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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章:抢亲

    计划进展的分外顺利,女帝比月槐桑预料的还要心急,在得知南宫家愿将爱子送进宫做王夫,便着急张灯结彩准备,次日由红锦铺筑的道路从宫门口一直延续到大殿,南宫清叙为大王夫只有他能享受身着正红色嫁衣由侍从搀扶走入大殿之上,鼓乐奏响,月槐桑换回了楠国公主的衣衫独自站在大殿的房顶俯瞰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的南宫清叙,而其他几位哥哥都分别站在女帝左右四人各执一件乐器。

    “迎新人——”礼乐的侍从高声念着誓词,月槐桑也趁机放出响箭,还没等侍从念下一句,周围的目光都聚集到房顶上的月槐桑。

    “何人胆敢站于大殿之上!”

    “听闻冥国有抢亲的风俗,不知女帝陛下可敢与我争夺一番!”月槐桑也不多藏直接从高空飞身而下稳稳落在他身侧,几人都是第一次瞧见女装的她都诧异的睁大眼睛。

    女帝一眼认出她就是之前的月王夫,可那夜分明见她是男人,莫非……想到这女帝顿时怒上心头

    “那夜你究竟做了什么?!”

    “那夜发生什么陛下还是莫要知道为好。”月槐桑没有理会女帝青筋暴起的模样侧身拉起南宫清叙的手,眼神坚定的望着他

    “我以冥国为聘迎娶天下公子南宫清叙,不知公子可愿?”

    他显然是有些意外可心里像灌了一瓶蜜,眉角含笑,眼里倒映出她的模样,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贱人,来人把他们都给孤……”

    没等女帝下达命令南宫墨书掀琴而起,一记琴音飞闪而去,但由于差点火候琴音并未对女帝造成伤害,月槐桑见状赶紧内力化器接追一击,片刻时间女帝还未反应过来脖劲处多出一道血红的印记随后倒在了血泊之中,女帝身死立刻引起了动乱,此时楠国大军压境,月槐桑与他站在一旁看着这动乱

    “我本以为女子当了皇帝才能更加为民着想,到不想她竟先满足自己的私欲。”

    “女子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你以为女人拿到了权利,就会善待女人吗?正因我母妃是皇帝,她才更加懂得如何利用我谋取利益,我总以为站到高处就好了,可高处于我而言是更深的枷锁和囚笼。”

    “不过,现在两人的结局也让你知道如何做位好皇帝。”

    “即使没有她们,我依旧会做好皇帝,因为我与她们不同,我更懂得民乃一国之本,有民才有国,不过我以这冥国为聘,以后你也是位君王了。”

    “你的我的有何区别,我早就是你的。”

    两人相视而笑,没费多大功夫冥国沦陷,不多时白马落月带着人就杀进了皇城,远远瞧着她安然无恙高兴的跑过来

    “君主,好些日子不见,落月非常想你。”他话语还算温和平静,但拥抱的力度紧得像是要将她挤进身体里,他感受到怀里温热的身体,想起那夜的温存,如同失而复得般庆幸。

    月槐桑并未回应他的话语只是默默任由他抱了片刻后便将他推开,随后拉起南宫清叙的手对着一众士兵下达命令

    “即日起冥国由南宫清叙担任皇帝,凡归顺者以礼待之,忤逆者杀之!”

    白马落月显然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不过他向来不在乎这皇帝之位,即使生气她拉着那人的手也只能隐忍。

    “阿桑,不如两国合并共称南冥,你做这两国的女帝而我做你身侧唯一的王夫。”

    “她身边只能有我,你算什么东西!”他愤怒的冲过去分开两人,眼底里逐渐升起近乎偏执的疯狂,也不管月槐桑是否愿意便抓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我就知道不该放你走,现在也不晚。”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好似强压着一头凶兽,却又无限温柔而深情的看着她。

