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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活人的壁画(改写版)

    啪嗒——

    高志强被小丑甩在地上,在诡韵下现出原形,紧接着,

    一只涂满鲜艳油彩的大手提住他的左肩,那是小丑的右手。

    成了异类的高志强当然不甘示弱,伸出一条蜡黄的手掌,弥漫着阴冷晦涩的灵异,掐向小丑的前胸。

    然而,一阵冰冷苦寒的诡韵涌入高志强的身体里,这韵致太过霸道,所过之处无一不变得僵硬,如一块铁石。

    开什么玩笑,这鬼怎么这么恐怖!

    高志强从左肩开始,身体仿佛成了组装的木偶,被一股冰冷的灵异贯穿,身体渐渐僵硬得动不了了。

    那股冰冷,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左肩,左臂,躯干,到腰腹,右手,下肢,最后延伸到了大脑。

    高志强的大脑被诡韵摧残,渐渐失去了知觉,意识也顺势开始停滞——

    不过几十秒,高志强就被小丑的灵异入侵了身体,成为一具僵硬沉重的木偶,他蜡黄的手掌逐渐脱力,

    从小丑的前胸处垂落。

    高志强死了,随后,

    小丑把高志强丢落在地,用尖帽的皮鞋踢踩而下,一阵膨胀弹软的诡韵以鞋板为媒介灌入。

    它一脚踩住高志强的人脸,猛地摁下去,摁进地砖里,与地砖紧紧相拥。

    “呜呼——”

