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康偕
次日姜无意醒了个早。
穿戴好衣物，去了正厅，却发现姜傅已经坐在那等着她了。
姜傅此时颇为紧张。
他六岁从父学医，吃了不少苦头，真正接触到医书前每天都在搬药切药，前三年干得全是粗活。
在干粗活的过程中，记住了药材的炮制方法，学会了辨别药材的好坏。
熟手后，病人多时，也可以上手抓药。
三年后才接触了第一本医书。
白天听父亲给病人看病，帮拿药。
晚上便看医案，听父亲讲解书中内容，传授辩病看病的方法。
但无意体弱，总不能让她同自己一般从粗活开始学。
昨天姜傅回去后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等定了方案，又画了半宿，他总算作出了一本最适合无意的书。
无意的悟性是有的，只要努力点，他能保证无意三年内可以出师。
“爹，您起得真早。”姜无意甜甜地笑道，朝姜傅走去。
姜傅听到声音，抬头一看。
无意身着浅蓝色交领齐腰襦裙，配上藏蓝色云团半臂，腰间束着淡粉色衿带，裙边绣着的蓝白色蝴蝶正绕着兰花起舞。
一头乌黑的秀发梳成双平髻，髻环上别着两朵淡蓝色的小花。
整个人显得既俏丽又淡雅。
自家女儿就是越看越好看。
姜傅眉眼都展露着“不愧是我的女儿”的笑意。
“爹，我们今天学什么啊？”姜无意问道。
姜傅回过神，拿出了一本书递到姜无意手里，说道：“一个月内，把这书上的药材找齐。”
姜无意打开书，翻了翻前面几页。
上头的药材画得栩栩如生，一旁还有十分详细的注解，从药效到生长的时节地点都很完备，按照这本书去药铺一问，似乎也不是很难。
姜傅看着她略显疑惑的模样，清咳两声：“书中当季的药材需你亲手挖到的，若非该季长的，你便去其他药铺找找，看看与永春堂的有什么不同之处。一个月后，我再来考你。”
姜傅以前也常同父亲一起去野外挖草药，也是在那时他对药不同季节的采挖，药的质量有所了解，学会了药的加工炮制和存储。
他相信凡事需躬行。
无意学东西快，这种方法可以使她快速辨认各种药物的不同，一年后大概就能将《本经》中所有的药物记下，且能学会辨别药物好坏。
姜无意听完这话，明白了姜傅的用意，这是要给她上实践课。
她抱紧那本书，郑重道：“放心吧，爹！我一定在一个月内将它找齐。”
姜傅看到姜无意这么有信心，也十分高兴。
他这次给姜无意的是《本经》中的下品草木药材，大部分并不难找，若每天去外头忙活两三个时辰，还是能找齐的。
虽说无意体弱，但婉言会跟在无意身后瞧着她，避免有什么意外。
姜傅点点头，从袖袋中拿出一个荷包挂在了姜无意腰上。
“这些银两你拿去，是这一个月的药钱，看着使。”
待又嘱咐了几句，姜傅才放心离开。
姜无意送姜傅离开后，瞧了瞧那个荷包，薄荷绿的底料，绣着不知名的小花，一看就是她娘亲的绣工。
姜无意拿着书，戴着荷包回到房间，想了想，打开了系统空间。
她细细阅读了一遍那本书，很多药物是常见的，但也有部分姜无意听都没听过，看着图眼熟，却又不太肯定。
“系统，这个电脑可以用吗？”姜无意一边问着，一边开机。
开机后的画面和她来之前没什么不同。
“该电脑连接的是系统资料库。只能使用搜索功能，资料会根据宿主情况选择性开放。”
姜无意得到系统回复后，尝试着点击了一些社交软件，果然都只是贴图。
她只能打开了某度。
姜无意第一次看到某度页面这么干净，只有一个空白的搜索栏。
她翻开书，把自己不确定的药材一一输入，看着页面上的高清彩色大图，姜无意感动到差点落泪。
感谢科技革命。
她提笔把要点记下，又动手连接了打印机，把需要的图片打印出来。
姜无意将图片与药材名称一一对应夹入书本。
之后将书本就放在了电脑桌上，关闭了空间。
