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对手渐渐浮出水面
这两天以来，连续出现了两帮人。
第一帮人，以为雷动跟吉贝的亡灵对话，知道了案子的内幕，所以就要杀他灭口。不料，雷动神通广大，反而抓了这伙人。
第二帮人，以为金箔公馆的暗格，藏有重要的证据，会暴露真相，所以就打算闯金箔公馆，打开暗格拿东西，不料阎罗司的锦衣卫出现，把他们抓了。
这两帮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呢？会不会是同一个势力？或者，是属于不同的势力？
那么，“山井命案”到底牵扯了什么势力。他们为什么铤而走险，来刺杀朝廷大员雷动，闯命案现场金箔公馆？这都是大罪啊。
想到这里，余能不禁感到一丝后怕。这个案子背后的势力，不是他能撼动的。所以，薛贵、白智都是老油条，基本不参与这个案子，一切由雷动来查。
白智也找过余能，叫他注意点。最初，余能还觉得，白智胆小怕事，根本不予理睬。经过这两天的事情，余能也渐渐明白，白智的提醒，那是正确的。
所以，查案的过程中，余能也小心起来。需要薛贵、白智协调的事情，他主动汇报，不擅自做主。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他也不藏着掖着，马上找雷动请示。
在雷动的布置下，余能做了一件事，就是疏散了金箔公馆周边的居民，做好安全防范，免得发生意外，火药爆炸，伤及无辜。
当然，这也是防患于未然的举措。金箔公馆暗格的机括很精密，只要不动它，是不会引爆火药的。
值守金箔公馆的捕快，都是余能多年的兄弟，很值得信赖，不会去动暗格的机括。余能也专门叮嘱过，没有他的允许，不能上楼查看暗格。
更为重要的，阎罗司的锦衣卫，藏在金箔公馆的暗处，一切不明身份的人，根本没有机会接近金箔公馆，更别说上楼去看暗格了。
另外，余能还做了一项工作，就是绘制金箔公馆暗格机括的图纸。
余能找了几个铸器师，把金箔公馆的建筑构造，还有机括的位置，以及可能触发的机关，地下藏火药的方位，这一系列复杂的信息，绘制成了一张完整的图纸，交给了雷动。
“大人，请过目。”余能道。
雷动接过图纸，大概看了看，便收了起来。然后，雷动又跟余能讲了一个计划，“余捕头，你把这个图纸改一改，做一张假图纸。你再找几个人，去城里张贴，邀请热心人来破解暗格的机括。到时候，盯紧来献计献策的人，查查他们的来路，谁派他们来的。
注意三点，第一，不能带他们去金箔公馆，一定要他们说方案。第二，图纸一定要改，飘渺一点，不能跟实际的一样。第三，来献计的人，即便他们说了机括破解的方案，也是没有赏金的。”
对于雷动这一计划，一时半会之间，余能还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做，于是，余能只能请教，“这是何意呢？”
雷动奸邪一笑，“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跟这个‘山井命案’有关的人，看到这个暗格机括的图纸，你会怎么办？”
余能脱口而出，“我会主动请缨，来到衙门，说出暗格机括破解的方案。然后，我会跟着捕快，进入金箔公馆，现场操作一番。如此一来，我就能接触到证据，趁机拿走。”
“现在明白了吧？”雷动道。
“明白了，大人高！”余能打心底赞叹道。
“反过来，我们就不能给真图纸，一旦给了真图纸，那幕后的黑手，就有可能破解暗格机括了。其次，不能带他们进入金箔公馆，如果他们进去了，一旦触发了机关，引起了爆炸，那后果就很严重。第三，不能给赏金，因为一旦给了赏金，跟案子无关的人，也会跟着进来，这就会增加你的工作难度。到时候，你要排查起来，这就麻烦了。”
雷动这么解释，余能彻底明白了，“大人这么做的目的，还是想继续刺激幕后的黑手，给他们诱惑，让他们露出马脚。刺杀大人失败，闯金箔公馆失败，他们想必很躁动，但凡有点机会，他们一定不会错过。所以，他们一定派铸器师过来，请求破解金箔公馆的机括，趁机拿走证据。”
雷动竖起大拇指，“是这个意思。”
“那我马上去办。”怀着愉快的心情，余能飞快走出了驿馆。
观澜城的街头，出现了一张公告，大概意思是说：
自“山井命案”发生以来，在社会造成了恶劣影响。朝廷派大员下来之后，案子查办取得了重大成果。