    小丑吹了个口哨,开始用皮鞋对高志强的身体充气。

    鲜血迸溅,和白肉模糊地印在地砖上,紧接着高志强的‘嘴画’中传出奇怪的声音,

    似古寺里垂挂的青铜风铃,一连串清脆的乐响从他嘴缝里冒了出来。

    小丑又踩住高志强的胸膛踏下,变成模糊壁画的脑袋黏连着身体,灵异顺着鞋底灌入肢体。

    高志强僵硬的体躯越来越直,越来越直,逐渐鼓胀起来,

    皮鞋没有用力,被渐渐顶高,他体表的衣物阻止不了这种趋势,被鼓胀的躯体完全胀破了。

    高志强的壁画人脸随着携带韵致的气体灌入,原本模糊的样子渐变清晰,似把人面画于地砖,抹了几笔红妆。

    在他的面部清晰后,又渐渐变形了,脸似被打肿了,状若肥猪,眼睛向乒乓球般大小突去,

    逐渐凸出眼眶,占了一角红白。

    高志强现在的身体完全不似人形,头作壁画于地,身成气球浮空。

    像某类动物的二次变态发育,之前变成厉鬼也好歹能看出个人样。

    小丑搓了搓手,伸出一根猩红的舌头舔过嘴角。

    它一手抓过高志强的肢体,用劲一拉,那四段肢节如块块黏软的年糕,被拉得很长,似塑形了,摆作‘大’字。

    这时,小丑被顶起的尖帽皮鞋猛地向下一踏,一脚一脚的,把高志强的躯干踏进地砖上,踏成壁画里。

    诡韵裹挟着迸溅的鲜血融入其中,连同衣物把高志强定格在壁画里。

    从躯干到四段仅剩的肢体,小丑用皮鞋踏完了,上面都未有染上一滴血色,似从未有过‘猩红之事’。

    可地面上鲜血模糊的壁画证明了一切,除却衣服的颜色,只剩下红白,

    壁画血淋淋的,是经由一个死透透的立体的人被一个个脚印踩踏而成。

    小丑独特的灵异以‘艺术品’的方式把要复苏的骗人鬼限制了起来。

    不过还没有完善,它继续用皮鞋揉踩,诡韵从脚印里钻入地板的活人壁画,把模糊的血白还原。

    高志强的躯干,双手,双腿以及体表的衣服本因血液混杂和平面的挤占而模糊不清,

    可在鬼布偶的灵异施展下,画面渐渐清晰,壁画逐渐澄澈,似改造的人脸一般,肖似一幅正身画像,

    一切都井然有序,浑然天成。

    小丑把地砖上的壁画拿起,似一张人皮,具有冰爽清凉的质感,

    且壁画异常柔韧,仿佛可以千古流传,久久不衰。

    它把壁画垂放半空,最上面是一张痛苦,呐喊的人脸,一瞬间的绝望已永远定格在壁画中。

    细细看去,那张人脸的嘴唇已是黄里透黑,如放置很久的干尸。

    没有等待,小丑直接开始缝制新衣,它把壁画的人脸作为兜帽,

    把壁画的双臂作为衣袖,

    把壁画的两腿作为裤子,

    把壁画的躯干作为上衣。

    小丑从指尖弹起一根根黑色的缝线,先从人脸中部穿孔而入,

    扯住耳端往左右两边拉去,

    拉长后从端部掰过两片对中合折,

    用缝线一洞洞线孔缝合严实。

    做好兜帽,小丑立刻缝制衣袖,不过它已不再用手了,

    它先扯下头顶的腊肠犬气球帽,露出略微秃顶的头皮,再把人脸兜帽戴上,壁画的其余部分则顺势贴附。

    手臂的壁画黏连在小丑鲜艳油彩的衣袖上,一根根黑色丝线从它嘴巴的洞府中抽射而出,

    缝线穿过壁画,把手臂的部分曲卷,再分束为两半缝合,将小丑的两只手臂套在内部。

    躯干的壁画从左右端头穿入一根根缝线卷向中央,把它的鲜衣包裹其中,由中间一条缝里穿洞合拢。

    然后丝线把不协调的部分用拉伸的壁画整合在一起,如衣袖端口和上衣的连接处,都缝合起来,不留瑕疵。

    最后是裤腿了,小丑稍走几步,壁画就贴合在上面,卷曲着套在外面,皆由根根黑色丝线紧密穿连。

    紧接着,那套裁制的新衣快速收紧,缩起时颜色不断改变,越来越鲜艳,最终重新变成小丑的模样,

    看起来焕然一新,油彩鲜艳依旧。

    外表没有任何变化,然而一阵阴冷晦涩的灵异弥漫开,说明了一切,它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强。

    “咯咯咯诶啊哈哈哈哈——”

    自己做了新衣服穿,小丑似挣了第一桶金一般,癫狂地蹦跶起来大笑,

    整个包厢都回荡着它那恐怖的,魔性的笑声。

    这时从包厢的缝隙里密密麻麻淌出一重重鲜艳的蜡油,如潮水般打来,汇聚于小丑一身,重整一体。

    锦年从暗处走出来,面似白纸,无视了小丑的大笑,

    从酒吧台上取出最初放置的一盏酒杯,倒入一杯热好的牛奶。

    “呼——”

    锦年吐了口热气,才将热牛奶一饮而尽,一股暖流从喉咙中向肚里延伸。

    他伸出左手,看着手腕处燃烧的书本印记。

    心念微动,一纸黑色剧本出现在手里,翻开是两面的空白,

    只是忽然间浮现出一个数字,

    那是,

    零!

    看来是上限到了,不过以后副本里肯定有能够提升黑色剧本的灵异物品,自己多多留意一下就可以了。

    “该走了。”