姜无意上次就发现，只要是存在于空间的东西，就等于刻在了她的记忆里，她可以随时查阅。
真是背书考试作弊神器。
姜无意放下心后，乐呵呵地打开了姜傅给她的荷包，里头居然有二两白银！
要知道，普通的商贩屠夫一月的收入也不过三两白银！他们还需要置办日用家业，柴米油盐。
她的衣食住行都不用自己操办，这二两白银用个一年都不是问题了。
姜无意不禁感叹姜傅真是出手阔绰，这是多担心她买药被坑钱不够花啊……
按照一般的药价来说，她能省下不少银子。
姜傅说这二两是这一个月的，那么之后每个月还会有新钱入账。
而药材寻找难度和价格也可能更高。
她得在完成姜傅布置的作业的同时省下更多钱来，毕竟以后入了宫肯定要花不少钱的。
姜无意将钱放好，便离开永春堂向西街走去。
泉州的医馆不多，姜无意记忆里除了永春堂，稍微有点名气的也就西街的德济堂和惠民药局。
惠民药局由官府管制，大多药物也都是提供给平民，诊病看药都较便宜，只是因管理麻烦，泉州知州也不大用心，药物多有残缺。
德济堂由康家二少爷康偕设置，康家多从商，但康偕独喜医术，只是这学医天赋……平平无奇。
于是德济堂也从医馆成了药铺，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皆一视同仁，药价多年未改。
姜无意在来的路上就谋算好了，先去惠民药局将非当季但常见的药物寻齐，再去德济堂问问那些不常见的。
而有些她在现代爬山都能见到的类似野草的药物，便去郊野寻寻，能省一点是一点。
姜无意站在惠民药局门口，往内看去。
惠民药局门槛并不高，里头设置很朴素，只有一个大夫坐在那，不知在看着一本什么书。
姜无意慢慢走进去，上前道：“大夫，我想抓药。”
那大夫听见声音，将书合上，起身仔细瞧了瞧姜无意，笑道：“小姑娘，你瞧着还不过十岁，家里人怎会让你来抓药？还是快回去问个清楚，让你家人来吧。”
姜无意皱眉，这长得娇小也不好行事啊……
“大夫，我要附子，天雄，半夏……”
听着姜无意一连将下品草木药材中非当季的都念了一遍，那大夫瞬间坐不安定了。
他起身来回踱步，似是想到了什么，笑问：“小友，可是在学辩药？”
听着那大夫竟称自己一声小友，姜无意恭敬道：“是的。您这可有这些药材？”
大夫呵呵作笑罢，便拿起称迅速抓了八九种药材出来。
“这月便只有这些。”大夫将那些药材推到姜无意面前，说道，“小友，这学医可是件苦事，且……”
“且我是女子。”姜无意接道。
大夫点了点头。这世道多看低女子，女子从医更是鲜少，他只是希望这小姑娘莫后悔。
姜无意清点后确认那些药无错，她抬头向着大夫说道：“我不会后悔，这条路我一定要走到底。”
大夫看着姜无意，他仿佛在她的眼里看见了幼时的自己，也如此坚定地说，绝不会后悔，要行善事，救世人。
可后来却因种种，龟缩在这泉州。
每月上头送来的药他都会再三改善，才会给病人用，这是他的能力能做到的极限了。
他叹口气，说道：“但愿如此。”
姜无意没再回应，只是问了多少钱，便让大夫将药材包起来，走出了惠民药局。
她不会后悔，也不能后悔。
在她前面，是一把刀悬在姜家人的头上，她学医不为世人，只为了姜家人。
她终究没有济世的情怀与梦想，重来一次也不过为了好过几分。
姜无意摇摇头，把脑海中的杂念抛掉，便向德济堂走去。
德济堂的装饰与惠民药局大相径庭，颇显华贵。
就那门槛，姜无意便认出来是她曾经装饰客栈时最舍不得用的黄花梨木。
果然是财大气粗的康家，不然也拿不出那么多钱给康偕“勇敢追梦”了。
姜无意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怕碰到什么名贵的器物。
康偕隔老远就看到一个小不点朝德济堂走来。
德济堂的药价多年不变，近来市场药价颇有下降，除了一些追求品质的贵人，鲜少有客。
