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吏治极好的石泽县
翌日。
“快，快，快。老许。”县衙里，李余一边扶着帽子一边往公堂跑去。
在他后面，许莫平也是脚步匆匆。
“这新年伊始，怎么天天都有案子....”许莫平松了松衣服，现在是午时，正吃饭的时候，不曾想这时候有人击鼓。
不久，堂中。
县丞坐在副位，李余坐在主位。
李余没有当过县令，这第一次升堂，自然是要学一学的。
只见县丞惊堂木一拍：“何人击鼓，将击鼓之人带上堂来。”
和上次一样，这回衙役又带上一名女子。
不过这女子要年轻的多，她上堂之后也没有喊冤，只是一直在小声抽泣。
县令见状，大喝一声：“躺下之人，姓甚名谁，有何冤屈，速速报来。”
年轻女子听到这话，终于是停止了啜泣。她提起衣衫抹了抹眼睛，然后才哭怯道：
“大人，民女是青山村的村民郭兰。”
“民女的兄长郭林因欠了梁家的地租，被梁家讨债之人带走，已经整整两日未曾归家了。”
“求大人为民女做主，找那梁家要回民女的兄长。”
县丞眉头一皱，他再问道：“你兄长走时那些讨债之人可曾说过什么？”
郭兰依旧带着哭腔道：“兄长走之前，那些讨债之人说可以将我卖给梁家，以此还债，兄长不肯，说带他们去拿银子。”
“然后兄长便一直未归了。”郭兰说到这，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这....”县丞听完，眼中迟疑了一下。
要是在之前，前县令在的时候，肯定会让这女子从哪来回哪去。
这很明显是那郭林还不上债务，做的权宜之计，他要真有银子，怎么会放在别的地方。
估摸着是那些讨债的见他还不上银子，拉他去动私刑了。
这种事要是管，整个县里就乱套了。
可新官上任三把火，没准这年轻县令要立威呢？
快速的思虑完，县丞看向了李余：“李县，你看.....”
李余见县丞看向了自己，他扭头和许莫平碰了碰眼神，然后端了端身子：“看什么，依律宣判啊。”
“我大成国有人欠了钱，允许被人私自带回家扣留吗？”
县丞诶了一声，表示明白，然后他重拍了一下惊堂木：“待梁家之人过来再当面对质！”
“退堂！”
......
县衙，偏厅内。
许莫平和李余正看着郭兰吃东西。
“慢点吃，姑娘。”李余见郭兰吃的极快，好心提醒。
郭兰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将口中哽咽咽下，然后小口吃了起来。
许莫平不像李余，他是饿过的，看着郭兰的样子，他知道郭兰是饿极了，倒了一杯热水，他将茶杯递到郭兰身边，同时问道：
“郭姑娘，为何你家兄长种地种到连租子都付不起？”
“谢大人”郭兰看到茶杯递过来，道了一声谢，抓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润声回到道：
“禀大人，兄长小时学的都是打猎的技艺，种地技艺并不精通。”
“若是天限好，倒是能吃饱付得起租子，可若是天限不好，便只够吃了。”
郭兰的话音落下，许莫平眉头一皱......学打猎的？那为什么要去种地？猎户养两个人应该不成问题啊。
带着疑问，他直接开口问道：“你兄长既然是猎户，为何要去租地？”
“对啊，打猎的跑去种地干什么？”旁边的李余同样也纳闷。
郭兰听言，眼神一愣，看了看许莫平，又看了看李余，确定二人的疑惑不似作伪。
这才问道：“两位大人不知道孤雁山的传说吗？”
孤雁山的传说？.....许莫平眼中闪过疑惑，他正了正神，继续道：
“噢，我和李大人乃是别处调来的，今年才刚刚来石泽县，姑娘说的这孤雁山的传说....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这样..”郭兰喃喃点了点头，然后她接着道：
“这孤雁山的传说，便是鬼山之说，大人，这石泽县许多人都知道的。”
鬼山？.....许莫平听到这话，心神一警。
而旁边的李余已经是脱口而出：“鬼山？什么鬼山，姑娘，快与我说说。”
郭兰见许莫平和李余都是目光凿凿，她没有胆怯，立马接着道：“两位大人，我和兄长本是孤雁山中土生土长的猎户。”
“只因为后来孤雁山中闹鬼，才被迫搬出。”
“孤雁山中闹的鬼，据说乃是由一对兄妹引起。”
“说是由哥哥死在家中，妹妹去报官后，也离奇死掉，后来县令去查了才知道，那两兄妹竟然是前朝的人。”
“具体的我也不太知道，反正便是县令说闹鬼，后来有许多人去山中，都死掉了，兄长担忧我的安全，便和我搬出来了。”
