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初辨药六味，鞭皮焚身练
“先生？”
轻柔而不失威严的音色，从白鹿口中缓缓道出，隐逸不免又略微楞神，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灵兽口吐人言，心底暗自感叹：书中志异诚不欺我，野兽修行达到开智之后，炼化口中横骨便能吐露人声。
“达者为先，尔为后生。先己以生者，称您一声先生不为过。”隐逸知晓眼前的存在，在寻常人心中是何等的惊世骇俗，不敢托大，恭敬回应。
“千百年来，唤我为先生的，你还是头一人，倒是有趣。虽有冒犯，不过此称谓我很喜欢。”白鹿唇瓣轻启，眉梢间宛若玲珑红豆般的红印一挑，看着隐逸，眸中泛起涟漪，似有一道青衣背影倚立，深藏在心底的记忆被触动。
不过片刻间回神，见隐逸形态拘谨，神色间仍有惊异，便觉得有些无趣，对着小貂开口道：“此深处对他而言还是禁忌之地，你领他下山，莫要贪玩。”
脚下蹄间再次一踏，清风自来，草木低矮处的迷雾吹散无踪，山林呼应，尤如焕然一新。祥云自生，白鹿踏云升空，向着山脉深处而去，消失在天际。
“少年，我记住你了。”
白鹿临走之际，以念传音，无喜无忧的话语在隐逸的心海久久回荡，不得言中之意。但今日能与之相遇，已经是一大幸事了，随之欣然一笑。
见白鹿开口，小貂也不愿再逗留，收起玩心，爬到隐逸肩上，举爪指路，带着隐逸下山。
深林人不知的一处山涧间，白鹿远眺目视着少年离开，四下无人，它才缓缓流露出来一丝离愁。
“先生，小家伙的身影很像那时候的你啊。”
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
小貂陪着隐逸到了山下，吱了吱声，便匆匆离去了，像是表达了这几日便会去寻他。隐逸回到院中，福伯前来询问，隐逸简单的把与小貂遇见的事一说，但并未提及白鹿，将之以秘密藏在心中。
日过近三杆，古老才堪堪起身，大摇大摆的吃过福伯留余的早食，来到隐逸书屋中。此时的隐逸正抱着一本游记阅读，书案的白纸之上亦有娟娟小字在列，直至翻页时，隐逸才察觉到古老的到来。
古老见隐逸放下书起身，才缓缓开口道：“小逸啊，人伦道理的书你学了，武人心志的故事也读了，让我教你些许药理与念师的见识可好？”
隐逸颔首示意，屋中娘亲置办的书，他大都看了不止一遍了，平日里也不过是温故而知新，古老愿意教新知识，他自是欣然接受。古老打了一个响指，一本朴实无华的书籍落在隐逸眼前，对此隐逸也是见怪不怪，捧起书来看去，书名《药经图说》。
“寻常的药草医理，你自幼以来便知之甚多。可对于武人修者而言，灵药与丹药才是你要往后要花精力去学习的。”
“小子知晓，当遵古爷爷之言。”
古老随手一挥，桌面之上多出了几株灵药，隐逸放眼瞧去，不得其名，都是他未曾见过的草药，不同于以往所接触过的。灵药异于寻常草药最大之处便在于，其自身有元气溢出，生机非凡，多了一份灵性。
“水剑草，药如其名，形如剑条，全株有香气，生于山涧岩逢之中。景天三七，夏秋开花，冬季无叶，其形窄倒披，挂于山壁崖头之间。肖梵天花，叶生八片，似花非花，圆钝有毛锯，扎根高木树冠之上。此物为血藤，汁色如血…此物为七叶莲，七叶伴莲……”
