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必须探究的问题
几天前，在金箔公馆的暗格里，雷动拿到了一个账簿，里面记载着一组财务数据。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河杰的天使商会，给吉贝的山井商会，汇了不少银票。累计加起来，有好几十万两。
那时，雷动心里就有个疑问，河杰为什么给吉贝这么多银两呢？按理说，他俩没什么商贸交集，而且又是竞争对手，河杰没理由给吉贝银两啊。显然，这不太正常。
为了进一步探查，雷动找到锦衣卫队长小鱼，帮他调查一下河杰，看看他过往的履历，还有近期的动向，或许就有一点新发现。
一年前，河杰在海上抢商船，一个不留神，让船长抛掉了。他逃到了观澜城，躲了起来。很巧，他在这里看到了河杰，发现他正是天使商会的会长。
为此，他准备了材料，计划去告发河杰。不料，被河杰发现了，马上派人去追杀他。小鱼他们正好路过，就把他救了下来。
从他的口中，小鱼他们知道，河杰抢劫商船的事情。顺藤摸瓜追查下来，知道了河杰的真正身份，他正是名动海贼界的海霸。
河杰出海打劫，一则来钱快，二则一本万利，所以，才能维持他庞大的开销。要不然，靠着做海贸那点利润，是远远不够的。
小鱼把这个信息，告诉雷动以后，他马上做了两个安排：第一，要做一个假象，蒙蔽一下河杰，让他以为这个船长死了。如此一来，他就能放下戒心，去大干一场。
第二，密切关注河杰的动向，看看他有什么动作。河杰的社会势力被剪除后，他的商贸活动，基本陷入停摆。他这么大的开销，没有了财务来源，肯定琢磨着，出海去捞一笔。
小鱼按照雷动的安排去做了，果然，他放松了警惕，计划出海搞一笔大的。
金箔公馆炸毁后，雷动一直很安静，没什么大行动，所以，河杰以为，雷动没拿到什么证据，证明他跟“山井命案”有关。
再者，余能在金箔公馆挖呀挖，更让河杰坚信，雷动一直以来，就是虚张声势，实际上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他才放心出海，要去干一票。
当他得到密报，婆罗国的摩登，拉着一船的珠宝，准备来观澜城进行贩卖，他第一时间采取行动，打着海贸的幌子，带人偷摸开船出海，驶向水鬼岛，对摩登进行拦截。
通过小鱼的传递，雷动知道了这一消息。他立即决定，去水鬼岛抓河杰现行。
考虑到这一行动比较危险，他就不带余能出行了。他们这帮捕快的实力比较弱，来了也帮不了多大忙。他们只要盯着宫布，看看他有什么异动便可。
沈护年纪大了，姜如意年纪还小，也不用他俩跟来。最重要的是，雷动给沈护、姜如意委派了重要任务，那就是去调查吉贝的死因。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需要沈护深挖下去。
最后，雷动与小鱼一起行动，跟随河杰去水鬼岛，狙击他的打劫勾当。结果没有意外，当场把河杰这帮人抓了起来，并运回观澜城衙门，关到监牢里。
得知这一消息，薛贵、白智其实挺震惊的。一个外邦商会的会长，抓了他很容易引起邦交误会。不过，一听是锦衣卫协助雷动抓捕的，薛贵、白智的底气就足了。
薛贵知道，阎罗司的锦衣卫，不是谁都可以调动的。能直接调动的人，就是姬隆皇帝。这时，薛贵也看出来了，“山井命案”的调查，是皇帝力挺的。
局势明朗以后，薛贵也积极多了，开始在外围帮助雷动解决麻烦。有了薛贵的支持，雷动减轻了很多工作。
这不，抓了河杰以后，外邦的事儿就不少。
苍茫国的使臣贾和，收到河杰被抓的消息后，急匆匆去找雷动，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不过雷动躲了起来，没跟他见面。这人事儿多，雷动不想他瞎掺和。
没办法，贾和只能去找薛贵，跟他嚷嚷着尽可破案。薛贵是个老油子，跟贾和打马虎眼，一切都往雷动身上推。聊了老半天，也没知道个所以然，贾和很无奈，愤愤离开了。
除了应付贾和，薛贵还干了两件重要的事。
第一，就是把千秋国的使臣来恩给挡了回去。一看自己商会的成员被抓，他们的使臣很着急，马上找薛贵了解情况。
薛贵又发挥了他打马虎眼的神技，凭借一张万事不说死的嘴，硬生生把他们给怼走了。他们也没招，不了解具体情况，不能胡乱插手。
第三，就是稳定外贸市场。河杰被抓了以后，他这一块腾出来的空缺，薛贵左右斡旋，找了其他外邦商会顶替。
