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迷 » 科幻灵异 » 乌蛇往事之活死人 » 第二十章 养鸡场

第二十章 养鸡场

    养鸡场大铁门用铁链绑住。大铁门并非封闭,从外面可以一览无遗整个养鸡场。养鸡场占地面积六七亩地,三间房子,并排而建,房门紧闭。房子旁边有三棵两层楼高的榕树,树叶极其茂盛,伸展开的树枝和茂密树叶,几乎可以盖住三间房子的屋顶。

    肖勇大声喊话,叫里面人开门,没人应答,似乎听到最里面房子有轻微撞击木质家具沉闷声响。肖勇再三警告后,准备暴力拆门,把挂在门里面的铁锁提出门外,锁早就开着。打开大门,众人进入养鸡场。

    三棵大树下有一张吊床,旁边有一个简陋茶几,上面有一个大茶壶,一个大茶杯,满是褐色茶垢的杯子里没有茶水。整个养鸡场收拾干干净净。水管卷整齐,放在水井旁边工具屋里。小水池中水也排干,甚至连池底的淤泥都清理。

    诺大的养鸡场,没有一个人影,没有一只走地鸡。好似一场鸡瘟夺走所有鸡的生命一样寂静。如果不是一言难尽的鸡屎味时不时飘进鼻腔里,还真看不出这是养鸡场。

    响动声音再一次从第二间房子中传来。陈晓冰抢先一步,打开房门。一个人手脚被绑在椅子上,头上套着黑头套。他整个人摔在地上,他用脚踢旁边放电话的桌子脚。

    肖勇摘去他头套,眼前这个男人,正是李来凤丈夫王家福。

    王家福被摘取头套后,眨几下眼睛,终于看到很多人围看着他,其中还有他老婆李来凤。

    他突然惊恐喊道:“都退出去。我自己救他们。”他被绑住手脚多时,用力赶众人时候,踉跄差一点摔在地上。他丝毫不理肖勇问他问题。肖勇问他:“人呢,跑哪去了?”

    众人见状一时间全部摸不着头脑,这位老哥该不会是被吓傻了,纷纷看向所长。所长摆一摆手示意众人全部退出,包括他老婆李来凤。李来凤看见丈夫居然也赶她走,心情一下跌到谷底,神情慌张,不知所措。女警员过来安慰她。

    肖勇对陈晓冰说:“阿冰,你注意到这间屋子地板有什么异常吗?”

    “勇哥,我真想和你说。”陈晓冰说,“地板上有一个拉环,中间那块木板应该可以拉开。还有一条电线通往拉环木板下面,虽然电线被地板上帆布盖住,但是还是可以看到一点线直通地下。”

    肖勇暗骂一句:“畜生,难道真的要如此吗?”

    所长在旁边说道:“要是真是那样。真是苦了这两个孩子。父辈的债,他们来还。”抬头看一下天空,“但愿嫌疑犯保留一丝人性吧,放过这两个孩子。”

    突然听到屋子里面有女性哭泣的声音。房门和窗口都紧闭,不知里面情况。众人听到王家福大声喊道:“李来凤,李来凤,拿衣服过来。”

    李来凤听到丈夫呼叫,连忙跑到房门前,确定喊话内容,“衣服,什么衣服?”

    “叫你拿衣服,就拿衣服,哪来那么多他妈的废话。没有衣服就回家拿。拿两件过来。”王家福言语颇为粗暴。众人多认为不妥,此时此刻再着急也得一步一步来,事先没有任何准备,突然要妻子拿衣服。

    肖勇和所长听到此话,大概已经知道什么事情,再一次心中痛骂嫌疑人畜生行为。

    肖勇抓人心切,上前喊话:“王家福,你知道那个人线索告诉我们。我们要抓人工作。现在你里面耽搁,嫌疑人早就不知跑哪里。”

    王家福在里面没有说话。所长派车技最稳警员载着李来凤去最近服装店买衣服。

    “妈的,气死我。他到底想不想抓住那个人。”陈晓冰气得跺脚,“我都觉得他和那个人是同伙。”

    约莫十几分钟,李来凤带来两件新衣服,递进房门内,随即她又被丈夫关在门内。这一次她不再哭着要求丈夫放她进去,买衣服途中,她冷静下来,大概率也猜到发生什么事。

    又过几分钟,房门打开,王家福搂着一个二十左右男性率先出门,后面跟着一位妙龄女子。他们正穿着母亲新买的衣服,脚没穿鞋。两人除了精神萎靡不振外,倒没有什么缺失。两位兄妹分别由男警员和女警员带回派出所。

    肖勇陈晓冰和所长一同进入房间。肖勇,拉开水泥板,拉环旁边左右两侧都有一个嵌入水泥地板半铁环,用来固定水泥板,不让下面人顶开。一个直径一米五左右的圆形竖井,深度有一米七左右。竖井壁开一个门,足够两人并排通过。一条并不长直通道,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小房间。地道和房间上面用木料和水泥柱顶住,十分安全。看样子是先修好地下室,再建上面房子。整个占地面积,和上面房子一样,目测有三十多平方米

    左边房子比较大,里面有居然有两台电风扇,还有电视机,电视机下面还有很多人家都没有的vcd碟放机。碟机旁边还有各种书籍。碟片和书籍中夹杂着不少成人碟片和成人书籍。。右边房子是厕所兼洗手间,角落处有一个桶,用来装屎尿。洗手间面居然有自制自来水。水管通往房子旁边大水缸。

    肖勇心想:“这是把人绑架,还是请人人来度假。”

    警员把一个人带到所长那里,“所长,这块地主人。阿伯,这是我们所长。”

    一番互相介绍后,所长对肖勇说:“还是你问。”