    月槐桑看着他如今的模样分外厌恶,没等她出手,白马落月先她一步催动情蛊,扔下一枚雷火丸带着她逃离现场,等南宫清叙反应过来时已然人去楼空。

    带她离开的路上白马落月表现的异常坚定,月槐桑也感受到他与之前完全不同心态,腰侧搂住她的手也放肆了许多,强烈的占有欲让她察觉到危机,先前光顾着救人没来得及研制解药,难道她又要失去自由选择的权利。

    “君主……你哭了……”他感受到胸前浸湿的衣衫,心情顿时沮丧无比,无形的压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月槐桑没有说话,凭借情蛊,她很快就会失去自己的情感,如同傀儡被绑住四肢没有思想任人摆布。

    “君主,我只是想得到你的爱而已,自始至终我都只是怕失去你。”他的眼底有些红,带着一种类似于疯狂绝望和痛苦的情绪,唇瓣颤动着说出自己的心意,在她心里终究是那个外人更重要。

    月槐桑依旧沉默不语,在他的身上她看到了自己母亲的影子,以爱之名化为囚牢。

    神色一转,他紧抿唇角,双目渐渐开始泛红,阴鹜目渗着寒意,原本清冷的气质倏然阴狠乖戾起来,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的痴狂

    “除了离开,你说任何要求我都不会拒绝,我可以不要任何身份,我只要留在你的身边,且只能是我。”

    白马落月不在期待她的回答径直朝他们的家赶去,他还是那样笑着,语气轻轻的,听不出喜怒,像抚摸爱人一般抚了抚她的脸侧

    “也许你不懂我为何执着,但这是我在失去你一次后的想法,我坚信这是我们能永远在一起的唯一方法。”

    白马落月的突然反叛连白马氏都未曾想到,不过这也给了白马氏反抗的机会,从月槐桑被劫走之时,白马氏就再次发动叛乱意图同时抢占两国,南宫一家也惨遭白马氏的围攻。

    四哥南宫墨书向来嫉恶如仇,先前的失败已经让他无比羞愧,所以在白马氏的人冲上来时率先冲在了阵前

    “哥哥弟弟,你们先走,阿爹他们已经去了城外,这里我挡着!”

    “四弟有什么困难咱们兄弟一起抗!”即使不会武功的大哥与二哥也拿起剑站到他身侧,三哥见状捡起一把长剑将南宫清叙护在身后

    “五弟莫要担心,咱们兄弟齐心定能杀了这狼子野心的狗贼!”

    白马氏冷眼瞧着他们负隅顽抗的模样都狂笑出声

    “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能打过我白马氏精心培养的兽人,虽说都是残次品,但对付你们这群家伙绰绰有余。”

    几兄弟显然没见过传说中的兽人,当白马氏背后的一行人揭下斗篷后,猩红的瞳孔和畜生般的獠牙也将几人吓的愣神,更何况有的人脸上竟然长满了各种毒虫,即使见过兽人的南宫清叙看到此景都诧异万分。

    “可惜,这月槐桑才是天选兽王,偏偏有人多事,今日我用这兽人屠尽冥国人,没有王印也无妨,挡我者全都杀!”

    “你简直丧心病狂!”南宫清叙不顾哥哥的阻拦走出来,这一次他估计要失约了,神册的力量只能扭转他一次的生死,两年前的伤哪怕到了如今也才恢复七八成,如今残存的力量他只能拿命来搏。

    “清叙兄,你等遇难我们岂能不来帮忙,我到要看看是多厉害的角色,能扛得住我破云!”

