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这事还没完
在雷动的软磨硬泡下，河杰主动交代了自己的事情。
最主要的，河杰也担心，本来自己跟“山井命案”无关的，万一被雷动添油加醋描绘一番，变成跟自己有关了，那罪责就大了去了。他可不想背这个黑锅，犯不着。
再者，现在监牢有锦衣卫把守，怎么说也没人敢暗害自己。无极国都派出了锦衣卫，说明这是一件很大的事，谁也不敢挑战皇帝的权威。
“我做海贼的事，一年前，被吉贝知道了，他要挟我，狮子大开口，要一笔钱财。我找他谈判，差点大打出手。我怕他告发我，就依他的意，给他商会定期汇钱。
后来，不知他怎么就死了，我其实还挺高兴的。吉贝很有野心的，想要称霸观澜城的外贸，对同行打压是无所不用其极。死得好啊，我不用给他定期汇钱了。”
说到这里，河杰情绪有点激动，“不知这个事也大了，苍茫国那边借机说事，想要开战。我说啊，他们不敢开战，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打住，跑题了。”雷动提醒河杰别瞎扯。
“你下来查案之后，搞了一场法事，说跟吉贝的亡灵见了面，知道了事情的内幕，我当时就有点慌了。我听说你很有能力，我怕你掺和进来，查出我干海贼的事，坏了我多年的根基，所以我就找了阿摩帮的杀手，去刺杀你。
很不幸，阿摩帮的刺客失手了，貌似你没怎么使劲，就把他们抓了。我悔不该啊，相信这帮蠢货，说自己多么厉害，杀你就像杀一个小鸡一样简单。花了我这么一大笔钱，把我也搭进来了。
后来，余能贴了一个什么邀请公告，说请天下的铸器师，去打开金箔公馆暗格的机栝，我找了铸器师过去试试，不过好像你们不搭理他们。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通过他们，把我锁定了，来调查我。
接下来的事情，你也清楚了。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搞的材料，把我的社会势力一一剪除了，我很难受。我商贸不挣什么钱，我这么大的盘子，断了财务来源，这肯定不行。
无奈之下，我决定铤而走险，赌一把。当我得知，婆罗国的摩登，拉了一船的珠宝，来观澜城贩卖，我就动了心思。
最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被你抓了个现行。人证物证俱在，我无话可说。我恳求，你宽大处理吧。我一定洗心革面，做个好人。”
对于河杰的讲述，雷动不怎么满意。他更关心的是，一些关于“山井命案”的事情。
“吉贝怎么死的？”
河杰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
“不是你杀的？按理说，你有杀人的动机。他要挟你，知道你的事情，你杀他理所当然。”
面对雷动这一追问，河杰急了，“吉贝要挟我，我还是个受害者。现在他死了，我反而成了嫌疑犯，我真是无比冤啊。”
“‘山井命案’的事情，你真不知道？”雷动问。
河杰拍了床板，“你跟吉贝亡灵交流过，你都不知道，我特么怎么知道？”
对于河杰的话，雷动还是不信，继续追问道，“你再想想。”
河杰脑子一转，瞬间来了主意，“你可以问问宫布。”
“他也有事情。”雷动问。
“你能查到我，就一定能查到他。”河杰点到为止，话不多说了。
“你多说一点，或许海贼罪，就减轻一点。”雷动道。
河杰要疯了，又被雷动要挟，但也没办法，谁让他抓了个现行呢。
“宫布也有一些把柄，落在吉贝手里。他也受到了吉贝的威胁，被讹了一大笔钱，没准比我还多。关于这些线索，你一定查到了。”河杰道。
其实，河杰猜测的很对。在那本账簿中，雷动已经看到记载，这一年的时间，宫布也给吉贝汇去了几十万两的银两。
