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赔偿
小二赶紧上来揪住二人，同食客一起将二人又堵了回去：“后面也有恭房呢，两位客官这边请。”
二人被裹挟着，依次去了趟恭房，回来后对视一眼，拉着个脸坐回了之前的位置。
正是晚饭时候，店里原来的客人少有吃完直接离开的，没吃完的也故意吃得慢慢腾腾，支棱着耳朵等一个下文。新来的食客见这么多人，原本打算走了，一听嘴闲的说有热闹看，反而越聚越多。
小二哥招呼着，也不好意思催促，只得软了语气打发，实在不愿走的，也搬了后堂的凳子来放在门口，提供了茶水候着。
人多力量大，这才过了小半个时辰，苏言等人已将鸡骨拼完。
“拼完了！”前排的客人探头一看，嘿，这案上拼回的鸡骨，从头骨到脊柱，脖颈纤细，支着一只翼骨，骨架完整，顿时爆出一声好来，仿佛这鸡骨是自己拼出的一般兴奋。
掌柜的闻言一看，心里大定，转而指着那二人道：“你们可看好了，这是你俩吃的骨头拼出来的，可当着你们面儿拼的！”
又转向微观人群拱拱手道，“各位都为我做个见证，二位可别赖又我们作弊！”
众目睽睽之下，二人也无言以对，矮个儿男人朝高个子努努嘴，高个便从怀里数了几十文钱，一把拍在桌上，就要往外走。
褚二上前一步道：“二位可忘了，之前答应的是什么？”
厨役们也上前围住了二人的去路。
旁边一众人起哄：“就是，这就想跑啊，说好的还要道歉，还有八两银子！”
矮个子男人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一拱手：“是我们轻率，掌柜的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又示意高个子给钱，高个子捂住胸口怪叫：“没钱了！就这些了！”
矮个子一龇牙，扒开高个子的手，从他怀里掏出一角银锭来扔给褚鹤，咬牙切齿道：“只有这些，其他再没有了。”
其他人接着起哄：“这哪儿够的，今日掌柜的送我们那菜钱都盖不住的！”
“那些菜又不是我们让送的，该找谁找谁去！”高个子一副泼皮无赖的嘴脸，一副反正我没钱，你奈我何的态度。
“只不过是来吃顿饭，是我们两兄弟搞错了，或许今日真是忙累了胃口大，这鸡不兴吃，各位何必帮着店家来为难我们。”矮个子见一下走不脱，反而停下来挖苦道。
“哟，这意思，合着是我们合伙欺负他了。”
“之前他可不是这态度……”
哇，这反咬一口的样子可真是小刀拉屁股，让苏言开了眼了。
褚鹤掂乐掂手中的银子，放到了郑掌柜手中，问他想如何处理。
郑掌柜看着手里的银子，暗叹了口气，这么些年里，收保护费的、吃霸王餐的，早年断断续续也没少遇着，虽然从自家子侄去了大理寺后几乎再没发生过，但这也还是第一次从人手里把钱给拿回来的。
他又担心不依不饶下去，以后二人还会纠缠，自家虽说打着前朝御厨的招牌，但这也是家里老几辈的事儿了，说到底也只是没啥根基的小老百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朝小二挥挥手：“这次姑且放过，望你们好自为之，再有下次，就直接去京畿衙门里论论了。”
小二和厨役们不甘地让出一人宽的缝，盯着二人匆忙离去的背影，恨不能用眼神给他烫出洞来。
郑掌柜朝周围食客再次拱手：“今日扰了诸位吃饭的雅兴，小老儿在这儿给各位赔礼了。多谢诸位仗义执言，没得给小店污了招牌。”
“嗐，郑掌柜说这些，我们就是留下来看个热闹。”
“我们也没出甚力，这多亏两位小哥想的办法好。”
围观的食客们摆摆手推拒，郑掌柜再三道谢。见人都走了，没啥热闹看了，吃也吃完了，原来的食客们这才慢慢散了去。