    “阿伯,这块地是你的吗?”肖勇问。

    “是啊!”阿伯回答,“生产队解散后,我家里就分到这块地。以前我家种甘蔗。这些年不挣钱了,也发生过那件事。我老婆觉得不大吉利,本来想卖了它,买一块好地。我不舍得卖。”

    “他是怎么找到你租地的。”肖勇问。

    “隔壁这块地主人和我同村,我们俩认识。”老伯继续说,“他在烧甘蔗叶时,有一位后生仔过来问他,指着我这块地,说要租下来。所以就这么联系上。租金一亩一年三百块。”

    “你对他印象如何恶?”肖勇说。

    “他交钱很痛快,但是很少笑,整天带着帽子,头发有点长。大节日前,他总会帮我留一些靓鸡。他很少收我的钱,好几次,我硬塞给他,他才收下。”老伯边说边笑,似乎对这位年轻人很满意,“不怕你们说我眼瞎,我很想把我妹妹女儿介绍给他。他说他成家了。好彩,你们来得及时,要不我这个舅舅就该死咯。”

    “你们有没签订合同?他叫什么名字?”肖勇问。

    “我平头老百姓,哪里来合同。口头承诺。他当场就给我一年的租金。”老伯说,“我平时叫他阿荣。但是我好像在街道上听到有人叫他瘫子。后来,每一次他来送走地鸡,我都观察他到底哪里瘫痪。一直没找着。”

    所长通知警员封锁养鸡场,等上级做进一步指示。

    到了晚上,两兄妹问话也结束。所长看完后,长叹一口气,把记录本递给肖勇,“看来那畜生保留一点人性。”

    两兄妹证词中提到:上一个月,妹妹王金玲去县城送走地鸡,顺路去乌蛇糖厂等哥哥王子良一起回家。他们两人就骑着自行车一路回去。走到半路,那个人在路边等他们,说有一笼走地鸡需要给我们带回店里。恰好,今天出门时候,就知道店里走地鸡需要补货。我们家走地鸡基本是他提供,也有两个人,因此就跟着那个人进去,提鸡。进去后,他给我们两人倒两杯茶,喝完,醒来就在地下室里,衣服也被扒光。

    那个人并没有伤害他们,更加不会对王金玲有任何非分的动作。每一天定时给食物,有肉有菜,电二十小时供应。他从来也不提出什么要求,要不是以前听见他说过话,还以为是哑巴。

    两兄妹一直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囚禁他们。既然都这样,他也从来不下到地下室里。王金玲心细,偶尔会听到他在房间里哭泣,哭完,长叹一口气,就出去。

    刚被抓来时候,王金玲经常苦苦哀求,放他们出去,并说他们家对他很好,从来没亏待过他,十分照顾他的养鸡场生意。这个时候,那个人总会面露凶光,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妹妹看,然后冷笑一声,便离开。后来,王金玲再也不敢在他面前提他们家对他多好,不亏待他之类的话,怕把他内在凶气激发出来。

    全市严防交通要道进出口,可惜一直没找到那个人。县公安局把女租客田甜带回局里,希望她多透露关于养鸡场老板的信息。熬了一天一夜,没有任何有价值线索,更加没有真证据证明她与这件事有任何关系,只好放人回家。

    又是一年清明节,肖勇回家祭完祖,提上一袋烧猪肉,敲好所里宿舍门。陈晓冰刚起床不久,还没吃饭,看到烧猪肉,一把拿过来三口两口干掉一半。

    “勇哥,你家那边烧猪肉就是好吃。这烤猪场是我最喜欢。”陈晓冰边吃边说。

    “吃完,我们去一趟康海镇。”肖勇说。

    “过去两个月,还放不下?”陈晓冰抹抹嘴说。

    “不知为什么,我总想去那里看看。今天没案子,走我们一起去。”肖勇说完,就起身离开。

    两人来到李思文叔叔家里,表明来意,希望他带路,去看一下李思文坟墓。叔叔一时间猜不透肖勇两人意图。他们昨天刚祭拜完先去之人,今天警察就上门要看坟墓,莫不是警察转行风水大师,还是他们想要开棺?在开棺之前,还是要配合警方调查,于是他前头带路,山路十八弯,三人便到坟墓前。

    叔叔花钱重修李思文一家坟墓。四座新坟卧于半山腰。坟墓上面刷着白白石灰,与周围郁郁葱葱的森林,相得益彰。

    他叔叔看了一下墓碑前插蜡烛烧香的地方,心中觉得颇有奇怪。昨天祭拜时候,那些蜡烛和香,全部烧完再离开,怕引起山火。今天过来一看,有新的蜡烛和香,即使它们火已经灭掉,但是看出这是新插上。

    肖勇看一眼四座墓碑前面插蜡烛地方,问李思文叔叔:“老哥,这是你插的烟吗?”

    李思文叔叔顺着肖勇手指方向看过去。墓碑上显示是李思文父亲,插蜡烛地方,除了蜡烛和香外,还有三根已经烧剩下烟嘴的香烟。

    “我抽水烟筒,不抽这种香烟。”叔叔说,“我哥他抽水烟筒,他不喜欢抽这种烟。这是哪位朋友插上去。这些蜡烛和香,也是新插上去的。”

    叔叔查看剩下三座坟墓。香烟只插在李思文父亲墓碑前,其他三座并没有香烟。他笑着说:“这香烟估计是我哥朋友来看他。他常年运货,朋友比较多。不过奇怪,他朋友怎么会知道他埋在这里。”

    远处传来鞭炮声音,今天依然有很多人回乡祭祖。除了鞭炮声音,还有小孩子打闹,大人们相聚一堂的欢乐笑声。

    离开时候,远远看过去,四座刷白的坟墓慢慢被森林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