郭兰说完，许莫平和李余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惊异，这不正是他们要找的蹊跷事吗？
许莫平立马问道：“姑娘，你记得这闹鬼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郭兰记得很清楚，她应道：“五年前。”
五年前，不知这严县丞在不在那时的衙门中.....许莫平思考过后，从椅子中起身：“姑娘，你就在这吃，吃完在这等我和李县令回来。”
郭兰看着许莫平和李余，点了点头。
“走，老李，我们去问问县丞。”
片刻过后，另一个房间内，许莫平和李余找到了正在喝茶的县丞。
县丞见两人面色严峻的踏入房中，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他立马放下茶杯问道：“两位大人，可是梁家人到了？”
李余没有废话，他坐到旁边，直接开口问道：“严县丞，我有要紧事问你。”
“你可知道孤雁山之事？”
县丞听到这话，手一抖：“孤雁山？！大人！问这事做甚！”
“这可是大不吉利之事。”
李余眉头一皱：“问你你就快说，别磨磨唧唧的。”
“这事很重要，你要是知道，我要你一字不漏的完整复述出来。”
县令脸色中带着害怕：“这.....大人，这下官实在是不敢说啊，这要是那孤雁山中的鬼怪找到我，我可如何是好。”
“不可说，不可说，绝对不可说。”县丞一连说了三个不可说。
许莫平眼神中带着惊奇.....这孤雁山中到底有什么事情，能让这县丞谈之色变？
知道不好威逼县丞，许莫平对这李余压了下手，他对这县丞说到：
“严县丞，你可知道为何我二人如此年轻，会被派到这地方当代理县令和师爷？”
“实不相瞒，我二人是带着任务来的，若是任务一天不解决，就永远都是石泽县的代理县令。”
“我二人走了，再替你美言几句，这县令是谁，不用我多说了吧？”
许莫平说完，看向了县丞，他并不担心县丞会泄露，因为轩王既然没有换调他这个县丞，说明他没有问题。
而县丞听完许莫平的话，陷入了迟疑当中：“这.....”
他知道这两位年轻人肯定是有大背景，不然不可能这么年轻就直接掌管一县。
但他还以为二人是混个资历，倒是没想到这二人还是带着任务来的。
许莫平的话还响在县丞耳边，纠结了几息，他终于开口道：“也罢，既然两位大人想知道，那我便说说吧。”
“快，快，快。老许。”县衙里，李余一边扶着帽子一边往公堂跑去。
在他后面，许莫平也是脚步匆匆。
“这新年伊始，怎么天天都有案子....”许莫平松了松衣服，现在是午时，正吃饭的时候，不曾想这时候有人击鼓。
不久，堂中。
县丞坐在副位，李余坐在主位。
李余没有当过县令，这第一次升堂，自然是要学一学的。
只见县丞惊堂木一拍：“何人击鼓，将击鼓之人带上堂来。”
和上次一样，这回衙役又带上一名女子。
不过这女子要年轻的多，她上堂之后也没有喊冤，只是一直在小声抽泣。
县令见状，大喝一声：“躺下之人，姓甚名谁，有何冤屈，速速报来。”
年轻女子听到这话，终于是停止了啜泣。她提起衣衫抹了抹眼睛，然后才哭怯道：
“大人，民女是青山村的村民郭兰。”
“民女的兄长郭林因欠了梁家的地租，被梁家讨债之人带走，已经整整两日未曾归家了。”
“求大人为民女做主，找那梁家要回民女的兄长。”
县丞眉头一皱，他再问道：“你兄长走时那些讨债之人可曾说过什么？”
郭兰依旧带着哭腔道：“兄长走之前，那些讨债之人说可以将我卖给梁家，以此还债，兄长不肯，说带他们去拿银子。”
“然后兄长便一直未归了。”郭兰说到这，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这....”县丞听完，眼中迟疑了一下。
要是在之前，前县令在的时候，肯定会让这女子从哪来回哪去。
这很明显是那郭林还不上债务，做的权宜之计，他要真有银子，怎么会放在别的地方。
估摸着是那些讨债的见他还不上银子，拉他去动私刑了。
这种事要是管，整个县里就乱套了。
可新官上任三把火，没准这年轻县令要立威呢？
快速的思虑完，县丞看向了李余：“李县，你看.....”
李余见县丞看向了自己，他扭头和许莫平碰了碰眼神，然后端了端身子：“看什么，依律宣判啊。”
“我大成国有人欠了钱，允许被人私自带回家扣留吗？”
县丞诶了一声，表示明白，然后他重拍了一下惊堂木：“待梁家之人过来再当面对质！”
“退堂！”
......