大堂里桌子一下空了一大片，小二忙不迭地上去收拾，新来的那波客人们马上坐满了空桌，领头的厨役带着众人又回了后厨，接着开始了下一茬的忙碌。掌柜的招呼完，这才朝苏言二人直直迎头寻过来。
两人在闹事之人离开时便已回了座儿，之前点的菜还未吃完，已经凉透。荤菜吩咐小二拿回去热了，之前小二送的菜他们桌也有，正好凉盘，便先吃着等菜再送来。郑掌柜便是这会儿过来的。
郑掌柜先给二人道了谢，又主动提出给二人免单。苏言与褚鹤如商量好了一般，异口同声地婉拒了。
掌柜又想留二人再一同喝点儿酒，苏言推拒道：“我们只是路过，一会儿还有别的事要忙，酒便不必了。这酬谢掌柜的已经给过了，不必介怀。”说着指指桌上的送的小菜示意。
郑掌柜说不通，只得作罢。他心中想着，其中一人倒是看着面善，似是常来，也不怕以后没有弥补的机会。
这么一琢磨着，小二将热好的荤菜端上了桌，同时手里还提了两个纸包。郑掌柜接过，又将纸包郑重放在二人面前道：“既如此，那小老儿不便多留，今日未得尽兴，这鸡是我们的招牌，二位怎么也得带上，正巧回去了也好给家里人尝尝。”
苏言无奈地看一眼掌柜，刚想推脱，又抬眼见褚鹤点点头，这才将东西收下了：“掌柜恁般客气，怪道这食铺开这么多年，生意如此红火也是应该。”
“借您吉言，”掌柜见东西送出去了，喜笑颜开地告了退：“那二位慢用，我就不叨扰了。”
“嗯，不用管我们，您自忙去。”二人冲郑掌柜点点头，也没再与他多言。
因吃饭耽误了不少时间，二人结完账出来，天刚擦黑。
最近因太子一案设了宵禁，因此街上冷清了不少。
苏言西城也不熟，也不多问，便跟着褚鹤走街串巷。
做过主街，没过多久，她便发现褚鹤老挑人少的偏僻地方走。
“诶，云清兄，你怎么老走这种地方？”两人行至一个小院儿的侧门处，苏言忍了又忍没忍住，拉住褚鹤袖子问他。
二人被裹挟着，依次去了趟恭房，回来后对视一眼，拉着个脸坐回了之前的位置。
正是晚饭时候，店里原来的客人少有吃完直接离开的，没吃完的也故意吃得慢慢腾腾，支棱着耳朵等一个下文。新来的食客见这么多人，原本打算走了，一听嘴闲的说有热闹看，反而越聚越多。
小二哥招呼着，也不好意思催促，只得软了语气打发，实在不愿走的，也搬了后堂的凳子来放在门口，提供了茶水候着。
人多力量大，这才过了小半个时辰，苏言等人已将鸡骨拼完。
“拼完了！”前排的客人探头一看，嘿，这案上拼回的鸡骨，从头骨到脊柱，脖颈纤细，支着一只翼骨，骨架完整，顿时爆出一声好来，仿佛这鸡骨是自己拼出的一般兴奋。
掌柜的闻言一看，心里大定，转而指着那二人道：“你们可看好了，这是你俩吃的骨头拼出来的，可当着你们面儿拼的！”
又转向微观人群拱拱手道，“各位都为我做个见证，二位可别赖又我们作弊！”
众目睽睽之下，二人也无言以对，矮个儿男人朝高个子努努嘴，高个便从怀里数了几十文钱，一把拍在桌上，就要往外走。
褚二上前一步道：“二位可忘了，之前答应的是什么？”
厨役们也上前围住了二人的去路。
旁边一众人起哄：“就是，这就想跑啊，说好的还要道歉，还有八两银子！”
矮个子男人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一拱手：“是我们轻率，掌柜的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又示意高个子给钱，高个子捂住胸口怪叫：“没钱了！就这些了！”
矮个子一龇牙，扒开高个子的手，从他怀里掏出一角银锭来扔给褚鹤，咬牙切齿道：“只有这些，其他再没有了。”
其他人接着起哄：“这哪儿够的，今日掌柜的送我们那菜钱都盖不住的！”