无极帝国的市场这么大，观澜城的市场这么繁荣，少了一个河杰，基本没有什么影响。他缺位之后，很多人马上补位。
有了薛贵的分担，雷动就能集中精力，做河杰这伙人的审讯工作了。当初他的疑问，要解开谜底了。
河杰为什么要给吉贝汇钱？这是一个必须弄明白的问题。
在雷动的安排下，余能对河杰的小喽啰，逐一进行了审讯。通过他们的供词，他们对河杰海上抢劫的细节，也有了更多了解。
几年来，河杰打着商贸的幌子，在无极帝国周边的海域，做了几票大案。比如珠宝啊，字画啊，瓷器啊，什么值钱他抢什么。
这些抢来的财物，大部分都被河杰挥霍一空了。他那纸醉金迷的生活，简直比土皇帝还奢侈。穿金戴银不说，还沾花惹草，嗜赌成性。
剩下的少部分财物，河杰用来培植一些社会势力，养了不少鹰犬，帮助他开拓海贸业务。不过这都是掩人耳目的。他经商头脑很差，不管做什么海贸项目，只能赚一丢丢利润，甚至还赔钱亏损。
除了这些事情，在小喽啰口中，就没什么有用信息了。涉及“山井命案”的事情，一点也没有。
唯一问到的有用信息，就是一年之前，河杰与吉贝有过一次谈判，两帮人貌似还发生了一点打斗。
雷动顿觉有门，这是一个很有用的信息，很值得深挖。于是，雷动决定亲自出马，审讯一下月岩、冷禅、河杰。
经过一番审问，他们三人对海上抢劫的事，不置可否，承认了犯罪事实。不过，对于跟吉贝相关的事情，他们支支吾吾，一句也不说。磨蹭了好几次，还是同样的结果。
左思右想之下，雷动决定，以河杰作为突破口，对他展开攻势。
河杰被关在一个独立的监牢里，阴暗潮湿，光线暗淡，这对于过惯奢靡生活的河杰来说，真是太难受了。
最痛苦的是，监牢连一个讲话的人也没有。河杰的性格很外向，嘴巴碎得很，如此孤独寂寞冷，真是比死了还难过。
每次雷动来找他问话，他才恢复一点神气。不管怎样，总算有个人讲话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好歹也是一个商会会长，驰骋商场，叱咤风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雷动打趣道。
“得了得了，你说戏啊，小词叭叭的……我有这么大的能力，犯得着去海上打劫嘛，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嘛。”河杰埋汰道。
“自作孽，不可活啊。”雷动道。
“你每天来陪我闲聊，不会是为了取笑我吧？”河杰翻白眼说。
“当然不是。我是想等你亲口告诉我，你是怎么杀害吉贝的？”
但凡与“山井命案”有关的话题，河杰根本不接茬。河杰担心被雷动套话，一不小心掉进他的语言陷阱，说漏了嘴，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其实，你说不说，我都知道事情的经过。之前我跟吉贝亡灵交流时，他就告诉我，是你杀了他。因为他发现你是海贼，掌握了你的把柄，就要挟你，你没办法，被他讹了不少钱财，所以，你怀恨在心，要杀他灭口。我下来查案，你怕事情败露，就派人杀我灭口……”
雷动话没说完，河杰连连打住，“得了得了，别扯淡了。你有证据，直接定我罪，让我伏法。”
“你的海贼罪，可大可小。你抢了人家的商船，又不在我无极国的海域，我可以是见义勇为，也可以是出海执法。这要看你什么态度。但你要揽上‘山井命案’的罪责，这可就事大了，我怕你承担不起。我一旦结案，告诉天下人，是你杀了吉贝，那苍茫国的枪头，就瞄准你千秋国了。如果发生了战争，你想想，这个黑锅你背得起吗？
雷动这么一说，倒是把河杰吓住了。他一脸哀求，“雷老弟，海贼的罪，我认。吉贝死的事，你别往我身上赖，我一点不知道。”
“你怎么证明，跟吉贝的死无关？”雷动问。
河杰顿时醒悟，被雷动套话了。也罢，先跟雷动谈一谈。
“我跟你透露实情，不定我的海贼罪，可否？”河杰道。
“那要看你说什么了，有没有价值？”雷动道。
“你能不能保证，我说了以后，还能活着？”河杰道。
“你什么意思？担心我的监牢不安全？”
河杰没有回答，但雷动已经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锦衣卫就在附近，能保你性命无忧，谁也动不了你。放心。”
