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异类的尝试（改写版）
不知为何，这一次高志强觉得小丑沉甸甸的，比刚开始要重上许多，没有办法，他右手使出了猛劲，
先是沉下蓄力再猛一拉，然而，他的整条胳膊都拉飞了出去。
此刻，鲜血飞溅！
高志强的右手臂从肩膀处撕裂，那条断手抛飞出去，以一种扭曲的方式——手掌牢牢抓住手肘，最后重重地掉落在地上。
血液溅在右面半边脸中，高志强一时间呆愣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瞪得溜圆，吃痛地咬住牙关，
望着地上的右手臂，在某个瞬间，他感到陌生，仿佛不是自己的。
“咯…咯咯…咯咯咯啊诶哈哈哈哈哈——”
地面的小丑身体颤抖起来，喉咙里本是压抑着笑意，可最后还是忍不住爆发，癫狂地笑了起来，眼角甩出一滴滴彩色的蜡泪，像是苦楚的幻灭。
“啊哈哈哈哈哈——呜呼——”
小丑笑得越加放肆，从地上一跃而起，抓住那根断臂甩动着起舞，
或是蹦跶着做起鬼脸，
或者右手单立支撑在地面上拿大顶，顺着指尖转圈。
这包间不如世纪大礼堂那般出类拔萃而万众瞩目的舞台，但是并不能压抑它表演的热情。
那断手如一根柔软的冻年糕，在小丑手上拉长压缩，灵活地甩动，似乎也配合着它优雅而癫狂的舞姿。
演出到了高潮，小丑把断臂凑到嘴边，鼓足腮帮子用劲一吹，那条断臂就鼓胀起来，
随着它用那灵活的手指掐弄，一顶腊肠犬气球帽就制作完成了。
小丑戴上了新帽子，取代了略有秃顶的头皮，它身体向后仰去，把双臂张向两边，脸颊略微朝上。
明亮的白炽灯在诡韵的扭曲下如聚光灯一般停在小丑头顶，打在它的面部。
这一幕倒真像个在舞台上表演结束的小丑，等待着观众的掌声和欢呼。
高志强回过神来后，跌跌撞撞地退了回去，左手上的裹尸袋丢在了地上。
疼痛在身体蔓延，他终于是撑不住了，张开嘴巴低声嘶吼了几下。
然后紧接着，高志强动用了体内的灵异，身体开始微微扭颤，那右肩膀处的血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着。
先是新生的肉芽冒了出来，然后如野草般向外生长，仅仅十几秒钟他的身体就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这种情况不同单纯的修复伤势那般简单，而是整个身体恢复了先前的状态，包括但不限于没有受伤的那部分。
就像是健康的时候存了个档，等到受伤了再自身读档，恢复无损的模样。
简直就是一只厉鬼进行了重启，可言语是有漏洞的，高志强的思维也存在漏洞，这不，另一股诡韵还存在着。
“我感觉好极了。”高志强阴恻恻地说道，恢复了身体的他自然是舒服的，可火气也窜了上来，
他已打出真火，如du场的资客一般再也不打算放手，下决心要关押厉鬼。
可恶，这牛马居然诈我，很好，你成功把我惹火了，真以为我没甚么本事吗?不逮住你，以后我绕着走！
小丑没有在意，像雕像一般静止不动，似乎无形之中有着无声的欢呼和激昂的背景音乐在舞台下久久未能停息。
它像是在拥抱一切，脸上保持着微笑，嘴角如皮套一般褶皱，抿着嘴唇，嘴巴从耳根子处逐渐弯裂。
似掌声结束，小丑零涕着感言，它的笑脸垮下，竟是哭泣地哽咽了：“呜呜呜——”
它两只胳膊无力地垂了下去，一瞬之间，小丑似成为放了几星期的氢气球，哪怕当初再多饱满，现也已干瘪。
包厢的灯光打在它的后脑勺处，小丑的双手自然垂在身体前侧，轻轻地摇晃起来。
“咯咯咯诶啊哈哈哈哈——”
情绪酝酿到最高潮，在敞亮的包厢里又传来小丑癫狂的笑声，它低垂的头颅猛然抬起，面部被光线割成四块，