“此五种灵药，皆用于跌打损伤，活血化瘀，治疗皮肉外伤的药物。借此提炼出来的药液，融合后便是淬体液了，正是为了你练皮泡浴所用，恢复力极佳。哦，对了。还有一物，这是犀岩牛的膝盖骨，只需少许骨粉，也有强皮硬骨的功效。”
古老将几株灵药的功效一一道来，又取出一块人头大小的骨盖，一并交给隐逸。隐逸颇有耐心的对照药经目录，找寻眼前六味灵药的图说，细细观摩学习。
“让古爷爷您费心了，虽说只是刚入了品级的灵药，可也采集不易。那膝盖骨更是取自一头防御极厚的蛮兽，若没有人将的实力去猎杀，根本无法破防。”
“你小子领情就好，我不善教授弟子，却也有几手自己的古法，可别数落你古爷爷平日里庸懒，这么些年过来，习惯了。不过，吃了福老头的每日餐食嘴短，又得了你拜师一声爷爷的恩长，我会尽我所能，好好把这一身本领都交给你。”
“长者赐不可辞，小子可笑纳了啊。您的恩情我记着，日后定要好好孝敬您和福伯。”
古老与隐逸各自相视一笑，便将心思放到了药经的学习之上，口口相传，字字入目，念念不忘。
隐逸伫立在院中，与古老两两对立，盯着古老手中元力化作的长鞭，跃跃欲试。与其说是长鞭，倒更像是一丝细长的青线，柔弱无物。古老左手负于背后，右手元力吞吐，丝线一般长鞭，在他手中如臂驱使。
“准备好了？你可以运行身法随意躲闪，不过只能在这院中，我出手虽留有余力，不过你挨上一鞭，这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隐逸眼神透着坚韧，点头示意，提了口气，玉丹长春功运转周天，同时元力调动，青莲飞影步展开。
“来了！”一旁的福伯出声提醒道。
还未等隐逸有所察觉，古老手中的长鞭如蛇吐信一般，以一个极为刁钻的方向袭来，直指隐逸身前的空挡。“啪”的一声，落在了隐逸的小腿肚上。“嘶”，隐逸吃痛的看向小腿，裤腿并未有所破损，但那看似轻飘飘的长鞭，却有一股劲力透体而入，实实在在的打在了皮肉之上，火辣辣的刺痛。
一连三鞭，绕是隐逸有所感应，可都没能躲开，结结实实的挨了。古老则是闲庭信步，悠悠然的开口道。
“不要一味的只想着去躲开，而是要去感知。万事万物的运行都有迹可循，但不会遵循同一个规律。这第三鞭你看似是直直的冲你而来，你的直觉告诉你侧身就能躲过，可你侧身之后还是挨上了。虽然对现在的你来说，讨论变化之道，不在所学的层次，但我希望你能慢慢去感悟。与人对战拼杀，就是一场心理上的博弈，你要学会思考，打破常规思维带给你的束缚。”
古老抬手间又缓缓甩出十几鞭，隐逸虽以身法躲避，可无一例外都打在了身上各处，直至最后一鞭，心生感应，俯身堪堪躲过。那一刻，隐逸的识海宛若划过一道流光，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在我的直觉给出身体的反应之前，像是有着另一个念头比之更快的做出了决断。感知么…”
“古爷爷，再来～”
心灵上的渴求，可以盖过肉身的疼痛。此刻的隐逸神情中透露出一丝疯狂。快一点，再快一点，抓住那种感觉。
一连几次下来，隐逸的元力渐空，身上各处都遍布伤痕，而那刺痛感，也只是头几鞭让隐逸有些难忍，后面都咬牙坚持了下来。褪去衣裳，那一道道如铁烙一般的鞭印，福伯也不忍的皱眉。
“吃点苦头，才能成长。接下来可就换你了，这元力焚身可一点也不比这轻松，我得去把这药提炼了。让你准备的大桶弄来了吗？”
