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学医
院里隐隐约约传来药味儿，姜无意坐在躺椅上，算着已一个时辰了，大抵是熬好了。
她跳下椅子，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后院。
姜无意将碗盖儿掀开，一阵浓郁的味道涌入鼻腔。
她用耳垂凉了凉手指，便一鼓作气把那碗药端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朝姜青玉房间走去。
姜无意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心里忍不住嘀咕：感冒还不流通空气，活该他病着。
“阿暖！”姜无意正欲推开房门，一个影子就把她的身影笼罩了，是姜傅。
姜傅也端了碗药来找姜青玉。
姜傅拿过她手中的药碗，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一时间脸上又是惊讶又是疑惑，可谓精彩。
姜无意默不作声推开房门，和姜傅一道走进去。
姜傅把两碗药放在桌上，坐下对着无意，一手指着药碗，问道：“你这药？”
姜无意想了想，答道：“给大哥治病的。”
“你亲自熬的？”姜傅用小勺轻轻沾了一点，闻了闻，再用舌尖尝了下。
这不尝不打紧，一尝他便更疑惑了。
他这个女儿自小体弱，虽说是药罐泡着长大的，但他从未教她学过这辩药熬药，但这药分毫不差。
姜无意看着姜傅愈发疑惑，打算先发制人，便说道：“看爹您给邻家李二哥熬过，便记了下来。”
姜傅还打算再问，床上躺着的病人却醒过来打断了他。
“爹，您熬好药啦。”姜青玉下床走到桌边，一口气就把那药喝完了。
喝完后才咋舌：“爹，这也太苦了。”
姜无意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荷包，摸了摸还有几粒，便拿了两粒出来放在姜青玉手上：“哥，吃点糖。”
姜青玉将那两粒糖丸含在嘴里，妹子给的糖就是甜，甜到心窝里！
姜无意虽然只小了姜青玉两岁，但因病身量也小，十一岁的年纪矮了姜青玉一个头，看上去就让人想把她抱起来呵护着。
姜青玉捏捏她的脸，心里乐开了花。
姜无意伸出手握住姜青玉的手腕，像是邀功似的说道：“哥！这药是我亲手熬的，我还差点烫了手，等你病好了，带我去下月的灯会吧！”
以前无意身体不好，甚少出门，更别提这种热闹的节日了。
姜青玉一听，就立刻急眼，忙握住无意的手，喊道：“爹！你怎么能让阿暖熬药呢？她才多大啊？”
姜傅本来看着他俩，心情好了不少，也把刚才的疑惑压下心底。
姜青玉这一喊，气得他咳了两声：“还说？你不好好上学，非半夜跑出书院，闹了整晚，你这一病，又耽误课程！”
姜傅停了会儿，才又说道：“也不是我让阿暖熬的。”
“阿暖……”姜青玉垂下眸子，一脸心疼，自家这妹妹本就是因为他的缘故才体弱多病，没被一家老小养成娇小姐，还这么懂事，谁不喜欢啊。
想了想姜青玉更坚定了信心，陈方别那家伙配不上自己妹妹。
姜无意让姜青玉坐下，说道：“嗯，我之前就喜欢看爹给病人抓药。”
她转头向着姜傅撒娇，“爹，你就让我跟您学医吧！”
姜傅愣住了，姜家的永春堂是他太爷爷传下来的。
姜老太爷曾在宫内为官，当过太医院之首，姜家最气派之时也在京都有过宅田。
只是姜老太爷看不惯宫内争斗，早早辞官，移居江南，这才在泉州开设永春堂。因是细心经营，几代下来也有了名气，姜傅在外也有了名号。
姜家医馆单传大房长子，到他这代，也只有姜青玉这个独子。
