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难兄难弟
“也就是四个亿而已，有什么好吃惊的？”
东云淳起身把位置让给蒲池幸子，让她听自己的录音效果。
“不不不，四百万可不是小数呀，现在好像没有那个组合，达到这个成就吧？”
“是吗？那记录就由我们来创造。”
东云淳记得，99年宇多田光的出道专辑，可是卖出去了七百多万份呢。
虽然90年CD唱片的爆发时期才刚刚开始，但自己这四张单曲，八首歌，也全都是百万单曲佳作。
达到一半应该可以吧？
“......”
桐生直树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就算是你肯付钱，印盘厂也不一定会接.....”
四百万单曲。
这可是就算顶级歌手，也不能奢求的梦呀。
光成本就要四个亿，这还是不算中介佣金之后的纯成本。
古贺静流也觉得，东云淳是被蒲池幸子的歌声冲昏了头脑：
“社长，我知道你写的的歌不错，但首张单曲试水，可以把期待放低点。”
四张单曲，一共加起来达到百万，才应该差不多。
鸣坂真琴也劝道：“如果真的爆火，可以到时候再追加，没必要一次性出货太多。”
“你们要对自己多点信心。”东云淳摇头，看向走过来的蒲池幸子，“怎么样？有什么意见吗？”
他记得，蒲池幸子对编曲很高，就连一个高音音调，都要反复比对，权衡良久。
每一个与她合作过的编曲家，都不得不佩服她的认真敬业程度。
“没有，很完美......”
蒲池幸子觉得，东云淳似乎把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考虑到了。
就像是经过无数次尝试一样，找出了最合适的选择。
“不行，我不需要奉承我的歌手。”
“诶？”
蒲池幸子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好说话的东云淳，态度突然严苛了起来。
“如果你真的继续走下去，就要有自己的想法。”
东云淳转了转手中的笔，认真盯着她说道：“蒲池，没有完美的歌曲，要求再高一点。”
“......”
他让蒲池幸子出道，不只是让她成为自己的摇钱树。
他更加希望的是，蒲池幸子，能扭转前世意外早逝的命运，继续绽放属于她的光芒。
而且，没有谁从一开始，就是topstar。
就算是前世的坂井泉水，也是在being社长的特别关照下，才逐渐成长为90年代最伟大的歌手之一。
所以，现在的她，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而东云淳知道，自己算是蒲池幸子的恩人，所以她一直都显得有些弱气。
那可不行，他可不想大包大揽，成为埋没巨星的罪人。
不管怎么样，蒲池幸子从现在开始，都要敢于提出自己的想法和意见，哪怕是错的。
她低下头，沉默片刻后回道：“我知道了，社长。”
古贺静流揶揄道：“社长好威风，要是我真的提出意见，该不会被开除吧？”
东云淳无视她：“那你先休息，待会重录，下一个进棚的人是谁？”
......
深夜，日期变更之后。
东云淳伸了个懒腰，宣布今天到此为止。
虽然有脑海里的范本可以模仿，但录制单曲还是很费时间，尤其是在专业人员不足的情况下。
东云淳估计，自己还得忙上一个星期左右，才能把歌曲母带赶出来。
“那今天就此解散，路上小心。”
黑濑礼华家里有司机来接，蒲池幸子和古贺静流跟她一起回去。
鸣坂真琴目前住在二层公寓，由东云淳护送。
目送豪华奔驰离开后，东云淳问桐生直树：“占有屋的事怎么样了？”
桐生直树回道：“解决了，你找个时间去就好了。”
“多少钱？”
“不用。”桐生直树挥挥手，“觉得过意不去，就过来给我当评委。”
“评委？”
“对，你卖了我那么多首歌，我总得找人唱出来......唱片公司基本都跟音乐培训学校有合作，所以我准备举行一次海选，挑几个偶像。”
“啊，这么麻烦，那我还是掏钱吧。”
“你小子......待会我请客。”
正当桐生直树准备联系场子时，稀疏的街道上迎面走来几个男人。
只看一眼就知道，他们是极道。
东云淳往鸣坂真琴方向靠了靠：“这地方不会也有抢地盘的吧？”
他记得，霓虹极道，最喜欢的就是深夜放冷枪，还有往敌人家里扔炸弹。
桐生直树收起笑容：“不是，是我们组的。”
在一旁待命的江原雄二立马大声喊道：“田中，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碰巧从新宿过来，想着来看看，组长的音乐事业呀。”
名为田中的男人，拉长音调，阴阳怪气道。
“反对派？”
东云淳想到，之前江原雄二说，桐生直树在组内的处境，并不好过。
他很想让桐生组洗白上岸，但不用说，改革总会侵犯既得利益者的利益。
看来田中就是反对派的人物之一。
“你懂个屁！”江原雄二呵斥道。
“唉，就是不懂才要学呀！不然组长哪天，就把我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给扔掉呢！”
田中走近，弯着身子，对一言不发的桐生直树问好后，就转头看向东云淳。
“哟，听说就是你，让组长花了七亿円买歌？”
东云淳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没得到回应的田中脸上挂不住，他上前一步叫道：
“啊？你是哑巴还是聋子呀？”
桐生直树声音冷酷：“闭嘴。”
田中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挠了挠后背，不在意道：
“组长，我这人是小混混，说话不中听，让你朋友别生气呀。”
说完，他吐了口唾沫，带着身后的几个人离开公司：“组长，祝你的七亿円歌曲大卖！”
东云淳看着他们的背影说道：“你这位置不好坐呀......”
