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赵英
大年初一，不在酒喜气洋洋的，来往的客人都换上了新衣，眉眼中尽是和气，逢人先道一声“新年好啊，新年好”。
何万早早在二楼定了张桌子，他一边听着四周的各种八卦趣闻，一边盯着楼梯口，盼着姜家兄妹的身影。
待第三颗花生米入肚，姜青玉修长的身姿出现在了他的眼里，一位瞧着颇为娇嫩的女孩跟在他身后，眼睛亮亮的，不住地打量着周围。
何万起身，眉开眼笑：“这谁家的妹子，长得这么好。”
姜青玉眉头微皱，还没开口，姜无意已经迎了上去乐道：“是姜家的妹子！”
她对何万有一些印象，知道他是姜青玉的同窗好友，为人虽看着不着调，但却有分寸讲义气，且何万还有一位赫赫有名的状元堂兄，姜无意都不用刻意打听，邻里之间关于这何家的八卦不计其数。
姜无意念头一动，何万对她的初始好感就有20，想来是因为姜青玉的缘故。
何万颇感意外，本以为这姜家妹子因病多少是个内向的，这一瞧，却不怕生，笑起来眉眼间透着珑玲可爱，让他见了心生欢喜。
“那要不要做我何家的妹子？”何万打趣道。
姜无意摇摇头：“不行。”
“为何？”何万眉头微挑，语气中多了几分傲然，像是在逗小孩一般：“我何家的宅子可宽敞漂亮了，住起来也舒服，正适合妹子你养病才是。”
姜青玉已经要听不下去了，这哪有人大白天当着人家哥哥的面拐孩子的，虽然无意已近豆蔻年华，但他总把无意当小孩一样看待。
姜青玉正打算同无意言明其中的道理，让她莫被眼前这个奇怪的哥哥骗了，无意已经开口回道：“因为……”
她看了看姜青玉，又细细打量了一番何万，然后抱住姜青玉的胳膊，笑道：“你没我哥哥长得好看！”
姜青玉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起来书院先生教导说这种举止不雅，他咳嗽了一下，敛了敛笑容，正经道：“妹妹这么说，何兄要伤心了。”
何万指着姜青玉摇头大笑，邀二人赶快落座。
“你现在笑得出，要是有朝一日妹妹被哪个俏郎君骗走你可别又来找我。”坐下后，何万拍着姜青玉的肩膀，笑得颇为奸诈。
姜青玉不甚在意：“无意将来是要承永春堂的，无论是哪个小子都有爹娘看着，怕什么？”
“哦？”这下让何万有些意外了，他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向着姜无意点头：“那以后我身子若有不爽，妹妹可得给我好生看看！”
姜无意甜甜笑道：“还是不生病的好。”
何万虽是认同这话，但心里也清楚这人哪有不生病的呢？
人齐了，他便唤了小二上菜，一道道佳肴端上来，看得姜无意眼花缭乱，鼻腔里充斥着食物的香味儿，让她胃口大开，这不在酒不愧是泉州第一酒楼。
姜青玉定睛一看，何万整整点了十个菜，就他们三个人怕是怎么也吃不完了，免不得要说他几句：“何兄这是发横财了？”
何万父亲并不苛待何万，但也算不上溺爱孩子，每月给的银子也就够何万找几个狐朋狗友霍霍一二，什么花天酒地一律免谈，这不在酒何万平时也是敬而远之。
姜青玉也是想着过年有了压岁钱才带无意来吃两个招牌菜，哪成想何万出手如此豪阔。
何万嘿嘿一笑：“姜兄，这学习上的事我不如你，但这经营银子你可得和我学，你难道以为每月我爹给我那些钱我全用了不成？虽然我认识的是些三教九流，但他们也有自己的谋生之道，我在这其中也赚了点。”
此话一出，姜青玉也没法说啥了，他有自己的路要走，何万也有自己的道，从中取乐，若无害人，谁又能说些什么呢？
姜无意听他俩聊着，咽了下口水，乐呵道：“哥……”
姜青玉偏头瞧无意冲他使眼色，他瞅了瞅桌子中间那道炖鸡，无奈笑笑，起筷夹了个大鸡腿放入无意碗中。
姜无意用筷子一戳，那鸡腿上的肉很容易就分开了，她夹起一小块放入口中，只觉得清甜滑嫩，有肉香而不腻，汁水充斥着口腔，让人回味无穷。