但姜青玉不喜医药，只爱读书，少有入阁之志。姜傅不便勉强于他，也是欣慰姜家出了个读书人。
姜无意这一提，是说到姜傅心坎上了，他一直担心永春堂后继无人。
虽说姜无意是女儿身，但只要她有医者仁心，不砸了祖宗留下的招牌，又有何不可？
姜傅犹豫之间，姜青玉算是看出来了点眉目，他开口道：“爹，您让阿暖跟您学吧，好歹永春堂是自己家，日后也不至于嫁到他地被人欺负。”
姜无意克制住自己抱住姜青玉的冲动，她哥真是善解人意！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姜青玉突然提什么嫁人的事，但只要能让姜傅答应她学医就好了。
姜青玉侧目看了眼无意，心里却觉得他这妹子应该是和他一样听到三天前爹娘说的那些话了。
三天前，他本是去给爹娘问安。但却在门口听到爹娘在考虑姜无意的婚事。
“三哥他家那孩子我瞧着就不错。”
“陈方别？那孩子看着还挺腼腆的。”
“可不，现在沉稳不少，十五的年纪已是陈家商铺二把手了。”
“阿暖还太小了。”
“那孩子来泉州了，正住在二哥家。说是陈家打算在泉州开设新的铺子，正好由他来负责这些事。我筹算着，让两个孩子五日后见见面，方别大概要待上个三四年。”
……
姜青玉没听完就赶紧跑出去找自己死党商议了。
陈家多年前迁往台州经商，离得远了，他可不了解娘亲的母家。
当晚他就带着兄弟何万去了二叔家，想看看这陈方别什么路子。
姜青玉一行人爬上墙，恰好看到陈方别在吟诗诵曲，而二叔女儿姜无忧在院门口偷偷望着。
若是吟唱别的姜青玉也就以为是陈方别有才子诗情惹表妹慕之，可那几首都是讲儿女之情，什么暗恋，什么一见钟情。
等了一会儿，姜无忧走入院内，陈方别轻轻地不知道在和她说什么，惹得姜无忧立刻小脸通红，陈方别笑了笑，两人一片旖旎氛围。
这种场面姜青玉哪见过，立刻坐不住了。
“这种登徒子，不行，绝对不能让无意嫁给他！何兄，你快想想办法！”姜青玉小声说道。
“姜兄，我看他长得不差，又有几分手段，万一你妹子真看上他了，可不好办！”何万答道。
姜青玉瞥了瞥嘴，咬牙切齿：“我妹子眼光没这么差。”
何万耸耸肩，少女的心思谁说的清楚，这陈方别确实有几分撩人的手段。“姜兄，你爹娘打算什么时候让他们见面。”
“五日后。”姜青玉眉头皱成八字。
何万从怀里掏出一小袋粉末，笑道：“我这有一‘奇痒粉’，三儿从宫里太监那到手的，要不试试？听说中的人痒到挠破相，这样你妹子肯定看不上他了。”
“你怎么老和那些街角流氓打交道？我们是要参加科举的，还是离那种人远点吧！不过……”姜青玉接过那袋粉，“这个可以一用。”
姜青玉当晚等陈方别睡着后，才慢慢遛进他房间，将那粉又是装进茶壶，又是直接喷在了陈方别衣服上，等完成一切，已是卯时了。
夜寒霜重，他这一闹便发了热，第二天就昏睡在了课堂上。
这一来二去，姜青玉本来还挺担心自己是不是太主观臆断，总要征询一下无意的意见。
但现在看来，无意也是不想嫁的。
他没白整陈方别。
姜傅听了姜青玉的话，有些许赞同。
“阿暖，这行医是一辈子的事，不是胡闹的。”姜傅严肃道。
姜无意听着这话就知道这件事有戏。
“爹。”姜无意跪在姜傅膝前，握住姜傅的手指，看着他，“我想跟着爹您行医，济世救人，护好永春堂。”
姜傅看着姜无意微红的双眸，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好好好，我们阿暖是个好性子，明天爹便开始教你！”
无意站起身，扑在姜傅怀里，乐开了花，一个劲儿地说着：“爹真好！”
姜青玉看着妹子高兴的模样，也是欣慰，无意应该有自己的人生，她的事由她自己定。
“阿暖，让娘给你做身好行头，下月哥带你去灯会。”姜青玉笑道。