听到这句话，河杰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我就实话说吧。”
那时，雷动心里就有个疑问，河杰为什么给吉贝这么多银两呢？按理说，他俩没什么商贸交集，而且又是竞争对手，河杰没理由给吉贝银两啊。显然，这不太正常。
为了进一步探查，雷动找到锦衣卫队长小鱼，帮他调查一下河杰，看看他过往的履历，还有近期的动向，或许就有一点新发现。
一年前，河杰在海上抢商船，一个不留神，让船长抛掉了。他逃到了观澜城，躲了起来。很巧，他在这里看到了河杰，发现他正是天使商会的会长。
为此，他准备了材料，计划去告发河杰。不料，被河杰发现了，马上派人去追杀他。小鱼他们正好路过，就把他救了下来。
从他的口中，小鱼他们知道，河杰抢劫商船的事情。顺藤摸瓜追查下来，知道了河杰的真正身份，他正是名动海贼界的海霸。
河杰出海打劫，一则来钱快，二则一本万利，所以，才能维持他庞大的开销。要不然，靠着做海贸那点利润，是远远不够的。
小鱼把这个信息，告诉雷动以后，他马上做了两个安排：第一，要做一个假象，蒙蔽一下河杰，让他以为这个船长死了。如此一来，他就能放下戒心，去大干一场。
第二，密切关注河杰的动向，看看他有什么动作。河杰的社会势力被剪除后，他的商贸活动，基本陷入停摆。他这么大的开销，没有了财务来源，肯定琢磨着，出海去捞一笔。
小鱼按照雷动的安排去做了，果然，他放松了警惕，计划出海搞一笔大的。
金箔公馆炸毁后，雷动一直很安静，没什么大行动，所以，河杰以为，雷动没拿到什么证据，证明他跟“山井命案”有关。
再者，余能在金箔公馆挖呀挖，更让河杰坚信，雷动一直以来，就是虚张声势，实际上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他才放心出海，要去干一票。
当他得到密报，婆罗国的摩登，拉着一船的珠宝，准备来观澜城进行贩卖，他第一时间采取行动，打着海贸的幌子，带人偷摸开船出海，驶向水鬼岛，对摩登进行拦截。
通过小鱼的传递，雷动知道了这一消息。他立即决定，去水鬼岛抓河杰现行。
考虑到这一行动比较危险，他就不带余能出行了。他们这帮捕快的实力比较弱，来了也帮不了多大忙。他们只要盯着宫布，看看他有什么异动便可。
沈护年纪大了，姜如意年纪还小，也不用他俩跟来。最重要的是，雷动给沈护、姜如意委派了重要任务，那就是去调查吉贝的死因。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需要沈护深挖下去。
最后，雷动与小鱼一起行动，跟随河杰去水鬼岛，狙击他的打劫勾当。结果没有意外，当场把河杰这帮人抓了起来，并运回观澜城衙门，关到监牢里。
得知这一消息，薛贵、白智其实挺震惊的。一个外邦商会的会长，抓了他很容易引起邦交误会。不过，一听是锦衣卫协助雷动抓捕的，薛贵、白智的底气就足了。
薛贵知道，阎罗司的锦衣卫，不是谁都可以调动的。能直接调动的人，就是姬隆皇帝。这时，薛贵也看出来了，“山井命案”的调查，是皇帝力挺的。
局势明朗以后，薛贵也积极多了，开始在外围帮助雷动解决麻烦。有了薛贵的支持，雷动减轻了很多工作。
这不，抓了河杰以后，外邦的事儿就不少。
苍茫国的使臣贾和，收到河杰被抓的消息后，急匆匆去找雷动，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不过雷动躲了起来，没跟他见面。这人事儿多，雷动不想他瞎掺和。
没办法，贾和只能去找薛贵，跟他嚷嚷着尽可破案。薛贵是个老油子，跟贾和打马虎眼，一切都往雷动身上推。聊了老半天，也没知道个所以然，贾和很无奈，愤愤离开了。
除了应付贾和，薛贵还干了两件重要的事。
第一，就是把千秋国的使臣来恩给挡了回去。一看自己商会的成员被抓，他们的使臣很着急，马上找薛贵了解情况。
薛贵又发挥了他打马虎眼的神技，凭借一张万事不说死的嘴，硬生生把他们给怼走了。他们也没招，不了解具体情况，不能胡乱插手。
第三，就是稳定外贸市场。河杰被抓了以后，他这一块腾出来的空缺，薛贵左右斡旋，找了其他外邦商会顶替。
无极帝国的市场这么大，观澜城的市场这么繁荣，少了一个河杰，基本没有什么影响。他缺位之后，很多人马上补位。
有了薛贵的分担，雷动就能集中精力，做河杰这伙人的审讯工作了。当初他的疑问，要解开谜底了。
河杰为什么要给吉贝汇钱？这是一个必须弄明白的问题。
