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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走地鸡

    “统计那些报失踪案家属的名单?情况如何?”肖勇问徒弟陈晓冰。

    “没有明确线索。但是我们也得到一条信息,那便是梁国辉也是失踪人员。这个案子是他母亲两年前前报的。但是达不到立案要求,便没有立案侦查。”陈晓冰回到,“其他组人员查了挺久,也没找到有价值线索,便一直停留,没法进一步。像他这类欠高利贷玩失踪那一套的人,每一年都很多。过几年,他们突然又回来,出现在大街小巷里。”

    “当时他们不顺着他前科这条线查下去吗?”肖勇说。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那时我还没来。”陈晓冰说。

    “对哦。差点忘记。不过即使知道,也没有多大帮助。最大仇家早已死去。鬼知道他们又惹了什么人,是给人做了,又或者他们自己欠债逃跑,出省,偷渡出国。任何一条,基本都没法找。”肖勇抽一口烟说道。

    “勇哥,那个租户说户主去养鸡。这个是不是一条线索?”陈晓冰翻阅笔记说。

    肖勇吃几块鸡肉,看着菜盘子里白切鸡,想了一会说道:“现在的确没有任何证据指向这四个人的死亡或者失踪与当年受害者有关,但是王家福儿女又失踪。如果没有关系,那也太巧合,为什么目前掌握信息,全部与这五个人有关。”

    陈晓冰准备说什么,被肖勇抬手止住,继续说找下去。

    “那个叫陈荣养鸡,王家福老婆在乌蛇镇卖鸡,王家福本人在县城卖烤鸡。他们家儿子下夜班,女儿去给县城老爹送活鸡,两人回家途中失踪。嫌疑犯一不要赎金,二也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踪东西。前面四人明确死亡两人,确定失踪一人,暂时还有一具尸体等待确认身份,我们姑且认为他也失踪。按道理来说,王家福不是死也要失踪,可是偏偏到了他这里,失踪的却是他儿女,而不是他本人。前面已经搞定两个或者三个,最后搞定王家福,应该不难。何况王家福量刑最重。”肖勇说道,喝一口酒,继续说:“实话实说,五人中,最该死的便是王家福。”

    肖勇喝一口啤酒,继续说:“王家福活下来或许不是嫌疑犯仁慈,更加不是嫌疑犯停止作案。我更加不相信这是嫌疑犯找不到机会。王家福一个人在县城住,我们调查走访也知道他嫖过娼。要想除掉他,我相信嫌疑犯完全有机会下手。还有王进才有一个女儿叫什么来的,反正她是王子良女朋友。这就很奇怪,平时王子良和他女朋友呆在一起时间更多,并且这个女朋友还是他五个人中其中一个人的女儿。要想以同样方式把这两个人弄失踪,应该不会难于把王子良和他妹妹弄失踪难。可是嫌疑犯为什么会挑王子良和他妹妹,而不是王子良和他女朋友?除非……”

    突然两人想到一块去,同时拍一下办公桌,差不多同时说:“除非凶手目标就是王家福儿子和女儿。”

    陈晓冰随即又提出疑惑:“如果如勇哥所想,这又是为什么?他们五个畜生犯下的罪,那一户人家已经没人,全死了。那谁会找到他们五个人执行这些计划。有点说不通。毕竟死人没法复生。难不成有人帮助这户人家?”

    肖勇陷入沉思,不做声。陈晓冰说道:“我们调查李思文叔叔伯伯一家人。他们家没有说谎,失踪案发生时,他们的确有不在场证明。这条可以排除。李思文几个要好朋友,最多清明节祭拜一下好友,这些,他们也很好祭拜,渐渐已经忘记李思文相貌如何。更加不会是他们帮忙复仇。”

    “阿冰,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我们似乎已经进入嫌疑犯要我们进入的轨道里。”肖勇说。

    “说话别这么哲学。”陈晓冰说,“意思是我们走到这里是嫌疑犯引导我们?”