    隋栀兰等人的出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白马氏的人注意到背后出现的几人,破云枪虽有名气但非江湖中人也未必知晓,因此白马氏的人并未过多留意几人,只求速战速决,抬手就划破皮肤撒向四周。

    药人血液的散发的气味很快让一群兽人发狂,隋栀兰与司起手执破云迅速杀入人群中吸引兽人注意,一记双龙出海,变幻莫测,枪枪命中要害,如行云流水,动作流畅而自然,每枪都宛如有眼睛一般,能够准确展现他精湛技巧和独特风格。

    很快几人都加入了阵营,除了他认识的隋栀兰姐弟,此次还多出了一个身穿石青色祥云纹饰的俊秀男子,光从面貌上看都觉得清冷异常,人虽生的好看,可看久了总觉得有股寒意令人不敢直视。

    “家主,这几人武艺不凡,是否要唤出兽子?”

    “先观望观望,非必要关头绝不能暴露兽子的存在。”

    但事态显然超过了白马氏的预料,几人的合力突围之下,不少兽人失去了战斗能力,兽人虽强终究是肉体凡胎,只要出招够快刺中要害也就无所畏惧。

    “家主,在不出动兽子,今日怕只能强行离开!”侍从焦急的催促声让领头的首领显然有些动摇,但直到最后一个兽人也被斩杀扔到他们脚下时,首领才划破手掌吹响胸前挂着的骨笛。

    “那家伙在干什么,神神叨叨的……”隋栀兰忍不住好奇的询问南宫清叙,但随着骨笛的落下,一股浓烈的腐肉味扑面而来,眨眼的片刻,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约摸十一二岁的孩童,猩红的眸子与浑身流脓的毒泡吓简直触目惊心,而孩童的獠牙与利爪甚至不亚于兽王。

    “这老秃驴,简直没人性啊……”

    “小心,这个兽人小孩的气息比兽王更加怪异,不好……”

    兽子的攻击速度远超他们想象,没等南宫清叙说完,兽子的手已近掐在了三哥南宫墨羽的脖子上,随着兽子利爪的划过,南宫墨羽发出惨叫在众人的面前化为了不人不鬼的半兽,这远比红衣门上被咬中的人更加可怖。

    “三哥!!!”

    “怎么样,我这兽子比兽王更胜,天生嗜血光靠指尖的毒就足以打败兽王,本来是给新王的见面礼,倒不想先让你们享受。”

    “你这老秃驴简直没有人性,我先取了你的人头!”隋栀兰气愤上头挥舞起破云杀气十足的使出一记破云枪法,枪风凌厉携起一阵狂风,狂风所过之处草木尽数拦腰斩断。

    “竟然逼阿姐使出了绝招!”

    “不要掉以轻心,你看那个人还活着!”

    “那是谁挡住了这一击?!”南宫清叙惊恐的回头看向刚才兽子所在的地方这才发现哥都大哥二哥不见了踪迹。

    “大哥二哥!!!”

    “我……我杀……杀了……”隋栀兰看清楚眼前两人后惊恐的扔掉手中破云,她不敢相信自己杀了两个无辜之人,言语惊慌的连连后退,幸亏身穿石青色衣袍的男子及时上前接住她。

    ”阿兰,不是你的错,今日我们不能让这群丧心病狂的人走出冥国。”

    “可是……可是……”

    “兰良兄,此事不怪你,今日多谢诸位仗义出手,哪怕死也不能让这群怪物离开冥国!”南宫清叙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如今只剩四哥,不战只会失去更多人。

    “那就一起上吧,再厉害的怪物也不无敌的,总会有弱点!”青衣男子的话瞬间点醒了南宫清叙,若是他能压制住兽子的兽力是否也可以像救她一般,助他们脱困。

    “他的弱点应该在脖颈处。”南宫清叙注意到兽子脖颈处唯一完好无损的皮肤,那也就意味着他应该如兽类一般,脖颈处才是弱点。

    但兽子太过敏捷,几人刚围攻上前就被逐个击破,完全没办法牵制住他,更别说将其抓住来压制兽力,很快兽子主动进攻几人勉强只能闪躲几乎无法击中敌人。

    “要是她在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南宫清叙闪躲的间隙看向她被抓走的方向,内心充满了愧疚与不舍,也许他来不及看她穿上嫁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