一边是死寂的瞳孔，
一边是疯狂的眼神，
一半嘴唇僵硬了，
一半嘴巴还在颤抖。
小丑突然暴起，伸出涂满油彩的指甲如一柄寒刀向高志强刺去，上面缠绕住黑色的缝线，闪动着奕奕冷辉。
高志强没有呆在原地，早已利用骗人鬼的灵异制造了一个真实的幻影，即‘替死鬼’，
而他本身躲在暗处，躲在骗人鬼扭曲的空间里蛰伏，准备突然袭击。
可高志强想不到暗中的一双眼睛一直盯住他，他本身也残存了鬼布偶的灵异，且在那片夹缝中藏了一坨蜡油。
眼睁睁地看着小丑要用它那长爪抓向被留在原地的假身，高志强止不住地兴奋起来——
机会！机会要来了！
他全身的血液都调动起来，似自主沸腾了，在血管中翻涌。
高志强的假身从外形看就是真身，保持着防御时戒备的眼神，只是细细看去，任何人都能发觉不对劲。
这假身虽眼带惧色，可仍然没有逃跑，而是选择对抗，根本不是他的作风，但这无关紧要。
在高志强的设想里，厉鬼不是人，不会发现异常，没必要细究。
这时，小丑的手指头一转，猛地把指刀插入假身的胸肺中。
旁边墙壁的一面角落，正是高志强真身所在的地方。
他刚要偷袭，突然！
墙缝里钻出一坨蜡油，从地表螺旋向上蜿蜒，形成一道人影，迅速变化色彩，最后成为一面小丑的分身。
这可把高志强吓了一跳，直接蚌住了，然而时间不等人，小丑分身猛一下扑上去。
什么！它怎么发现的?怎么有两个小丑?这怎么可能啊！！
高志强的心又提了起来，像浸入冰水里冷冻，身体寒意阵阵。
他无奈地做出应对，对着扑过来的小丑用手抵挡，两股韵致开始交锋，一方阴冷晦涩，一方陌生歹毒。
高志强两只手在猛力之下拽上并扯住了小丑手臂的彩袖。
但是小丑成功了，它的嘴巴张开门洞，吞吐而出漫天的华彩，是一张张礼炮炸响的虹纸，
它们携带了一阵又一阵灵异，往高志强的脸上拥去，从脸颊到头皮，从肚子到躯干，几近漫盖全身。
小丑锋利的指爪在高志强手上剐下道道血痕，衣服也撕破了，扯下几缕白黑的布条。
嘶——
高志强倒吸了口冷气，剧烈的疼痛从伤口处传来，一股陌生的感觉配合头脑里的诡韵似发疯般捣乱，
他因为和小丑进行了凶猛的灵异交缠而有些神智恍惚。
小丑欺身压了上去，慢慢把手腕掰正过来，顺势把高志强按在地上。
这是你逼我的！艹，干了！！
恍然中，高志强接触了冰冷的地板，一下子做出决断，做出一个从未有过的尝试——欺骗自己是一只鬼！
我是一只鬼…高志强是鬼…我是高志强…我是一只鬼……
高志强似在内心不断催眠自己，一股阴冷冰凉的感觉笼罩了全身。
“哈哈！成了，厉鬼我成了！！”
高志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他的语气冰冷麻木，宛如机械式的僵硬，似一具躺在地上而早已冰冷的尸体。
他竟然渐渐不存于现实，这是骗人鬼的灵异！小丑的诡韵化作一道桥锁栓住了他，如同抓着一团空气。
高志强半身覆盖的彩纸迅速消弥了，在鬼骗人的韵致下散去。
“你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现在你该消失了。”高志强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像一语言灵的圣旨。
此刻高志强依旧被小丑按在地上，只是说话时如附人耳旁低声呓语一般，似魔鬼在人间的遗音。
而当这句话说出来的瞬间，小丑的分身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逐渐模糊了起来，最初是双腿，然后模糊向上延伸，到腰部，胸膛，脖子……
分身在一点一点消失！
