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生死
别墅一楼大厅。
徐浩将手指竖在嘴前，做出一个虚声的手势。
他紧握匕首，收敛全身气息，就连心跳也缓慢了几分。
徐浩知道高等级的‘进化者’全神贯注的话，能够十分清晰地感应到四周的动静。
此刻，他的耳边就不断响起大厅内女人剧烈的心跳，咚咚咚，像一声声战鼓响起。
徐浩感受着后背传来的触感，那是狙击枪的触感。
他是一位狙击手，虽然放弃了安全的远距离狙杀，但不意味着他会放弃近距离狙杀！
眼下这栋别墅只有四个男人，真正对他有致命威胁的人只有两个，他必须一击致命！
先前他在瞄准镜内看见绿毛出现在二楼的一个房间，恐怕那个房间里就有白天赐，那么也一定有他的保镖，那个光头壮汉，或许猎虎帮的老大也在其中。
自己狙杀大厅和巡逻的人，那一声声枪响也一定让他们心生警惕，不敢轻易露头。
那他们现在是用什么姿势，来躲避自己的狙杀呢？
徐浩默默思索，这将是他击杀白天赐的关键。
从他踏进别墅大厅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徐浩的计划之中，唯一的变量就是那个绿毛青年。
到现在他也不清楚，那个绿毛是如何知道自己不杀女人？
既然绿毛能够知道这件事，那他是否能料到一个狙击手会放弃远距离狙击，来到近处暗杀？
来之前徐浩心中不敢肯定，但踏进别墅大厅的那一刻，他没有遭遇埋伏，这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徐浩轻手轻脚缓慢移动，一步一步，朝着二楼那间房间的楼底挪去。
他闭上双眼，感受着上面传下来的动静，慢慢地他听到了六个人的呼吸声，接着是交杂在一起的各种心跳声。
徐浩努力辨别，过了很久，他终于理清了各种声音。
两道气息紊乱，心跳剧烈，应该是那两个女人。
一道气息短促，若隐若现，间杂某种呻吟痛呼，应该是那个大腿受了枪伤的绿毛。
一道气息比前面几道微弱，心跳却起伏不定，这应该就是白天赐了。
最后两道气息极其薄弱，要不是他全神贯注仔细探听，恐怕就会忽略过去，这应该就是那个光头壮汉和猎虎帮老大。
徐浩心中大定，仇人近在咫尺，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将背后的狙击枪解下，抵在右肩，一只手扶着，一只手放在了扳机上面。
这样的狙击姿势，开枪所带来的后坐力将由他完完整整地承受下来。
徐浩做好了准备，逐渐在脑中勾画头顶房间的场面，一个个趴着的人影浮现其中。
没有犹豫，他重重扣下扳机。
轰！
如巨龙咆哮，如平地惊雷，如天崩地裂。
一声巨响，响彻天际。
徐浩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他透过头顶的孔洞，看见一片血红，鲜血正缓缓从上面滴落。
在他的感应之中，属于白天赐的气息彻底消失。
徐浩全身一松，仿佛骨头脱离了肉体，他隐约看见姐姐的笑脸在远处浮现。
他摸着左心口，缓缓说道：“姐姐，我终于替你报仇了。”
……
二楼。
突如其来的巨响，让几人一惊。
随即，他们看到趴在地上的白公子身上出现了一道笔直的气流，带着无数碎肉盘旋飞升的气流。
一颗红色的坚硬物体撞在了天花板上，带来一声闷响。
无数血肉碎渣掉落，如雨落纷纷。
两个女人惊声尖叫，一截肠子落在了她们的脚边。
光头壮汉呆住了，温热湿软的肾脏碎片挂在他的脸上。
鹰哥一脸阴沉，他知道白公子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死在他的身边，死在他的保护之下。
他知道以白公子父亲对他儿子的重视，等待自己的将是无休无止的报复。
鹰哥焦躁无比，没想到还真让他猜对了，那个狙击手的目标是白公子。
他无可奈何，人死不能复生，他必须早作打算。
或许替白公子复仇，将那个狙击手的人头交给白公子的父亲，能够平息他的怒火。
但这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中一秒，便被他死死掐灭。