当时，雷动也不明白，作为竞争对手，宫布为什么给吉贝打钱？这很奇怪。如今，听河杰这么一说，雷动倒也清楚了。
“宫布干了什么事，落在吉贝手里？”雷动问道。
“我知道，在大飞洋一带的邦国，总有一些财阀失踪。宫布经常去那里跑船，每次回到观澜城，就拉来数不尽的财宝。你看他那个屋子，外面破破烂烂的，里面却是金光灿灿的。”
河杰说的这个事情，其实雷动也了解。当初，他委托锦衣卫队长小鱼调查，就打探到了一些讯息。有线索表明，那些失踪的财阀，被宫布绑架了。他那富可敌国的财富，多数都是勒索来的。
“你对宫布好像很了解啊。”雷动打趣道。
“那是。作为竞争对手，我对宫布的关注，自然多一点。”河杰得意道。
“你们是哪些领域有竞争呢？”雷动问。
“多了去了。我做的商贸项目，就做不过宫布，他老挣钱，我老赔钱。要不然，我才懒得干海贼的勾当。”
雷动神秘一笑，“那你锒铛入狱了，不想让他来陪你啊。”这话外意思，是让河杰多说点宫布的信息。
雷动心里的小九九，河杰明白得很，“我看我们这么投缘，我就再给你透露一个信息吧。宫布的真实身份，是风云国没落的贵族后裔。不过，他这一脉没落了，已经失去了争夺王权的资格。
我猜啊，这小子想积攒财富，以后回到风云国，争夺他那破王权。我为他感到挺悲哀的，有这么多财物了，换做是我，老早逍遥人间了，坚持这执念干嘛呢。
所以说，吉贝讹诈宫布，讹了他的钱，那等于断了他的理想，比要了他的命更严重。我严重怀疑，是宫布杀了吉贝。”
河杰讲的这个事情，雷动是不知道的。这是他问询河杰最大的收获了。
“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情漏掉的？”雷动问道。
“我先想想，想到了再告诉你。”河杰道。
“那我先走了。”
“雷大人，别走啊，再跟聊一会。”
“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你又不是姑娘……”
走出监牢之后，雷动细细回想，河杰所提供的信息。
如果宫布真是风云国没落的贵族后裔，想要积攒财富，争夺他们的王权宝座，吉贝挡了他的财路，给他耍心眼，断了他的梦想，那么，宫布是有杀人动机的，而且非常强烈。
如今河杰被抓了，那么，宫布会不会有所防范，做好了跑路的准备？他的那么多财富，是不是需要转移出去？
如果宫布有动作，那说明他心虚了，一定跟“山井命案”有关。
当然，这只是雷动的猜测而已。他手里没什么证据，证明宫布杀了吉贝。所以，当前不能抓捕宫布。再者，他是风云国鼎集商会的会长，平白无故抓人，会引起邦交问题。
为今之计，稳妥一点的做法，就是加强监视，随时掌握宫布的动态。
其实，监视宫布的工作，余能一直在做。雷动出海去抓捕河杰那时，他就吩咐余能，加派人手，观察宫布的一举一动。
但奇怪的是，宫布没什么异常。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日升而出，日落而归，看管自己的商贸买卖。
这宫布搞什么鬼呢？雷动心里琢磨着。
“大人，宫布求见。”余能来报。
“噢，宫布唱的是哪一出呢？我正想找他，没想他却自己来了。”雷动带着余能，一同去见宫布。
“宫会长真是稀客啊，莅临我这简朴的驿馆，难得，难得。”雷动满面春风迎接宫布，邀请他入座。
宫布一脸沮丧，说，“雷大人，我今日来是报案的。”
报案？雷动纳闷，这宫布报什么案呢？
“宫会长碰到了什么事情，需要我处理呢？”
宫布一脸淡定地说，“我受了吉贝的讹诈。”
讹诈？雷动很是疑惑。
“请细说。”
“吉贝横行霸道，看我做买卖顺风顺水，就讹了我一大笔钱，说如果我不给，就杀了我。没办法，我只能照办。”
宫布拿出一叠账单，摆在桌面上，“这是我给吉贝商会的汇票，请大人查验。”雷动接过账单，叫余能收了起来。
“你说的情况，我会逐一查实。如果是真的，我会还你一个公道。”雷动道。
宫布假装愤怒，“吉贝都死了，你怎么给我公道。难道你去地府把他抓来，让他伏法吗？”
