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曼法王国
“许久不见，徳莉丝。”白秣笑着打了声招呼。
“这两本书还给你，我看完了。”白秣将手中的《火的隐喻》和《焱火连城》递给徳莉丝。
“啊？这么快，”徳莉丝有些惊讶。
旋即，她有些惭愧地说，“抱歉，《天权火仪》我还没有研读完，可能要过几天才能还给你。”
“没事。”白秣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不用着急，《天权火仪》一个月内还我就行。”
“我听说别人说，你从科学院转到了秦家，专门为秦家工作了？”徳莉丝想了一下，决定打探点情报。
毕竟上次被克莱瑞尔指责是薪水小偷，她还是有些底气不足的，因为之前和白秣的见面她都没有刻意地去打听情报。
“嗯。”白秣点了点头，“主要是薪水高了点，工作时间也更自由了点。”
“就因为这个？”徳莉丝没想到是因为这个朴素的理由。
“这理由还不够吗？”白秣哑然失笑，“如果抛出这样的条件，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会因此换工作。”
“我主要是感觉……”徳莉丝斟酌着话语，“像你这么顶尖的学者首要关心的不会是这个。”
“仔细说来，其实也有一个特殊的理由。”白秣悠悠地说。
“哦？”徳莉丝竖起耳朵。
“只是和秦家签订了保密协议，不能泄露给其他人。”白秣加上一句。
这里的保密协议单纯指的是用法律来约束的契约。用神秘学来约束的契约只有部分圣使能制造，极其少见。
徳莉丝没有继续追问，她知道自己和白秣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我个人觉得，科学家没必要参与进一些政治问题。在科学院的话，大概会更安稳一些。”
“在历史上，平均一两百年帝国内部就会发生一次一定规模的动乱。”徳莉丝提醒道。
“要是帝国内部发生大的动乱的话，我在哪也躲不过去啊。有些问题，也不是自己想避开就能避开的。”白秣笑着反驳道。
“也是……”徳莉丝想了想，“好歹秦家有一名上位圣使坐镇，是最不容易出问题的上三家之一。而以秦厉的寿命来看，秦家的地位可以再稳定个一两百年，所以也没有什么问题。”
“帝国内部固然存在很多问题，不过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会这些年就突然出问题。”白秣说。
“哎——”徳莉丝叹了口气，“你觉得帝国内部的一些矛盾，是暴露出来好，还是掩盖着好？”
帝国的一些状况，她都看在眼里。虽然她在帝国不到一年，但很多问题是瞒不住的。
“再暴露又能如何？现在已经够明显了。这与整个帝国的体制特点也有关。重点不是暴露不暴露，而是有没有那个能力去解决。”
白秣换了个话题。“与其谈论这些，还不如说说国际形式的变化。我觉得现在，国际形式的变化比国内形式的变化的可能性更大。”
“国际形式？你觉得转变的关键点在哪里？”徳莉丝饶有兴趣地问。
这种政治话题，往往是能让人提起兴趣的。
“曼法王国。”白秣直截了当地说，“一个四十万平方公里的中等国家，却幸运的拥有了一名上位圣使，这意味着什么？”
徳莉丝虽然是一名研究元素的学者，但她并非没有政治思维。“这意味着曼法王国的综合国力翻了几番，但其拥有的利益却没变。”
“没错，曼法王国渴望获得能够匹配它的军事实力的领土和资源。但显然，它周围的国家并不会将自身的土地拱手相让。”白秣说。
曼法王国的地理位置并不妙，处于三个大国的交界处。它的北面是康诺斯帝国，西南面是东莱克帝国，东南面是天乾帝国。
但不得不说，在这个国民数量很大程度能代表一国军事实力的世界，如果它不处于大国的交界处，它早就被吞并了。
这就意味着，尽管曼法王国的军事实力膨胀了，但它的军事实力仍旧比不过周围的任何一个大国。
“我猜顿提斯（曼法王国元首）会发起战争。”
战争从未远离过这个世界。这不仅是因为各国发展国策不同导致的相对国力的变化，更是因为圣使的随机降临使得国家的国力变化具有一定的偶然性。
“在历史上，出身于中小国家的上位圣使采取各种方法扩张本国领土的举动是屡见不鲜的。而像西洲的安萨克那样用相对和平的手段建立起斯纳德联盟的，终究是少数。战争，是最简单直接的方式。”白秣摇晃着杯子，看着茶水荡漾。
“大部分战争，并不简单。”徳莉丝说，“特别是对于曼法王国而言。它没有那个实力，发动战争只会是自寻死路。”