最关键的证据，就藏在金箔公馆的暗格里。不过暗格有机括，如何破解是一个难题。现诚邀天下大能铸器师，来破解暗格机括，助力朝廷查案。有意者，请来观澜城衙门揭榜。
这张公告发出去以后，反响很大，百姓像是看到了希望，觉得案子快要告破了。不过，报名来破解机括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这也难怪，铸器师本来就少，而且破解机括难度大，很费脑，又没什么赏金，这种费力没报酬的事，谁干呢？不过，跟案子有关的人，就不一定了。
余能等了老半天，还是有点收获，先后来了两伙人，都是铸器师。他们都表示，对铸器颇有研究，有信心破解金箔公馆的暗格机括，帮助朝廷取得证据，早点破案。
对于这两伙人，余能很热情招待了他们，并拿出图纸，给他们观摩。他们说了自己解决方案之后，提了同样的请求，就是到金箔公馆现场操作，验证一下设想。
余能当然没有同意，找了个理由，把他们打发走了，然后，又分别派出几个密探，一路跟随出去，看看他们去了哪里，谁让他们来的。
等到天黑的时候，几个密探陆续回来了。他们很有收获，查到来衙门的铸器师，是谁派来的。余能欣喜若狂，马上跟雷动汇报。
“大人，好消息，好消息啊。”余能气喘吁吁道。
姜如意见状，连忙递上一杯茶，“余捕头慢慢说。”
余能抿了一口茶，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今天有两批铸器师，先后来到了衙门，说可以破解暗格机括，并陈述了自己的解决方案，希望到金箔公馆现场操作。”
“谁派来的呢？”雷动问。
余能放下茶杯，“先来的铸器师，是千秋国天使商会的会长河杰派来的。后来的铸器师，是风云国鼎集商会的会长宫布派来的。”
“千秋帝国天使商会的会长河杰，对吧？”雷动问。
余能点点头，“对。”
“风云帝国鼎集商会的会长宫布？”雷动问。
余能还是点点头，“没错。”
确认他俩的身份后，雷动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很值得玩味啊！他们为什么要派铸器师，来帮忙破解暗格的机括呢？真为了帮我们查案？他们是商人，不知道这会惹火上身吗？对他们有什么益处？这不符合情理，不太对劲。”
“对呀，一个商业团体，最大的本分，就是做好买卖。他们关心查案干嘛，难道是发善心？在商言商，利益使然，这不符合商人的习惯。”余能附和道。
“那么，可不可以这么说，来刺杀我师父的人，去闯金箔公馆的人，跟他俩有关？”姜如意问道。
雷动摇摇头，“不急下结论，先观察观察，找一找证据。”
雷动思考片刻，马上问余能，“之前刺杀我的人，还有去闯金箔公馆的人，他们的来历查得怎样？”
余能点点头，“有一点消息。”
“说来听听。”雷动道。
“刺杀大人那伙人，不是无极国的人，是千秋国的人。他们背后的势力，是阿摩帮，总部在千秋国。”
“江湖传闻，阿摩帮做的是，全世界的杀人买卖。”雷动道。
“对。”余能道。
“那闯金箔公馆的蒙面人呢？”雷动继续问。
“他们也不是无极国的人，是风云国的人。他们是罗刹教的恶徒，总部在风云国。据传，他们也是做全世界的杀人生意。”
雷动微微一笑，“有意思。夜里突袭我的阿摩帮刺客，是千秋国的人，河杰也是千秋国的人。去闯金箔公馆的罗刹帮恶徒，是风云国的人，宫布也是风云国的人。”
余能脑子一转，“大人的意思是，刺杀大人的阿摩帮杀手，是河杰雇来的？闯金箔公馆的罗刹帮恶徒，是宫布雇佣的？”
“先不急于下定论，我们现在需要找证据。阿摩帮的杀手，罗刹教的恶徒，都受过专业训练，不好攻破。”雷动道。
“是啊！我查到他们的身份，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江湖线人冒着生命危险，东奔西走才知道的。”余能附和道。
“我们需要另找突破口。”雷动道。
“请雷大人吩咐。”余能道。
“你去查一查，看看河杰、宫布与吉贝有什么过节没？六月一日到十一日，他们在干嘛。”雷动道。
“没准会有大收获。”余能自信道。
雷动站起身，“我们的对手，渐渐浮出水面了。敌我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我们一定会赢。”姜如意坚定道。
“有雷大人在，就没有破不了的案。”余能道。
