于考完了高考、结束了长期刷题和熬夜的高考生面对一个下满了各种游戏的电脑一样。

    “请问,贵校的白秣教授什么时候有空?我希望能向他请教一些问题。”她紧张而又期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