见福伯搬来大桶，古老也将之前的那六味灵药取出，随即元力流淌在手心化作青红色火焰，将一株水剑草放入其中。那水剑草经火焰一烧，如熔铁遇水一般滋滋凝成一团汁液，以元力包裹。依次炼制完剩余的几株灵药，古老按照特有的顺序逐一融合提炼，最后得到半拳大小的淬体液，装入瓷瓶之中。
隐逸脱去全身衣物，独留一条内档，不畏天寒，盘坐于地上。福伯将元力释放，其中蕴含南火之力，与周遭的元气结合，如红色迷雾一般，将隐逸的身子笼罩。体表之上火焰流动，时有时无，那股灼热的气息隐逸再熟悉不过了。不同于以往，没有阴寒之力的对抗抵消，尤如烈火焚身，灼痛的疼感遍布全身。那因鞭打红肿的鞭痕更是皮裂肉绽，血液蒸腾。隐逸此刻呼气吐纳，额头青筋暴起，心如油烹，牙口咬的咯吱作响，忍着没有喊出声来。默默运转功法，为数不多存留的元力，压榨至极限，透体而出，只能以微薄之力抵御着。
“这福老头下手比我还狠啊。”
古老信手一捏，天边大片云霞垂下，化作长流，涓涓淌落在木桶之中，不多时便将木桶几近盛满。取出瓷瓶，将淬体液滴入些许，原本清澈可见的水，瞬间染成了幽绿，又掰下一块膝骨，捻指间成粉洒在桶中。
就在古老准备妥当之际，福伯轻手一抬，将隐逸投入木桶之中，冰冷的浴水，一时间如沸水般被煮开，升起蒸汽。药力渗入，一股药草的清香和一阵凉意在全身流动，抚平痛苦，破裂的伤口结痂蜕去死皮，新生的皮肉吸收药力之后愈发紧致厚实。
隐逸在痛与爽的两股感觉中，逐渐迷失心神，感觉有些疲累，放松下来，眼皮打颤，昏昏欲睡。撑起仅凭的一丝念头，炼体之术自行运转。
星辰闪耀，辉光垂落。
月下的少年合眼睡去。
轻柔而不失威严的音色，从白鹿口中缓缓道出，隐逸不免又略微楞神，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灵兽口吐人言，心底暗自感叹：书中志异诚不欺我，野兽修行达到开智之后，炼化口中横骨便能吐露人声。
“达者为先，尔为后生。先己以生者，称您一声先生不为过。”隐逸知晓眼前的存在，在寻常人心中是何等的惊世骇俗，不敢托大，恭敬回应。
“千百年来，唤我为先生的，你还是头一人，倒是有趣。虽有冒犯，不过此称谓我很喜欢。”白鹿唇瓣轻启，眉梢间宛若玲珑红豆般的红印一挑，看着隐逸，眸中泛起涟漪，似有一道青衣背影倚立，深藏在心底的记忆被触动。
不过片刻间回神，见隐逸形态拘谨，神色间仍有惊异，便觉得有些无趣，对着小貂开口道：“此深处对他而言还是禁忌之地，你领他下山，莫要贪玩。”
脚下蹄间再次一踏，清风自来，草木低矮处的迷雾吹散无踪，山林呼应，尤如焕然一新。祥云自生，白鹿踏云升空，向着山脉深处而去，消失在天际。
“少年，我记住你了。”
白鹿临走之际，以念传音，无喜无忧的话语在隐逸的心海久久回荡，不得言中之意。但今日能与之相遇，已经是一大幸事了，随之欣然一笑。
见白鹿开口，小貂也不愿再逗留，收起玩心，爬到隐逸肩上，举爪指路，带着隐逸下山。
深林人不知的一处山涧间，白鹿远眺目视着少年离开，四下无人，它才缓缓流露出来一丝离愁。
“先生，小家伙的身影很像那时候的你啊。”
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