第一帮人，以为雷动跟吉贝的亡灵对话，知道了案子的内幕，所以就要杀他灭口。不料，雷动神通广大，反而抓了这伙人。
第二帮人，以为金箔公馆的暗格，藏有重要的证据，会暴露真相，所以就打算闯金箔公馆，打开暗格拿东西，不料阎罗司的锦衣卫出现，把他们抓了。
这两帮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呢？会不会是同一个势力？或者，是属于不同的势力？
那么，“山井命案”到底牵扯了什么势力。他们为什么铤而走险，来刺杀朝廷大员雷动，闯命案现场金箔公馆？这都是大罪啊。
想到这里，余能不禁感到一丝后怕。这个案子背后的势力，不是他能撼动的。所以，薛贵、白智都是老油条，基本不参与这个案子，一切由雷动来查。
白智也找过余能，叫他注意点。最初，余能还觉得，白智胆小怕事，根本不予理睬。经过这两天的事情，余能也渐渐明白，白智的提醒，那是正确的。
所以，查案的过程中，余能也小心起来。需要薛贵、白智协调的事情，他主动汇报，不擅自做主。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他也不藏着掖着，马上找雷动请示。
在雷动的布置下，余能做了一件事，就是疏散了金箔公馆周边的居民，做好安全防范，免得发生意外，火药爆炸，伤及无辜。
当然，这也是防患于未然的举措。金箔公馆暗格的机括很精密，只要不动它，是不会引爆火药的。
值守金箔公馆的捕快，都是余能多年的兄弟，很值得信赖，不会去动暗格的机括。余能也专门叮嘱过，没有他的允许，不能上楼查看暗格。
更为重要的，阎罗司的锦衣卫，藏在金箔公馆的暗处，一切不明身份的人，根本没有机会接近金箔公馆，更别说上楼去看暗格了。
另外，余能还做了一项工作，就是绘制金箔公馆暗格机括的图纸。
余能找了几个铸器师，把金箔公馆的建筑构造，还有机括的位置，以及可能触发的机关，地下藏火药的方位，这一系列复杂的信息，绘制成了一张完整的图纸，交给了雷动。
“大人，请过目。”余能道。
雷动接过图纸，大概看了看，便收了起来。然后，雷动又跟余能讲了一个计划，“余捕头，你把这个图纸改一改，做一张假图纸。你再找几个人，去城里张贴，邀请热心人来破解暗格的机括。到时候，盯紧来献计献策的人，查查他们的来路，谁派他们来的。
注意三点，第一，不能带他们去金箔公馆，一定要他们说方案。第二，图纸一定要改，飘渺一点，不能跟实际的一样。第三，来献计的人，即便他们说了机括破解的方案，也是没有赏金的。”
对于雷动这一计划，一时半会之间，余能还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做，于是，余能只能请教，“这是何意呢？”
雷动奸邪一笑，“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跟这个‘山井命案’有关的人，看到这个暗格机括的图纸，你会怎么办？”
余能脱口而出，“我会主动请缨，来到衙门，说出暗格机括破解的方案。然后，我会跟着捕快，进入金箔公馆，现场操作一番。如此一来，我就能接触到证据，趁机拿走。”
“现在明白了吧？”雷动道。
“明白了，大人高！”余能打心底赞叹道。
“反过来，我们就不能给真图纸，一旦给了真图纸，那幕后的黑手，就有可能破解暗格机括了。其次，不能带他们进入金箔公馆，如果他们进去了，一旦触发了机关，引起了爆炸，那后果就很严重。第三，不能给赏金，因为一旦给了赏金，跟案子无关的人，也会跟着进来，这就会增加你的工作难度。到时候，你要排查起来，这就麻烦了。”
雷动这么解释，余能彻底明白了，“大人这么做的目的，还是想继续刺激幕后的黑手，给他们诱惑，让他们露出马脚。刺杀大人失败，闯金箔公馆失败，他们想必很躁动，但凡有点机会，他们一定不会错过。所以，他们一定派铸器师过来，请求破解金箔公馆的机括，趁机拿走证据。”
雷动竖起大拇指，“是这个意思。”
“那我马上去办。”怀着愉快的心情，余能飞快走出了驿馆。
观澜城的街头，出现了一张公告，大概意思是说：
自“山井命案”发生以来，在社会造成了恶劣影响。朝廷派大员下来之后，案子查办取得了重大成果。
最关键的证据，就藏在金箔公馆的暗格里。不过暗格有机括，如何破解是一个难题。现诚邀天下大能铸器师，来破解暗格机括，助力朝廷查案。有意者，请来观澜城衙门揭榜。