“那些菜又不是我们让送的，该找谁找谁去！”高个子一副泼皮无赖的嘴脸，一副反正我没钱，你奈我何的态度。
“只不过是来吃顿饭，是我们两兄弟搞错了，或许今日真是忙累了胃口大，这鸡不兴吃，各位何必帮着店家来为难我们。”矮个子见一下走不脱，反而停下来挖苦道。
“哟，这意思，合着是我们合伙欺负他了。”
“之前他可不是这态度……”
哇，这反咬一口的样子可真是小刀拉屁股，让苏言开了眼了。
褚鹤掂乐掂手中的银子，放到了郑掌柜手中，问他想如何处理。
郑掌柜看着手里的银子，暗叹了口气，这么些年里，收保护费的、吃霸王餐的，早年断断续续也没少遇着，虽然从自家子侄去了大理寺后几乎再没发生过，但这也还是第一次从人手里把钱给拿回来的。
他又担心不依不饶下去，以后二人还会纠缠，自家虽说打着前朝御厨的招牌，但这也是家里老几辈的事儿了，说到底也只是没啥根基的小老百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朝小二挥挥手：“这次姑且放过，望你们好自为之，再有下次，就直接去京畿衙门里论论了。”
小二和厨役们不甘地让出一人宽的缝，盯着二人匆忙离去的背影，恨不能用眼神给他烫出洞来。
郑掌柜朝周围食客再次拱手：“今日扰了诸位吃饭的雅兴，小老儿在这儿给各位赔礼了。多谢诸位仗义执言，没得给小店污了招牌。”
“嗐，郑掌柜说这些，我们就是留下来看个热闹。”
“我们也没出甚力，这多亏两位小哥想的办法好。”
围观的食客们摆摆手推拒，郑掌柜再三道谢。见人都走了，没啥热闹看了，吃也吃完了，原来的食客们这才慢慢散了去。
大堂里桌子一下空了一大片，小二忙不迭地上去收拾，新来的那波客人们马上坐满了空桌，领头的厨役带着众人又回了后厨，接着开始了下一茬的忙碌。掌柜的招呼完，这才朝苏言二人直直迎头寻过来。
两人在闹事之人离开时便已回了座儿，之前点的菜还未吃完，已经凉透。荤菜吩咐小二拿回去热了，之前小二送的菜他们桌也有，正好凉盘，便先吃着等菜再送来。郑掌柜便是这会儿过来的。
郑掌柜先给二人道了谢，又主动提出给二人免单。苏言与褚鹤如商量好了一般，异口同声地婉拒了。
掌柜又想留二人再一同喝点儿酒，苏言推拒道：“我们只是路过，一会儿还有别的事要忙，酒便不必了。这酬谢掌柜的已经给过了，不必介怀。”说着指指桌上的送的小菜示意。
郑掌柜说不通，只得作罢。他心中想着，其中一人倒是看着面善，似是常来，也不怕以后没有弥补的机会。
这么一琢磨着，小二将热好的荤菜端上了桌，同时手里还提了两个纸包。郑掌柜接过，又将纸包郑重放在二人面前道：“既如此，那小老儿不便多留，今日未得尽兴，这鸡是我们的招牌，二位怎么也得带上，正巧回去了也好给家里人尝尝。”
苏言无奈地看一眼掌柜，刚想推脱，又抬眼见褚鹤点点头，这才将东西收下了：“掌柜恁般客气，怪道这食铺开这么多年，生意如此红火也是应该。”
“借您吉言，”掌柜见东西送出去了，喜笑颜开地告了退：“那二位慢用，我就不叨扰了。”
“嗯，不用管我们，您自忙去。”二人冲郑掌柜点点头，也没再与他多言。
因吃饭耽误了不少时间，二人结完账出来，天刚擦黑。
最近因太子一案设了宵禁，因此街上冷清了不少。
苏言西城也不熟，也不多问，便跟着褚鹤走街串巷。
做过主街，没过多久，她便发现褚鹤老挑人少的偏僻地方走。
“诶，云清兄，你怎么老走这种地方？”两人行至一个小院儿的侧门处，苏言忍了又忍没忍住，拉住褚鹤袖子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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