“那他还活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报案？偏要等他死了，你才报案？难道是你杀的吗？”
其实，雷动是故意这么说的，只想刺激一下宫布，看看他有什么反应。不曾想，宫布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
他冷冷道，“雷大人，请注意你的身份。没有依据的话，最好不要乱说。要是冤枉了好人，那这个后果很严重。”
“你威胁我？”雷动试探性问道。
“威胁倒是不敢，我只是给大人提个醒而已。”宫布道。
“你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给我提个醒？”雷动追问道。
“那当然不是了。我还有个问题请教，雷大人为什么派人监视我？难道怀疑我杀了吉贝？有证据吗？你这么做，不怕影响贵国的形象吗？那么多外邦的客商，他们会怎么想？雷大人平白无故查人。我们这帮外来之客，如何做买卖？你就不怕影响无极国的商贸吗？不怕百姓暴乱吗？”
宫布像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说了一通，雷动都有点接不上话了，感觉自己确实有点理亏。
“你想怎样？”雷动问道。
“撤走你的人，别干扰我做买卖。”宫布道。
雷动想了想，“好，我答应你。”
“希望雷大人言而有信，若不然，后果自负！”宫布留下一句狠话，愤愤离开了。
“余捕头，你先把人先撤了！”雷动吩咐道。
“把人撤了？不像大人的风格啊？”余能疑惑道。
“宫布很有胆识，赌我们没证据抓他，他赢了。”雷动淡定道。
“那接下来怎么办呢？”余能道。
“他主动出击，急于撇开跟吉贝的关系，说明他急了。他越急，就越容易露出狐狸尾巴。你暗中派人盯着他，看看他有什么动作。”雷动道。
“是。”
最主要的，河杰也担心，本来自己跟“山井命案”无关的，万一被雷动添油加醋描绘一番，变成跟自己有关了，那罪责就大了去了。他可不想背这个黑锅，犯不着。
再者，现在监牢有锦衣卫把守，怎么说也没人敢暗害自己。无极国都派出了锦衣卫，说明这是一件很大的事，谁也不敢挑战皇帝的权威。
“我做海贼的事，一年前，被吉贝知道了，他要挟我，狮子大开口，要一笔钱财。我找他谈判，差点大打出手。我怕他告发我，就依他的意，给他商会定期汇钱。
后来，不知他怎么就死了，我其实还挺高兴的。吉贝很有野心的，想要称霸观澜城的外贸，对同行打压是无所不用其极。死得好啊，我不用给他定期汇钱了。”
说到这里，河杰情绪有点激动，“不知这个事也大了，苍茫国那边借机说事，想要开战。我说啊，他们不敢开战，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打住，跑题了。”雷动提醒河杰别瞎扯。
“你下来查案之后，搞了一场法事，说跟吉贝的亡灵见了面，知道了事情的内幕，我当时就有点慌了。我听说你很有能力，我怕你掺和进来，查出我干海贼的事，坏了我多年的根基，所以我就找了阿摩帮的杀手，去刺杀你。
很不幸，阿摩帮的刺客失手了，貌似你没怎么使劲，就把他们抓了。我悔不该啊，相信这帮蠢货，说自己多么厉害，杀你就像杀一个小鸡一样简单。花了我这么一大笔钱，把我也搭进来了。
后来，余能贴了一个什么邀请公告，说请天下的铸器师，去打开金箔公馆暗格的机栝，我找了铸器师过去试试，不过好像你们不搭理他们。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通过他们，把我锁定了，来调查我。
接下来的事情，你也清楚了。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搞的材料，把我的社会势力一一剪除了，我很难受。我商贸不挣什么钱，我这么大的盘子，断了财务来源，这肯定不行。
