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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章:计谋

    晨曦初露,旭日东升,春日晨间的清风里携带丝丝凉意,云山别院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嘈杂声,院中的人无疑都被吵醒,南宫清叙的三个哥哥都披上外衣出门察看,三人对视一眼默契走出房门来到云山别苑的大门口,许是时间太早,连开门的侍从也才急冲冲的赶来开门。

    “莫不是大哥回来了?”

    “若是大哥定不会如此早。”

    “难不成是那女人突然想霸王硬上弓?”

    三人一脸狐疑,随着大门的打开,颁旨的女将军趾高气昂的踹门而入。

    “干什么吃的现在才开门!!”

    “将军息怒,是咱们来的早了。”

    没等侍从开口解释,女将背后缓缓出现面带珠帘的俊秀男子而他们的大哥也紧随其后。

    “月王夫说的是。”女将对此人极为恭顺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不少。

    “众人听召,传陛下旨意,月王夫贤德端庄,特来教化各位男侍服侍陛下,即日起入住云山别苑,不服从安排者皆由月王夫处置!”

    三兄弟听令后一同接下旨意,女将军见状回头请示了男人之后才带着人马将珠宝饰品搬进别苑的染梅阁。

    “月王夫请。”女将见侍从搬的差不多,便转身俯首请示,得到男子点头示意后才卑躬屈膝的在前领路,而大哥南宫景思则默默回到了自己兄弟身边,直到人走远,性子直爽的四哥南宫墨书才忍不住开口唾骂

    “谄媚小人,前脚走了个王女官后脚来个月王夫,卑鄙!”

    “四弟小心隔墙有耳,小心些。”二哥南宫竹真出言警示,毕竟寄人篱下万事都要小心。

    “大哥,你怎么样了,那女帝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作为三哥的南宫墨羽倒不像其他几个哥哥忙着关心今日变动,看大哥从回来一直不说话难免担心。

    “无事,这月王夫生的俊美,女帝陛下见了他便未打我主意。”

    “大哥,你莫不是对女帝动心了,看你这样子还有些失落!”南宫墨书心中气愤说起话来也句句不饶人。

    “四弟,我并非对女帝动心,只是乔枝昨日瞧见我与女帝怕是误会了。”

    沈乔枝与南宫景思从小定亲感情甚好,不久前才举家迁回都城,恰逢旧王薨逝女帝登基,还没来得及完婚南宫家就被女帝纳入后宫,而沈家也由独女沈乔枝担任官位。

    “原来是嫂嫂,唉……”

    “眼下除了大嫂,五弟的事也需大哥来定夺。”

    “五弟咋了?”南宫墨羽一脸懵逼,怎么他没看懂二哥和四弟在说啥。

    “此事容后再议,如今月王夫突然出现不知是何目的,万不能因他惹怒女帝。”

    “那谄媚小人,除了样貌一无是处,趁着夜色一刀了结他!”

    “四弟莫要乱说,人死院中,女帝调查起来我们都在劫难逃,何况爹娘还在牢中。”

    “那有什么,公子月一记琴音杀人无形,若有幸拜他为师,杀人不若探囊取物!”南宫墨书说起公子月眼里就闪着崇拜的目光,先前曾在妙悬宗的山下见过此人,一记琴音便将马匪首领头颅斩下,好不厉害!

    “罢了,四弟你啊,总是不听话,先回屋穿好衣物,一会去拜见那位月王夫。”南宫景思看了一眼染梅阁的方向便带着其他人回了屋。

    侍从率先打扫出桌椅扶着月王夫与女将坐下,不多时略显羞涩的女将悄声开口

    “王夫,王夫……”

    “将军有何事?”

    女将看了一眼打扫的差不多便将侍从遣出屋内。

    “听闻王夫床笫之术了得,特来……特来请教。”女将两腮红红的,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显得甚是羞怯。

    “将军若是想要可否拿一物交换?”

    “王夫请讲。”

    “我想要这皇城周边集市的图册以供无聊时打发时间。”

    “王夫若是想出去走走,本将军可以给王夫走个门路,这图册有甚可看!”