姜无意高兴地蹦起来，她一把抱住姜青玉，姜青玉一边乐呵呵地傻笑，一边赶忙让她快去休息，别过了病气。
姜无意又是闹了一会儿，才从姜青玉房里退出来，去同母亲说了此事。
陈婉言没有说什么，也是想着她不喜欢便作罢了，答应着给她做两身新衣裳，便让她去休息，别像姜青玉一样闹病了。
等回到房间，无意才定下心来，开始与头脑中那个声音对话：“系统，这算是任务完成了吗？”
“是的，您的生命值延长到了十月初三。”脑袋里那个冷冰冰的机械音回答道。
姜无意长舒一口气，她必须要活下去，这辈子她一定要护住姜家人。
想起那个最终任务，姜无意脑子里乱轰轰的。
她还是怕，怕进宫。
这样的时代，那个男人象征着天的意志，生杀予夺皆在他一念之间。
姜无意来到这儿后，也做过留下有关自己传奇的美梦，但不久后她就发现，那些能站在云端的，自是有非凡的本事。
她不过是这个时代的一粒尘土。
是平民百姓，非万中无一。
她前生稀里糊涂地失去了一切在意的人，唯一想要的只是一个答案，她不甘心姜家人就此成为铡刀下的亡魂，就连死去都要背负莫大的罪名。
可到死她也没能得到一个回答。
太多太多的问题积压在姜无意的大脑中，她问道：“系统，孟冀真的是个好皇帝？”
自己这宿主总算关心攻略人物了，系统十分激动，忙说道：“资料显示，孟冀是东周第五位皇帝，他十八岁即位，励精图治，施行仁政，扫清寰宇。因为宿主您前生与他未有交集，资料只能显示到此。”
“但他也杀伐果断，足够残忍……”姜无意声音低沉了下去，“这样一个人……”她要怎么才能攻略的了？
系统提醒道:“宿主，你还记得本系统的名字吗？”
姜无意想了想:“好感系统?”
“嘿嘿……”系统冰冷的机械音传出奇怪的笑声，“等你见到姜家以外的人就知道了，毕竟姜家人对您的好感度是满的。”
姜无意对系统的这番说辞充满了好奇，它这是什么意思?
她跳下椅子，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后院。
姜无意将碗盖儿掀开，一阵浓郁的味道涌入鼻腔。
她用耳垂凉了凉手指，便一鼓作气把那碗药端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朝姜青玉房间走去。
姜无意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心里忍不住嘀咕：感冒还不流通空气，活该他病着。
“阿暖！”姜无意正欲推开房门，一个影子就把她的身影笼罩了，是姜傅。
姜傅也端了碗药来找姜青玉。
姜傅拿过她手中的药碗，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一时间脸上又是惊讶又是疑惑，可谓精彩。
姜无意默不作声推开房门，和姜傅一道走进去。
姜傅把两碗药放在桌上，坐下对着无意，一手指着药碗，问道：“你这药？”
姜无意想了想，答道：“给大哥治病的。”
“你亲自熬的？”姜傅用小勺轻轻沾了一点，闻了闻，再用舌尖尝了下。
这不尝不打紧，一尝他便更疑惑了。
他这个女儿自小体弱，虽说是药罐泡着长大的，但他从未教她学过这辩药熬药，但这药分毫不差。
姜无意看着姜傅愈发疑惑，打算先发制人，便说道：“看爹您给邻家李二哥熬过，便记了下来。”
姜傅还打算再问，床上躺着的病人却醒过来打断了他。
“爹，您熬好药啦。”姜青玉下床走到桌边，一口气就把那药喝完了。
喝完后才咋舌：“爹，这也太苦了。”
姜无意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荷包，摸了摸还有几粒，便拿了两粒出来放在姜青玉手上：“哥，吃点糖。”