何万和姜青玉瞧她吃得开心，也跟着动起了筷子，两人以茶代酒，觥筹交错间颇为自得。
倒不是何万不喝酒，只是这不在酒的菜还可吃道一二，这酒一盅千金，他属实是喝不起了。
“来了不在酒怎么能滴酒不沾呢？”一盅酒“啪”地一声放到了何万他们的桌子上，三人循声抬头，只见一位颇为英气的少年，他身着竹青色圆领袍，上有银色云纹，少年身形修长，瞧着应是比姜青玉大了一两岁。
何万起身，连忙邀少年坐下：“赵英！你怎么在此？”
名为赵英的少年坐到了姜青玉对面，笑道：“怎的？难道这不在酒成了何少爷的家产，我竟不知我姓赵的不能来？”
姜青玉第一次见到何万脸上出现局促的神色，这让他对赵英多了几分好奇。
何万向着姜家兄妹说道：“这是赵英……”
何万刚想介绍一番，赵英却直接开口打断：“赵英，江湖浪子，不知可否有幸与未来的状元郎共饮一番？”
赵英刚刚便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也就知道了这就是何万时常信中提到的姜青玉和他的妹子姜无意。
姜青玉连忙拱手：“赵兄可别听何兄胡说八道，我们得谢赵兄请我们喝这好酒才是。”
何万拍了拍姜青玉的肩膀：“姜兄又谦虚了，我就觉得姜兄一定能考上这状元。”
姜青玉眉头跳了一下，在何万眼里这状元难道是街边的大白菜吗？
姜无意细细瞧着赵英，像是在看话本之中的江湖侠客，这太酷了！
“英哥哥你都去过哪儿玩？”姜无意激动地问道。
赵英看向这个小小的女孩，冲着姜青玉挑了下下巴：“你姜家不给人饭吃？”
姜青玉被呛了一句，突然有点体会到何万的感觉了，他赶忙解释：“阿暖之前一直病着……”
姜无意是真觉得这个少年有趣，她禁不住笑了出声。
赵英给自己倒了杯酒，捏了捏姜无意的脸蛋：“就你这小羊羔，离了家得被生吞活剥了，还想出去玩？”
姜无意握着赵英的手，他的手指修长，指甲都干干净净的，还带着一股清新的香气，让人禁不住想与他亲近。
姜青玉见了面色一黑，他默默把姜无意的手抽了回来，只觉得何万那话确实没错，自己这妹子还真有可能被英俊少年骗。
赵英喝了一杯酒，嗤笑一声，缓缓说道：“要是你哥哥不在，我就把你拐了去京都。”
一听这话，姜无意反而不乐意了，说不定自己下半辈子都得在那座宫殿里度过了，还是不去的好。
姜无意努努嘴：“京都也不见得就是个好地方。”
赵英点点头，又饮下一杯酒：“说得对。”
见他喝得开心，何万拿过酒盅给自己与姜青玉各倒了一杯，怂恿着：“姜兄这酒你得试试，千金一盅啊！要不是赵兄请客，咱们怎喝得起？”
姜青玉拿起酒杯，与何万相碰，小酌一口后只觉得这酒柔顺敦厚，划过他喉咙之时也没有辛辣的感觉，不像何万之前买的那些酒一样呛人，其年份悠长可想而知，怪不得能卖出这么高昂的价格。
“赵兄是京都人？那何兄是如何同赵兄相识的？”几杯酒之后几人也算熟识了起来，姜青玉好奇问道。
赵英举手投足之间都不像普通的江湖浪子，且打扮穿着都颇为讲究，出手又大方，一口官话讲得十分流利，应当是从京都而来，可何万从未离开过泉州，怎会是旧识呢？
赵英点头：“我确是京都人，与何兄相识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刚年满十四，途经泉州之地时，看到何兄在赌场外头被三人围住，便上去帮了他一手，此后在泉州待了一阵便离开了。”
姜青玉不由赞叹：“那赵兄想必武艺高强，以一敌三！”
赵英带着几分傲气说道：“那是自然，我自幼便习武。”
何万为赵英添酒“赵兄此番要在泉州待多久？”
赵英伸出三根手指，浅笑一声：“三年。”
姜无意听到这个时间突然激灵了一下，会不会太巧了？
何万眸光一亮，拍了拍姜青玉的肩膀：“姜兄，秋闱之后你可同赵兄一道入京！”
不知是不是酒饮多了的缘故，姜青玉脸颊微红，连忙拉着何万的手：“何兄你饶了我吧，别说得我一定能中似的！”