这张公告发出去以后，反响很大，百姓像是看到了希望，觉得案子快要告破了。不过，报名来破解机括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这也难怪，铸器师本来就少，而且破解机括难度大，很费脑，又没什么赏金，这种费力没报酬的事，谁干呢？不过，跟案子有关的人，就不一定了。
余能等了老半天，还是有点收获，先后来了两伙人，都是铸器师。他们都表示，对铸器颇有研究，有信心破解金箔公馆的暗格机括，帮助朝廷取得证据，早点破案。
对于这两伙人，余能很热情招待了他们，并拿出图纸，给他们观摩。他们说了自己解决方案之后，提了同样的请求，就是到金箔公馆现场操作，验证一下设想。
余能当然没有同意，找了个理由，把他们打发走了，然后，又分别派出几个密探，一路跟随出去，看看他们去了哪里，谁让他们来的。
等到天黑的时候，几个密探陆续回来了。他们很有收获，查到来衙门的铸器师，是谁派来的。余能欣喜若狂，马上跟雷动汇报。
“大人，好消息，好消息啊。”余能气喘吁吁道。
姜如意见状，连忙递上一杯茶，“余捕头慢慢说。”
余能抿了一口茶，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今天有两批铸器师，先后来到了衙门，说可以破解暗格机括，并陈述了自己的解决方案，希望到金箔公馆现场操作。”
“谁派来的呢？”雷动问。
余能放下茶杯，“先来的铸器师，是千秋国天使商会的会长河杰派来的。后来的铸器师，是风云国鼎集商会的会长宫布派来的。”
“千秋帝国天使商会的会长河杰，对吧？”雷动问。
余能点点头，“对。”
“风云帝国鼎集商会的会长宫布？”雷动问。
余能还是点点头，“没错。”
确认他俩的身份后，雷动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很值得玩味啊！他们为什么要派铸器师，来帮忙破解暗格的机括呢？真为了帮我们查案？他们是商人，不知道这会惹火上身吗？对他们有什么益处？这不符合情理，不太对劲。”
“对呀，一个商业团体，最大的本分，就是做好买卖。他们关心查案干嘛，难道是发善心？在商言商，利益使然，这不符合商人的习惯。”余能附和道。
“那么，可不可以这么说，来刺杀我师父的人，去闯金箔公馆的人，跟他俩有关？”姜如意问道。
雷动摇摇头，“不急下结论，先观察观察，找一找证据。”
雷动思考片刻，马上问余能，“之前刺杀我的人，还有去闯金箔公馆的人，他们的来历查得怎样？”
余能点点头，“有一点消息。”
“说来听听。”雷动道。
“刺杀大人那伙人，不是无极国的人，是千秋国的人。他们背后的势力，是阿摩帮，总部在千秋国。”
“江湖传闻，阿摩帮做的是，全世界的杀人买卖。”雷动道。
“对。”余能道。
“那闯金箔公馆的蒙面人呢？”雷动继续问。
“他们也不是无极国的人，是风云国的人。他们是罗刹教的恶徒，总部在风云国。据传，他们也是做全世界的杀人生意。”
雷动微微一笑，“有意思。夜里突袭我的阿摩帮刺客，是千秋国的人，河杰也是千秋国的人。去闯金箔公馆的罗刹帮恶徒，是风云国的人，宫布也是风云国的人。”
余能脑子一转，“大人的意思是，刺杀大人的阿摩帮杀手，是河杰雇来的？闯金箔公馆的罗刹帮恶徒，是宫布雇佣的？”
“先不急于下定论，我们现在需要找证据。阿摩帮的杀手，罗刹教的恶徒，都受过专业训练，不好攻破。”雷动道。
“是啊！我查到他们的身份，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江湖线人冒着生命危险，东奔西走才知道的。”余能附和道。
“我们需要另找突破口。”雷动道。
“请雷大人吩咐。”余能道。
“你去查一查，看看河杰、宫布与吉贝有什么过节没？六月一日到十一日，他们在干嘛。”雷动道。
“没准会有大收获。”余能自信道。
雷动站起身，“我们的对手，渐渐浮出水面了。敌我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我们一定会赢。”姜如意坚定道。
“有雷大人在，就没有破不了的案。”余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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