可这时，另一边的小丑左手牵引着四支气球大步走来，气球刷了猩红的血漆，各具一张黄惨的人脸。
一面是上扬的嘴角，笑脸；
一面是低弯的嘴巴，丧脸；
一张是半边勾起半边落下，怒脸；
一张是眼皮都阖上了且紧闭着，微微颤抖，惧脸。
这些气球拥簇摇摆着，荡在半空，尾端线头握于小丑掌心。这是拿高志强的假身做的。
分身毕竟只是灵异的衍生，仅带了张蜡油皮囊，是和镜中鬼韵致结合的鬼奴，终究会被抹去。
可小丑，却是一只不死的厉鬼！
它迅速化作一道鲜艳的蜡河融入分身，很快聚成一体，左手牵引着四面气球，刹那间，小丑的模糊感就褪去了，
如往黑白照片里填充了鲜活的彩色，真身就是一块修图的橡皮，擦去了模糊的景象，让鲜艳的小丑再次回归现实。
小丑咧开嘴巴，嘴角延伸到了耳根下面，似乎因高志强让它完成了一个精彩的表演，它又一次地癫狂大笑：
“咯咯咯诶啊哈哈哈哈——”
下一刻，小丑猛地举起右手朝地面的空气抓去，黄色的瞳孔中倒映着一个现实里不存在的形影。
只听啪嗒一声，什么东西被丢在地上，瞬间，在诡韵的笼罩下，
一个形影逐渐呈现在现实的包厢里，那正是高志强！
然而与先前不同的是，现在的高志强浑身气息阴冷，皮肤暗黄，双眼麻木，面庞僵硬，完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厉鬼！全然失去了活人的特质。
可能唯一称得上是人的地方，就只有他的意识了，他已然成为异类，成为了一代顶尖的驭鬼者。
若是可以一直欺骗下去，他作为人的意识确实可以保存，然而事实是，他仅驾驭了一只鬼，无法平衡。
鬼骗人的灵异一直影响着他的意识，到了最后，高志强的意识是人的那部分多，还是鬼的那部分多?
当然，高志强可以当很长一段时间的异类，至少是十年，可惜碰到了锦年，他终究走向坟墓。
先是沉下蓄力再猛一拉，然而，他的整条胳膊都拉飞了出去。
此刻，鲜血飞溅！
高志强的右手臂从肩膀处撕裂，那条断手抛飞出去，以一种扭曲的方式——手掌牢牢抓住手肘，最后重重地掉落在地上。
血液溅在右面半边脸中，高志强一时间呆愣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瞪得溜圆，吃痛地咬住牙关，
望着地上的右手臂，在某个瞬间，他感到陌生，仿佛不是自己的。
“咯…咯咯…咯咯咯啊诶哈哈哈哈哈——”
地面的小丑身体颤抖起来，喉咙里本是压抑着笑意，可最后还是忍不住爆发，癫狂地笑了起来，眼角甩出一滴滴彩色的蜡泪，像是苦楚的幻灭。
“啊哈哈哈哈哈——呜呼——”
小丑笑得越加放肆，从地上一跃而起，抓住那根断臂甩动着起舞，
或是蹦跶着做起鬼脸，
或者右手单立支撑在地面上拿大顶，顺着指尖转圈。
这包间不如世纪大礼堂那般出类拔萃而万众瞩目的舞台，但是并不能压抑它表演的热情。
那断手如一根柔软的冻年糕，在小丑手上拉长压缩，灵活地甩动，似乎也配合着它优雅而癫狂的舞姿。
演出到了高潮，小丑把断臂凑到嘴边，鼓足腮帮子用劲一吹，那条断臂就鼓胀起来，
随着它用那灵活的手指掐弄，一顶腊肠犬气球帽就制作完成了。
小丑戴上了新帽子，取代了略有秃顶的头皮，它身体向后仰去，把双臂张向两边，脸颊略微朝上。
明亮的白炽灯在诡韵的扭曲下如聚光灯一般停在小丑头顶，打在它的面部。
这一幕倒真像个在舞台上表演结束的小丑，等待着观众的掌声和欢呼。
高志强回过神来后，跌跌撞撞地退了回去，左手上的裹尸袋丢在了地上。
疼痛在身体蔓延，他终于是撑不住了，张开嘴巴低声嘶吼了几下。
然后紧接着，高志强动用了体内的灵异，身体开始微微扭颤，那右肩膀处的血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着。