姜青玉将那两粒糖丸含在嘴里，妹子给的糖就是甜，甜到心窝里！
姜无意虽然只小了姜青玉两岁，但因病身量也小，十一岁的年纪矮了姜青玉一个头，看上去就让人想把她抱起来呵护着。
姜青玉捏捏她的脸，心里乐开了花。
姜无意伸出手握住姜青玉的手腕，像是邀功似的说道：“哥！这药是我亲手熬的，我还差点烫了手，等你病好了，带我去下月的灯会吧！”
以前无意身体不好，甚少出门，更别提这种热闹的节日了。
姜青玉一听，就立刻急眼，忙握住无意的手，喊道：“爹！你怎么能让阿暖熬药呢？她才多大啊？”
姜傅本来看着他俩，心情好了不少，也把刚才的疑惑压下心底。
姜青玉这一喊，气得他咳了两声：“还说？你不好好上学，非半夜跑出书院，闹了整晚，你这一病，又耽误课程！”
姜傅停了会儿，才又说道：“也不是我让阿暖熬的。”
“阿暖……”姜青玉垂下眸子，一脸心疼，自家这妹妹本就是因为他的缘故才体弱多病，没被一家老小养成娇小姐，还这么懂事，谁不喜欢啊。
想了想姜青玉更坚定了信心，陈方别那家伙配不上自己妹妹。
姜无意让姜青玉坐下，说道：“嗯，我之前就喜欢看爹给病人抓药。”
她转头向着姜傅撒娇，“爹，你就让我跟您学医吧！”
姜傅愣住了，姜家的永春堂是他太爷爷传下来的。
姜老太爷曾在宫内为官，当过太医院之首，姜家最气派之时也在京都有过宅田。
只是姜老太爷看不惯宫内争斗，早早辞官，移居江南，这才在泉州开设永春堂。因是细心经营，几代下来也有了名气，姜傅在外也有了名号。
姜家医馆单传大房长子，到他这代，也只有姜青玉这个独子。
但姜青玉不喜医药，只爱读书，少有入阁之志。姜傅不便勉强于他，也是欣慰姜家出了个读书人。
姜无意这一提，是说到姜傅心坎上了，他一直担心永春堂后继无人。
虽说姜无意是女儿身，但只要她有医者仁心，不砸了祖宗留下的招牌，又有何不可？
姜傅犹豫之间，姜青玉算是看出来了点眉目，他开口道：“爹，您让阿暖跟您学吧，好歹永春堂是自己家，日后也不至于嫁到他地被人欺负。”
姜无意克制住自己抱住姜青玉的冲动，她哥真是善解人意！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姜青玉突然提什么嫁人的事，但只要能让姜傅答应她学医就好了。
姜青玉侧目看了眼无意，心里却觉得他这妹子应该是和他一样听到三天前爹娘说的那些话了。
三天前，他本是去给爹娘问安。但却在门口听到爹娘在考虑姜无意的婚事。
“三哥他家那孩子我瞧着就不错。”
“陈方别？那孩子看着还挺腼腆的。”
“可不，现在沉稳不少，十五的年纪已是陈家商铺二把手了。”
“阿暖还太小了。”
“那孩子来泉州了，正住在二哥家。说是陈家打算在泉州开设新的铺子，正好由他来负责这些事。我筹算着，让两个孩子五日后见见面，方别大概要待上个三四年。”
……
姜青玉没听完就赶紧跑出去找自己死党商议了。
陈家多年前迁往台州经商，离得远了，他可不了解娘亲的母家。
当晚他就带着兄弟何万去了二叔家，想看看这陈方别什么路子。
姜青玉一行人爬上墙，恰好看到陈方别在吟诗诵曲，而二叔女儿姜无忧在院门口偷偷望着。
若是吟唱别的姜青玉也就以为是陈方别有才子诗情惹表妹慕之，可那几首都是讲儿女之情，什么暗恋，什么一见钟情。
等了一会儿，姜无忧走入院内，陈方别轻轻地不知道在和她说什么，惹得姜无忧立刻小脸通红，陈方别笑了笑，两人一片旖旎氛围。
这种场面姜青玉哪见过，立刻坐不住了。
“这种登徒子，不行，绝对不能让无意嫁给他！何兄，你快想想办法！”姜青玉小声说道。
“姜兄，我看他长得不差，又有几分手段，万一你妹子真看上他了，可不好办！”何万答道。
姜青玉瞥了瞥嘴，咬牙切齿：“我妹子眼光没这么差。”