“独自发动战争自然不可取。但如果……它和北辰共和国结盟呢？北辰共和国因为十几年前的灵明事变，可是与天乾帝国结下了梁子。若是曼法王国愿意和它一起对付天乾帝国，北辰共和国的高层应该会很乐意吧？”白秣看着徳莉丝。
灵明事变是北辰共和国的鹰派对天乾帝国的一次干涉内政的动作，给天乾帝国造成了很大的损失——虽然北城共和国没有承认这次事变中自己的“贡献”。
“为什么不是曼法王国和天乾帝国结盟，一同对付北辰共和国？”徳莉丝反问。
“曼法王国并不与北辰共和国接壤，远交近攻是基本的战争策略。”
徳莉丝想了一下，虽然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透露一些情报，但这些情报并不难打听到，也就无所谓了。
“北辰共和国内鹰派与鸽派的势力对半开，灵明事变是鹰派私自策划的一次动作。一般情况下，北辰共和国内鹰派对鸽派没有压倒性的优势。因此，北辰共和国议会不会通过发动战争的提案。”徳莉丝答道。
“对于灵明事变，北辰共和国内部就对此多有争议，鸽派一向是主张向天乾帝国缓和关系的。如果不发生大的变故，北辰共和国是不会向天乾帝国发动战争的。”
“我思考了一下，感觉曼法王国对它周围三个大国中的任何一个发起战争，都只会是自讨苦吃。”徳莉丝摇了摇头。
“天乾帝国刚才说过了，本身实力就强，旁边的大国也不想和它敌对。”
“东莱克帝国虽然在大国中实力相对不强，但它最近和西莱克帝国再次联盟，也难以啃下。”
“而康诺斯帝国体量最大，实力最强。如果没有三个及以上的大国结盟对抗，恐怕都难以撼动康诺斯帝国。但三个大国结盟共同对付一个国家，又谈何容易。”
“这样来看，国际形势会变化，但变化得有限。”徳莉丝总结道。
“希望吧。”白秣不知可否。
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我之后还有事，先走了。”
“等下……”徳莉丝犹豫了一下，道，“最近小心一点，少往偏僻的地方跑。我看有些报道说，阿劳斯可能在附近出没。”
这是她自己得到的情报，她不希望白秣因为碰上阿劳斯而身亡。
“这两本书还给你，我看完了。”白秣将手中的《火的隐喻》和《焱火连城》递给徳莉丝。
“啊？这么快，”徳莉丝有些惊讶。
旋即，她有些惭愧地说，“抱歉，《天权火仪》我还没有研读完，可能要过几天才能还给你。”
“没事。”白秣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不用着急，《天权火仪》一个月内还我就行。”
“我听说别人说，你从科学院转到了秦家，专门为秦家工作了？”徳莉丝想了一下，决定打探点情报。
毕竟上次被克莱瑞尔指责是薪水小偷，她还是有些底气不足的，因为之前和白秣的见面她都没有刻意地去打听情报。
“嗯。”白秣点了点头，“主要是薪水高了点，工作时间也更自由了点。”
“就因为这个？”徳莉丝没想到是因为这个朴素的理由。
“这理由还不够吗？”白秣哑然失笑，“如果抛出这样的条件，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会因此换工作。”
“我主要是感觉……”徳莉丝斟酌着话语，“像你这么顶尖的学者首要关心的不会是这个。”
“仔细说来，其实也有一个特殊的理由。”白秣悠悠地说。
“哦？”徳莉丝竖起耳朵。
“只是和秦家签订了保密协议，不能泄露给其他人。”白秣加上一句。
这里的保密协议单纯指的是用法律来约束的契约。用神秘学来约束的契约只有部分圣使能制造，极其少见。
徳莉丝没有继续追问，她知道自己和白秣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我个人觉得，科学家没必要参与进一些政治问题。在科学院的话，大概会更安稳一些。”
“在历史上，平均一两百年帝国内部就会发生一次一定规模的动乱。”徳莉丝提醒道。
“要是帝国内部发生大的动乱的话，我在哪也躲不过去啊。有些问题，也不是自己想避开就能避开的。”白秣笑着反驳道。
“也是……”徳莉丝想了想，“好歹秦家有一名上位圣使坐镇，是最不容易出问题的上三家之一。而以秦厉的寿命来看，秦家的地位可以再稳定个一两百年，所以也没有什么问题。”
“帝国内部固然存在很多问题，不过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会这些年就突然出问题。”白秣说。