小貂陪着隐逸到了山下，吱了吱声，便匆匆离去了，像是表达了这几日便会去寻他。隐逸回到院中，福伯前来询问，隐逸简单的把与小貂遇见的事一说，但并未提及白鹿，将之以秘密藏在心中。
日过近三杆，古老才堪堪起身，大摇大摆的吃过福伯留余的早食，来到隐逸书屋中。此时的隐逸正抱着一本游记阅读，书案的白纸之上亦有娟娟小字在列，直至翻页时，隐逸才察觉到古老的到来。
古老见隐逸放下书起身，才缓缓开口道：“小逸啊，人伦道理的书你学了，武人心志的故事也读了，让我教你些许药理与念师的见识可好？”
隐逸颔首示意，屋中娘亲置办的书，他大都看了不止一遍了，平日里也不过是温故而知新，古老愿意教新知识，他自是欣然接受。古老打了一个响指，一本朴实无华的书籍落在隐逸眼前，对此隐逸也是见怪不怪，捧起书来看去，书名《药经图说》。
“寻常的药草医理，你自幼以来便知之甚多。可对于武人修者而言，灵药与丹药才是你要往后要花精力去学习的。”
“小子知晓，当遵古爷爷之言。”
古老随手一挥，桌面之上多出了几株灵药，隐逸放眼瞧去，不得其名，都是他未曾见过的草药，不同于以往所接触过的。灵药异于寻常草药最大之处便在于，其自身有元气溢出，生机非凡，多了一份灵性。
“水剑草，药如其名，形如剑条，全株有香气，生于山涧岩逢之中。景天三七，夏秋开花，冬季无叶，其形窄倒披，挂于山壁崖头之间。肖梵天花，叶生八片，似花非花，圆钝有毛锯，扎根高木树冠之上。此物为血藤，汁色如血…此物为七叶莲，七叶伴莲……”
“此五种灵药，皆用于跌打损伤，活血化瘀，治疗皮肉外伤的药物。借此提炼出来的药液，融合后便是淬体液了，正是为了你练皮泡浴所用，恢复力极佳。哦，对了。还有一物，这是犀岩牛的膝盖骨，只需少许骨粉，也有强皮硬骨的功效。”
古老将几株灵药的功效一一道来，又取出一块人头大小的骨盖，一并交给隐逸。隐逸颇有耐心的对照药经目录，找寻眼前六味灵药的图说，细细观摩学习。
“让古爷爷您费心了，虽说只是刚入了品级的灵药，可也采集不易。那膝盖骨更是取自一头防御极厚的蛮兽，若没有人将的实力去猎杀，根本无法破防。”
“你小子领情就好，我不善教授弟子，却也有几手自己的古法，可别数落你古爷爷平日里庸懒，这么些年过来，习惯了。不过，吃了福老头的每日餐食嘴短，又得了你拜师一声爷爷的恩长，我会尽我所能，好好把这一身本领都交给你。”
“长者赐不可辞，小子可笑纳了啊。您的恩情我记着，日后定要好好孝敬您和福伯。”
古老与隐逸各自相视一笑，便将心思放到了药经的学习之上，口口相传，字字入目，念念不忘。
隐逸伫立在院中，与古老两两对立，盯着古老手中元力化作的长鞭，跃跃欲试。与其说是长鞭，倒更像是一丝细长的青线，柔弱无物。古老左手负于背后，右手元力吞吐，丝线一般长鞭，在他手中如臂驱使。
“准备好了？你可以运行身法随意躲闪，不过只能在这院中，我出手虽留有余力，不过你挨上一鞭，这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隐逸眼神透着坚韧，点头示意，提了口气，玉丹长春功运转周天，同时元力调动，青莲飞影步展开。
“来了！”一旁的福伯出声提醒道。
还未等隐逸有所察觉，古老手中的长鞭如蛇吐信一般，以一个极为刁钻的方向袭来，直指隐逸身前的空挡。“啪”的一声，落在了隐逸的小腿肚上。“嘶”，隐逸吃痛的看向小腿，裤腿并未有所破损，但那看似轻飘飘的长鞭，却有一股劲力透体而入，实实在在的打在了皮肉之上，火辣辣的刺痛。
