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秘密潜入
卡贝吉坐在强硬派议员候选人赛勒瑞车队的车里，不知被拉到什么地方去。
“我们去哪？”卡贝吉问旁边的乘员。
“这是秘密。”乘员说。
“哦。”卡贝吉答道。看来乘员不想告诉他，那就不问了，问多了容易暴露。
“去白菜塔。”乘员说。
哎你不是说秘密吗？
“去干啥呀。”卡贝吉心想你都说了，干脆再问一句。
“这是秘密。”乘员说。
“哦。”卡贝吉心想不说就算了。
“去见‘掮客’。”乘员说。
嗯？看来这个乘员不太擅长保守秘密。
“‘掮客’是一个神秘的人物，江湖传说这个人经营着魔界上层的关系网络，只要你出得起价码，就能通过她找到任何人。这是秘密。”乘员说，“也有传闻说她控制着多个现任议员，实际操纵着议会的一举一动，是整个魔界的幕后女王。这是秘密。”
“那，赛勒瑞先生想要通过‘掮客’见谁呢？”卡贝吉问。
“这是秘密。”乘员说，“冶……”
“你能不能闭嘴。”驾驶员忍不住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哦。”乘员不再说话了。
“该不会是冶炼大师吧。”卡贝吉随口说道。
“没错，这是秘密。”驾驶员说。
行吧，议员候选人的团队中有你们在，何愁不被掌握行踪。
白菜塔是威吉特堡商业区最高的大楼，外形如一棵倒扣着的大白菜，外墙的颜色也是白绿相间。这座地标建筑位于商业区内环路，其高度超过一千公尺，足以俯瞰整个商业区，甚至火山口都在视野之内。
赛勒瑞的车队在白菜塔前的环岛广场停了下来，赛勒瑞在一群人前呼后拥下走进大楼，卡贝吉紧紧跟在后面。他们绕过大楼的正厅，乘上一处隐蔽的升降机，卡贝吉缩在升降机的角落，尽量不引起别人注意。
升降机在顶楼停下，一名肌肉爆炸却穿着紧绷绷衬衣马甲的牛头魔侍者引导赛勒瑞一行人进入一扇闪耀着五颜六色光辉的漆黑大门，门后是一间宽敞的大堂，大堂左边是休息区，摆着牌桌、球案等娱乐用具，右边是大堂吧，吧台后的调酒师正在对着空荡荡的桌椅发呆，大堂正中是一扇石质屏风，装饰用的魔弦在屏风底端发出幽蓝的光。
卡贝吉想，那扇大门的色泽很神奇，和魔炼纯钢很像。这层楼的业主，果然不是一般人。
“请客人随我来，随行人员在休息区等候。”进入大堂后，牛头魔用粗犷低沉的声音对赛勒瑞说。
赛勒瑞对跟着他的人摆摆手，自己跟着牛头魔绕过大堂的屏风向走廊深处走去。
他的团队三三两两地在休息区闲逛，有的人凑在一起打牌，有的人跑去大堂吧要酒喝，没人注意卡贝吉已经消失了。
卡贝吉悄悄地溜着墙根摸进了屏风后的走廊，紧紧跟在赛勒瑞的后面。
牛头魔带着赛勒瑞在迷宫一样的走廊里转来转去，有时走进死胡同又退回来，有时连续转弯又好像走了一个圈，卡贝吉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发现。这里的走廊真复杂啊，“掮客”果然是个神秘人物，把自己藏得这么深。
又走了几个死胡同后，牛头魔拿出了通讯器。
“是物业吗，抱歉啊，我又在秘密走廊里迷路了。哎对对，有客人，是是是。哦，在那右转吗？是我转错方向了啊，谢谢谢谢，我在17号路口，下一个路口左转，好，再右转，明白明白，感谢感谢。”牛头魔挂断了通话。
这秘密走廊太赞了啊，秘密到你自己都记不得路了。
终于，在找到路的牛头魔带领下，赛勒瑞来到了一扇看似普通的木门前。牛头魔推开门，请赛勒瑞走了进去，然后他站在门口守着。
卡贝吉藏在不远的拐角处，心想怎么能引开牛头魔，钻进房间里。牛头魔喜欢什么呢？青草吧，但是现在去哪弄青草。除了青草呢，卡贝吉想，是什么吸引牛头魔来这里打工。哎对了，是钱。卡贝吉摸出一个金币，向相反的方向丢过去。金币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又往前滚了几滚，倒在走廊的墙边。
牛头魔被金币掉地的声音吸引，走了过去，没注意到拐角处的卡贝吉。卡贝吉趁牛头魔去捡金币的空挡，迅速顺着墙边爬过去，悄悄把门开了一条缝，钻进了那个房间，再把门轻轻关上。
房间很深，里面光线很暗，可能是“掮客”为了保持神秘感故意的吧，卡贝吉想，这样正好。卡贝吉扫了一眼周围，门口安放着一长串装饰魔弦组成的隔断，把内部空间和门口隔开。房间两侧的墙壁上有很多门框，有的是木制，有的是金属，还有石制和不知名材料的，每一个门框都在地面延伸出一根明暗闪动的魔力导流槽。他蹲在门口靠墙处，藏在魔弦光柱的阴影里，房间的深处昏昏暗暗看不清楚，似乎是有一张很大的金属椅子，所有魔力导流槽都最终汇聚到那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纤细的人影，想必就是“掮客”，圆乎乎的赛勒瑞站在那个人影前面，在交谈着什么。