先是新生的肉芽冒了出来，然后如野草般向外生长，仅仅十几秒钟他的身体就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这种情况不同单纯的修复伤势那般简单，而是整个身体恢复了先前的状态，包括但不限于没有受伤的那部分。
就像是健康的时候存了个档，等到受伤了再自身读档，恢复无损的模样。
简直就是一只厉鬼进行了重启，可言语是有漏洞的，高志强的思维也存在漏洞，这不，另一股诡韵还存在着。
“我感觉好极了。”高志强阴恻恻地说道，恢复了身体的他自然是舒服的，可火气也窜了上来，
他已打出真火，如du场的资客一般再也不打算放手，下决心要关押厉鬼。
可恶，这牛马居然诈我，很好，你成功把我惹火了，真以为我没甚么本事吗?不逮住你，以后我绕着走！
小丑没有在意，像雕像一般静止不动，似乎无形之中有着无声的欢呼和激昂的背景音乐在舞台下久久未能停息。
它像是在拥抱一切，脸上保持着微笑，嘴角如皮套一般褶皱，抿着嘴唇，嘴巴从耳根子处逐渐弯裂。
似掌声结束，小丑零涕着感言，它的笑脸垮下，竟是哭泣地哽咽了：“呜呜呜——”
它两只胳膊无力地垂了下去，一瞬之间，小丑似成为放了几星期的氢气球，哪怕当初再多饱满，现也已干瘪。
包厢的灯光打在它的后脑勺处，小丑的双手自然垂在身体前侧，轻轻地摇晃起来。
“咯咯咯诶啊哈哈哈哈——”
情绪酝酿到最高潮，在敞亮的包厢里又传来小丑癫狂的笑声，它低垂的头颅猛然抬起，面部被光线割成四块，
一边是死寂的瞳孔，
一边是疯狂的眼神，
一半嘴唇僵硬了，
一半嘴巴还在颤抖。
小丑突然暴起，伸出涂满油彩的指甲如一柄寒刀向高志强刺去，上面缠绕住黑色的缝线，闪动着奕奕冷辉。
高志强没有呆在原地，早已利用骗人鬼的灵异制造了一个真实的幻影，即‘替死鬼’，
而他本身躲在暗处，躲在骗人鬼扭曲的空间里蛰伏，准备突然袭击。
可高志强想不到暗中的一双眼睛一直盯住他，他本身也残存了鬼布偶的灵异，且在那片夹缝中藏了一坨蜡油。
眼睁睁地看着小丑要用它那长爪抓向被留在原地的假身，高志强止不住地兴奋起来——
机会！机会要来了！
他全身的血液都调动起来，似自主沸腾了，在血管中翻涌。
高志强的假身从外形看就是真身，保持着防御时戒备的眼神，只是细细看去，任何人都能发觉不对劲。
这假身虽眼带惧色，可仍然没有逃跑，而是选择对抗，根本不是他的作风，但这无关紧要。
在高志强的设想里，厉鬼不是人，不会发现异常，没必要细究。
这时，小丑的手指头一转，猛地把指刀插入假身的胸肺中。
旁边墙壁的一面角落，正是高志强真身所在的地方。
他刚要偷袭，突然！
墙缝里钻出一坨蜡油，从地表螺旋向上蜿蜒，形成一道人影，迅速变化色彩，最后成为一面小丑的分身。
这可把高志强吓了一跳，直接蚌住了，然而时间不等人，小丑分身猛一下扑上去。
什么！它怎么发现的?怎么有两个小丑?这怎么可能啊！！
高志强的心又提了起来，像浸入冰水里冷冻，身体寒意阵阵。
他无奈地做出应对，对着扑过来的小丑用手抵挡，两股韵致开始交锋，一方阴冷晦涩，一方陌生歹毒。
高志强两只手在猛力之下拽上并扯住了小丑手臂的彩袖。
但是小丑成功了，它的嘴巴张开门洞，吞吐而出漫天的华彩，是一张张礼炮炸响的虹纸，
它们携带了一阵又一阵灵异，往高志强的脸上拥去，从脸颊到头皮，从肚子到躯干，几近漫盖全身。
小丑锋利的指爪在高志强手上剐下道道血痕，衣服也撕破了，扯下几缕白黑的布条。
嘶——
高志强倒吸了口冷气，剧烈的疼痛从伤口处传来，一股陌生的感觉配合头脑里的诡韵似发疯般捣乱，
