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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禁忌之吻

    开庭前江欲白给她整理了所有资料,开庭时间可算定下来,且过程很顺利。

    “怎么样?资料都拿齐了吧?”

    江欲白最后翻看一遍,确定没差东西:“齐了。”

    看他那紧张样,秦悦九:“到底谁是律师?”

    “凡事第一次都会紧张的,你没看我这两天都在练习吗?”

    呵,这是冲着败诉的节奏去的吧。

    “败不了,你相信我。”

    秦悦九挤出一个微笑:“相信你?我还不如靠自己。”

    拿到律师证后第一次上法庭打官司,江欲白特地去请教了系里一个拿了两年律师证的学长,学长说的一句话让他至今无法正视,他说——紧张什么?打官司其实没必要有太多心理压力,什么败诉啊先放一边,我们系里那些拿了律师证的人对打官司有一个俗称,叫法庭骂街,意思就是,在利用法律找破绽的基础上,你要融入一点其他的东西,就跟骂街是同一含义,但此骂街非彼骂街,这类骂街不能说粗口。

    骂街。

    不能带脏话的骂街。

    江欲白:“……”专业还得是他们专业。

    听了老人言,吃亏好几年。

    江欲白可不敢轻易尝试。

    结果,他一个手持律师证的正经律师,居然还没有原告专业!

    秦悦九一顿输出,一时间不知道谁是原告谁是律师。

    被告席上只来了秦峰,但观众席上就不止了,估摸着秦峰他们的亲戚朋友全来了个遍,搞得好像是他们来给他呐喊助威他就能胜诉一样。

    进行至中途,被告方律师——被秦峰买通的秦川私人律师——要求休庭。

    “你这张嘴不去当律师可太可惜了,律师这个职业痛失一位大将。”江欲白和秦悦九并肩走出大门。

    秦悦九开口:“那能说明什么?说明你的无能。”

    “我怎么就无能了?”江欲白拍拍手里厚厚一叠的资料:“谁帮你整理的资料?你别忘恩负义我跟你讲。”

    秦悦九敷衍地点头:“知道了,你最有用了。”

    这句话怎么听着更像是……讽刺。

    二审的时间是在后天。

    秦悦九回家和秦悦西等人说明了情况。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会胜诉,他们是知道自己胜诉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今天才突然要休庭,八成是准备和解,否则一旦败诉,他们会面临巨额赔偿,据我所知,按他现在的经济水平,承担不起这份赔偿。”秦悦九仔细分析着:“但如果我们不和解,这个官司还是得继续下去,那个泼妇大概又要来那一套道德绑架……”

    江欲白点头,附和:“没错,我认为这个官司必须继续打下去,如果我们坚持打官司,法院判决书上白纸黑字会全部写明白,到时候他想赖账也赖不了。”

    末尾,只剩下江欲白和秦嘉林两人在聊,其余人各自干各自的事情。

    秦悦九跟秦悦西到厨房做饭,秦悦西今天心情好多了,熟练洗完手,从冰箱里取出蔬菜:“今天我们吃烤肉,再配个凉拌黄瓜,怎么样?”

    秦悦九应了声,不经意间想起这个星期好像都未见到北陌寒,向秦悦西问起这件事。

    秦悦西在洗黄瓜的手顿住。

    秦悦九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她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怎么了?”

    秦悦西僵硬地挤出一个笑容,试探问到:“你真的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那就不用问你了,”秦悦九帮她把冰箱里的肉拿出来:“他怎么了?”

    “他……明天结婚……”

    秦悦九愣住,她的大脑空白了一瞬:“他……明天结婚?”

    秦悦西叹气:“没错,他要和一个姓笛的女人结婚,对了,他让我转告你,让你等他回来。”

    等他回来?开什么玩笑?

    一个明天结婚的人,她要怎么等?等他什么时候把他的老婆熬死再来找她吗?

    秦悦九笑着“嗯”一声,没有其他表态,看不出一丝被抛弃的难过。

    “你别太在意,说不定就是一个玩笑……”

    秦悦西说得云淡风轻,事实上,她知道所有内幕,和北陌寒结婚的那个姓笛的女人叫笛莎莎,具体是谁她不清楚,只知道这个人强势、阴险狡诈,结婚也非玩笑,是真的婚礼,北陌寒是被逼婚,让北宫替他出来传话。

    “在哪结婚?”秦悦九看着无所谓地问起。

    秦悦西和她说了,没等到她的下文。

    开饭前,秦悦西:“对了,他还说,别告诉江欲白。”

    “好。”

    婚礼当天。

    今天已经是北陌寒被绑回家的第三天,他冷眼看着佣人拿来的西装。

    他无视佣人一直催促的话语,径直走进房间,关上门隔绝外头。

    他用这种方式抗议了三天,老爷子毫不动摇,语气非常坚决,至于那个笛什么莎,他甚至不认识她。

    三天前,老爷子派来的人堵在他家门口,严词要求他必须回去,北陌寒毫不留情将他们赶出去。

    “那大少爷可在意那位秦小姐?”