距离有些远，卡贝吉只能隐约听到只言片语，从这些内容推测，赛勒瑞似乎在对更改见面时间有些不满，“掮客”提醒他注意态度。
这个人好强势，卡贝吉想，“掮客”的宝座，和魔王尤利乌斯莎拉那张一样，都有着一束束的魔力导流槽，她能够通过这把椅子操纵魔力的汇集和分配，这个“掮客”，也是位女王大人吧。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好像达成了什么协议。在“掮客”的操纵下，大量魔力通过导流槽涌向墙壁上的一个金属门框，那条导流槽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借着导流槽发出的光，卡贝吉看到“掮客”被照亮的半张脸，额头以上鼻子以下都用面罩遮住，仅露出眼睛附近，那是一双青色的眼睛，梭状瞳孔，似要把人掏肠挖肺。那双眼睛突然向卡贝吉的方向瞪过来，把卡贝吉吓出一身冷汗。随后“掮客”移开了目光，应该没有被发现吧，卡贝吉想，真吓人。
被魔力激活的那个门框内，张开了一个闪耀着绚丽色彩和诡异花纹的传送门。“掮客”开完传送门，站起身消失在房间的深处，只留下赛勒瑞的背影。
赛勒瑞搓搓手，走进了那个传送门。
这个传送门通往哪里？得赶紧跟过去，不然线索就断了。卡贝吉来不及多想，从阴影里窜出来，手脚并用向传送门飞奔，赶在传送门关闭的瞬间跃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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嗵！跃过传送门的卡贝吉撞在了墙上。他赶紧抬头看看四周，没有一个人，这才爬起来，揉揉撞疼的肩膀。
卡贝吉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条通道里，这里的空气炙热难闻，有些像他昨天去过的工业区那家工厂附近，但比那儿更热更呛。通道两边的墙，看上去和那家工厂外面的墙体材质差不多，只是颜色偏浅灰一些。
可能在传送门关闭的时候强行进入，会有一点点位移吧。不知道赛勒瑞到哪里去了，只能先找找看，卡贝吉沿着通道向有亮光的一头走去。
通道顶端的亮光是从天井照进来的，旁边有一串梯子通往上方。卡贝吉沿着梯子向上爬，爬到五六公尺高的地方，发现一个通风口，通风道中传来细微的说话声。他试了试通风口的尺寸，爬进去略显宽敞。不错不错，每一栋需要潜入的建筑，总会留着大小合适的通风道可以爬。卡贝吉钻进通风道，循着说话声慢慢找过去。
随着说话声越来越大，卡贝吉显然找对了地方。他轻轻地爬到一处通风道的栅栏窗前，从缝隙向外看，果然在这个房间发现了赛勒瑞。
圆圆的赛勒瑞站在一张金属制成的实验桌前，他面前摆着一个微型通讯器，正在投影出一台魔力提炼器的图像。那台提炼器看上去除了颜色是灰色，其他没有什么不同。在桌子对面，站着一位蓬松须发如雪般纯白、脸上的皱纹如江河般纵横交错的矮人。卡贝吉寻思着，之前他默认魔界的冶炼大师就是一个魔族，现在看来默认错了，这世界上冶炼和锻造技术最强的，还得是矮人族。
这位白雪矮人，想必就是冶炼大师玛诗儒穆本人。如果他已经被魔化，为自己起一个魔族名字就是很正常的事了。
玛诗儒穆瞪圆了他那双碗口大的眼珠子，紧紧盯着赛勒瑞手中小小的魔法球，魔法球中悬浮着一粒芝麻大小的金属颗粒，不断向外发射着白色的细丝，那些细丝撞在魔法球内壁上，撞出星星点点的火花。
赛勒瑞双手捧着魔法球，微笑着说：“尊敬的冶炼大师，这个球里的金属样本，就是拥有近乎无限能量的放射性元素，我们把它叫做——‘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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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讯特报：】
【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边境地区科玛茨纳城发生猛烈爆炸，爆炸威力前所未见，城堡被夷为平地。该事件疑为不明武装偷袭，目前尚未有组织声明对此事负责，相关情况正在核查中，请各位魔族同胞暂勿前往事故附近地区。】