    “既如此那就劳烦将军,此间秘术我这就提笔写给将军。”

    看着男子写下秘术,女将心情大好,不多时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云山别苑,而月槐桑此刻也松了口气,毕竟乔装成男子接近女帝风险极大,好在师傅靠谱,这易容术没让女帝察觉她女子的身份。

    “王夫,南宫家男侍前来拜见。”负责传话的是女帝派来监视她的女官,若要保证计谋成功此人必除!

    “让他们进来,来人上茶,对了把陛下赐我的香点上,莫让那些人污了我染梅阁。”月槐桑早前便将女帝赐给她的香料换成了失魂香,一会她将解药放入茶中便能既不杀人又保证今日的谈话不会泄露。

    “南宫景思携家弟,见过月王夫。”

    “无需多礼。”月槐桑头一次见到南宫家的几位公子,光从他们的样貌来看便知道为何南宫清叙生的为何如此好看。

    “按照规矩,各位是要给我敬茶吧!”

    听到敬茶二字南宫墨书眉头紧皱,大哥看出他的意图怕他冲动赶紧先行开口

    “自然如此。”

    “月王夫茶已备好。”女官端过茶水放在月槐桑身侧的桌子上。

    “等等,我瞧瞧这是什么茶。”月槐桑趁拿茶盖的间隙将解药倒入茶壶中随后合上盖子。

    “王夫若不满意可让男侍重新沏一壶。”

    “不了,一人倒一杯奉茶吧!”

    女官看不出眼前男人的情绪听令将茶倒好分给四人,四人相视一眼将茶喝下,随后女官略带不解的沉声问到

    “王夫为何不让他们跪着,这男人若不好好调教是不懂长幼尊卑。”

    “怎么,我这个做主子的需要你来教?”月槐桑双眉下压言语间涌出些许怒气,而女官也没有就此住口的意图

    “王夫不过刚刚获宠何来此气魄,莫说今日……”

    月槐桑着实忍不住这女官聒噪的嘴脸,干脆拂袖一起将失魂粉直接迎面甩在她脸上,果然药效迅速发作,女官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形似木偶一般站在原地。

    “你是谁?!”南宫墨书最先意识到不对劲,拔出袖间的匕首直冲月槐桑而来,月槐桑赶紧摘下珠帘缠绕住匕首侧身躲开,可看清来者模样后,南宫墨书却羞愤的收回匕首回到自家哥哥身边。

    “在下月槐桑是清叙的好友听闻各位哥哥遇难特来相救。”月槐桑躬身行礼,姣美的容貌着实也让几个哥哥愣了片刻。

    “他……他……他就……就是我说的公子月!!”南宫墨书红着脸说出月槐桑的名号后就躲到自家哥哥身后,目光却悄悄透过缝隙观察他。

    “虚名而已,不知清叙在何处,时间紧,我必须与各位说好计策!”

    “我……我……我带你……带你去。”还没等几个兄弟开口,南宫墨书就从背后冒出来伸出手示意月槐桑跟他走。

    “多谢哥哥。”

    语罢南宫墨书在前带路时不时还要回头看一眼月槐桑弄的月槐桑反倒不好意思,倒叫几个哥哥看的眉眼上扬。

    “四弟莫非心悦月公子,倒是头一次见他这样。”

    “倒是没瞧见四弟对哪个姑娘脸红。”

    “好了,莫要调侃了,咱们也快些跟上去。”

    不同于染梅阁,男侍住的地方与下人无异,南宫家好歹也是书房门第鲜少受此劳苦,当门推开后,月槐桑一眼便注意到被手铐铐在床上的南宫清叙,说不上是默契作祟还是别的什么,他抬眼看向门外时恰好对上她心疼的眼眸

    “阿……阿桑……”确定是她的那刻,他的瞳孔不觉间放大,神情也变得局促不安。

    “我这就解开你的手铐。”月槐桑当即就内力化器幻化出绝弦的模样一记琴音破开手铐。

    “你怎么下山了,不是让你好好养病吗?”解开束缚的瞬间,南宫清叙毫不犹豫的跑下床来到她面前,微微摆动的手臂也因为看到绝弦而放在身后。

    “我已做好选择,所以这次换我来救你。”月槐桑看着他担心自己的模样,目光闪烁,微微抿嘴,轻笑出声。

    “五弟。”

    “大哥,你回来了,可有事?”