    北陌寒背影顿住,斜眼冷笑:“老爷子不会以为拿她来要挟我,我就会妥协吧?”

    “大少爷,您是知道老爷子的心狠手辣,他可不会心软。”

    北陌寒垂眸。

    “让我娶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你在想什么?”北陌寒冷漠盯着坐在前头慢悠悠喝茶的老爷子,紧握拳头。

    老爷子老态龙钟,慢慢放下茶杯,北陌寒的眉眼和他极像,说话语气也极为相似,听着长孙的质问,淡淡一笑:“你现在见长辈连礼数都忘了吗?从来不回家,一回家就是这个表情?”

    “怎么,你一年到头不为自己的婚姻大事着想,我给你物色一门好婚事你还不乐意了?”

    站在老爷子旁边给她添茶的小姑语气如平常一般温温墩墩:“你爷爷说的不是没道理,爷爷也是为你好,你要听劝,你可是家中长子,以后要继承家产的,你爷爷操多点心正常。”

    还有周围的叔叔、伯伯,全都好像完全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一切一样,他们……忘了之前他和秦悦九在一起的事了吗?

    “我自己的婚事连自己做主的资格的没有了,我继承这个家业有什么意义?做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吗?”

    老爷子把茶杯往前一摔,直直落在北陌寒脚边,这句话成功惹怒他:“孽子,你听听你自己说了什么?谁教你这么跟你爷爷说话的?来人,把他给我押下去,这婚不结也得结!”

    北陌寒想过无数次逃跑的想法,老爷子每天派人来警告他三遍,以秦悦九为要挟逼迫他。

    催到最后,佣人们没辙,只得把刚回家的北洛依请来。

    没有人比一个心理医生还懂对方的心,跟何况还是自己亲弟弟,北洛依听到此消息也是极为不满,当天赶回家,才踏进家门就被请过去。

    北洛依在他房间里,确认隔墙无耳才开口:“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我也是才知道,老爷子说的那个笛莎莎,我在来的路上查到一些东西,她是上笛珠宝的大小姐,笛家的独女,她和老爷子可有不少渊源,首先是上笛珠宝的总裁,笛莎莎的父亲,和老爷子是生死之交的兄弟,至于怎样的生死之交我不清楚,反正俩人关系很好,老爷子还认笛莎莎为干女儿。

    “他连让你们去领证的时间都没有,时间这么急要你们办婚礼,他为什么这么做?无非是想把你掌控在自己手里。”

    北陌寒撑着手一下一下敲打桌面:“所以要我娶那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为了控制我?他还是把我想得太简单了。”

    北洛依轻笑,用一种看透所有的眼神看他:“他哪里是把你看得太简单,他是低估了你和秦悦九,她明天打完官司肯定会问的,你把消息交给北宫,让他去传给秦悦西,既然纸终归包不住火,那不如再浇点油。”

    “你就乖乖按老爷子说的去做,结婚当天看我眼神随机应变。”

    婚礼当天,他本来以为可以逃走,却不曾想等来的却是一个熟悉的背影。

    北陌寒神情恍惚,没来得及去看北洛依的眼神,像魂被勾走一般毫不犹豫推门追上去。

    现场瞬间乱作一团,来宾都因为他的举动怔在原地,除了北洛依,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北洛依紧皱眉头,安抚好气坏了的老爷子,起身追上去。

    走廊里。

    “秦悦九!”

    北陌寒抓住她的手臂,却被她像碰到垃圾一样快速甩开,他停在空中的手一顿,默默地收回来。

    “九九,你听我说……”

    “那你说吧。”

    “我……”她这么不按套路出牌让他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

    “看来没什么好说的,”秦悦九打断,她退后两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你之前送去我家的东西我全数让人送回去了,还有这个,这是我随的份子钱,新婚快乐,祝你和她白头偕老。”

    白头偕老……

    北陌寒的心猛地疼起来,他不敢相信这是秦悦九说出来的话。

    秦悦九把红包塞到他手里,转身欲离开。

    北陌寒怎么可能轻易让她走,他抬脚跟上去,捉住她的手踝把她抵在墙上,倾身而下,用力又怕伤到她。

    “九九,我……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秦悦九一把将他推开,用力抹了把嘴唇,厌恶地看着他:“离我远点,我嫌你脏。”

    我嫌你脏。

    嫌你脏。

    这句话鬼魅一样在他耳边久久不散。

    他竟然笑了:“我在你眼里原来就是这样的,我在你心里就是个不重要的小角色,随时都可以扔掉是吗?”

    “我一直都是这样,我对谁都这样,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会毫不犹豫扔掉,我敢爱上,我就敢放下。”

    我不是深情种,不代表我是个无爱之人。

    但如果你先背叛我,那我会比你更绝情。

    北陌寒没再追上去,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眼里已经没有希望。

    北洛依追出来,看到的是北陌寒紧捏着手中的红包,落寞的背影朝着心爱之人远去的方向,她走得太潇洒了,字字句句扎在他心上。

    他碎了,划破那些小心翼翼的爱意,浑身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