姜无意留意到虽然赵英嘴巴毒辣，但这时候却没有嘲讽何万或者姜青玉，反而神色间有几分愁色，他非常不愿意回京都？
姜无意试探道：“哥哥一定能中的！到时候英哥哥可要多照顾哥哥一点儿。”
赵英又捏了一把姜无意的小脸蛋儿，恶狠狠说道：“你个小妮子这么开心，你哥哥要是真高中了，你可就难和他相见了，要是想下放泉州当官也不是谁就行的。”
“为什么？”姜无意歪头，假装不懂，“哥哥他很厉害的，要是他当了泉州的大官，一定会好好善待泉州百姓的！”
“呵。”赵英冷笑一声，烧的姜青玉面颊更红了，但赵英似乎并不是在嘲讽无意这番不知天高地厚的稚嫩发言，他压低了声音，“因为……”
姜无意把脑袋凑过去，呼吸都放轻了……
“小孩子问东问西的，想那么多所以你长得矮。”赵英给了她一个脑瓜嘣，笑得甚是猖狂。
“哎呀！”姜无意捂住额头，赵英的性子比她想得还要恶劣，但他的好感度涨到了2。
姜青玉呵呵作笑，看吧傻妹妹，长得好看的男人性子多差！这下他就不怕赵英把姜无意骗得团团转了。
何万岔开话题：“那这三年里赵兄可得同我们一道好好玩玩。”
姜无意默默在心里呼唤着系统：“系统，怎样才算产生交际？我和赵英现在算吗？”
系统慢悠悠地出现，毫无感情地答道：“算初步产生了交际，空间已经开放了基础资料。”说完便下线了。
姜无意这下放心了，打算一回去就好好看看，她总觉得赵英有一些奇怪。
酒过三巡，月上眉梢，姜青玉见无意有些累了，便向何万作辞。
何万起身同赵英一道送二人离开了不在酒，待见不到二人的身影，才回身朝着赵英挑眉：“赵兄，到底为何要在泉州待这么久？又为何要骗姜兄他们？”
他明明记得，两年前赵英是带着堂兄的手信来的泉州，当时父亲嘱咐他说赵英身份尊贵，不可轻慢。他本是战战兢兢，但与赵英相处了一阵，才觉得此人不拘小节，颇为豪爽，也就放下了忌惮，与他打成一片。可今日赵英却处处都在隐瞒，让何万突然感到眼前之人有些许陌生。
赵英望着他浅笑：“何兄，好奇害死猫，还是不知道的好。”
何万这下子是真笑不出来了。
何万早早在二楼定了张桌子，他一边听着四周的各种八卦趣闻，一边盯着楼梯口，盼着姜家兄妹的身影。
待第三颗花生米入肚，姜青玉修长的身姿出现在了他的眼里，一位瞧着颇为娇嫩的女孩跟在他身后，眼睛亮亮的，不住地打量着周围。
何万起身，眉开眼笑：“这谁家的妹子，长得这么好。”
姜青玉眉头微皱，还没开口，姜无意已经迎了上去乐道：“是姜家的妹子！”
她对何万有一些印象，知道他是姜青玉的同窗好友，为人虽看着不着调，但却有分寸讲义气，且何万还有一位赫赫有名的状元堂兄，姜无意都不用刻意打听，邻里之间关于这何家的八卦不计其数。
姜无意念头一动，何万对她的初始好感就有20，想来是因为姜青玉的缘故。
何万颇感意外，本以为这姜家妹子因病多少是个内向的，这一瞧，却不怕生，笑起来眉眼间透着珑玲可爱，让他见了心生欢喜。
“那要不要做我何家的妹子？”何万打趣道。
姜无意摇摇头：“不行。”
“为何？”何万眉头微挑，语气中多了几分傲然，像是在逗小孩一般：“我何家的宅子可宽敞漂亮了，住起来也舒服，正适合妹子你养病才是。”
姜青玉已经要听不下去了，这哪有人大白天当着人家哥哥的面拐孩子的，虽然无意已近豆蔻年华，但他总把无意当小孩一样看待。
姜青玉正打算同无意言明其中的道理，让她莫被眼前这个奇怪的哥哥骗了，无意已经开口回道：“因为……”
她看了看姜青玉，又细细打量了一番何万，然后抱住姜青玉的胳膊，笑道：“你没我哥哥长得好看！”
姜青玉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起来书院先生教导说这种举止不雅，他咳嗽了一下，敛了敛笑容，正经道：“妹妹这么说，何兄要伤心了。”
何万指着姜青玉摇头大笑，邀二人赶快落座。
“你现在笑得出，要是有朝一日妹妹被哪个俏郎君骗走你可别又来找我。”坐下后，何万拍着姜青玉的肩膀，笑得颇为奸诈。