“我们去哪？”卡贝吉问旁边的乘员。
“这是秘密。”乘员说。
“哦。”卡贝吉答道。看来乘员不想告诉他，那就不问了，问多了容易暴露。
“去白菜塔。”乘员说。
哎你不是说秘密吗？
“去干啥呀。”卡贝吉心想你都说了，干脆再问一句。
“这是秘密。”乘员说。
“哦。”卡贝吉心想不说就算了。
“去见‘掮客’。”乘员说。
嗯？看来这个乘员不太擅长保守秘密。
“‘掮客’是一个神秘的人物，江湖传说这个人经营着魔界上层的关系网络，只要你出得起价码，就能通过她找到任何人。这是秘密。”乘员说，“也有传闻说她控制着多个现任议员，实际操纵着议会的一举一动，是整个魔界的幕后女王。这是秘密。”
“那，赛勒瑞先生想要通过‘掮客’见谁呢？”卡贝吉问。
“这是秘密。”乘员说，“冶……”
“你能不能闭嘴。”驾驶员忍不住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哦。”乘员不再说话了。
“该不会是冶炼大师吧。”卡贝吉随口说道。
“没错，这是秘密。”驾驶员说。
行吧，议员候选人的团队中有你们在，何愁不被掌握行踪。
白菜塔是威吉特堡商业区最高的大楼，外形如一棵倒扣着的大白菜，外墙的颜色也是白绿相间。这座地标建筑位于商业区内环路，其高度超过一千公尺，足以俯瞰整个商业区，甚至火山口都在视野之内。
赛勒瑞的车队在白菜塔前的环岛广场停了下来，赛勒瑞在一群人前呼后拥下走进大楼，卡贝吉紧紧跟在后面。他们绕过大楼的正厅，乘上一处隐蔽的升降机，卡贝吉缩在升降机的角落，尽量不引起别人注意。
升降机在顶楼停下，一名肌肉爆炸却穿着紧绷绷衬衣马甲的牛头魔侍者引导赛勒瑞一行人进入一扇闪耀着五颜六色光辉的漆黑大门，门后是一间宽敞的大堂，大堂左边是休息区，摆着牌桌、球案等娱乐用具，右边是大堂吧，吧台后的调酒师正在对着空荡荡的桌椅发呆，大堂正中是一扇石质屏风，装饰用的魔弦在屏风底端发出幽蓝的光。
卡贝吉想，那扇大门的色泽很神奇，和魔炼纯钢很像。这层楼的业主，果然不是一般人。
“请客人随我来，随行人员在休息区等候。”进入大堂后，牛头魔用粗犷低沉的声音对赛勒瑞说。
赛勒瑞对跟着他的人摆摆手，自己跟着牛头魔绕过大堂的屏风向走廊深处走去。
他的团队三三两两地在休息区闲逛，有的人凑在一起打牌，有的人跑去大堂吧要酒喝，没人注意卡贝吉已经消失了。
卡贝吉悄悄地溜着墙根摸进了屏风后的走廊，紧紧跟在赛勒瑞的后面。
牛头魔带着赛勒瑞在迷宫一样的走廊里转来转去，有时走进死胡同又退回来，有时连续转弯又好像走了一个圈，卡贝吉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发现。这里的走廊真复杂啊，“掮客”果然是个神秘人物，把自己藏得这么深。
又走了几个死胡同后，牛头魔拿出了通讯器。
“是物业吗，抱歉啊，我又在秘密走廊里迷路了。哎对对，有客人，是是是。哦，在那右转吗？是我转错方向了啊，谢谢谢谢，我在17号路口，下一个路口左转，好，再右转，明白明白，感谢感谢。”牛头魔挂断了通话。
这秘密走廊太赞了啊，秘密到你自己都记不得路了。
终于，在找到路的牛头魔带领下，赛勒瑞来到了一扇看似普通的木门前。牛头魔推开门，请赛勒瑞走了进去，然后他站在门口守着。
卡贝吉藏在不远的拐角处，心想怎么能引开牛头魔，钻进房间里。牛头魔喜欢什么呢？青草吧，但是现在去哪弄青草。除了青草呢，卡贝吉想，是什么吸引牛头魔来这里打工。哎对了，是钱。卡贝吉摸出一个金币，向相反的方向丢过去。金币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又往前滚了几滚，倒在走廊的墙边。
牛头魔被金币掉地的声音吸引，走了过去，没注意到拐角处的卡贝吉。卡贝吉趁牛头魔去捡金币的空挡，迅速顺着墙边爬过去，悄悄把门开了一条缝，钻进了那个房间，再把门轻轻关上。
房间很深，里面光线很暗，可能是“掮客”为了保持神秘感故意的吧，卡贝吉想，这样正好。卡贝吉扫了一眼周围，门口安放着一长串装饰魔弦组成的隔断，把内部空间和门口隔开。房间两侧的墙壁上有很多门框，有的是木制，有的是金属，还有石制和不知名材料的，每一个门框都在地面延伸出一根明暗闪动的魔力导流槽。他蹲在门口靠墙处，藏在魔弦光柱的阴影里，房间的深处昏昏暗暗看不清楚，似乎是有一张很大的金属椅子，所有魔力导流槽都最终汇聚到那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纤细的人影，想必就是“掮客”，圆乎乎的赛勒瑞站在那个人影前面，在交谈着什么。