    “你放心,我昨日去的及时,大哥并未遭毒手。”看着他们几个兄弟间的情谊,月槐桑也觉得温暖,少时她的桑亭哥哥也是如此。

    “五弟受苦了。”大哥掏出怀里的金疮药递给南宫清叙。

    “好了,叙旧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布局。”

    “请坐。”南宫墨书已经先一步替月槐桑搬来凳子示意她坐下。

    随后几人一同围坐在一起商量计策,月槐桑拿出自己事先探查的图纸放在桌上。

    “冥国的布局到不算复杂,等这几日我就去四处在转转看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可有这图我们也逃不出去,四周都是女帝的人手,爹娘也还在牢中。”

    “哥哥们莫要着急,女帝好色,昨夜与她相处发现她并无太多过人之处,阿叙是我们之中最得女帝喜欢之人,因此以色诱之,大婚之日我以鸣箭为令,召集城外的朋友围攻冥国,而我们趁机解决女帝即可。”月槐桑故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眼下而言她并不确定自己的身份暴露会带来什么后果。

    “公子是想擒贼先擒王?!”

    “是,风险虽大也并不是不能做。”月槐桑看着几兄弟为难的表情似乎意识到除了南宫清叙其他几个兄弟基本不沾武器,而以女帝的性格当日肯定会重兵把守,倒是件难事。

    “无妨,五弟重伤未愈不方便动手,我来!”南宫墨书拍桌而起,他终于有机会展示自己的才能。

    “这位是?”

    “啊,忘了跟公子介绍,我是大哥南宫景思,这是二弟南宫竹真,三弟南宫墨羽四弟南宫墨书。”

    “见过大哥二哥三哥四哥。”月槐桑起身行礼,却看的南宫墨书红了脸侧。

    “不用多礼,公子能来救我们兄弟于水火已是不易,怎敢担公子大礼。”

    “无事,不知四哥擅长何种武器?”月槐桑倒是对这个四哥来了兴趣,比起其他几个哥哥的稳重,他倒如同江湖儿女。

    南宫墨书看她认真询问的模样瞬时羞红了脸“也……也就是……也就是班门弄斧……”

    “四哥擅长以古琴为器,正好可以以奏乐为由将其击杀。”南宫清叙也是第一次瞧见自己哥哥这般,莫不是他也对阿桑有意思。

    “跟我倒是一派,四哥若有需要可来找我。”

    “真……真的吗?”

    月槐桑回应的点了点头完全没注意到身旁南宫清叙奇怪的眼神。

    “那就如此行事,我们先行告退,你与五弟许久不见想必有话要说。”

    “多谢各位哥哥理解。”

    “那……那什么……我……我晚上来找你。”南宫墨书说完就跑着跟随几个哥哥离开,等人走后月槐桑才注意到身旁脸色阴沉的男人。

    “阿叙是生气了?”她小声询问,可又觉得依他的性子到不像。

    “你的名字是因为他吗?”

    “他?你说的是桑亭哥哥吗?”

    他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些许落寞,手指紧紧的嵌进掌心忘记了疼痛。

    “与他无关,这是一个母亲对孩子最恶毒的诅咒。”她语气轻松声音寡淡,缓缓的凑到他眼前,眉眼上扬轻声低语到

    “谢谢你还活着。”

    面对她突然的靠近,他笑了笑,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揽入怀中,一只手抚上她的额头让她贴近自己的心房,良久,伴随着他猛烈的心跳声她听到男人有些欣喜的声音

    “阿桑,原来我反复确认的答案你早就告诉了我,我心悦你正如你心悦我一般。”

    月槐桑听着他跳动的心脏伸出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脑海里回想起那夜的情景,两年前有把剑插进了他的心口,尽管失去神智可兽人灵敏的感官让她目睹了一切。

    “阿叙,我一定会带你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