据古贺静流说，桐生直树在被人发现是极道前，其实跟普通人一样，从不惹是生非。
只是，一日极道，终身极道，出身即原罪。
最后因为各种原因，只好从早稻田大学退学。
前途光明的他，最后却不得不在烂泥堆里打滚，心里肯定很憋屈。
桐生直树摇头：“让你见笑了......”
东云淳接着说道：“不过，你谋求转型是对的，国会准备出台法律，限制暴力团。跟之前不同，他们准备玩真的了。”
桐生直树扭头，诧异地问道：“真的吗？”
虽然确实有风声在流传，警视厅要极道动手。
但他没想到，东云淳连这种事情都能打听到。
“算是吧，到时候暴力团会更加集中，要么被大鱼吃掉，要么被警视厅取缔。”
东云淳记得，明年著名的《暴力团对策法》就要出台。
离极道无法办银行账户，不能租房子，不能从事一般职业，被警视厅当狗管的日子也不远了。
不尽早洗白上岸，他就只能等死。
桐生直树扯了扯嘴角，最终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
不过东云淳的处境，也没有比桐生直树好到哪里去。
他这个社长，位置同样坐不稳。
“为了公司的未来，东云社长，请您让贤吧！”
“只要我下台，公司就不会破产吗？”
“当然，那样的话，银行也会放心对我们融资的......”
“但是，我拒绝。”
东云淳起身把位置让给蒲池幸子，让她听自己的录音效果。
“不不不，四百万可不是小数呀，现在好像没有那个组合，达到这个成就吧？”
“是吗？那记录就由我们来创造。”
东云淳记得，99年宇多田光的出道专辑，可是卖出去了七百多万份呢。
虽然90年CD唱片的爆发时期才刚刚开始，但自己这四张单曲，八首歌，也全都是百万单曲佳作。
达到一半应该可以吧？
“......”
桐生直树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就算是你肯付钱，印盘厂也不一定会接.....”
四百万单曲。
这可是就算顶级歌手，也不能奢求的梦呀。
光成本就要四个亿，这还是不算中介佣金之后的纯成本。
古贺静流也觉得，东云淳是被蒲池幸子的歌声冲昏了头脑：
“社长，我知道你写的的歌不错，但首张单曲试水，可以把期待放低点。”
四张单曲，一共加起来达到百万，才应该差不多。
鸣坂真琴也劝道：“如果真的爆火，可以到时候再追加，没必要一次性出货太多。”
“你们要对自己多点信心。”东云淳摇头，看向走过来的蒲池幸子，“怎么样？有什么意见吗？”
他记得，蒲池幸子对编曲很高，就连一个高音音调，都要反复比对，权衡良久。
每一个与她合作过的编曲家，都不得不佩服她的认真敬业程度。
“没有，很完美......”
蒲池幸子觉得，东云淳似乎把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考虑到了。
就像是经过无数次尝试一样，找出了最合适的选择。
“不行，我不需要奉承我的歌手。”
“诶？”
蒲池幸子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好说话的东云淳，态度突然严苛了起来。
“如果你真的继续走下去，就要有自己的想法。”
东云淳转了转手中的笔，认真盯着她说道：“蒲池，没有完美的歌曲，要求再高一点。”
“......”