鹰哥还记得白公子的父亲，那个冷酷的男人，将白公子交给自己时冰冷的话语，那个人说，要是白公子丢了一根毫毛，就要拿他是问。
“拿我是问？呵呵。”
鹰哥忽然笑了起来，他是个小人物，纵使有些计谋，有些力量，但在白氏集团面前，他也弱的像一只蝼蚁。
鹰哥面露狠色，一拳砸向房间里的绿毛。
就是这个搅屎棍，让局面如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对绿毛的恨意，此刻远远超过了杀死白公子的狙击手。
一拳袭来，绿毛还在心中庆幸，他庆幸子弹没有射自己，庆幸局面愈发混乱，庆幸自己可以浑水摸鱼，庆幸自己即将摆脱险境。
直到身体传来巨大的疼痛，他才发觉老大居然对他出手了。
他的半边身子露出一个破洞，像地上的白公子一样，肠子肝脏哗哗流下。
死亡是如此真实而又迅速，让绿毛一阵恍惚。
他的头重重砸向地面，两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他看见光头壮汉蹬破了地板，破裂的地板中射进一道光芒，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是那样的醒目。
他看见了一个灰衣青年站在楼下，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阳光。
多么耀眼啊，绿毛在心中想到。
他咳出一大口鲜血，眼前如走马灯一般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突然爆发的丧尸病毒，第一次面对丧尸的恐惧，混乱肮脏的世界，无法无天的狂徒，为了活命，他伪装自己混迹其中，一次次内心的煎熬，一次次躲在被窝默默哭泣，到后来，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伪装，还是在做一个真实的自己。
“这一个月我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
“爸爸，妈妈，对不起，我...我不想死。”
“好痛，好痛，原来死亡这么痛苦...”
绿毛气若游丝，眼前愈发黑暗：“我，我记起来了，我不叫绿毛，我有名字，我叫...”
直到最后，绿毛也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他死了，就像无数死在他手中的人一样，彻底死了。
鹰哥打死绿毛，便一脚踹破窗户玻璃，向地面跳下。
他要跑路了，他不想参与这件事，他不在乎谁胜谁负，他只想远离白氏集团，他只想活命。
……
徐浩还未将狙击枪放下，就感觉到头顶的天花板碎裂开来，一个光头壮汉从里面落下。
徐浩没有犹豫，立刻扣动扳机，一颗子弹咆哮离膛，转瞬击中目标。
光头壮汉一个踉跄，鲜血缓缓滴落。
徐浩心一沉，他刚才瞄准的可是光头壮汉的胸膛，但现在那人的胸部安然无恙，只有左臂鲜血密布，露出一截白骨。
光头壮汉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脚一蹬，地面石板顿时破裂，飞速向徐浩袭来。
“好快。”
徐浩来不及震惊，急忙拿起狙击枪格挡。
巨大的冲击让徐浩连退几步，他手中的狙击枪弯曲得不成样子，枪身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拳印。
徐浩感到手指一疼，一股巨力从狙击枪上传来，他当机立断放开狙击枪，向后退去。
“你想怎么死？”光头壮汉一脸狞笑，望着徐浩说道。
坚硬合金制成的狙击枪，在他手中宛如泥土，慢慢地被他揉做一团。
徐浩一声不吭，掏出匕首暗自戒备。
光头壮汉将手中面团随手一扔，摇了摇脖子，清脆的‘咔嚓’声响起，他的左手断了，他不在乎，比起自己的伤势，他更不想面对的是白公子的父亲。
他恨死了眼前的这个狙击手，但他不打算杀了这个人，他要活捉这个人，将其交给白公子的父亲，只有这样，他才能稍微减轻即将面临的惩罚，减轻白公子父亲的怒火。