    “不该这么说,太没面子。我们警察,怎么能让嫌疑犯牵着鼻子走。我意思是嫌疑犯从一开始就想要我们了解知道当年那发生在甘蔗林里的案件。可是我们警方了解这起案件。很多人都知道曾经在甘蔗林里发生过事情。不对,不对,他不是让我们了解。”

    两人再一次几乎同时说道:“难不成嫌疑犯是想复制当年的案件。

    正谈着,民警敲门进来,说那具尸骨找到人了。

    “有对老夫妻来认尸骨,说他儿子左手无名指断了一节,右手食指也断一节。那具骨头恰好符合这一特征。DNA比对,相似度很高。失踪时间也很吻合。”

    陈晓冰接过话:“那个人该不会是梁国辉吧。”

    法医点头表示,那具尸骨就是梁国辉。法医离开,按照流程办理尸骨移交手续。

    陈晓冰和肖勇对视一下,说:“勇哥。陈荣养鸡,李来凤家卖鸡。陈荣重大嫌疑。我猜测陈荣和他们家接触过,并且多次接触,甚至他对李来凤一家调查比较仔细,这个人应该对李凤来一家日常了如指掌。目的就是奔着搞清楚李来凤儿子和女儿踪迹。”

    “并且两个差不多二十岁青年,哪那么容易无影无踪消失。大概率他们认识,起码不算完全陌生。”肖勇说完,掐掉烟,“走,问问李来凤,看有无收获。”

    两人驱车来到“来凤走地鸡饭店”。他们家兄妹失踪多时,并没有对店里生意有太大影响,有两张桌子摆在店门口,同样坐满人。店员们忙里忙外,看见肖勇和陈晓冰进来,热情说道:请进,很快就有桌子,麻烦稍等。不过很快就改口,你们是找老板娘吗?

    店员回答说:“老板娘打几个电话,就急匆匆离开,好像说是去县城看老板的店铺,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县城的店铺,那不就是王家福店。

    “她出去多久了?大概什么时候回来?”陈晓冰问。

    “老板娘出去几个小时了吧!”店员看一下钟表,“应该很快就回来。你们有什么事需要找她吗?我转达也行。”

    “切两斤白切鸡,两斤烧鸭吗,一份鸡汤。”肖勇说,“我们边吃边等。”

    “哥,不是刚吃完不久吗?”陈晓冰瞪大眼睛说。

    “那点东西都不够塞牙缝。”肖勇说。

    “你是嘴馋白切鸡和烧鸭吧。”陈晓冰笑嘻嘻地说。

    “反正也要等人。肚子也刚好饿。饭堂东西太难吃了。”肖勇说,“夹一口白切鸡,鸡有鸡味。靓正好。”

    陈晓冰喝一口汤,大声感叹,好像他妈妈煮的汤。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李来凤从县城回来,满头大汗,来不及擦,问柜台店员:“有没看见福哥回来?”

    店员摇摇头,看见老板娘这副模样,有点害怕,连忙指一下坐在那里吃饭,同样看着老板娘的两位警察,“凤姐,警察来找你。”

    此时饭点已过,店内还是有几桌客人没走。

    李来凤看见肖勇和陈晓冰两人如见救命稻草,三步并两步走过来,刚要开口说话。肖勇立刻制止她,载她回派出所再谈,怕人多耳杂,影响不好。

    “警察,求你帮我救救我老公。”李来凤一调解室立刻向肖勇求助。

    “你老公?他怎么了?也被绑架?”肖勇疑惑道。

    于是李来凤说起他老公王家福。

    今天早上,李来凤打电话找她老公王家福,告诉他叫养鸡场老板送笼子鸡到县城店铺。这批走地鸡用作烤鸡。前几个小时,李来凤打电话问丈夫有无收到走地鸡,他说要把儿子和女儿找回来。这段时间,王家福状态很不好,说了好几十次:他要把儿子和女儿找回来。之前李来凤也报过警,肖勇和陈晓冰问过他有无线索。他整个人比较恍惚,也没提出有什么价值线索。上个星期,王家福对李来凤说自己总是梦到一片甘蔗林。李来凤以为他中邪,还花一笔钱请一位法师为丈夫王家福驱魔。法师还说他们的儿子和女儿很快就会回来。这样的话,她已经听过无数遍,心中毫无波澜。