于是他近来也不怎么来德济堂，而是继续在家研读医经。
这偶来一次，便恰逢来客。
康偕坐定，等着那人走近。
待看清楚了来者的模样，康偕生出几分好奇，这看着不过十岁的女娃娃，来药铺作甚？
“大夫，我来抓药，需莞华……”姜无意有了在惠民药局的经验，便直接报了自己仍需要的药材。
康偕听完姜无意报的药，起身将那些药抓好推向姜无意。
他细细观摩着姜无意认药的样子，眉头紧皱。
姜无意确认无误后，抬头望着康偕，突然间她的脑海中“叮咚”一声，她一眨眼，康偕脑袋上突然出现了类似于游戏NPC一样的血条。
她突然对“好感系统”有了全新的领悟。
“大夫，帮我包起来吧，多少钱？”姜无意说道。
康偕站着一动不动，又是打量了几眼姜无意，终于问道：“这些药……你都认识？”
姜无意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小声回了句：“都……都认得。”
康偕点点头，把药物包好递给姜无意，又问道：“你之后可还来？”
姜无意接过药，硬着头皮说道：“下月应该还来。”
康偕报了价格，也不再说什么了。
姜无意放下钱，便匆匆离去了。
在离开前她看到了康偕头顶原本灰白色的矩形多了一点点微不可见的绿色，旁边还多了一个数字:3。
她现在可算明白系统那声怪笑是什么意思了，她和在玩攻略游戏有什么区别?！
康偕见那个小姑娘匆匆离去，思索着能不能拜她为师，他以前也找过几个大夫当老师，个个教不到半个月就遛了。
按他大哥的说法，如果他不是康家二少爷，那些大夫一定会骂一句“烂泥扶不上墙”。
康偕不以为然，那些大夫也没啥本事。
他想再观察观察，那个小姑娘这么小年纪便能认识这么多药材，就是要这种天才才有资格当他的老师！
说不定在她的教导下，他茅塞顿开，也能成为一代名医呢……
穿戴好衣物，去了正厅，却发现姜傅已经坐在那等着她了。
姜傅此时颇为紧张。
他六岁从父学医，吃了不少苦头，真正接触到医书前每天都在搬药切药，前三年干得全是粗活。
在干粗活的过程中，记住了药材的炮制方法，学会了辨别药材的好坏。
熟手后，病人多时，也可以上手抓药。
三年后才接触了第一本医书。
白天听父亲给病人看病，帮拿药。
晚上便看医案，听父亲讲解书中内容，传授辩病看病的方法。
但无意体弱，总不能让她同自己一般从粗活开始学。
昨天姜傅回去后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等定了方案，又画了半宿，他总算作出了一本最适合无意的书。
无意的悟性是有的，只要努力点，他能保证无意三年内可以出师。
“爹，您起得真早。”姜无意甜甜地笑道，朝姜傅走去。
姜傅听到声音，抬头一看。
无意身着浅蓝色交领齐腰襦裙，配上藏蓝色云团半臂，腰间束着淡粉色衿带，裙边绣着的蓝白色蝴蝶正绕着兰花起舞。
一头乌黑的秀发梳成双平髻，髻环上别着两朵淡蓝色的小花。
整个人显得既俏丽又淡雅。
自家女儿就是越看越好看。
姜傅眉眼都展露着“不愧是我的女儿”的笑意。
“爹，我们今天学什么啊？”姜无意问道。
姜傅回过神，拿出了一本书递到姜无意手里，说道：“一个月内，把这书上的药材找齐。”
姜无意打开书，翻了翻前面几页。
上头的药材画得栩栩如生，一旁还有十分详细的注解，从药效到生长的时节地点都很完备，按照这本书去药铺一问，似乎也不是很难。
姜傅看着她略显疑惑的模样，清咳两声：“书中当季的药材需你亲手挖到的，若非该季长的，你便去其他药铺找找，看看与永春堂的有什么不同之处。一个月后，我再来考你。”
姜傅以前也常同父亲一起去野外挖草药，也是在那时他对药不同季节的采挖，药的质量有所了解，学会了药的加工炮制和存储。
他相信凡事需躬行。