光头壮汉步伐迅猛走向徐浩奔去，他没有将这个人放在眼里，三十七级的等级给他带来了极大的自信。
很快，他就来到徐浩面前，右臂猛然一挥打出一拳，这一拳像炮弹一样，无形气流直扑徐浩面门。
面对这一拳，徐浩伸出双臂一挡，猛一用力，试图卸掉光头壮汉的右臂，但就算他使出了全力，光头壮汉的手臂依旧纹丝不动。
徐浩只能转变攻势，手中匕首翻转，笔直刺向光头大汉的右眼。
这一变招迅如雷霆，光头壮汉大意之下，连忙后仰，躲过了刺向他右眼的白光。
他还是受了伤，右脸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顿时布满脸庞。
“很好，你很好。”光头壮汉收起自己的轻视之心，全神贯注起来。
一拳接着一拳，如狂风席卷落叶，光头壮汉步步紧逼，高大的身躯死死贴在徐浩身前。
徐浩沉静应对，步伐变幻，如雨中枇杷，沉稳应对面前疾风骤雨般的攻击。
打斗愈发激烈，拳掌交错，每一次接触都伴随着沉闷的碰撞之声。
两人碰撞产生的无形气流，掀起大厅内的各种装饰，先前散落在地玻璃碎屑也随风飘荡。
汗水渐渐从徐浩额头滴落，他的体力迅速流失。
对面光头壮汉气喘如牛，也显露出一丝疲态，他的一条断手，仍在流出血液，大量失血让他脸色惨白。
光头壮汉再次小看了徐浩，没想到这个人能够在他的攻击下坚持如此之久，不能再拖了，他必须速战速决。
两人身影交错，光头壮汉的拳风带起阵阵呼啸，气势愈发凶猛。
徐浩心中渐沉，他的等级终究没有对方高，他的手臂已经青肿，每抬一次都能感觉到一股剧痛。
拖下去虽然对他有利，但他没有办法拖下去了，光头壮汉的攻击没有片刻停歇，他只能疲于应对。
随着时间的推移，徐浩感到愈发疲惫，力不从心，脚步忽然一滞，光头壮汉抓住了这个破绽，一拳精准地击中徐浩的胸口，将他击退数步。
徐浩咳出一口鲜血，他的胸口凹陷进去一块，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估计肋骨刺破了肺叶。
徐浩将手指竖在嘴前，做出一个虚声的手势。
他紧握匕首，收敛全身气息，就连心跳也缓慢了几分。
徐浩知道高等级的‘进化者’全神贯注的话，能够十分清晰地感应到四周的动静。
此刻，他的耳边就不断响起大厅内女人剧烈的心跳，咚咚咚，像一声声战鼓响起。
徐浩感受着后背传来的触感，那是狙击枪的触感。
他是一位狙击手，虽然放弃了安全的远距离狙杀，但不意味着他会放弃近距离狙杀！
眼下这栋别墅只有四个男人，真正对他有致命威胁的人只有两个，他必须一击致命！
先前他在瞄准镜内看见绿毛出现在二楼的一个房间，恐怕那个房间里就有白天赐，那么也一定有他的保镖，那个光头壮汉，或许猎虎帮的老大也在其中。
自己狙杀大厅和巡逻的人，那一声声枪响也一定让他们心生警惕，不敢轻易露头。
那他们现在是用什么姿势，来躲避自己的狙杀呢？
徐浩默默思索，这将是他击杀白天赐的关键。
从他踏进别墅大厅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徐浩的计划之中，唯一的变量就是那个绿毛青年。
到现在他也不清楚，那个绿毛是如何知道自己不杀女人？
既然绿毛能够知道这件事，那他是否能料到一个狙击手会放弃远距离狙击，来到近处暗杀？
来之前徐浩心中不敢肯定，但踏进别墅大厅的那一刻，他没有遭遇埋伏，这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徐浩轻手轻脚缓慢移动，一步一步，朝着二楼那间房间的楼底挪去。
他闭上双眼，感受着上面传下来的动静，慢慢地他听到了六个人的呼吸声，接着是交杂在一起的各种心跳声。
徐浩努力辨别，过了很久，他终于理清了各种声音。
两道气息紊乱，心跳剧烈，应该是那两个女人。
一道气息短促，若隐若现，间杂某种呻吟痛呼，应该是那个大腿受了枪伤的绿毛。
一道气息比前面几道微弱，心跳却起伏不定，这应该就是白天赐了。
最后两道气息极其薄弱，要不是他全神贯注仔细探听，恐怕就会忽略过去，这应该就是那个光头壮汉和猎虎帮老大。
徐浩心中大定，仇人近在咫尺，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将背后的狙击枪解下，抵在右肩，一只手扶着，一只手放在了扳机上面。