    “甘蔗林?”听到这个吃,肖勇感觉似乎某种齿轮开始转动。

    “是啊。现在这片区哪有什么甘蔗林。制糖厂甘蔗基本都是隔壁省运过来。本地人很少种甘蔗。费时费力,去工厂打工一个月挣回种半年甘蔗的钱。”李来凤说。

    “你叫谁给你送走地鸡去县城?”陈晓冰问。

    “瘫子啊。”李来凤说。

    “瘫子?”肖勇问,“他不缺胳膊少腿吧,应该看不出残疾。他极少笑。”

    李来凤有点诧异看着肖勇说道:“有人这么叫他。我也跟着叫。我也觉得奇怪,身体好好的人,怎么会有一个叫瘫子的人?”她想了想,“我的确没见过他笑。他过来送走地鸡,也是送完拿钱,就走。”

    “你是怎么认识他?”陈晓冰问。

    她想一会,说道:“他经常拿一笼走地鸡在我店附近卖。他家鸡,价格便宜,走地鸡有精神。他好像懂很多东西,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人很大方。于是很多人就找他做生意。你问我店周围几家饭店,全部在他那里买走地鸡。”

    李来凤继续说:“他懂一手煮汤手艺。他在我家店吃过饭,喝完汤后,建议我们加入一点陈皮……”

    她见肖勇和陈晓冰为何如此重视这个卖鸡佬,突然意识到这个人应该就是重要怀疑对象。她瞪大眼睛,说不下去,“他绑架我儿子和女儿?他为什么这么做?我又没对不起他。从来没少过他钱。我们全家对他都很好。有一次阿玲还算多两块钱给他。他也没还回来。”说完又掉下眼泪。

    “你先别想太多。”肖勇安慰她,“我们也没有什么证据。连立案,我们都没法立。”

    “他知道你儿子和女儿生活轨迹什么的吗?”陈晓冰问。

    “这个我哪知道。他话少,送完走地鸡。他一般都会在店里吃一顿饭。有时候吃一两个小时。奇怪,他经常点两斤白酒,但是收桌子时候,似乎没喝过几口。”李来凤说,“有时候我女儿和儿子在店里帮忙,他见过很多次。我不在店里,他来店里送走地鸡,我儿子和女儿也帮我收货。”

    “你知道他家养鸡场位置吗?”肖勇问,见她摇头,继续问:“那平时如何通知他补货走地鸡?”

    “他好像对我店铺销量很熟悉。店铺鸡差不多消耗完,他就送过来。”说完,她在腰间小挎包中找一本电话本出来,舔一下手指,翻一会,差不多中间位置。她把电话本递给肖勇,“这个电话是他养鸡场固定电话。”

    “你有手机吗?”肖勇见她掏出手机,“你打个电话过去,通知他送几只走地鸡到你家店铺。”

    李来凤照做,前两次没打通,第三次响铃好久,准备挂断时候,接通了。

    “瘫……子。”李来凤声音发抖,对面没有任何回音,“瘫……子,送两笼鸡到我店里。”说到最后,她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电话那边似乎有一点动静,有人挣扎,有人被捂着嘴,发出呜呜的声音,过了一会,肖勇他们听到:“来凤,到甘蔗林的养鸡场这里。”

    李来凤着急问道,她把手机拿到嘴边,“什么甘蔗林养鸡场?”

    “哎呀,叫你平时多认路。白头岭那块。不会就找警察。他们肯定知道。”王家福继续喊道:“快点来救我。”

    随后听到呜呜的声音,嘴又被堵上。再次拨打电话,那边已经无人接听。

    谁也没想到王家福的声音居然在电话那头响起。他口中的甘蔗林在哪里?

    肖勇和陈晓冰两人都是外地来到乌蛇镇不久。乌蛇岭一年一个样,今天还是一片树林,明天夷为平地,建起批发市场。上一次开车经过某地是乱葬岗,下一次经过时候已经是某加工厂的工业用地。曾经大小不一的甘蔗林海洋,现在各有各的用途。况且乌蛇镇以前到处是甘蔗林,比较大甘蔗林就有十几片。

    两人,一对眼神,立刻上报所长,申请调查令,申请增加人手,去肖勇和陈晓冰共同想到的甘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