“哎——”徳莉丝叹了口气，“你觉得帝国内部的一些矛盾，是暴露出来好，还是掩盖着好？”
帝国的一些状况，她都看在眼里。虽然她在帝国不到一年，但很多问题是瞒不住的。
“再暴露又能如何？现在已经够明显了。这与整个帝国的体制特点也有关。重点不是暴露不暴露，而是有没有那个能力去解决。”
白秣换了个话题。“与其谈论这些，还不如说说国际形式的变化。我觉得现在，国际形式的变化比国内形式的变化的可能性更大。”
“国际形式？你觉得转变的关键点在哪里？”徳莉丝饶有兴趣地问。
这种政治话题，往往是能让人提起兴趣的。
“曼法王国。”白秣直截了当地说，“一个四十万平方公里的中等国家，却幸运的拥有了一名上位圣使，这意味着什么？”
徳莉丝虽然是一名研究元素的学者，但她并非没有政治思维。“这意味着曼法王国的综合国力翻了几番，但其拥有的利益却没变。”
“没错，曼法王国渴望获得能够匹配它的军事实力的领土和资源。但显然，它周围的国家并不会将自身的土地拱手相让。”白秣说。
曼法王国的地理位置并不妙，处于三个大国的交界处。它的北面是康诺斯帝国，西南面是东莱克帝国，东南面是天乾帝国。
但不得不说，在这个国民数量很大程度能代表一国军事实力的世界，如果它不处于大国的交界处，它早就被吞并了。
这就意味着，尽管曼法王国的军事实力膨胀了，但它的军事实力仍旧比不过周围的任何一个大国。
“我猜顿提斯（曼法王国元首）会发起战争。”
战争从未远离过这个世界。这不仅是因为各国发展国策不同导致的相对国力的变化，更是因为圣使的随机降临使得国家的国力变化具有一定的偶然性。
“在历史上，出身于中小国家的上位圣使采取各种方法扩张本国领土的举动是屡见不鲜的。而像西洲的安萨克那样用相对和平的手段建立起斯纳德联盟的，终究是少数。战争，是最简单直接的方式。”白秣摇晃着杯子，看着茶水荡漾。
“大部分战争，并不简单。”徳莉丝说，“特别是对于曼法王国而言。它没有那个实力，发动战争只会是自寻死路。”
“独自发动战争自然不可取。但如果……它和北辰共和国结盟呢？北辰共和国因为十几年前的灵明事变，可是与天乾帝国结下了梁子。若是曼法王国愿意和它一起对付天乾帝国，北辰共和国的高层应该会很乐意吧？”白秣看着徳莉丝。
灵明事变是北辰共和国的鹰派对天乾帝国的一次干涉内政的动作，给天乾帝国造成了很大的损失——虽然北城共和国没有承认这次事变中自己的“贡献”。
“为什么不是曼法王国和天乾帝国结盟，一同对付北辰共和国？”徳莉丝反问。
“曼法王国并不与北辰共和国接壤，远交近攻是基本的战争策略。”
徳莉丝想了一下，虽然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透露一些情报，但这些情报并不难打听到，也就无所谓了。
“北辰共和国内鹰派与鸽派的势力对半开，灵明事变是鹰派私自策划的一次动作。一般情况下，北辰共和国内鹰派对鸽派没有压倒性的优势。因此，北辰共和国议会不会通过发动战争的提案。”徳莉丝答道。
“对于灵明事变，北辰共和国内部就对此多有争议，鸽派一向是主张向天乾帝国缓和关系的。如果不发生大的变故，北辰共和国是不会向天乾帝国发动战争的。”
“我思考了一下，感觉曼法王国对它周围三个大国中的任何一个发起战争，都只会是自讨苦吃。”徳莉丝摇了摇头。
“天乾帝国刚才说过了，本身实力就强，旁边的大国也不想和它敌对。”
“东莱克帝国虽然在大国中实力相对不强，但它最近和西莱克帝国再次联盟，也难以啃下。”
“而康诺斯帝国体量最大，实力最强。如果没有三个及以上的大国结盟对抗，恐怕都难以撼动康诺斯帝国。但三个大国结盟共同对付一个国家，又谈何容易。”
“这样来看，国际形势会变化，但变化得有限。”徳莉丝总结道。
“希望吧。”白秣不知可否。
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我之后还有事，先走了。”
“等下……”徳莉丝犹豫了一下，道，“最近小心一点，少往偏僻的地方跑。我看有些报道说，阿劳斯可能在附近出没。”
这是她自己得到的情报，她不希望白秣因为碰上阿劳斯而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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