这样的狙击姿势，开枪所带来的后坐力将由他完完整整地承受下来。
徐浩做好了准备，逐渐在脑中勾画头顶房间的场面，一个个趴着的人影浮现其中。
没有犹豫，他重重扣下扳机。
轰！
如巨龙咆哮，如平地惊雷，如天崩地裂。
一声巨响，响彻天际。
徐浩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他透过头顶的孔洞，看见一片血红，鲜血正缓缓从上面滴落。
在他的感应之中，属于白天赐的气息彻底消失。
徐浩全身一松，仿佛骨头脱离了肉体，他隐约看见姐姐的笑脸在远处浮现。
他摸着左心口，缓缓说道：“姐姐，我终于替你报仇了。”
……
二楼。
突如其来的巨响，让几人一惊。
随即，他们看到趴在地上的白公子身上出现了一道笔直的气流，带着无数碎肉盘旋飞升的气流。
一颗红色的坚硬物体撞在了天花板上，带来一声闷响。
无数血肉碎渣掉落，如雨落纷纷。
两个女人惊声尖叫，一截肠子落在了她们的脚边。
光头壮汉呆住了，温热湿软的肾脏碎片挂在他的脸上。
鹰哥一脸阴沉，他知道白公子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死在他的身边，死在他的保护之下。
他知道以白公子父亲对他儿子的重视，等待自己的将是无休无止的报复。
鹰哥焦躁无比，没想到还真让他猜对了，那个狙击手的目标是白公子。
他无可奈何，人死不能复生，他必须早作打算。
或许替白公子复仇，将那个狙击手的人头交给白公子的父亲，能够平息他的怒火。
但这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中一秒，便被他死死掐灭。
鹰哥还记得白公子的父亲，那个冷酷的男人，将白公子交给自己时冰冷的话语，那个人说，要是白公子丢了一根毫毛，就要拿他是问。
“拿我是问？呵呵。”
鹰哥忽然笑了起来，他是个小人物，纵使有些计谋，有些力量，但在白氏集团面前，他也弱的像一只蝼蚁。
鹰哥面露狠色，一拳砸向房间里的绿毛。
就是这个搅屎棍，让局面如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对绿毛的恨意，此刻远远超过了杀死白公子的狙击手。
一拳袭来，绿毛还在心中庆幸，他庆幸子弹没有射自己，庆幸局面愈发混乱，庆幸自己可以浑水摸鱼，庆幸自己即将摆脱险境。
直到身体传来巨大的疼痛，他才发觉老大居然对他出手了。
他的半边身子露出一个破洞，像地上的白公子一样，肠子肝脏哗哗流下。
死亡是如此真实而又迅速，让绿毛一阵恍惚。
他的头重重砸向地面，两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他看见光头壮汉蹬破了地板，破裂的地板中射进一道光芒，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是那样的醒目。
他看见了一个灰衣青年站在楼下，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阳光。
多么耀眼啊，绿毛在心中想到。
他咳出一大口鲜血，眼前如走马灯一般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突然爆发的丧尸病毒，第一次面对丧尸的恐惧，混乱肮脏的世界，无法无天的狂徒，为了活命，他伪装自己混迹其中，一次次内心的煎熬，一次次躲在被窝默默哭泣，到后来，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伪装，还是在做一个真实的自己。
“这一个月我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
“爸爸，妈妈，对不起，我...我不想死。”
“好痛，好痛，原来死亡这么痛苦...”
绿毛气若游丝，眼前愈发黑暗：“我，我记起来了，我不叫绿毛，我有名字，我叫...”