距离有些远，卡贝吉只能隐约听到只言片语，从这些内容推测，赛勒瑞似乎在对更改见面时间有些不满，“掮客”提醒他注意态度。
这个人好强势，卡贝吉想，“掮客”的宝座，和魔王尤利乌斯莎拉那张一样，都有着一束束的魔力导流槽，她能够通过这把椅子操纵魔力的汇集和分配，这个“掮客”，也是位女王大人吧。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好像达成了什么协议。在“掮客”的操纵下，大量魔力通过导流槽涌向墙壁上的一个金属门框，那条导流槽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借着导流槽发出的光，卡贝吉看到“掮客”被照亮的半张脸，额头以上鼻子以下都用面罩遮住，仅露出眼睛附近，那是一双青色的眼睛，梭状瞳孔，似要把人掏肠挖肺。那双眼睛突然向卡贝吉的方向瞪过来，把卡贝吉吓出一身冷汗。随后“掮客”移开了目光，应该没有被发现吧，卡贝吉想，真吓人。
被魔力激活的那个门框内，张开了一个闪耀着绚丽色彩和诡异花纹的传送门。“掮客”开完传送门，站起身消失在房间的深处，只留下赛勒瑞的背影。
赛勒瑞搓搓手，走进了那个传送门。
这个传送门通往哪里？得赶紧跟过去，不然线索就断了。卡贝吉来不及多想，从阴影里窜出来，手脚并用向传送门飞奔，赶在传送门关闭的瞬间跃了进去。
------
嗵！跃过传送门的卡贝吉撞在了墙上。他赶紧抬头看看四周，没有一个人，这才爬起来，揉揉撞疼的肩膀。
卡贝吉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条通道里，这里的空气炙热难闻，有些像他昨天去过的工业区那家工厂附近，但比那儿更热更呛。通道两边的墙，看上去和那家工厂外面的墙体材质差不多，只是颜色偏浅灰一些。
可能在传送门关闭的时候强行进入，会有一点点位移吧。不知道赛勒瑞到哪里去了，只能先找找看，卡贝吉沿着通道向有亮光的一头走去。
通道顶端的亮光是从天井照进来的，旁边有一串梯子通往上方。卡贝吉沿着梯子向上爬，爬到五六公尺高的地方，发现一个通风口，通风道中传来细微的说话声。他试了试通风口的尺寸，爬进去略显宽敞。不错不错，每一栋需要潜入的建筑，总会留着大小合适的通风道可以爬。卡贝吉钻进通风道，循着说话声慢慢找过去。
随着说话声越来越大，卡贝吉显然找对了地方。他轻轻地爬到一处通风道的栅栏窗前，从缝隙向外看，果然在这个房间发现了赛勒瑞。
圆圆的赛勒瑞站在一张金属制成的实验桌前，他面前摆着一个微型通讯器，正在投影出一台魔力提炼器的图像。那台提炼器看上去除了颜色是灰色，其他没有什么不同。在桌子对面，站着一位蓬松须发如雪般纯白、脸上的皱纹如江河般纵横交错的矮人。卡贝吉寻思着，之前他默认魔界的冶炼大师就是一个魔族，现在看来默认错了，这世界上冶炼和锻造技术最强的，还得是矮人族。
这位白雪矮人，想必就是冶炼大师玛诗儒穆本人。如果他已经被魔化，为自己起一个魔族名字就是很正常的事了。
玛诗儒穆瞪圆了他那双碗口大的眼珠子，紧紧盯着赛勒瑞手中小小的魔法球，魔法球中悬浮着一粒芝麻大小的金属颗粒，不断向外发射着白色的细丝，那些细丝撞在魔法球内壁上，撞出星星点点的火花。
赛勒瑞双手捧着魔法球，微笑着说：“尊敬的冶炼大师，这个球里的金属样本，就是拥有近乎无限能量的放射性元素，我们把它叫做——‘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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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讯特报：】
【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边境地区科玛茨纳城发生猛烈爆炸，爆炸威力前所未见，城堡被夷为平地。该事件疑为不明武装偷袭，目前尚未有组织声明对此事负责，相关情况正在核查中，请各位魔族同胞暂勿前往事故附近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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