一连三鞭，绕是隐逸有所感应，可都没能躲开，结结实实的挨了。古老则是闲庭信步，悠悠然的开口道。
“不要一味的只想着去躲开，而是要去感知。万事万物的运行都有迹可循，但不会遵循同一个规律。这第三鞭你看似是直直的冲你而来，你的直觉告诉你侧身就能躲过，可你侧身之后还是挨上了。虽然对现在的你来说，讨论变化之道，不在所学的层次，但我希望你能慢慢去感悟。与人对战拼杀，就是一场心理上的博弈，你要学会思考，打破常规思维带给你的束缚。”
古老抬手间又缓缓甩出十几鞭，隐逸虽以身法躲避，可无一例外都打在了身上各处，直至最后一鞭，心生感应，俯身堪堪躲过。那一刻，隐逸的识海宛若划过一道流光，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在我的直觉给出身体的反应之前，像是有着另一个念头比之更快的做出了决断。感知么…”
“古爷爷，再来～”
心灵上的渴求，可以盖过肉身的疼痛。此刻的隐逸神情中透露出一丝疯狂。快一点，再快一点，抓住那种感觉。
一连几次下来，隐逸的元力渐空，身上各处都遍布伤痕，而那刺痛感，也只是头几鞭让隐逸有些难忍，后面都咬牙坚持了下来。褪去衣裳，那一道道如铁烙一般的鞭印，福伯也不忍的皱眉。
“吃点苦头，才能成长。接下来可就换你了，这元力焚身可一点也不比这轻松，我得去把这药提炼了。让你准备的大桶弄来了吗？”
见福伯搬来大桶，古老也将之前的那六味灵药取出，随即元力流淌在手心化作青红色火焰，将一株水剑草放入其中。那水剑草经火焰一烧，如熔铁遇水一般滋滋凝成一团汁液，以元力包裹。依次炼制完剩余的几株灵药，古老按照特有的顺序逐一融合提炼，最后得到半拳大小的淬体液，装入瓷瓶之中。
隐逸脱去全身衣物，独留一条内档，不畏天寒，盘坐于地上。福伯将元力释放，其中蕴含南火之力，与周遭的元气结合，如红色迷雾一般，将隐逸的身子笼罩。体表之上火焰流动，时有时无，那股灼热的气息隐逸再熟悉不过了。不同于以往，没有阴寒之力的对抗抵消，尤如烈火焚身，灼痛的疼感遍布全身。那因鞭打红肿的鞭痕更是皮裂肉绽，血液蒸腾。隐逸此刻呼气吐纳，额头青筋暴起，心如油烹，牙口咬的咯吱作响，忍着没有喊出声来。默默运转功法，为数不多存留的元力，压榨至极限，透体而出，只能以微薄之力抵御着。
“这福老头下手比我还狠啊。”
古老信手一捏，天边大片云霞垂下，化作长流，涓涓淌落在木桶之中，不多时便将木桶几近盛满。取出瓷瓶，将淬体液滴入些许，原本清澈可见的水，瞬间染成了幽绿，又掰下一块膝骨，捻指间成粉洒在桶中。
就在古老准备妥当之际，福伯轻手一抬，将隐逸投入木桶之中，冰冷的浴水，一时间如沸水般被煮开，升起蒸汽。药力渗入，一股药草的清香和一阵凉意在全身流动，抚平痛苦，破裂的伤口结痂蜕去死皮，新生的皮肉吸收药力之后愈发紧致厚实。
隐逸在痛与爽的两股感觉中，逐渐迷失心神，感觉有些疲累，放松下来，眼皮打颤，昏昏欲睡。撑起仅凭的一丝念头，炼体之术自行运转。
星辰闪耀，辉光垂落。
月下的少年合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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