县衙，偏厅内。
许莫平和李余正看着郭兰吃东西。
“慢点吃，姑娘。”李余见郭兰吃的极快，好心提醒。
郭兰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将口中哽咽咽下，然后小口吃了起来。
许莫平不像李余，他是饿过的，看着郭兰的样子，他知道郭兰是饿极了，倒了一杯热水，他将茶杯递到郭兰身边，同时问道：
“郭姑娘，为何你家兄长种地种到连租子都付不起？”
“谢大人”郭兰看到茶杯递过来，道了一声谢，抓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润声回到道：
“禀大人，兄长小时学的都是打猎的技艺，种地技艺并不精通。”
“若是天限好，倒是能吃饱付得起租子，可若是天限不好，便只够吃了。”
郭兰的话音落下，许莫平眉头一皱......学打猎的？那为什么要去种地？猎户养两个人应该不成问题啊。
带着疑问，他直接开口问道：“你兄长既然是猎户，为何要去租地？”
“对啊，打猎的跑去种地干什么？”旁边的李余同样也纳闷。
郭兰听言，眼神一愣，看了看许莫平，又看了看李余，确定二人的疑惑不似作伪。
这才问道：“两位大人不知道孤雁山的传说吗？”
孤雁山的传说？.....许莫平眼中闪过疑惑，他正了正神，继续道：
“噢，我和李大人乃是别处调来的，今年才刚刚来石泽县，姑娘说的这孤雁山的传说....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这样..”郭兰喃喃点了点头，然后她接着道：
“这孤雁山的传说，便是鬼山之说，大人，这石泽县许多人都知道的。”
鬼山？.....许莫平听到这话，心神一警。
而旁边的李余已经是脱口而出：“鬼山？什么鬼山，姑娘，快与我说说。”
郭兰见许莫平和李余都是目光凿凿，她没有胆怯，立马接着道：“两位大人，我和兄长本是孤雁山中土生土长的猎户。”
“只因为后来孤雁山中闹鬼，才被迫搬出。”
“孤雁山中闹的鬼，据说乃是由一对兄妹引起。”
“说是由哥哥死在家中，妹妹去报官后，也离奇死掉，后来县令去查了才知道，那两兄妹竟然是前朝的人。”
“具体的我也不太知道，反正便是县令说闹鬼，后来有许多人去山中，都死掉了，兄长担忧我的安全，便和我搬出来了。”
郭兰说完，许莫平和李余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惊异，这不正是他们要找的蹊跷事吗？
许莫平立马问道：“姑娘，你记得这闹鬼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郭兰记得很清楚，她应道：“五年前。”
五年前，不知这严县丞在不在那时的衙门中.....许莫平思考过后，从椅子中起身：“姑娘，你就在这吃，吃完在这等我和李县令回来。”
郭兰看着许莫平和李余，点了点头。
“走，老李，我们去问问县丞。”
片刻过后，另一个房间内，许莫平和李余找到了正在喝茶的县丞。
县丞见两人面色严峻的踏入房中，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他立马放下茶杯问道：“两位大人，可是梁家人到了？”
李余没有废话，他坐到旁边，直接开口问道：“严县丞，我有要紧事问你。”
“你可知道孤雁山之事？”
县丞听到这话，手一抖：“孤雁山？！大人！问这事做甚！”
“这可是大不吉利之事。”
李余眉头一皱：“问你你就快说，别磨磨唧唧的。”
“这事很重要，你要是知道，我要你一字不漏的完整复述出来。”
县令脸色中带着害怕：“这.....大人，这下官实在是不敢说啊，这要是那孤雁山中的鬼怪找到我，我可如何是好。”
“不可说，不可说，绝对不可说。”县丞一连说了三个不可说。
许莫平眼神中带着惊奇.....这孤雁山中到底有什么事情，能让这县丞谈之色变？
知道不好威逼县丞，许莫平对这李余压了下手，他对这县丞说到：
“严县丞，你可知道为何我二人如此年轻，会被派到这地方当代理县令和师爷？”
“实不相瞒，我二人是带着任务来的，若是任务一天不解决，就永远都是石泽县的代理县令。”
“我二人走了，再替你美言几句，这县令是谁，不用我多说了吧？”
许莫平说完，看向了县丞，他并不担心县丞会泄露，因为轩王既然没有换调他这个县丞，说明他没有问题。
而县丞听完许莫平的话，陷入了迟疑当中：“这.....”
他知道这两位年轻人肯定是有大背景，不然不可能这么年轻就直接掌管一县。
但他还以为二人是混个资历，倒是没想到这二人还是带着任务来的。
许莫平的话还响在县丞耳边，纠结了几息，他终于开口道：“也罢，既然两位大人想知道，那我便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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