    锦年对着身后喊了一句,随即一个破旧的布偶坐到他的左肩上,

    那黑色的纽扣眼睛配着锦年苍白的脸色格外清晰。

    ……

    一处凉亭,

    锦年手里翻着一本随手拿来的书籍,望着四周的水波,心思飘到了远方。

    鬼布偶现在驾驭了镜中鬼和骗人鬼,镜中鬼的灵异因为结合而加强,

    独特的陌生诡韵配合鬼布偶原本的灵异可以迅速接触压制,甚至于暂时操纵厉鬼,抢夺身体的控制权,

    制造阴人鬼奴的能力结合小丑穿上的皮囊可以制造分身,

    黄纸加入了蜡油和鬼布偶的灵异,可以充当追踪器,定位目标,原本贴上人无法构建媒介,

    现已成为一种独立的媒介。

    骗人鬼的诡韵配合鬼布偶的灵异则更加强大了,甚至于打通属于自己的里世界通道,避开现实。

    可原以为骗人鬼可以卡bug,想不到还是一样,差不多,

    使用骗人鬼的灵异需要付出精神层面的代价,即痛感,

    这不同于付出鲜血,所以即便用骗人鬼修复身体,痛感带来的精神伤害也不可避免。

    这倒是合理,若是一直接受而无有代价,那他和鬼布偶算什么共生。

    获得越多,失去也是等同的。

    锦年吐了口清气,把左肩上的布偶取下,揉捏住它的红鼻子,

    眼睛注视着水波,一直到夕阳落幕,天晚灯明。

    之后在大京市呆了几天,他就回去了。

    ……

    小进市,魔方大楼。

    一位董事坐在办公桌前,把玩着手里一个古董。

    这是一个青瓷的瑶瓶,三尺三的高度,一个陈旧的橡塞堵在上面。

    这瓶子怎么感觉怪阴森的,好看是好看,嗯,

    瞧这花色的纹理,青迹的刻印……

    倒是这橡塞怪怪的,不但有种冰冷的触感,且这外面虽有纹路,却形似墓碑,看着不是一对啊!

    董事鬼使神差地把塞子拔出,竟发现橡塞后金质的卡口。

    而那瓶中一股青烟冒出,吓得他一个激灵,没留神,瓷瓶摔在地板上。

    只听见咔嚓一声,董事懵了。

    “哎呀,我的古董!!”

    他连忙弯下身体看去,居然发现青瓷的碎片下裹着一顶瓶体,董事拨开一看,竟瞧见一个金质的宝瓶,

    这才是它原本的模样。

    “嗯?我这是因祸得福,淘到了宝贝?”

    董事把金瓶拾起,右手抚摸着瓶口,手指头向内部边缘摸去,可却是光滑的质感,不似外面繁密的咒纹。

    他把金瓶倒置过来,眼睛朝瓶里看去,竟发现一点隐约可见的青绿色。

    心中一喜,有东西!

    董事连忙把右手指拨进去,试图从瓶子里拿到什么,可却摸到一阵阴凉。

    兀然,一股怪异的感觉朝心底里蔓延,让他的体毛一并寒立而起。

    一丛青绿色的霉菌突然沿着董事的右手指爬了出来,大片大片的霉斑携带住一阵阵诡韵,

    覆盖了他的体肌,

    以右手臂为起发点,

    迅速占据了他的全身。

    “啊—啊啊——”

    没等董事发出什么讯息,青绿色的霉菌就从他的身体里生长出来,郁郁葱葱的菌点,

    似热带雨林里疯长的嫩草,肆意张扬地在孕育新的生命,

    一股股更为强烈的灵异从漫过处丛生,青绿的卵|巢里长出一条条长虫。

    不过十几秒,董事就成了霉菌孕育的集合体,似一道青绿的形影,

    一处眼眶里突然钻出一条细长的蛇虫,张开青绿锯齿,嘶吼出声,

    他的腹腔里被掏空了肠子,一根根形似条索的青虫蜿蜒转接,交缠孕合在一起,

    它们吃掉了他的心,他的肝,他的肺,他的肾脏,用一个个霉菌孕育的长虫取而代之,

    身体每一处都散发着阴冷怪异的诡韵,弥漫于周身。

    可是恐怖不仅如此,它还在蔓延,青绿色的霉菌以绿影为基点,

    裹挟了磅礴的韵致,

    迅速地以环圆形的方式扩张,整个房间迅速变换了天地,爬满了似青苔状的霉菌。

    几十秒过去,整个楼层就被这些绿意填满了,墙壁,天花板以及里里外外的各处,霉菌似怪物般横行霸道。

    这些绿色的霉菌如白蚁一般,腐蚀浸透了地板,从第十三层的地砖中开始,似一场青绿的磅礴雨幕,密密麻麻向下延展,溅落。

    “啊—这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