无意学东西快，这种方法可以使她快速辨认各种药物的不同，一年后大概就能将《本经》中所有的药物记下，且能学会辨别药物好坏。
姜无意听完这话，明白了姜傅的用意，这是要给她上实践课。
她抱紧那本书，郑重道：“放心吧，爹！我一定在一个月内将它找齐。”
姜傅看到姜无意这么有信心，也十分高兴。
他这次给姜无意的是《本经》中的下品草木药材，大部分并不难找，若每天去外头忙活两三个时辰，还是能找齐的。
虽说无意体弱，但婉言会跟在无意身后瞧着她，避免有什么意外。
姜傅点点头，从袖袋中拿出一个荷包挂在了姜无意腰上。
“这些银两你拿去，是这一个月的药钱，看着使。”
待又嘱咐了几句，姜傅才放心离开。
姜无意送姜傅离开后，瞧了瞧那个荷包，薄荷绿的底料，绣着不知名的小花，一看就是她娘亲的绣工。
姜无意拿着书，戴着荷包回到房间，想了想，打开了系统空间。
她细细阅读了一遍那本书，很多药物是常见的，但也有部分姜无意听都没听过，看着图眼熟，却又不太肯定。
“系统，这个电脑可以用吗？”姜无意一边问着，一边开机。
开机后的画面和她来之前没什么不同。
“该电脑连接的是系统资料库。只能使用搜索功能，资料会根据宿主情况选择性开放。”
姜无意得到系统回复后，尝试着点击了一些社交软件，果然都只是贴图。
她只能打开了某度。
姜无意第一次看到某度页面这么干净，只有一个空白的搜索栏。
她翻开书，把自己不确定的药材一一输入，看着页面上的高清彩色大图，姜无意感动到差点落泪。
感谢科技革命。
她提笔把要点记下，又动手连接了打印机，把需要的图片打印出来。
姜无意将图片与药材名称一一对应夹入书本。
之后将书本就放在了电脑桌上，关闭了空间。
姜无意上次就发现，只要是存在于空间的东西，就等于刻在了她的记忆里，她可以随时查阅。
真是背书考试作弊神器。
姜无意放下心后，乐呵呵地打开了姜傅给她的荷包，里头居然有二两白银！
要知道，普通的商贩屠夫一月的收入也不过三两白银！他们还需要置办日用家业，柴米油盐。
她的衣食住行都不用自己操办，这二两白银用个一年都不是问题了。
姜无意不禁感叹姜傅真是出手阔绰，这是多担心她买药被坑钱不够花啊……
按照一般的药价来说，她能省下不少银子。
姜傅说这二两是这一个月的，那么之后每个月还会有新钱入账。
而药材寻找难度和价格也可能更高。
她得在完成姜傅布置的作业的同时省下更多钱来，毕竟以后入了宫肯定要花不少钱的。
姜无意将钱放好，便离开永春堂向西街走去。
泉州的医馆不多，姜无意记忆里除了永春堂，稍微有点名气的也就西街的德济堂和惠民药局。
惠民药局由官府管制，大多药物也都是提供给平民，诊病看药都较便宜，只是因管理麻烦，泉州知州也不大用心，药物多有残缺。
德济堂由康家二少爷康偕设置，康家多从商，但康偕独喜医术，只是这学医天赋……平平无奇。
于是德济堂也从医馆成了药铺，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皆一视同仁，药价多年未改。
姜无意在来的路上就谋算好了，先去惠民药局将非当季但常见的药物寻齐，再去德济堂问问那些不常见的。
而有些她在现代爬山都能见到的类似野草的药物，便去郊野寻寻，能省一点是一点。
姜无意站在惠民药局门口，往内看去。
惠民药局门槛并不高，里头设置很朴素，只有一个大夫坐在那，不知在看着一本什么书。
姜无意慢慢走进去，上前道：“大夫，我想抓药。”
那大夫听见声音，将书合上，起身仔细瞧了瞧姜无意，笑道：“小姑娘，你瞧着还不过十岁，家里人怎会让你来抓药？还是快回去问个清楚，让你家人来吧。”
姜无意皱眉，这长得娇小也不好行事啊……
“大夫，我要附子，天雄，半夏……”
听着姜无意一连将下品草木药材中非当季的都念了一遍，那大夫瞬间坐不安定了。