何万耸耸肩，少女的心思谁说的清楚，这陈方别确实有几分撩人的手段。“姜兄，你爹娘打算什么时候让他们见面。”
“五日后。”姜青玉眉头皱成八字。
何万从怀里掏出一小袋粉末，笑道：“我这有一‘奇痒粉’，三儿从宫里太监那到手的，要不试试？听说中的人痒到挠破相，这样你妹子肯定看不上他了。”
“你怎么老和那些街角流氓打交道？我们是要参加科举的，还是离那种人远点吧！不过……”姜青玉接过那袋粉，“这个可以一用。”
姜青玉当晚等陈方别睡着后，才慢慢遛进他房间，将那粉又是装进茶壶，又是直接喷在了陈方别衣服上，等完成一切，已是卯时了。
夜寒霜重，他这一闹便发了热，第二天就昏睡在了课堂上。
这一来二去，姜青玉本来还挺担心自己是不是太主观臆断，总要征询一下无意的意见。
但现在看来，无意也是不想嫁的。
他没白整陈方别。
姜傅听了姜青玉的话，有些许赞同。
“阿暖，这行医是一辈子的事，不是胡闹的。”姜傅严肃道。
姜无意听着这话就知道这件事有戏。
“爹。”姜无意跪在姜傅膝前，握住姜傅的手指，看着他，“我想跟着爹您行医，济世救人，护好永春堂。”
姜傅看着姜无意微红的双眸，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好好好，我们阿暖是个好性子，明天爹便开始教你！”
无意站起身，扑在姜傅怀里，乐开了花，一个劲儿地说着：“爹真好！”
姜青玉看着妹子高兴的模样，也是欣慰，无意应该有自己的人生，她的事由她自己定。
“阿暖，让娘给你做身好行头，下月哥带你去灯会。”姜青玉笑道。
姜无意高兴地蹦起来，她一把抱住姜青玉，姜青玉一边乐呵呵地傻笑，一边赶忙让她快去休息，别过了病气。
姜无意又是闹了一会儿，才从姜青玉房里退出来，去同母亲说了此事。
陈婉言没有说什么，也是想着她不喜欢便作罢了，答应着给她做两身新衣裳，便让她去休息，别像姜青玉一样闹病了。
等回到房间，无意才定下心来，开始与头脑中那个声音对话：“系统，这算是任务完成了吗？”
“是的，您的生命值延长到了十月初三。”脑袋里那个冷冰冰的机械音回答道。
姜无意长舒一口气，她必须要活下去，这辈子她一定要护住姜家人。
想起那个最终任务，姜无意脑子里乱轰轰的。
她还是怕，怕进宫。
这样的时代，那个男人象征着天的意志，生杀予夺皆在他一念之间。
姜无意来到这儿后，也做过留下有关自己传奇的美梦，但不久后她就发现，那些能站在云端的，自是有非凡的本事。
她不过是这个时代的一粒尘土。
是平民百姓，非万中无一。
她前生稀里糊涂地失去了一切在意的人，唯一想要的只是一个答案，她不甘心姜家人就此成为铡刀下的亡魂，就连死去都要背负莫大的罪名。
可到死她也没能得到一个回答。
太多太多的问题积压在姜无意的大脑中，她问道：“系统，孟冀真的是个好皇帝？”
自己这宿主总算关心攻略人物了，系统十分激动，忙说道：“资料显示，孟冀是东周第五位皇帝，他十八岁即位，励精图治，施行仁政，扫清寰宇。因为宿主您前生与他未有交集，资料只能显示到此。”
“但他也杀伐果断，足够残忍……”姜无意声音低沉了下去，“这样一个人……”她要怎么才能攻略的了？
系统提醒道:“宿主，你还记得本系统的名字吗？”
姜无意想了想:“好感系统?”
“嘿嘿……”系统冰冷的机械音传出奇怪的笑声，“等你见到姜家以外的人就知道了，毕竟姜家人对您的好感度是满的。”
姜无意对系统的这番说辞充满了好奇，它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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