无奈之下，我决定铤而走险，赌一把。当我得知，婆罗国的摩登，拉了一船的珠宝，来观澜城贩卖，我就动了心思。
最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被你抓了个现行。人证物证俱在，我无话可说。我恳求，你宽大处理吧。我一定洗心革面，做个好人。”
对于河杰的讲述，雷动不怎么满意。他更关心的是，一些关于“山井命案”的事情。
“吉贝怎么死的？”
河杰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
“不是你杀的？按理说，你有杀人的动机。他要挟你，知道你的事情，你杀他理所当然。”
面对雷动这一追问，河杰急了，“吉贝要挟我，我还是个受害者。现在他死了，我反而成了嫌疑犯，我真是无比冤啊。”
“‘山井命案’的事情，你真不知道？”雷动问。
河杰拍了床板，“你跟吉贝亡灵交流过，你都不知道，我特么怎么知道？”
对于河杰的话，雷动还是不信，继续追问道，“你再想想。”
河杰脑子一转，瞬间来了主意，“你可以问问宫布。”
“他也有事情。”雷动问。
“你能查到我，就一定能查到他。”河杰点到为止，话不多说了。
“你多说一点，或许海贼罪，就减轻一点。”雷动道。
河杰要疯了，又被雷动要挟，但也没办法，谁让他抓了个现行呢。
“宫布也有一些把柄，落在吉贝手里。他也受到了吉贝的威胁，被讹了一大笔钱，没准比我还多。关于这些线索，你一定查到了。”河杰道。
其实，河杰猜测的很对。在那本账簿中，雷动已经看到记载，这一年的时间，宫布也给吉贝汇去了几十万两的银两。
当时，雷动也不明白，作为竞争对手，宫布为什么给吉贝打钱？这很奇怪。如今，听河杰这么一说，雷动倒也清楚了。
“宫布干了什么事，落在吉贝手里？”雷动问道。
“我知道，在大飞洋一带的邦国，总有一些财阀失踪。宫布经常去那里跑船，每次回到观澜城，就拉来数不尽的财宝。你看他那个屋子，外面破破烂烂的，里面却是金光灿灿的。”
河杰说的这个事情，其实雷动也了解。当初，他委托锦衣卫队长小鱼调查，就打探到了一些讯息。有线索表明，那些失踪的财阀，被宫布绑架了。他那富可敌国的财富，多数都是勒索来的。
“你对宫布好像很了解啊。”雷动打趣道。
“那是。作为竞争对手，我对宫布的关注，自然多一点。”河杰得意道。
“你们是哪些领域有竞争呢？”雷动问。
“多了去了。我做的商贸项目，就做不过宫布，他老挣钱，我老赔钱。要不然，我才懒得干海贼的勾当。”
雷动神秘一笑，“那你锒铛入狱了，不想让他来陪你啊。”这话外意思，是让河杰多说点宫布的信息。
雷动心里的小九九，河杰明白得很，“我看我们这么投缘，我就再给你透露一个信息吧。宫布的真实身份，是风云国没落的贵族后裔。不过，他这一脉没落了，已经失去了争夺王权的资格。
我猜啊，这小子想积攒财富，以后回到风云国，争夺他那破王权。我为他感到挺悲哀的，有这么多财物了，换做是我，老早逍遥人间了，坚持这执念干嘛呢。
所以说，吉贝讹诈宫布，讹了他的钱，那等于断了他的理想，比要了他的命更严重。我严重怀疑，是宫布杀了吉贝。”
河杰讲的这个事情，雷动是不知道的。这是他问询河杰最大的收获了。
“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情漏掉的？”雷动问道。
“我先想想，想到了再告诉你。”河杰道。
“那我先走了。”
“雷大人，别走啊，再跟聊一会。”
“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你又不是姑娘……”
走出监牢之后，雷动细细回想，河杰所提供的信息。
如果宫布真是风云国没落的贵族后裔，想要积攒财富，争夺他们的王权宝座，吉贝挡了他的财路，给他耍心眼，断了他的梦想，那么，宫布是有杀人动机的，而且非常强烈。