他起身来回踱步，似是想到了什么，笑问：“小友，可是在学辩药？”
听着那大夫竟称自己一声小友，姜无意恭敬道：“是的。您这可有这些药材？”
大夫呵呵作笑罢，便拿起称迅速抓了八九种药材出来。
“这月便只有这些。”大夫将那些药材推到姜无意面前，说道，“小友，这学医可是件苦事，且……”
“且我是女子。”姜无意接道。
大夫点了点头。这世道多看低女子，女子从医更是鲜少，他只是希望这小姑娘莫后悔。
姜无意清点后确认那些药无错，她抬头向着大夫说道：“我不会后悔，这条路我一定要走到底。”
大夫看着姜无意，他仿佛在她的眼里看见了幼时的自己，也如此坚定地说，绝不会后悔，要行善事，救世人。
可后来却因种种，龟缩在这泉州。
每月上头送来的药他都会再三改善，才会给病人用，这是他的能力能做到的极限了。
他叹口气，说道：“但愿如此。”
姜无意没再回应，只是问了多少钱，便让大夫将药材包起来，走出了惠民药局。
她不会后悔，也不能后悔。
在她前面，是一把刀悬在姜家人的头上，她学医不为世人，只为了姜家人。
她终究没有济世的情怀与梦想，重来一次也不过为了好过几分。
姜无意摇摇头，把脑海中的杂念抛掉，便向德济堂走去。
德济堂的装饰与惠民药局大相径庭，颇显华贵。
就那门槛，姜无意便认出来是她曾经装饰客栈时最舍不得用的黄花梨木。
果然是财大气粗的康家，不然也拿不出那么多钱给康偕“勇敢追梦”了。
姜无意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怕碰到什么名贵的器物。
康偕隔老远就看到一个小不点朝德济堂走来。
德济堂的药价多年不变，近来市场药价颇有下降，除了一些追求品质的贵人，鲜少有客。
于是他近来也不怎么来德济堂，而是继续在家研读医经。
这偶来一次，便恰逢来客。
康偕坐定，等着那人走近。
待看清楚了来者的模样，康偕生出几分好奇，这看着不过十岁的女娃娃，来药铺作甚？
“大夫，我来抓药，需莞华……”姜无意有了在惠民药局的经验，便直接报了自己仍需要的药材。
康偕听完姜无意报的药，起身将那些药抓好推向姜无意。
他细细观摩着姜无意认药的样子，眉头紧皱。
姜无意确认无误后，抬头望着康偕，突然间她的脑海中“叮咚”一声，她一眨眼，康偕脑袋上突然出现了类似于游戏NPC一样的血条。
她突然对“好感系统”有了全新的领悟。
“大夫，帮我包起来吧，多少钱？”姜无意说道。
康偕站着一动不动，又是打量了几眼姜无意，终于问道：“这些药……你都认识？”
姜无意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小声回了句：“都……都认得。”
康偕点点头，把药物包好递给姜无意，又问道：“你之后可还来？”
姜无意接过药，硬着头皮说道：“下月应该还来。”
康偕报了价格，也不再说什么了。
姜无意放下钱，便匆匆离去了。
在离开前她看到了康偕头顶原本灰白色的矩形多了一点点微不可见的绿色，旁边还多了一个数字:3。
她现在可算明白系统那声怪笑是什么意思了，她和在玩攻略游戏有什么区别?！
康偕见那个小姑娘匆匆离去，思索着能不能拜她为师，他以前也找过几个大夫当老师，个个教不到半个月就遛了。
按他大哥的说法，如果他不是康家二少爷，那些大夫一定会骂一句“烂泥扶不上墙”。
康偕不以为然，那些大夫也没啥本事。
他想再观察观察，那个小姑娘这么小年纪便能认识这么多药材，就是要这种天才才有资格当他的老师！
说不定在她的教导下，他茅塞顿开，也能成为一代名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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