在雷动的安排下，余能对河杰的小喽啰，逐一进行了审讯。通过他们的供词，他们对河杰海上抢劫的细节，也有了更多了解。
几年来，河杰打着商贸的幌子，在无极帝国周边的海域，做了几票大案。比如珠宝啊，字画啊，瓷器啊，什么值钱他抢什么。
这些抢来的财物，大部分都被河杰挥霍一空了。他那纸醉金迷的生活，简直比土皇帝还奢侈。穿金戴银不说，还沾花惹草，嗜赌成性。
剩下的少部分财物，河杰用来培植一些社会势力，养了不少鹰犬，帮助他开拓海贸业务。不过这都是掩人耳目的。他经商头脑很差，不管做什么海贸项目，只能赚一丢丢利润，甚至还赔钱亏损。
除了这些事情，在小喽啰口中，就没什么有用信息了。涉及“山井命案”的事情，一点也没有。
唯一问到的有用信息，就是一年之前，河杰与吉贝有过一次谈判，两帮人貌似还发生了一点打斗。
雷动顿觉有门，这是一个很有用的信息，很值得深挖。于是，雷动决定亲自出马，审讯一下月岩、冷禅、河杰。
经过一番审问，他们三人对海上抢劫的事，不置可否，承认了犯罪事实。不过，对于跟吉贝相关的事情，他们支支吾吾，一句也不说。磨蹭了好几次，还是同样的结果。
左思右想之下，雷动决定，以河杰作为突破口，对他展开攻势。
河杰被关在一个独立的监牢里，阴暗潮湿，光线暗淡，这对于过惯奢靡生活的河杰来说，真是太难受了。
最痛苦的是，监牢连一个讲话的人也没有。河杰的性格很外向，嘴巴碎得很，如此孤独寂寞冷，真是比死了还难过。
每次雷动来找他问话，他才恢复一点神气。不管怎样，总算有个人讲话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好歹也是一个商会会长，驰骋商场，叱咤风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雷动打趣道。
“得了得了，你说戏啊，小词叭叭的……我有这么大的能力，犯得着去海上打劫嘛，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嘛。”河杰埋汰道。
“自作孽，不可活啊。”雷动道。
“你每天来陪我闲聊，不会是为了取笑我吧？”河杰翻白眼说。
“当然不是。我是想等你亲口告诉我，你是怎么杀害吉贝的？”
但凡与“山井命案”有关的话题，河杰根本不接茬。河杰担心被雷动套话，一不小心掉进他的语言陷阱，说漏了嘴，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其实，你说不说，我都知道事情的经过。之前我跟吉贝亡灵交流时，他就告诉我，是你杀了他。因为他发现你是海贼，掌握了你的把柄，就要挟你，你没办法，被他讹了不少钱财，所以，你怀恨在心，要杀他灭口。我下来查案，你怕事情败露，就派人杀我灭口……”
雷动话没说完，河杰连连打住，“得了得了，别扯淡了。你有证据，直接定我罪，让我伏法。”
“你的海贼罪，可大可小。你抢了人家的商船，又不在我无极国的海域，我可以是见义勇为，也可以是出海执法。这要看你什么态度。但你要揽上‘山井命案’的罪责，这可就事大了，我怕你承担不起。我一旦结案，告诉天下人，是你杀了吉贝，那苍茫国的枪头，就瞄准你千秋国了。如果发生了战争，你想想，这个黑锅你背得起吗？
雷动这么一说，倒是把河杰吓住了。他一脸哀求，“雷老弟，海贼的罪，我认。吉贝死的事，你别往我身上赖，我一点不知道。”
“你怎么证明，跟吉贝的死无关？”雷动问。
河杰顿时醒悟，被雷动套话了。也罢，先跟雷动谈一谈。
“我跟你透露实情，不定我的海贼罪，可否？”河杰道。
“那要看你说什么了，有没有价值？”雷动道。
“你能不能保证，我说了以后，还能活着？”河杰道。
“你什么意思？担心我的监牢不安全？”
河杰没有回答，但雷动已经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锦衣卫就在附近，能保你性命无忧，谁也动不了你。放心。”
听到这句话，河杰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我就实话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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