他因为和小丑进行了凶猛的灵异交缠而有些神智恍惚。
小丑欺身压了上去，慢慢把手腕掰正过来，顺势把高志强按在地上。
这是你逼我的！艹，干了！！
恍然中，高志强接触了冰冷的地板，一下子做出决断，做出一个从未有过的尝试——欺骗自己是一只鬼！
我是一只鬼…高志强是鬼…我是高志强…我是一只鬼……
高志强似在内心不断催眠自己，一股阴冷冰凉的感觉笼罩了全身。
“哈哈！成了，厉鬼我成了！！”
高志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他的语气冰冷麻木，宛如机械式的僵硬，似一具躺在地上而早已冰冷的尸体。
他竟然渐渐不存于现实，这是骗人鬼的灵异！小丑的诡韵化作一道桥锁栓住了他，如同抓着一团空气。
高志强半身覆盖的彩纸迅速消弥了，在鬼骗人的韵致下散去。
“你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现在你该消失了。”高志强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像一语言灵的圣旨。
此刻高志强依旧被小丑按在地上，只是说话时如附人耳旁低声呓语一般，似魔鬼在人间的遗音。
而当这句话说出来的瞬间，小丑的分身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逐渐模糊了起来，最初是双腿，然后模糊向上延伸，到腰部，胸膛，脖子……
分身在一点一点消失！
可这时，另一边的小丑左手牵引着四支气球大步走来，气球刷了猩红的血漆，各具一张黄惨的人脸。
一面是上扬的嘴角，笑脸；
一面是低弯的嘴巴，丧脸；
一张是半边勾起半边落下，怒脸；
一张是眼皮都阖上了且紧闭着，微微颤抖，惧脸。
这些气球拥簇摇摆着，荡在半空，尾端线头握于小丑掌心。这是拿高志强的假身做的。
分身毕竟只是灵异的衍生，仅带了张蜡油皮囊，是和镜中鬼韵致结合的鬼奴，终究会被抹去。
可小丑，却是一只不死的厉鬼！
它迅速化作一道鲜艳的蜡河融入分身，很快聚成一体，左手牵引着四面气球，刹那间，小丑的模糊感就褪去了，
如往黑白照片里填充了鲜活的彩色，真身就是一块修图的橡皮，擦去了模糊的景象，让鲜艳的小丑再次回归现实。
小丑咧开嘴巴，嘴角延伸到了耳根下面，似乎因高志强让它完成了一个精彩的表演，它又一次地癫狂大笑：
“咯咯咯诶啊哈哈哈哈——”
下一刻，小丑猛地举起右手朝地面的空气抓去，黄色的瞳孔中倒映着一个现实里不存在的形影。
只听啪嗒一声，什么东西被丢在地上，瞬间，在诡韵的笼罩下，
一个形影逐渐呈现在现实的包厢里，那正是高志强！
然而与先前不同的是，现在的高志强浑身气息阴冷，皮肤暗黄，双眼麻木，面庞僵硬，完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厉鬼！全然失去了活人的特质。
可能唯一称得上是人的地方，就只有他的意识了，他已然成为异类，成为了一代顶尖的驭鬼者。
若是可以一直欺骗下去，他作为人的意识确实可以保存，然而事实是，他仅驾驭了一只鬼，无法平衡。
鬼骗人的灵异一直影响着他的意识，到了最后，高志强的意识是人的那部分多，还是鬼的那部分多?
当然，高志强可以当很长一段时间的异类，至少是十年，可惜碰到了锦年，他终究走向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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