如今河杰被抓了，那么，宫布会不会有所防范，做好了跑路的准备？他的那么多财富，是不是需要转移出去？
如果宫布有动作，那说明他心虚了，一定跟“山井命案”有关。
当然，这只是雷动的猜测而已。他手里没什么证据，证明宫布杀了吉贝。所以，当前不能抓捕宫布。再者，他是风云国鼎集商会的会长，平白无故抓人，会引起邦交问题。
为今之计，稳妥一点的做法，就是加强监视，随时掌握宫布的动态。
其实，监视宫布的工作，余能一直在做。雷动出海去抓捕河杰那时，他就吩咐余能，加派人手，观察宫布的一举一动。
但奇怪的是，宫布没什么异常。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日升而出，日落而归，看管自己的商贸买卖。
这宫布搞什么鬼呢？雷动心里琢磨着。
“大人，宫布求见。”余能来报。
“噢，宫布唱的是哪一出呢？我正想找他，没想他却自己来了。”雷动带着余能，一同去见宫布。
“宫会长真是稀客啊，莅临我这简朴的驿馆，难得，难得。”雷动满面春风迎接宫布，邀请他入座。
宫布一脸沮丧，说，“雷大人，我今日来是报案的。”
报案？雷动纳闷，这宫布报什么案呢？
“宫会长碰到了什么事情，需要我处理呢？”
宫布一脸淡定地说，“我受了吉贝的讹诈。”
讹诈？雷动很是疑惑。
“请细说。”
“吉贝横行霸道，看我做买卖顺风顺水，就讹了我一大笔钱，说如果我不给，就杀了我。没办法，我只能照办。”
宫布拿出一叠账单，摆在桌面上，“这是我给吉贝商会的汇票，请大人查验。”雷动接过账单，叫余能收了起来。
“你说的情况，我会逐一查实。如果是真的，我会还你一个公道。”雷动道。
宫布假装愤怒，“吉贝都死了，你怎么给我公道。难道你去地府把他抓来，让他伏法吗？”
“那他还活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报案？偏要等他死了，你才报案？难道是你杀的吗？”
其实，雷动是故意这么说的，只想刺激一下宫布，看看他有什么反应。不曾想，宫布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
他冷冷道，“雷大人，请注意你的身份。没有依据的话，最好不要乱说。要是冤枉了好人，那这个后果很严重。”
“你威胁我？”雷动试探性问道。
“威胁倒是不敢，我只是给大人提个醒而已。”宫布道。
“你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给我提个醒？”雷动追问道。
“那当然不是了。我还有个问题请教，雷大人为什么派人监视我？难道怀疑我杀了吉贝？有证据吗？你这么做，不怕影响贵国的形象吗？那么多外邦的客商，他们会怎么想？雷大人平白无故查人。我们这帮外来之客，如何做买卖？你就不怕影响无极国的商贸吗？不怕百姓暴乱吗？”
宫布像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说了一通，雷动都有点接不上话了，感觉自己确实有点理亏。
“你想怎样？”雷动问道。
“撤走你的人，别干扰我做买卖。”宫布道。
雷动想了想，“好，我答应你。”
“希望雷大人言而有信，若不然，后果自负！”宫布留下一句狠话，愤愤离开了。
“余捕头，你先把人先撤了！”雷动吩咐道。
“把人撤了？不像大人的风格啊？”余能疑惑道。
“宫布很有胆识，赌我们没证据抓他，他赢了。”雷动淡定道。
“那接下来怎么办呢？”余能道。
“他主动出击，急于撇开跟吉贝的关系，说明他急了。他越急，就越容易露出狐狸尾巴。你暗中派人盯着他，看看他有什么动作。”雷动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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