他让蒲池幸子出道，不只是让她成为自己的摇钱树。
他更加希望的是，蒲池幸子，能扭转前世意外早逝的命运，继续绽放属于她的光芒。
而且，没有谁从一开始，就是topstar。
就算是前世的坂井泉水，也是在being社长的特别关照下，才逐渐成长为90年代最伟大的歌手之一。
所以，现在的她，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而东云淳知道，自己算是蒲池幸子的恩人，所以她一直都显得有些弱气。
那可不行，他可不想大包大揽，成为埋没巨星的罪人。
不管怎么样，蒲池幸子从现在开始，都要敢于提出自己的想法和意见，哪怕是错的。
她低下头，沉默片刻后回道：“我知道了，社长。”
古贺静流揶揄道：“社长好威风，要是我真的提出意见，该不会被开除吧？”
东云淳无视她：“那你先休息，待会重录，下一个进棚的人是谁？”
......
深夜，日期变更之后。
东云淳伸了个懒腰，宣布今天到此为止。
虽然有脑海里的范本可以模仿，但录制单曲还是很费时间，尤其是在专业人员不足的情况下。
东云淳估计，自己还得忙上一个星期左右，才能把歌曲母带赶出来。
“那今天就此解散，路上小心。”
黑濑礼华家里有司机来接，蒲池幸子和古贺静流跟她一起回去。
鸣坂真琴目前住在二层公寓，由东云淳护送。
目送豪华奔驰离开后，东云淳问桐生直树：“占有屋的事怎么样了？”
桐生直树回道：“解决了，你找个时间去就好了。”
“多少钱？”
“不用。”桐生直树挥挥手，“觉得过意不去，就过来给我当评委。”
“评委？”
“对，你卖了我那么多首歌，我总得找人唱出来......唱片公司基本都跟音乐培训学校有合作，所以我准备举行一次海选，挑几个偶像。”
“啊，这么麻烦，那我还是掏钱吧。”
“你小子......待会我请客。”
正当桐生直树准备联系场子时，稀疏的街道上迎面走来几个男人。
只看一眼就知道，他们是极道。
东云淳往鸣坂真琴方向靠了靠：“这地方不会也有抢地盘的吧？”
他记得，霓虹极道，最喜欢的就是深夜放冷枪，还有往敌人家里扔炸弹。
桐生直树收起笑容：“不是，是我们组的。”
在一旁待命的江原雄二立马大声喊道：“田中，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碰巧从新宿过来，想着来看看，组长的音乐事业呀。”
名为田中的男人，拉长音调，阴阳怪气道。
“反对派？”
东云淳想到，之前江原雄二说，桐生直树在组内的处境，并不好过。
他很想让桐生组洗白上岸，但不用说，改革总会侵犯既得利益者的利益。
看来田中就是反对派的人物之一。
“你懂个屁！”江原雄二呵斥道。
“唉，就是不懂才要学呀！不然组长哪天，就把我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给扔掉呢！”
田中走近，弯着身子，对一言不发的桐生直树问好后，就转头看向东云淳。
“哟，听说就是你，让组长花了七亿円买歌？”
东云淳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没得到回应的田中脸上挂不住，他上前一步叫道：
“啊？你是哑巴还是聋子呀？”
桐生直树声音冷酷：“闭嘴。”
田中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挠了挠后背，不在意道：
“组长，我这人是小混混，说话不中听，让你朋友别生气呀。”
说完，他吐了口唾沫，带着身后的几个人离开公司：“组长，祝你的七亿円歌曲大卖！”
东云淳看着他们的背影说道：“你这位置不好坐呀......”
据古贺静流说，桐生直树在被人发现是极道前，其实跟普通人一样，从不惹是生非。
只是，一日极道，终身极道，出身即原罪。
最后因为各种原因，只好从早稻田大学退学。
前途光明的他，最后却不得不在烂泥堆里打滚，心里肯定很憋屈。
桐生直树摇头：“让你见笑了......”
东云淳接着说道：“不过，你谋求转型是对的，国会准备出台法律，限制暴力团。跟之前不同，他们准备玩真的了。”
桐生直树扭头，诧异地问道：“真的吗？”
虽然确实有风声在流传，警视厅要极道动手。
但他没想到，东云淳连这种事情都能打听到。
“算是吧，到时候暴力团会更加集中，要么被大鱼吃掉，要么被警视厅取缔。”
东云淳记得，明年著名的《暴力团对策法》就要出台。
离极道无法办银行账户，不能租房子，不能从事一般职业，被警视厅当狗管的日子也不远了。
不尽早洗白上岸，他就只能等死。
桐生直树扯了扯嘴角，最终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
不过东云淳的处境，也没有比桐生直树好到哪里去。
他这个社长，位置同样坐不稳。
“为了公司的未来，东云社长，请您让贤吧！”
“只要我下台，公司就不会破产吗？”
“当然，那样的话，银行也会放心对我们融资的......”
“但是，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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