姜青玉不甚在意：“无意将来是要承永春堂的，无论是哪个小子都有爹娘看着，怕什么？”
“哦？”这下让何万有些意外了，他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向着姜无意点头：“那以后我身子若有不爽，妹妹可得给我好生看看！”
姜无意甜甜笑道：“还是不生病的好。”
何万虽是认同这话，但心里也清楚这人哪有不生病的呢？
人齐了，他便唤了小二上菜，一道道佳肴端上来，看得姜无意眼花缭乱，鼻腔里充斥着食物的香味儿，让她胃口大开，这不在酒不愧是泉州第一酒楼。
姜青玉定睛一看，何万整整点了十个菜，就他们三个人怕是怎么也吃不完了，免不得要说他几句：“何兄这是发横财了？”
何万父亲并不苛待何万，但也算不上溺爱孩子，每月给的银子也就够何万找几个狐朋狗友霍霍一二，什么花天酒地一律免谈，这不在酒何万平时也是敬而远之。
姜青玉也是想着过年有了压岁钱才带无意来吃两个招牌菜，哪成想何万出手如此豪阔。
何万嘿嘿一笑：“姜兄，这学习上的事我不如你，但这经营银子你可得和我学，你难道以为每月我爹给我那些钱我全用了不成？虽然我认识的是些三教九流，但他们也有自己的谋生之道，我在这其中也赚了点。”
此话一出，姜青玉也没法说啥了，他有自己的路要走，何万也有自己的道，从中取乐，若无害人，谁又能说些什么呢？
姜无意听他俩聊着，咽了下口水，乐呵道：“哥……”
姜青玉偏头瞧无意冲他使眼色，他瞅了瞅桌子中间那道炖鸡，无奈笑笑，起筷夹了个大鸡腿放入无意碗中。
姜无意用筷子一戳，那鸡腿上的肉很容易就分开了，她夹起一小块放入口中，只觉得清甜滑嫩，有肉香而不腻，汁水充斥着口腔，让人回味无穷。
何万和姜青玉瞧她吃得开心，也跟着动起了筷子，两人以茶代酒，觥筹交错间颇为自得。
倒不是何万不喝酒，只是这不在酒的菜还可吃道一二，这酒一盅千金，他属实是喝不起了。
“来了不在酒怎么能滴酒不沾呢？”一盅酒“啪”地一声放到了何万他们的桌子上，三人循声抬头，只见一位颇为英气的少年，他身着竹青色圆领袍，上有银色云纹，少年身形修长，瞧着应是比姜青玉大了一两岁。
何万起身，连忙邀少年坐下：“赵英！你怎么在此？”
名为赵英的少年坐到了姜青玉对面，笑道：“怎的？难道这不在酒成了何少爷的家产，我竟不知我姓赵的不能来？”
姜青玉第一次见到何万脸上出现局促的神色，这让他对赵英多了几分好奇。
何万向着姜家兄妹说道：“这是赵英……”
何万刚想介绍一番，赵英却直接开口打断：“赵英，江湖浪子，不知可否有幸与未来的状元郎共饮一番？”
赵英刚刚便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也就知道了这就是何万时常信中提到的姜青玉和他的妹子姜无意。
姜青玉连忙拱手：“赵兄可别听何兄胡说八道，我们得谢赵兄请我们喝这好酒才是。”
何万拍了拍姜青玉的肩膀：“姜兄又谦虚了，我就觉得姜兄一定能考上这状元。”
姜青玉眉头跳了一下，在何万眼里这状元难道是街边的大白菜吗？
姜无意细细瞧着赵英，像是在看话本之中的江湖侠客，这太酷了！
“英哥哥你都去过哪儿玩？”姜无意激动地问道。
赵英看向这个小小的女孩，冲着姜青玉挑了下下巴：“你姜家不给人饭吃？”
姜青玉被呛了一句，突然有点体会到何万的感觉了，他赶忙解释：“阿暖之前一直病着……”
姜无意是真觉得这个少年有趣，她禁不住笑了出声。
赵英给自己倒了杯酒，捏了捏姜无意的脸蛋：“就你这小羊羔，离了家得被生吞活剥了，还想出去玩？”
姜无意握着赵英的手，他的手指修长，指甲都干干净净的，还带着一股清新的香气，让人禁不住想与他亲近。
姜青玉见了面色一黑，他默默把姜无意的手抽了回来，只觉得何万那话确实没错，自己这妹子还真有可能被英俊少年骗。
赵英喝了一杯酒，嗤笑一声，缓缓说道：“要是你哥哥不在，我就把你拐了去京都。”