直到最后，绿毛也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他死了，就像无数死在他手中的人一样，彻底死了。
鹰哥打死绿毛，便一脚踹破窗户玻璃，向地面跳下。
他要跑路了，他不想参与这件事，他不在乎谁胜谁负，他只想远离白氏集团，他只想活命。
……
徐浩还未将狙击枪放下，就感觉到头顶的天花板碎裂开来，一个光头壮汉从里面落下。
徐浩没有犹豫，立刻扣动扳机，一颗子弹咆哮离膛，转瞬击中目标。
光头壮汉一个踉跄，鲜血缓缓滴落。
徐浩心一沉，他刚才瞄准的可是光头壮汉的胸膛，但现在那人的胸部安然无恙，只有左臂鲜血密布，露出一截白骨。
光头壮汉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脚一蹬，地面石板顿时破裂，飞速向徐浩袭来。
“好快。”
徐浩来不及震惊，急忙拿起狙击枪格挡。
巨大的冲击让徐浩连退几步，他手中的狙击枪弯曲得不成样子，枪身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拳印。
徐浩感到手指一疼，一股巨力从狙击枪上传来，他当机立断放开狙击枪，向后退去。
“你想怎么死？”光头壮汉一脸狞笑，望着徐浩说道。
坚硬合金制成的狙击枪，在他手中宛如泥土，慢慢地被他揉做一团。
徐浩一声不吭，掏出匕首暗自戒备。
光头壮汉将手中面团随手一扔，摇了摇脖子，清脆的‘咔嚓’声响起，他的左手断了，他不在乎，比起自己的伤势，他更不想面对的是白公子的父亲。
他恨死了眼前的这个狙击手，但他不打算杀了这个人，他要活捉这个人，将其交给白公子的父亲，只有这样，他才能稍微减轻即将面临的惩罚，减轻白公子父亲的怒火。
光头壮汉步伐迅猛走向徐浩奔去，他没有将这个人放在眼里，三十七级的等级给他带来了极大的自信。
很快，他就来到徐浩面前，右臂猛然一挥打出一拳，这一拳像炮弹一样，无形气流直扑徐浩面门。
面对这一拳，徐浩伸出双臂一挡，猛一用力，试图卸掉光头壮汉的右臂，但就算他使出了全力，光头壮汉的手臂依旧纹丝不动。
徐浩只能转变攻势，手中匕首翻转，笔直刺向光头大汉的右眼。
这一变招迅如雷霆，光头壮汉大意之下，连忙后仰，躲过了刺向他右眼的白光。
他还是受了伤，右脸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顿时布满脸庞。
“很好，你很好。”光头壮汉收起自己的轻视之心，全神贯注起来。
一拳接着一拳，如狂风席卷落叶，光头壮汉步步紧逼，高大的身躯死死贴在徐浩身前。
徐浩沉静应对，步伐变幻，如雨中枇杷，沉稳应对面前疾风骤雨般的攻击。
打斗愈发激烈，拳掌交错，每一次接触都伴随着沉闷的碰撞之声。
两人碰撞产生的无形气流，掀起大厅内的各种装饰，先前散落在地玻璃碎屑也随风飘荡。
汗水渐渐从徐浩额头滴落，他的体力迅速流失。
对面光头壮汉气喘如牛，也显露出一丝疲态，他的一条断手，仍在流出血液，大量失血让他脸色惨白。
光头壮汉再次小看了徐浩，没想到这个人能够在他的攻击下坚持如此之久，不能再拖了，他必须速战速决。
两人身影交错，光头壮汉的拳风带起阵阵呼啸，气势愈发凶猛。
徐浩心中渐沉，他的等级终究没有对方高，他的手臂已经青肿，每抬一次都能感觉到一股剧痛。
拖下去虽然对他有利，但他没有办法拖下去了，光头壮汉的攻击没有片刻停歇，他只能疲于应对。
随着时间的推移，徐浩感到愈发疲惫，力不从心，脚步忽然一滞，光头壮汉抓住了这个破绽，一拳精准地击中徐浩的胸口，将他击退数步。
徐浩咳出一口鲜血，他的胸口凹陷进去一块，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估计肋骨刺破了肺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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