一听这话，姜无意反而不乐意了，说不定自己下半辈子都得在那座宫殿里度过了，还是不去的好。
姜无意努努嘴：“京都也不见得就是个好地方。”
赵英点点头，又饮下一杯酒：“说得对。”
见他喝得开心，何万拿过酒盅给自己与姜青玉各倒了一杯，怂恿着：“姜兄这酒你得试试，千金一盅啊！要不是赵兄请客，咱们怎喝得起？”
姜青玉拿起酒杯，与何万相碰，小酌一口后只觉得这酒柔顺敦厚，划过他喉咙之时也没有辛辣的感觉，不像何万之前买的那些酒一样呛人，其年份悠长可想而知，怪不得能卖出这么高昂的价格。
“赵兄是京都人？那何兄是如何同赵兄相识的？”几杯酒之后几人也算熟识了起来，姜青玉好奇问道。
赵英举手投足之间都不像普通的江湖浪子，且打扮穿着都颇为讲究，出手又大方，一口官话讲得十分流利，应当是从京都而来，可何万从未离开过泉州，怎会是旧识呢？
赵英点头：“我确是京都人，与何兄相识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刚年满十四，途经泉州之地时，看到何兄在赌场外头被三人围住，便上去帮了他一手，此后在泉州待了一阵便离开了。”
姜青玉不由赞叹：“那赵兄想必武艺高强，以一敌三！”
赵英带着几分傲气说道：“那是自然，我自幼便习武。”
何万为赵英添酒“赵兄此番要在泉州待多久？”
赵英伸出三根手指，浅笑一声：“三年。”
姜无意听到这个时间突然激灵了一下，会不会太巧了？
何万眸光一亮，拍了拍姜青玉的肩膀：“姜兄，秋闱之后你可同赵兄一道入京！”
不知是不是酒饮多了的缘故，姜青玉脸颊微红，连忙拉着何万的手：“何兄你饶了我吧，别说得我一定能中似的！”
姜无意留意到虽然赵英嘴巴毒辣，但这时候却没有嘲讽何万或者姜青玉，反而神色间有几分愁色，他非常不愿意回京都？
姜无意试探道：“哥哥一定能中的！到时候英哥哥可要多照顾哥哥一点儿。”
赵英又捏了一把姜无意的小脸蛋儿，恶狠狠说道：“你个小妮子这么开心，你哥哥要是真高中了，你可就难和他相见了，要是想下放泉州当官也不是谁就行的。”
“为什么？”姜无意歪头，假装不懂，“哥哥他很厉害的，要是他当了泉州的大官，一定会好好善待泉州百姓的！”
“呵。”赵英冷笑一声，烧的姜青玉面颊更红了，但赵英似乎并不是在嘲讽无意这番不知天高地厚的稚嫩发言，他压低了声音，“因为……”
姜无意把脑袋凑过去，呼吸都放轻了……
“小孩子问东问西的，想那么多所以你长得矮。”赵英给了她一个脑瓜嘣，笑得甚是猖狂。
“哎呀！”姜无意捂住额头，赵英的性子比她想得还要恶劣，但他的好感度涨到了2。
姜青玉呵呵作笑，看吧傻妹妹，长得好看的男人性子多差！这下他就不怕赵英把姜无意骗得团团转了。
何万岔开话题：“那这三年里赵兄可得同我们一道好好玩玩。”
姜无意默默在心里呼唤着系统：“系统，怎样才算产生交际？我和赵英现在算吗？”
系统慢悠悠地出现，毫无感情地答道：“算初步产生了交际，空间已经开放了基础资料。”说完便下线了。
姜无意这下放心了，打算一回去就好好看看，她总觉得赵英有一些奇怪。
酒过三巡，月上眉梢，姜青玉见无意有些累了，便向何万作辞。
何万起身同赵英一道送二人离开了不在酒，待见不到二人的身影，才回身朝着赵英挑眉：“赵兄，到底为何要在泉州待这么久？又为何要骗姜兄他们？”
他明明记得，两年前赵英是带着堂兄的手信来的泉州，当时父亲嘱咐他说赵英身份尊贵，不可轻慢。他本是战战兢兢，但与赵英相处了一阵，才觉得此人不拘小节，颇为豪爽，也就放下了忌惮，与他打成一片。可今日赵英却处处都在隐瞒，让何万突然感到眼前之人有些许陌生。
赵英望着他浅笑：“何兄，好奇害死猫，还是不知道的好。”
何万这下子是真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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